一靈動的女子跑向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躲進他的懷裡撒嬌。百度.新文學**-
「師兄,你愛我嗎?」女子抬頭看著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俊美臉龐,眼裡的愛意甚濃,認識五年了,她還是會不自覺的陷入那張俊臉的迷惑中。
「傻水兒,師兄不愛你愛誰?」男人看向女子的眼神充滿了寵溺,她是他最愛的女人,這一點,早在五年前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
聽到男人的回答,女子眼裡閃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那……那你會娶我嗎?」女子眼裡充滿了期待與不確定,隱隱之中露出一絲緊張。
男人輕笑,原來這丫頭是想著他們的將來了呢!他會娶她,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她這個消息,不然以她的個性,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況且,等家裡的事情過後,他會給她一個浪漫的求婚。
男人的遲疑讓女人那顆充滿期待的心沉落了下去,眸子瞬間變得暗淡,不願意是嗎?她不該問的!
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腰,彷彿要記住他胸膛的溫暖,師兄,你可知道你說了娶我的話,我就不會答應爹去沖喜報恩?
可是,你終究沒有要娶我呀!我應該死心了嗎?
「師兄,我要回去了。」師兄,我要嫁人了,秋水在心裡暗自說道,她無法將真相說出,也許師兄以後見不到她,時間久了,也便遺忘了!
察覺到秋水似乎有點失常,剛才還那樣高興的小丫頭,現在怎麼一臉哀傷?是因為他沒有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嗎?
「去!」男人終究還是沒有安慰她,他想再過幾天,他就可以讓小丫頭歡心雀躍了,那時,他要給她一個驚喜。
秋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要將他的容貌刻在心裡,似下了某個重大的決定般,秋水轉身離開。
男人沒有想到,他的遲疑會將兩人推向那樣的境地,下次相見,他們已經不是現在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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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國鄆城,歷來是眾商雲集的地方,雖不是都城,卻堪比都城繁華,今天格外熱鬧,首富殷家大少爺娶妻,驚動了整個鄆城,那排場是前所未有的豪華而浩大,十里長街,百姓皆夾道觀看這一盛事。**-
只是,喜慶之中,卻有一陣不協調的聲音響起,遠處一字排列開的孩童高聲傳唱著「一入豪門深似海,今日新婦明日寡,長長孤寂無盡期。」
秋水坐在轎子上,現在的她身著鳳冠霞帔,外面的喜慶聲一陣高過一陣,只是,那童謠還是傳進了她的耳朵。
今日新婦明日寡,無奈的勾起嘴角,她身上的使命--沖喜,嫁入殷府,是為了報養父的恩情,殷家對秋老爺有恩,可是,人終究還是自私的,養父還是不願意讓自己的親生女兒為殷家大少衝喜。
因此,便有了今日她坐在這殷府的豪華花轎上。
習慣性的掏出懷裡的紫玉,一個「水」字彷彿鳳凰展翅般,隱隱含著高貴之氣。
從今以後,養父的恩情算是還了,可是,她的身世……秋水斂下眉眼,怕是怎麼也探尋不到了!畢竟十幾年了,即使親生父母尚在人世,恐怕也放棄找她了。
更何況,她的親生父母說不定是故意將她遺棄,又怎麼會找尋她呢?
前面的道路一片迷茫,她只知道這個花轎要將她抬進殷府,鄆城首富的殷府,也許對別人來說,嫁入豪門,從此錦衣玉食,富貴榮華相伴,只是,縱然身在金山銀山又如何?沒有相愛的人在身邊,她依舊是一具行屍走肉。
想起腦中那張臉龐,她的師兄,英俊瀟灑,溫文爾雅,文采過人,他是每一個女子心中的良人,可是,命運弄人,她終究要違背與他的約定。
她想,如果那天他說了娶她,她一定會反對爹的決定,不管什麼恩情,她要和他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自由的生活,可是……現在的她在殷府的花轎上。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只是,他以後要執手相守的人不是她,一定也會有個配得上他的女子守候著他的,想到這裡,心裡竟然劃過一絲酸楚。
轎子停住,周圍的喜慶喧鬧之聲如此清晰傳來,她知道已經到了殷府,這個她以後生活的地方,她突然對殷府充滿了恐懼,大戶人家的生活是她無法想像的。
秋水靜靜的坐著,她知道,按照習俗,新郎會掀開轎門,接她下轎,只是,她不禁懷疑,傳聞中病弱的殷家大少爺真的有力氣來掀轎門嗎?
隨著喜娘的一聲高喊,她依稀中看見微弱的光線透過大紅的蓋頭射進來,一隻手出現在眼前,寬闊而厚實。w-w-w.c-o-m。
她心裡忐忑,這是她的夫君的手嗎?那手掌似乎不是一個病人所有的,一再猶豫,最終將手放入大掌,手中傳來的溫竟讓她覺得有一絲熟悉。
依稀之中,她能模糊的看見他的身形,高大挺拔,並不像一個病人的虛弱,她嫁的人不是已經病入膏肓?怎麼看起來如此強健?秋水心裡閃過一絲疑惑。
也許,他並不像外面傳的那樣病的那麼嚴重!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秋水跟著牽自己手的人一步步的走去。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行禮!」喜娘的聲音在喜堂裡迴盪,周圍原本喧嘩的聲音瞬間消失,靜靜的等待著新人行禮。
「一拜天地!」
喜帕掩蓋之下,秋水閉上眼,眼裡閃過的是那張熟悉的臉,和煦的微笑,寵溺的眼神,兩人嬉笑的場景不斷的在腦海浮現。
「二拜高堂!」
秋水感覺到那一切突然變得模糊,離她越來越遠,她伸手想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
「夫妻交拜!」
秋水身體一震,直直的站在那裡,彷彿沒有聽見喜娘的聲音。
「夫妻交拜!」喜堂再次傳來喜娘的高喊。
秋水盈盈彎腰,越過喜帕邊緣,她看見一雙靴子,以及對方衣擺的鮮紅,與她身上嫁衣相同的顏色。
此刻,秋水唯一清楚的是,拜了天地,她便不是單純的秋水,她的名字前冠上了殷家的姓氏,她已經是殷家大少爺的妻子,即使是沖喜新娘。
再次閉眼,可以驅散腦海中的身影,從今天起,他們緣盡人散,而她必須將那個身影忘記。
再次睜眼,她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
「送入洞房!」隨著喜娘的宣佈,大廳裡又恢復了剛才的熱鬧,賀喜之聲不絕於耳,而她發現,她的夫君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她不禁懷疑,這個所謂的殷家大少爺難道是個啞巴?
