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華不自然的表情,賀玄淡淡一笑道:「怎麼,你怕了?」
「我,我怎麼會怕。**泡!書。吧*」張華有些慌亂的反駁道。
「對,張華大師兄可是羅浮門最厲害的弟子,怎麼會怕你。」那兩個弟子還在想著討張華開心,故意吹捧張華,殊不知此時的張華,恨不得拿針將他們的兩的嘴縫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賀玄的出現,很快就引起了羅浮門的人注意,許多弟子都是聞訊趕了過來,要見一見這傳說中的存在。不多時,整個墓地外,就匯聚了不下百人,他們都是在附近修煉的弟子。
「看,那就是賀玄,就是他在神城裡殺死了風靈派一位長老。」
「不會吧,這麼年輕,最多也就武者,能殺死武師?肯定是吹牛。」
許多弟子都指指點點起來。
整個墓地一時間變得鬧鬧穰穰起來。
賀玄見狀眉頭一皺。
突然,他的腳猛的在地上一踏!
「轟!」
整個地面似乎都顫抖了一下,議論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
「這裡是羅浮門英靈沉睡的地方,請你們不要打擾他們,天青師姐,我們走吧。」賀玄冷喝一聲,然後轉頭看向天青。
「嗯。」
一直期盼著賀玄回來,然後告訴他,她愛他,可是真當賀玄出現在她面前,她發現,她又說不出口了,此時只能聽從賀玄的話。
在眾目睽睽之中。賀玄帶著天青清河二人離開了。
「無趣,本來還以為會發生一場好看的戰鬥。」有些湊熱鬧的弟子無聊的搖了搖頭。
「膿包,我就說他比不上張華大師兄吧,連比都不敢跟張華大師兄比。」
卡嚓卡擦!
突然。一陣細密的碎裂聲響起,賀玄剛剛踩踏的地方出現了許多裂紋,然後不斷的擴散開來,就像蜘蛛網一樣,蔓延出數丈不止!
肉眼可見的裂縫,深達數尺!
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一絲冷汗從張華額角滑落,舉手抬足間將大地震裂於無形中,這等修為。絕非是他一個武者六層的修士能夠做到的,賀玄的實力,儼然超出他太多太多。
之前那兩個囂張弟子也變得啞口無言起來,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一腳的威力。不過為了維護張華的名聲,他們還是跳了出來。
「切,會跺腳了不起啊,算他小子運氣好,剛好碰上地震。**泡!書。吧*」
「對。肯定是這樣的,除非他能擊敗一名羅浮門長老,否則老子絕對不信他有那麼厲害。」另一人附和道。
「張萬斤你給我閉嘴!」張華冷喝了一聲,然後揮袖而去。
賀玄的回歸。很快便是傳遍了整個宗門,以賀玄立下的豐功偉績。本來掌門是要親自接見的,但另一件事。卻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有人有要是要告訴我們?著急不著急?」
「那好,你讓各位長老到議事廳,待會再去看賀玄。」
幾分鐘後,羅浮門議事大廳。
「你說的都是真的?」張長老一臉怒氣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拳頭握的嘎吱作響,額頭青筋暴突,宛如一頭憤怒的獅子。
「千真萬確,這是我親眼所見。」面對一名武師的威壓,獵人只感覺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羅天見狀對著張長老擺了擺手,一臉凝重的道:「張長老,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放心,如果是事實,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掌門,我知道他對羅浮門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但是,你要讓我嚥下這口氣,那我張川,只有離開羅浮門了,但就算我離開,我也一定要親手將其擊斃!」張長老身體不斷顫抖,花白的頭髮根根跳動,已然是到了憤怒的邊緣。
「我不會姑息養奸,當然也不會冤枉好人,僅憑他片面之詞,我們還不能妄下定論,一切,都要等我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如果真的是他,我親手殺了他!」羅天一臉狠戾的道。
「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記住,今天我們在這裡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要暴露,以免打草驚蛇,好了,陳玖,你下去吧。」
「是,掌門。」叫陳玖的獵人點了點頭,出了議事大廳,跟著羅浮門的弟子下去休息了。眾位長老也各自散開,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此時,回到自己的屋裡,張長老卻一直無法平靜,幾次想入定修煉,都差點走火入魔。
突然,有弟子來求見。
「你是張萬斤?有什麼事。」張長老一臉陰沉,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張萬斤,冷道。
