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雲和顧海棠前腳剛邁進門檻,就對上雲溪瞇起眼睛滿是微笑的臉,立刻感覺到,這已經不是前兩日那個林晨曦了。w-w-w。
林晨雲為自己的失策一陣惱怒,看向雲溪的眼神自然不好:「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這些日子,自己放下戒心,努力和她培養感情,希望她可以更好的為我所用,卻不想,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其實,一開始我就沒有中你們的**術。那點催眠對我來說還不夠看。」雲溪說完,果然林晨雲臉色更黑了。
「那麼你是將計就計故意接近我?」
「對,為了拿到你造假賬中飽私囊,想要掏空林家,另起爐灶的證據。」雲溪直言不諱,「而且我已經拿到了。並且剛剛交給了林翔天。」
「什麼?!你!」林晨雲跳腳起來:「你竟然這麼做的,還來這裡做什麼?示威嗎?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還是怎麼?」說著一掌拍向雲溪頭頂,帶起的掌風,未接觸雲溪的頭皮,就已經揚起那一頭黑髮。
雲溪也不避開,抬手硬接向林晨雲這一掌,避開鋒芒,穩穩抓住林晨雲的手腕,微微用力,就看見林晨雲額頭沁出汗水。臉色鐵青的咬著牙:「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溪甩開林晨雲的手,林晨雲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顧海棠扶住她才穩住了身子,而這一切的發生,上官柏莫只是看著,沒有出聲。
「是。沒錯。」
「為什麼?如果你不是林晨曦,又為什麼這麼做?」
「很簡單。也是我這次來找你們的目的。雖然,我把賬本給了林翔天,但要是就此說你輸了,也為時尚早不是?林家被你搜刮的已經差不多了吧。林翔天很難翻本。」雲溪話題一轉,看著沉默的顧海棠,「但是,我還說了一件事給林翔天知道。就是你和顧海棠得事。」
顧海棠一驚,抬起頭來,與林晨雲對視一眼:「你不是林晨曦,我自信這件事除了林晨曦以外沒有人知道。w-w-w。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那個海棠花地荷包。那不是顧夫郎你留下給林晨曦地麼?你們殺了她以後。怎麼就不想著拿回來呢?」
林晨雲看著顧海棠,怎麼,還有這一說嗎?「什麼荷包?」
顧海棠臉色一變,隨即說道:「我早先遺失了給你繡地一個海棠花地荷包,原來。是晨曦拾去了。可是。又怎麼會在你手上?你還說自己不是林晨曦嗎?」
「這個時候。你還想轉移話題嗎?其實,如果不是發現這張你約林晨曦半夜出來的紙條,我也懷疑不到你。」說著。把桌上那張泛黃地紙條推到顧海棠面前。
顧海棠一看之下,臉色完全變了:「你亂說什麼,我,我根本就沒有寫過什麼紙條,更沒有約過林晨曦出來!我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林晨雲湊上前去,紙條上的字跡果然像是顧海棠得手筆,心尖一顫,疑惑隨即而生。
雲溪微微笑看著兀自逞強的顧海棠:「你當然有理由這麼做。繡荷包這種東西,送給心上人是無可厚非,但是如果送的心上人是妻主的女兒,你就這麼大膽,在熟悉你繡法的人眼下就不怕穿幫嗎?而且,如此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會遺失,又遺失在哪竟然可以讓不太進入內院的林晨曦拿到?除非你出了內院,遺失在了外面,那麼你到外面作什麼去了?」
看了眼鐵青臉色的顧海棠和滿是震驚和不相信的林晨雲,雲溪接著說道:「還有這紙條,你和林晨雲,夜半私會,必定是掩人耳目,地方偏遠僻靜,這麼難找的地方,林晨曦為什麼會去?又怎麼能時間如此正好?如果不是你說的,那麼就是林晨雲了。林晨雲是上趕著找死呢告訴自己的妹妹自己正和母親的夫侍偷情?就算林晨曦顧念手足之情不張揚出去,她敢保證,可你們敢相信麼?所以,林晨雲必定會起殺心。如此,便如了你的意,除掉了可以和林晨雲爭家產的唯一對手。w-w-w。又讓林晨雲明白,你們的事,紙裡包不住火,早晚會被人知道,於是,暗自策劃,反出林家,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可以做你母親的林翔天,和自己喜歡的年少有為的林晨雲一起。而不是像這樣,見不得光!對不對?」
雲溪微微停頓,逕自給自己倒了杯茶:「你嫌棄林晨雲慢慢的掏空林家的想法太慢了,你等不及,所以,你想到了,只要林翔天死了,那麼一切都會更簡單了。慢性的毒藥下夠三十天了,只要再來一味藥引,那麼埋藏在體內的毒素就會頃刻爆發,一發不可收拾。而,誰也找不出你的錯來。今日剛好三十日,只是不知道,這藥引,送沒送去呢?」
雲溪說完,林晨雲鐵青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海棠:「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說話!」
顧海棠微微挪動身子,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坐姿:「沒錯。雲溪小姐,我現在相信,你絕對不失林晨曦,她可沒你這麼聰明,不過幾日時間,竟然可以知道這麼多。」
林晨雲彷彿抽乾了力氣,坐在椅子上,扶著額角:「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晨曦是我的妹妹阿,她從來就沒想過和我爭什麼!母親雖然經常苛責我,可她畢竟是我的母親,只要她退了位給我就可以了,你怎麼能趕盡殺絕?!」