或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不願開口說話!
還沒來得及多想,她便被丫鬟攙扶著離開。
坐在新房裡的秋水忐忑不安,喜帕遮住了她的視線,但是她知道這個房間肯定佈滿了紅色,目光注視到床沿,那裡似乎都漆上了喜慶的紅。
大戶人家果然是這樣的,什麼都講究,什麼都要求完美,她不知道嫁入殷府後,她這個平凡的小女子是否能夠適應,也許不過多久,她也會變得像那些貴婦人一樣對什麼都苛責挑剔。
想到那副樣子,秋水不禁失笑。
哎!都還沒見過那個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她就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她還是改不了自己的小孩兒心性。
「為何歎氣?」幽幽的聲音從背後傳出,聽不出任何情緒。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秋水驚跳而起,掀開頭頂的喜帕,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一男子躺在喜床上,樣子怡然自得,像是主人般,沒有任何不適。
男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像是被點了穴道,瞬間忘了呼吸,竟然有這般美麗的人兒,無暇的白玉臉蛋上鑲著一雙動人的美眸,如磨亮後的上等寶石,一對上就會令人難以一開目光,他見過無數價值連城的寶石,卻不及這雙凝眸來得耀眼,還有精巧秀挺的鼻樑,整個人在一身大紅嫁衣的映襯下,更加讓人驚艷。
「你是誰?」她努力讓自己鎮定的面對,為什麼這個男人會躺在這裡?她新房的床上?他看著她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那模樣,像是野獸看著獵物般,想將她吞入腹中。
「我問你為何歎氣?」男子迅速從驚艷中回過神來,眉頭不禁擰在一起,她就是他們為他找來的新娘嗎?
「我問你是誰?」秋水不悅,定是一個登徒子,擅闖女子閨房,不!是她的新房,他不知道新郎隨時會進來嗎?她現在擔心的不是她自身的安危,而是殷府的名聲,她知道,大戶人家最在意的便是名譽,更何況還是鄆城的首富殷家。
「我是誰?你不知道你嫁的人是誰嗎?」看她一臉防備的樣子,心裡不覺好笑,她是把他當成了擅闖女子閨房的登徒子了!想到這裡,他更加覺得這個美麗的女子有趣的緊。
「我當然知道,他一會兒就要進來了,你如若再不離開,小心他將你……將你……」秋水結巴,只想著如何將事情的後果說得嚴重些,這樣他才會因為害怕離開,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什麼樣的威脅最為有效。
「將我怎麼樣?將我殺了?」男子半撐起身子,隱隱之間,顯出一些吃力,但那雙鷹似的眸子揪住秋水的倩影,毫不避諱的透露自己對她的興趣。
「對!」秋水高昂起頭,斜睨著男子,發現他臉上的笑容竟是那樣的刺眼,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底氣不足。
「你不用擔心,沒有人會進來。」男子若有所思的說著,高深的笑意直達眼底,她的表現取悅了他。
秋水被他的話迷惑了,沒有人會進來?這是她的新房,洞房花燭夜,哪裡有新郎不入新房的道理?
「大少爺,大少夫人,奴婢們進來伺候了。」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慢著!」秋水聽到丫鬟說要進來,立刻出聲阻止,她們如果進來,看見她的床上莫名其妙的躺了一個陌生男子,那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她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背上紅杏出牆的罪名。
「你快走啊!再不走,我們都不好過!」秋水焦急對男子說著,爹的三夫人是因為和男人通姦被莫名其妙的害死,她還記得她死時的悲慘模樣,被綁著石頭的身體硬是被推入了寒冬的湖裡,沒有掙扎,甚至沒有來得及呼出救命。
可是,男人依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對她的話無動於衷,反而臉上的笑意更濃。
男子看著她一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的滿是擔憂嬌顏引起他的興趣,忍不住興起了逗弄的念頭。
他沒有起身的跡象,反而放下剛才撐起的身子,平躺在那裡。
「大少爺,大少夫人,奴婢們可以進來了嗎?」門外再一次傳來丫鬟的聲音。
「你沒聽見嗎?她們要進來了,我求求你了,你倒是快走啊!要不然……要不然……」說著,竟像是要哭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男子見她眼裡淚水打轉,梨花帶雨,便不忍再繼續捉弄下去,朝著門口一聲輕喊:「都進來!」
門外的丫鬟得令,立刻推門魚貫而入。
秋水嚇得渾身冒出冷汗,這下完了!她的罪名算是落實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的床上躺著一個陌生男人,即便他們沒有什麼,現在她縱然有十張嘴也難以說清楚了。
她無語問蒼天,秋水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丫鬟們的驚呼與自己厄運的降臨。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