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雲溪在西坊市的主街上盤下了一家店,離著自己家住的這片富人區也不算遠,是最熱鬧的一路段了。請用訪問本站這也還是托了商家的面子,要是她自己,這麼好的地界盤下來也不容易。
兩層的小樓後加一個小院,地方也寬敞,雲溪請了給她裝修房子的工匠,把小樓按照中國紅的標準裝,一碼色的大紅和金黃色,喜氣洋洋的。
這小樓開始裝修了,眼看也快開業,雲溪估摸著要開始找人手了。不過這件事,還是得問商墨,她是一點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人的。
商墨聽了雲溪的問題,立刻回道:「自然是西市的奴隸市場的,如果要買斷終身,自然還是奴隸好些,買了以後,她的命都是你的,任何人都可以處死逃跑的奴隸,所以不用擔心逃跑的問題。你也可以從人牙子那裡買些好人家的孩子,不過,這種孩子是不會賣斷終身的,一般都是簽了賣身契,干幾年活,拿多少工錢,時間到了,走或不走都自由,當然也有簽死契的。你想買哪種?」
雲溪思量了起來:「我需要人手打理火鍋店,配方交給她們我需要忠誠,絕對保密,這個就買奴隸。家裡需要個會做飯洗衣和打掃房間的人,能幹就行,手腳要乾淨,我看,這個就找人牙子那挑兩個,怎麼樣?」
「奴隸相對便宜一點,我們先去奴隸市場看看,如果你有相中的,一塊都買了也省事。不然從我府裡給你兩個使喚小廝也成。這個時候農忙著呢,賣孩子的也少在這個時候賣,多半得到冬天,才有人賣孩子換糧。」
雲溪覺得商墨說起這件事來很麻木,彷彿賣的不是孩子而是牲口,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明白,在這樣的社會裡,這種現象很普通而且合法,她需要做的是適應,接受而不是聖母的想去幫助這些人什麼,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除了自己努力外,依靠任何人都是徒勞的。
西市有著雲城最大的奴隸市場,很多犯了事的官員家眷,路上拐賣來的孩童,或者是判了刑的,烙了奴隸印記,一字排開的站在檯子上,供下面的人挑選。
雲溪微微蹙著眉,站在台下人群的外圍。來這裡買奴隸的,多是富商或官家的管事,像雲溪這樣主人家親自來買的還是少數,而且雲溪相貌出眾,一身的氣質也明顯不是普通人,自然引起了現場一陣騷動,議論聲紛紛響起,聲音卻被刻意的壓低,怕自己的議論得罪了雲溪引起麻煩就不好了。
雲溪有點後悔拒絕了商墨的陪同,台上的奴隸一個個蓬頭垢面,市場裡也有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刺激的雲溪胃部不斷的翻滾。
奴隸市場有專門做中介生意的,對象就是雲溪這樣第一次來的客人,她介紹雲溪買奴隸,從中抽取佣金。
所以,雲溪進門沒有多久,就有個矮個子的女子湊了上來:「這位……小姐。如果您要買奴隸。找我就對了。這個市場我最熟悉。只要一點點的佣金。我就可以幫您買到最物美價廉的奴隸。」雖然有些懷疑雲溪地性別,但按照穿著稱呼總是不會錯地,而且偷瞄了雲溪的胸部一眼,這特徵還是很明顯地。如果是真的話。
雲溪不懂自然也願意找個懂行地人。這個女子看上去也很伶俐,於是點點頭:「我開飯店。需要幾個廚子和夥計。家裡想找兩個會做飯洗衣和打掃房間地丫頭,懂得照顧花草就更好了。大姐怎麼稱呼?」
「小人姓劉。小姐叫我小劉就好。大姐什麼地不敢當。折殺小人了。」小劉忙鞠躬作揖連聲道。
「那好,小劉。我的要求不多。除了以上基本要求外。希望奴隸可以賞心悅目一點。不要求張得很好看了,但也不能太醜。」雲溪加了一條。如果太醜。自己看著豈不難受,萬一嚇到人也不好。
小劉聽著雲溪地條件,頭有點濛濛的,這樣地條件還不算多啊,只是前面提地。要找到合適的就不容易,再加上後面的要求。還真是令人為難。
雲溪看著小劉頭上快要具現化的黑線,問道:「我提的要求很難嗎?」