上官柏莫此時拍了拍林晨雲的肩膀,安慰著說道:「別擔心,晨雲,我們找最好的大夫,你母親不會有事地。至於顧海棠,爹說過,他不簡單,你現在相信了吧?自始至終他都是由目的的在接近你,利用你,你可不要再被他迷惑了!」眼神死死的盯著顧海棠,滿是殺氣。
顧海棠聽了上官柏莫的這話,才真的緊張起來,作了這麼多,不過是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林晨雲站在一起,如果,如果晨雲也誤會自己的話,自己這麼做,豈不是白費了力氣嗎?那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晨雲,你要相信,我只是太愛你了,那樣不見天日的偷情我忍受不了!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明明是我們先相愛的,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你母親貪我年輕貌美,可是她都四十了,當我母親都綽綽有餘,晨雲,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想幫你。那毒藥要不了命的,只是令身子發虛罷了,只要好好休養,不操心類神,是不會有問題的!而且,藥引還沒下呢,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毀了藥引,好不好?」
林晨雲抬起頭,看著滿臉焦急向自己解釋的顧海棠,年輕貌美的臉龐,雙眼眼眶微紅,盈滿了淚水,滿是對自己的愛戀,回憶以往的情分,心軟了,歎息一聲攬了顧海棠過去:「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剛剛太震驚了,所以態度不怎麼好,讓你害怕了?放心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母親真的不會有事對不對?只要母親沒事,既然她知道了,我們就去稟明母親,她同意就罷了,如果不同意……就依你,林家的事她也無法再做主,就讓她安心養老,不要再理會就是了。」
上官柏莫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一聲,好你個顧海棠,當著我的面就敢這樣迷惑我的女兒,今日可以聽從你的話暗害母親,指不定哪一日就輪到我了!果然留你不得!
顧海棠被上官柏莫的眼神看的心驚膽戰,立刻埋首林晨雲懷中:「晨雲,伯父似乎對我誤會很深,肯定是因為我傷了林翔天的事,晨雲,我真的只是想幫你,你幫我求求情吧。我以後定會孝順他,待他如親父的!」
林晨雲安撫著顧海棠,對上官柏莫不喜歡顧海棠得事是早就知道的,如今,怕是為了林翔天更加遷怒於他了,於是忙說道:「爹。你別怪海棠,他也是為了我。那個負心人,爹不是已經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了嗎?海棠並沒有要了她的命,你也別計較了。如果你還是惦念母親,以後母親多的是閒暇時間,你多陪陪她也就是了。海棠是女兒喜歡的人,你們都是女兒最重視的,女兒希望你們可以和睦相處。」
上官柏莫瞇起眼睛,面色一沉,不同意,也不反對,心裡暗暗有了計較。
雲溪看著眼前的鬧劇,笑了,這個顧海棠可真是會打感情牌,不過,上官柏莫可不是這麼好相與的,希望你們生活可以愉快。
「好了,你們的事,你們解決。我說說我的。就算你讓林翔天昏迷,以後怕是也主不了事了,不過,因為已經知道了林晨雲對林家作的一切,她已經完全有時間在你行動之前給族中長老去書信,這林家家主之位,能不能落到你手裡,怕也難說著呢。」
「不給我,難道給你嗎?別忘了,你已經承認,你不是林晨曦了。」
「可是,怎麼辦?來之前我見過林翔天,剛剛告訴她我是林晨曦哎。真是不好意思,你們的算盤落空了!」雲溪一探手,說的卻是毫無歉意,滿是幸災樂禍。
林晨雲冷笑幾聲:「那又怎樣?現今的林家已經是空殼了。你要了也就這所宅子和大筆的債務,你要是想幫林家還債,我很樂意阿。」
「嘻嘻,可是。更加不好意思了。見林翔天之前,我已經去了官府,以欺詐的罪名告了你一狀,估計這個時候,你的那些明裡暗裡的店舖已經被查封的七七八八了,所有挖走的林家財產,也被官府扣押了,我說明了,只有林家家主帶著林家的印信才能領取。如果你不是林家的家主,那麼你就領不回來嘍。」
「你!可惡!你到底要怎樣?你費盡諸般波折就為了耍我玩嗎?!」林晨雲大吼一聲,又想動手,卻被上官柏莫和顧海棠一起拉住了,他們算是看出來了,林晨雲完全不是雲溪的對手。
「你到底要什麼?」上官柏莫問道。
「兩件事,一:林晨曦的衣冠塚,入祖墳。小雪,阿,就是被你吊死的那個小雪,遷入林家祖墳,厚葬在林晨曦墓旁,以正夫的身份,入族譜。當然,這些必須是你贏得了林家家主之位以後才能實現的。二,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那,怎麼樣?很簡單不是?」
「就這些?」
「就這些。」
「好,只要我當上家主,我就答應你。可是,如今果然如你所說,林家可謂是轉危為安,家財萬貫了,你捨得下嗎?我又如何相信你?」
雲溪一笑:「家財萬貫?這點小錢,我現在的身家就不是你們林家可以趕上的!這麼麻煩的家主之位還是留給你吧。如果你還有機會的話。」如果林翔天公佈了林晨雲的罪行,別說家主之位,就是她的姓氏,也將被剝奪了。就看你們誰更狠心一點嘍。雲溪摸著下巴,她還是很看好林晨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