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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白虎 文 / 木子信

    當我能動的時候,一彎月牙已掛在天上。師父走了!我一直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我仍在想或許師父只是跟我開個玩笑,等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師父就會像往常一樣,駕著仙鶴帶著我愛吃的食物而來。我就這樣一直想著,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並未如我所願,師父沒有來。接著第三天也沒來,第四天一早醒來,我就急急的出屋站在寒潭前,向天邊望去。我想今天他一定會來的,因為他再不來,我就會餓死的。我心裡默默的祈求他快點來。只等到日到中天,太陽晃得眼晴都睜不開,也沒看到師父騎著仙鶴來的情景。我終於明白師父再也不會來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一直到四年後,我練得御劍之術飛離此谷的時候,也沒見師父來過。

    我坐在寒潭邊,盯著水中的銀龍直看。今天銀龍很怪,以往的日子裡,只要我一到寒潭,銀龍都會很有靈性的浮出水面,歡迎我!當然我會把吃剩下的骨頭之類的東西扔給它們吃。可是今天,我一到寒潭,往日那一群群的銀龍不見了蹤影,偶爾能看到一兩條靠著水面游,一見到我就像見到鬼一樣,立馬就趕緊鑽入寒潭的深處,躲得無影無蹤。難不成是因為它們知道它們的大限到了?我想起師父說的當我吃完潭裡邊的銀龍後,就能離開此地。他好像還說我吃了這銀龍後,將會有想不到的功效。

    我也確實有點餓,從師父飛昇之後,我就再沒有吃過飯,每當我餓的時候,我就會對自已說,再忍一天吧!明天師父就會來給我送吃的了。可是師父並沒有給我送什麼吃的,我就一直餓的現在。我費足了勁,站在寒潭邊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僥倖的抓住一條銀龍。

    這個谷底什麼炊具也沒有,幸好還有火石之類的東西。我將那捉到的銀龍架在火上烤,等烤熟後,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一吃完,我連忙躺在床上。因為我師父說過,我若吃了銀龍我會受用不盡,所以我以為會和吃了那個黃色的藥丸一樣,身體先是如火燒,然後就是無盡的痛楚。我在床上擺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希望可以盡可能的減輕那些疼痛。

    我保持著那個姿勢,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一睡到天亮。那些火燒和疼痛並沒有如約來到。我走下床來,試試腿腳。也沒發現像吃了那黃色丸藥後,感覺力大無窮,比以前多蹦高了一丈有餘。我在心中暗暗罵道:「南華老仙,你這個大騙子。教我武功只教我識字讀經,說什麼銀龍對身體有益,原來什麼用處也沒有。」

    我繼續的暗罵著師父,罵完後我站了起來,指著天道:「你以為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嗎?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搖頭晃腦的說些道啊道的。我早就聽煩了,聽膩了。你走了正好,我正不想聽你囉哩囉嗦呢!」我又想起了周瓊,周瓊經常會像只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來嗡去,這時候我就想,要是有個地方,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任何人在我身邊說話,那該有多好。我高興起來!是啊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安靜的一個人的地方,我要清靜一下。沒有周瓊在耳邊煩我,沒有師父在耳邊道啊道。這種生活真美,這不正是我所求的嗎?我一人躺在寒潭邊,看著太陽落下,然後星星出來。

    師父臨走的時候說,屋裡那一本本如城磚厚的書都是些武功秘笈,但我根本沒有打算去翻看它們。那些字都好像於我有仇,看著它們,我兩眼就放火。我靜靜的躺著,太陽又出來了。又落下去。每天吃完銀龍,我就那樣躺著。一直躺了三天!我受不了了!沒人說話的感覺真的難受,我需要與人交流。我衝著懸崖大喊著,「我想說話!」懸崖回答我:「我想說話!」我再喊了聲:「周瓊!師父!你們都出來煩我吧!」懸崖回答我說:「周瓊!師父!你們都出來煩我吧!」我啊的大叫著,懸崖以同樣的方式回答我。

    我向懸巖伸出了大拇哥,回到寒潭前,爬在寒潭邊,等著魚兒的出現。第二天早上,網裡抓了兩條「銀龍!」按照我以前的習慣肯定是吃一條放一條,這一次我並沒把那條多出來的放掉,而是用狂龍砍下一段大木,然後把中間挖空,做成一個水桶模樣的檔西,在寒潭把木桶灌滿水,將那條多出來的魚兒放了進去。這是我唯一能長時間看到的東西。那天我一直盯著它看,然後決定和它說說話,我把我知道的一卻東西,一樣一樣的給他說著,一直從早上說到晚上,說到高興處,我哈哈大笑,然後問它:「好笑嗎?」它在水桶裡游來游去,似乎並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我接著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我接著給你講。」

    我用了三天時間,才將我知道的和聽說的事情給它講完。然後我在腦子裡編排了一陣,又給它從新講了一遍。講完後,我就再給它講一遍,反正它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這一日,我都不記得給它講第幾遍的時候,突然從谷的東北角傳來一聲虎嘯,我以為自已聽錯了。這個谷底我都不知轉了多少遍,根本沒什麼生物。我堅耳細聽了一陣,什麼聲音也沒有,我確信自己聽錯了。接著給桶裡的銀龍講起來。才沒講兩句,又傳來一聲虎嘯,我向桶裡的「銀龍」問道:「你聽到嗎?剛才有老虎的叫聲!」銀龍在桶裡自由歡快的游著,好像是在告訴我它聽到了。我高興的跳起來,對著桶喊道:「兄弟,你等著,我去把那隻老虎請來,從今天起,我們兩個人有伴了。」說完也顧不著往桶裡看一下,銀龍是否點頭同意,便飛快的向傳來虎叫的地方跑去。

    虎叫的聲音越來越急,也越來越亮,一出森林,便感覺到伴隨著每次的虎叫都傳來一陣陣狂風!風裡還捲著拳頭大下的石塊。「虎從風聲!虎從風聲!」我高興的喊道,我這不是做夢,一定是谷裡多出了一條老虎。我很興奮,我加快了自已的腳步。我想那條銀龍也許早就聽煩了我的故事,我要對這隻老虎講講我的故事。

    風越來越大,雜夾的石頭不時的打到我,生疼生疼的。我問自已道:「我這樣興至勃勃的去給它講故事,要是它不樂意聽怎麼辦?還是小心點為好!」想到此,我一閃躲入一塊大石後,探頭向傳來虎叫的地方瞧去。只見東北角的懸崖壁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個大洞,洞口處正有只白色藍眼的大虎在那裡踱來踱去,這隻虎足有黃牛那麼大,每叫一聲,便用後邊的尾巴掃著周邊的山石,每掃一下,山石便崩成一塊塊的石頭,隨著叫喊生出的風,四處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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