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撿起納蘭山的刀,來到納蘭山的**旁邊,眼睛不眨的揮刀,斬下了納蘭山的頭顱,抬眼對上莫白憤恨的眼神,忽而一笑:「花如絮,你拖太久了。最新章節,最快更新盡在」
花如絮對雲溪竟然一招斬殺了納蘭山震驚的無以復加,再看她面不改色的斬下納蘭山的頭顱,就那麼掕在手裡,彷彿切的是一條魚,而不是一個人的頭。花如絮沒在雲溪身上看出一點戾氣,就算此時她正拿著納蘭山的頭顱,而鮮血在她腳邊蘊染了一地,她依然是仙而不是魔。
莫白被雲溪的話氣的怒火中燒,納蘭山竟然會死,她從來沒想過納蘭山會死,即使有一天霧隱山上的人都死了,納蘭山也應該活著,她已經是她們心中的神,她們的信念,怎麼就死了呢?不,她不相信,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怎麼可能一招招就殺了納蘭山?怎麼可能!
「你報上名來!我莫白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莫白咬牙瞪著眼睛,那眼裡透露出的,全是殺氣和恨意。
花如絮收了刀,莫白已經是強弩之末,她是不著急收割她的姓名的,反正還有時間,就當看戲了。
雲溪微微歪著頭,食指點著嘴唇,抿嘴一笑:「雲溪,我叫做雲溪,你想報仇?真可惜呢,你沒有機會了。」
莫白這時才注意起來,她們打鬥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看看,外面的守衛怕是已經死了?莫白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別說報仇,今天恐怕也是她的死期了。
想到這一點,莫白忽然覺得自己反而冷靜了,雙眼直視雲溪:「出手,我們比一場。」
雲溪不再調笑,站直了身子,對於這種挑戰,哪怕對手再弱,雲溪也同樣給予了尊重:「只要你能在我手下十招不敗,我就放了你。」
花如絮也不看戲了,坐直了身子,緊盯著場上的兩個人。
莫白搖搖頭:「我不用你放了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雲溪微微側斜了身子,伸手請道:「出手,我讓你三招。」莫白的命。她是收定了。那恨意的眼神她看地太清楚。這樣的人如果活了下來。對自己以後的日子來說,那絕對是災難,她不能冒險,也不會冒險。
莫白這時也不會計較雲溪的輕視。她見識了雲溪與納蘭山地對陣,那一擊。自己不如納蘭山,自然也是躲不過去。既然你讓我三招,那麼。這三招內。即使殺不死你,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莫白運氣全身真氣。灌入軟劍,只聽軟劍一聲清吟,抖得筆直。莫白軟劍橫指。竟不顧自己。全身空門大開。這一劍。含了她畢生地內力,勢必要斬雲溪於劍下!
雲溪不懂內功。這一劍來勢洶洶。心裡泛起了凝重,不敢輕視。抬腳輕輕一跺地面,靴子內地匕首飛出。雲溪緊緊的握在手上,嚴陣以待。
雲溪能夠殺了納蘭山,有部分靠的是納蘭山地輕敵。納蘭山成名已久,心高氣傲。自然不把雲溪放在眼裡,而雲溪刺殺身法詭異。才在一剎那間,取了她地性命。
莫白的劍很快,雲溪只覺得一道劍光閃過,雙眼一瞬間的不適,竟是莫白用劍身閃了她的眼,心頭一緊,忙閉上眼睛,感覺劍過帶起的空氣波動,靠著直覺後仰下腰,幾乎與地平行,雲溪的身子忽然一折,那絕對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角,也正是這樣,雲溪讓過了莫白這具力一劍,再站起身時,雲溪已經到了莫白身後。
莫白劍勢不收,見雲溪閃了過去,詭異的身法就連她都想叫聲好。可這不是給敵人加油的時候,扭腰回身,藉著腰力,軟劍帶這破空之聲橫切向雲溪的脖頸。叮的一聲,匕首軟劍相交,帶起了一點火星,兩人都覺得手臂發麻,同時為對方的力量吃驚。
兩人一處即分,霎時間又過了幾招,在莫白的不予餘力的攻擊下,雲溪竟也沒有下手,而是正面交鋒的接下了莫白的攻擊。
花如絮不知道雲溪在想什麼,竟然選擇正面為敵,雖然對雲溪的功夫瞭解不深,但也可以看出,雲溪的功夫以暗殺見長,招招狠辣,每次攻擊的都是死穴軟肋,而雲溪現在,竟然棄所長不用,竟拖了七招之久,難道當真要放了莫白?