張萬斤被張長老的表情嚇了一跳,心中退意謀生,頓時支支吾吾的道:「沒,沒事。」
「沒事?沒事你他媽來找我幹什麼!」張長老本來就在氣頭上,聞言頓時暴跳如雷。
「弟子知錯,弟子知錯。」張萬斤嚇得趕緊認錯,他不明白張長老今日為何這樣暴怒。
「媽的,說,你到底有什麼事,如果你說的不能讓我滿意,那你今天就不用離開了!」張長老目光冷冽如刀,落在張萬斤身上,讓他有一種被凌遲的感覺。
看到張長老不高興,張萬斤本來是不打算說的,可此時不說的話,肯定更慘,只得支支吾吾的道:「就是,那個,聽說賀玄師弟很厲害,可以與武師抗衡,我們許多弟子都不相信,所以想請長老出手,讓我們看看賀玄師弟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
「你說賀玄?」聽到賀玄的名字,張長老憤怒的老臉頓時轉冷。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將張長老似乎並沒有升起,張萬斤頓時添油加醋,道:「對啊,就是那個據說死在神城裡的小子。他太囂張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武師他都可以擊敗,簡直沒有把長老你放在眼裡呢。」
「好,我准了,你去通知一下掌門和賀玄,到修煉場來,我來親自會會他。」張長老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既然你隱藏的那麼好。那我就來個引蛇出洞!」
「是!」張萬斤聞言頓時歡天喜地的去找掌門了。
「天青師姐,虧你一直想著他,這才沒過幾分鐘呢,人就跑沒影兒了。」清河挽著天青的手。嘟著嘴道。
天青卻是淡淡一笑:「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回來,如今他真的沒事,我已經別無他想了。」
「真的別無他想?他去藥圃了,肯定去找柳若了,你現在要去追回來。還來得及哦。」清河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天青,看的天青一陣慌亂。
「我為什麼要去,我才不去。」天青心虛的偏過頭去,在修煉上。她是個要強的女人,但在生活中。她一直都是很平淡,連自己的愛意。都不敢流露出來。
「葉長三寸五分,花如含苞百合,定是劍齒百合,葉長五寸一分,無花,逕柔韌帶刺,蓮台芭蕉」
「嗚嗚」
郭長老的藥圃中,柳若站在藥叢裡,一邊哭泣,一邊辨認著藥草。來到羅浮門已經兩個月了,這些藥草的名字,她早就熟記於心,可是,當她得到賀玄沒能從神城回來之後,便是一直在這裡辨認藥草,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痛苦。
「你說過,要寵我疼我的,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柳若手中藥刀使勁一劃,將一朵藍宇芭蕉的腦袋給削掉。
「你這個騙子,我恨你,我恨你!!」她一邊哭,一邊劃,好好的一片藍宇芭蕉,全部被她削掉了腦袋。她來羅浮門,她學習丹藥,只是為了那個答應給她疼愛的人。
「喂,你這樣破壞郭長老的藥材,就不怕郭長老打你屁股!」忽然,一個玩味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
那一瞬間,她的嬌軀難以抑制的一顫,猛地回過頭,只見一臉笑意的賀玄,正站在她的身後。
「啪嗒!」
她手中的藥刀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她便撲進了賀玄的懷裡。
「嗚嗚」
柳若已經多少次沒哭得這麼厲害了。上一次是她母親死後。
感受著懷裡的柔軟,賀玄心中感動,原來還有這麼多人在意著他,同時他慶幸幸好他沒有死,否則不知道會有多少妹紙夜夜為他傷心流淚。
「別哭了,再哭就成花貓了。」輕輕拍了拍柳若的背脊,他的聲音溫柔。
「嗚嗚,不要,嗚嗚」柳若哭的更傷心了,使勁的抱著賀玄,彷彿只要她一鬆手,賀玄馬上就會消失一樣。
一直哭了許久,柳若才輕輕的鬆開了賀玄,在他身上瞧了許久,才欣然開口:「我就知道你沒事,我就知道你不會食言。所以我一直在這裡等你,一直在認真練習煉丹術。但,你讓我等得好苦,你怎麼不去死掉!哼。」文靜的柳若居然發起了脾氣。
「額,老婆,你真的希望我死掉麼。」賀玄聞言佯裝生氣,板起了臉。
見賀玄生氣,柳若急紅了眼,她果然不適合撒嬌:「沒有沒有,老婆不希望你死,不對,我不是你老婆」
一慌亂柳若便是說錯了話,俏臉頓時通紅一片。
「哈哈。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來,先讓大爺親一個!」看著柳若紅撲撲的臉蛋,賀玄心情大好,抱著柳若的臉就狠狠的親了一口。
「咦,你怎麼還哭喪著臉,是不是嫌沒有親夠,那我再來。」被賀玄偷襲柳若頓時嘟起了嘴。
「賀玄,趕快去修煉場,大家在等你。」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響起。
「不去不去,沒看我正爽著呢。」賀玄連看也沒看,直接朝著身後擺了擺手。
「長老好。」倒是柳若,一把推開還摟著她的賀玄,低著頭道,俏臉更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