小劉忙擺了笑臉:「要說以前,肯定是不好找。不過小姐來的巧,今天有批從天狼來的奴隸,是官家犯了事的,肯定有符合您條件的。您跟我來,請這邊走。」說著,小劉伸手做出請的手勢,指引雲溪來到一個單獨的房間。
這裡比外面乾淨上許多,奴隸也穿著的比較整齊,有的甚至帶著簡單的首飾,並沒有被賣家搜刮了去。
「這是天狼的哪位官員犯了事?」雲溪轉了一圈,低聲問小劉。
小劉壓低聲音道:「聽說是三王爺安之素被搜出謀反的罪證,一干涉案人員主犯都判了斬立決,三族內女子全部斬首,男人充了官妓,也有一部分充了官奴,下人小廝凡是沾上邊的,一律入了賤籍。這些可是通過路子好不容易弄來的,質量上絕對好。」
小劉說完,揚聲喊道:「張老闆,張老闆,快過來,我老劉給你介紹生意來了!」
小劉聲音未落,就見一足有三個小劉雲溪大的女子,跑了過來,一身的肉隨著跑動顫悠悠的。
油光滿面的臉上漾著笑,打量了一下雲溪道:「就是這位小姐?想要什麼樣的奴隸,我這可是應有盡有!」
小劉笑著拉起張老闆的手:「這位雲小姐是開飯店的,想要幾個懂廚藝的廚子和夥計,家裡也要兩個使喚丫頭,會做飯洗衣收拾屋子懂得照顧花草,容貌也要好的。你快給想看想看,可有合適的?」
張老闆一張臉笑的橫肉亂顫,看的雲溪心驚,忍住撇嘴的衝動,面不改色的跟在張老闆身後在這些奴隸中挑選起來。
張老闆指著那些奴隸道:「你們兩個,出來!你們不是在王府做廚子的麼,上前來讓小姐看看。」
說著,從人群裡走出了兩位,身體健壯,有些肥膘,但跟張老闆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的。相貌也周正,雲溪問道:「會做什麼菜?」
「小人多熟悉北方的菜系,南方的知道一些。」其中一個年輕點的女子道。
另外一位年長的也諾諾的說:「小人只會做些甜點麵食。」
雲溪想了一下,點點頭:「行,兩個我都要了。」
張老闆立刻記了下來,便要領著雲溪繼續挑選,那年輕的女子拉著身後的一名男子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一頭:「好心的小姐,求求您了,把我的夫郎和兒子一起帶著。」
雲溪打量了她們一家一眼,撇撇嘴,對張老闆說:「那一家都給我記下。」轉而看向那個年長的女人,「你呢,有家人要帶的麼?」
那年長的女人驚喜的抬起眼,隨即又黯然了下去:「我兒子在天狼就入了官妓了。不過,我可以請求您幫幫忙麼?」說著指向牆角處,如果不是這女子指明那裡,雲溪也注意不到那裡竟然蜷縮著一個人,破爛的白色衣衫染著血跡,裸露出來的皮膚沒有一塊完好的,帶著各種疤痕。頭髮散亂著,不知是汗水還是什麼,讓頭髮糾結成一塊一塊的,勉強可以看出那是個男子,其餘的就什麼也看不清了。
「他是你什麼人?為什麼幫他?」雲溪覺得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去關心別人,這樣的人很傻,也很天真,但那份善良,也令雲溪很嫉妒。
張老闆一張臉綠了,呵斥起了那個女子,怕雲溪會生氣不買她而毀了自己的生意:「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來路不明的一個人,都沒幾天好活的了,你讓人家買去做什麼?給填棺材嗎?!」
雲溪卻走了過去,站在那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微微欺負的胸膛說明這個人還活著:「如果你想我救你,就自己起來。」
說完這話,雲溪沒有動,只是那麼站著,靜靜的看著他。直到雲溪覺得也許他真的已經快要死絕了,聽不見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剛抬起要離開的腳突然被一隻手抓住,那人微微顫抖的張了幾下嘴,但那幾個口型卻令雲溪一下子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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