「雲溪,已經招了,你出手啊!難道要放虎歸山嗎?」花如絮終是沒忍住,叫了起來。
雲溪掃了花如絮一眼,心底估算了下時間,她對莫白的武功好奇,明確的說,是對內功好奇,自己力氣大是因為基因的調整,而她們這個時代的人,卻是因為一種內功的東西,所以正面的接了莫白幾招,想看清是什麼原理。不過,她沒時間了,外面即使不到交班時間,也隨時有可能來人,她要在明天之前趕回去。
眼神驀然一變,一絲殺氣蔓延,竟令雲溪週身溫彷彿都降了幾,墩身閃過刺向自己心臟的一劍,猛的撞進莫白懷裡,手腕翻轉,匕首向上刺出,沒入了莫白胸口。
花如絮一愣:「喂,搞了半天你耍她玩呢?明明可以早點結束的,你竟然拖這麼久。」她還記得雲溪剛剛調侃自己的話呢,原話奉還了回去。
雲溪踩著莫白的胸口拔出了匕首,濺出的血液染了幾滴在衣角上,雲溪眉頭一皺,厭惡的看著那幾個紅色斑點。手下卻不停的順手在莫白的脖子上又給了一刀,這是雲溪的習慣,怕留下後患死的不徹底,再確認一下保險。
花如絮看出雲溪的動作,撇了撇嘴道:「咱們快走。」
雲溪點點頭,在莫白身上擦乾淨匕首,插回靴子裡:「你帶著他一起?」說著,向堂上軟榻邊早就被雲溪和花如絮嚇攤的男子努努嘴。
花如絮看著雲溪孩子氣的動作,撲哧一笑:「自然。那可是我的任務。完成任務可是賞金獵人的本分。」
雲溪聽著外面呼嘯的北風,這天氣,別說是帶著這樣的一個男人,就是獨自一人,怕也不容易下山。雲溪覺得這不關她的事,轉身正要跟花如絮說自己先走,就對上花如絮雙手合十,一臉拜託的討好笑容:「雲溪不會丟下我?我帶著他下山,一定會被發現的。幫幫忙~~~~」
花如絮明亮的眼睛裡滿是可憐祈求,硬是讓雲溪把嘴邊的話憋了回去:「行,幫你可以,有個條件。」
「你說。」
「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在霧隱山上見過我。」雲溪現在雖然化了妝,但在初見花如絮的時候卻是素著一張臉,用的本來面目,如果她說出去,自己必會有麻煩。
「我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雲溪,我知道你這麼大的秘密,我們是朋友了?」花如絮指天發誓,轉而又忽然問道。
雲溪想了一下,點點頭,不是敵人,自然可以做朋友。
「我在江湖的名號,雲溪知道?雖然我被稱為百變,但今日才知道竟然有這樣的技術,竟然不用人皮面具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相貌,雲溪教我,我也把我的易容術教給你,我們互相學習,怎麼樣?」花如絮期盼的看著雲溪。
雲溪看著那張充滿希翼的臉,彷彿看見了她身後搖擺的小狗尾巴,其實教給她也沒什麼,只是不能是現在:「先下山。我最近要去天狼,待我回來再說。」
沒有拒絕,那就是答應了。花如絮立刻笑開了花,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雲溪有空就在尋花樓留個信,我自然可以找到你,我如果有事也會留信給你。霧隱山其他的人怎麼辦?雖然老二沒什麼腦子,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但是這霧隱山上千的匪患,也不可小看啊。」
雲溪點頭:「我帶著這個男人,你跟上來,納蘭山和莫白已死,我們把霧隱山的位置圖送去官府,待風雪一停,官兵自然可上山繳了這幫強盜,這樣就沒問題了。」
「那就這樣辦。」花如絮同意的雲溪的意見。
雲溪一把撈起軟榻上的白虎皮,包上那個已經傻的不知道反應的男人,背在背上:「跟上。」
花如絮盡全力施展輕功,三人避開明崗暗哨,下了霧隱山。將男人交給了花如絮帶回村子交任務,雲溪則回了商家商隊的駐紮地。
而她們走後,霧隱山寨衛兵交接班時,才發現自家大當家和三當家已經死於非命,納蘭山更是被斬去了頭顱。整個霧隱山震驚了,人心惶惶,亂成了一鍋粥。二當家的是個不用腦子的主,只知道叫囂著報仇,卻意外的得到強盜們的響應,一時間,為納蘭山和莫白的報仇的喊聲響徹霧隱山。只等到這風雪一停,她們就要下山尋找仇人,可仇人是誰?她們沒見到人,自然不知道,但二當家的卻突然聰明了,她們不知道,但那個從清水村擄回來的男人肯定知道,因為這裡獨獨少了那個男人的屍體,那麼,他一定是被帶走了,這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