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恩格後,我又把臉轉向了隆多爾,此時我不禁對隆多爾佩服有加,聽了我剛才的話,隆多爾的臉上還是什麼表情也沒有。照理來說我剛才的話對隆多爾無疑就是一道革職命令,在這樣的情況下隆多爾還可以面色如常這讓我很意外,也對他另眼相看。這傢伙心機夠深沉,做人也夠沉得住氣。單從這一點上來說,他比恩格這個胖子強多了。
我又從支票薄上簽了一張數額為五百萬美元的支票遞到了隆多爾的面前。
見到隆多爾不解的表情後,我開口說道:「想當市長嗎?想當洛杉磯市的市長嗎?」
我的話讓隆多爾愣了一下,不過轉瞬間就被一陣狂喜所代替,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也禁不住有了吃驚的表情,我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不過現在洛杉磯市的市長也還在審訊室裡,這個……」話說完後我向保羅使了個眼色。
保羅明白我的意思,從腰間摸出了一把槍放在審訊桌上。
這時候的隆多爾眼睛不停地轉動著,一會盯著桌上的支票和手槍看著,一會又盯著被扔在一旁明顯神智不清的現任市長老雷迪克,然後再看了看我。
隆多爾的心裡很不平靜:這人到底要不要殺?殺吧,這市長的位置和錢就是自己的了,而且還可以傍上一個大靠山,將來的好處肯定少不了自己的。可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把市長給殺了,不疑是把自己的把柄往別人手上送,以後自己只能乖乖地聽從別人的命令,作一條忠狗。要是不殺吧,今天這審訊室的門估計要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隆多爾再看了一眼自己以前的手下恩格,只見那胖子兩眼盡盯著那張五百萬支票,眼光中充滿了貪婪。如果這時候做這道選擇題的人換成是這個胖子,隆多爾百分百地肯定恩格會毫不猶豫地向自己以前的上司開槍。
看著恩格從我的手上撈到了不少好處,已經有爬到自己頭的趨勢。隆多爾的自尊心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我怎麼能讓這個一無是處的胖子騎到頭上呢?我堂堂的警局局長怎麼能被他那樣的人渣給超越呢?
衡量了一下殺與不殺之間的後果,在利益和自尊心的雙重驅使下,隆多爾最終還是選擇了槍。
緩緩地拿起審訊桌上的槍,此時的隆多爾覺自己手上的槍是如此的重,而自己的掌心都是汗,手不自覺地擅抖了起來。為了不讓子彈射偏,隆多爾不得不改用雙手握槍。
我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後,戲謔地看著隆多爾。
而隆多爾卻錯把我的目光當成是對他的催促,於是狠了狠心,扣動了扳機。
隨著一聲槍響,原市長雷迪克的生命就這樣結束在了隆多爾的手中。那略顯老邁的身軀靠著牆慢慢地滑倒在地上,身後的牆上是白色的腦槳和紅色的鮮血組成的一副血腥畫面。開完槍後的隆多爾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雖然這不是他自己第一次開槍殺人,但卻是第一次射殺自己的上司,並且是在這麼多的面前。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沒有挽回的餘地,而現在只嚮往好的方向去想。
我從椅子上站起了身,鼓起了掌。
走到了隆多爾的身邊,將那張五百萬美元的支票塞入了隆多爾的上衣口袋,並親自為隆多爾點了一支煙。
在煙草的刺激下,隆多爾慢慢地回過神來。這時我才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你也就是我的人了,我同樣也不會虧待你,我的市長先生。」
聽到我的認可,隆多爾原本還驚魂定的心,頓鬆了下來。但願自己的選擇不會讓自己後悔吧!隆多爾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這個審訊室還有一個用來監視審訊室暗格,暗上裝有監視窗口,監視窗口是由一種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製成,從窗口可以看見審訊室裡發生的一切,而從審訊室裡向監視窗口看去,只會覺得這是一面牆。本來,身為洛杉磯警局的正副局長的隆多爾和恩格為審訊室是這種構造是一清二楚的,但由於今天的事對他們的刺激太大了,所以除了我以後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而之前被我的目光刺傷雙眼的雷迪克經過治療後,就打算再讓人將我帶到審訊裡進行折磨,而自己因為怕再次被我暗算就準備躲在暗格中看好戲。
可是後來一系列的變化讓雷迪克措手不及,因為深怕我對他進行報復,所以雷迪克一直躲在那個暗格中沒有出去。
而我在一進入審訊室的時候就通過修道人的意念力發現了雷迪克,不過我並不打算就這樣幹掉他,於是就安排了隆多爾槍殺原市長老雷迪克的戲碼給雷迪克看。
能過意念力,現在我的明顯感覺到了雷迪克越來越快的心跳,也察覺到了他越捏越緊的拳頭以及緊盯著隆多爾不放的赤紅雙眼。沒有人能夠在自己親生父親當著自己的面被槍殺而無動於衷,而雷迪克更是將一切的仇恨都記在了父親生前的好友——隆多爾的身上。
而這恰恰是我需要的,我知道隆多爾的野心很大,雖然現在從表面上看起來他是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了,可是難保不會有一天他對像今天對待老雷迪克那樣對待我,而對隆多爾懷著殺父之仇的雷迪克正是我對付隆多爾的一顆棋子。
如果隆多爾一有異動,我就會在暗中引誘雷迪克去報殺父之仇,並給他提供各種方便。而現在我自然會安排別人來假裝老雷迪克生前的好友,收留在洛杉磯混不下去雷迪克,並給他提供庇護。
「格林中將,羅斯上校,今天的事你們看……」
「這很明顯啊,因為貪圖他人財產,陷害載贓社會成功人士,並對其進行不人道地對待,這一切的幕手黑手經過警察局長隆多爾先生和副局長恩格先生的不懈努力終於有了結果,在成功營救出了克裡斯先生之後,也查到了這黑手就是原市長雷迪克先生,雷迪克先生因為東窗事發,所以畏罪飲彈自殺。」羅斯上校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好像剛才的話根本不是他說的一樣。而格林中將在一旁也點著頭。
羅斯上校的話正合我意,而從他的話中我又得到了另一種信息,看來羅斯上校也是在為自己打算,他是準備站到我這邊來了。畢竟他的老上司『上帝』艾裡克斯的活例子就擺在他的眼前,不由得他不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一下。
格林中將只是覺得我既然是西米奇上將指定要營救的人物,那和西米奇上將關係肯定不淺。而我也許給了他好處,這種在他眼裡的小事自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保羅是我的兄弟,對他我是無條件的放心。
隆多爾和恩格自然更不會將自己的罪行洩露出去,而唯一有可能的人就只剩下還在暗格中的雷迪克,不過他說出去的話誰信呢?
走出審訊室,我又吩咐了王伯,讓他到監控室去把記錄剛才審訊室裡發生事情的錄像帶取出來,這樣隆多爾和恩格的把柄就在我的手上了,今後也不怕他們造反。
這裡的事搞定之後,一行人就走出了警局。
門口的軍隊和混混還在圍著警局,我讓保羅、格林中將以及羅斯上校都帶著自己的人散去。和他們告別之前,我又將三張面值為一千萬的支票分別遞給了他們,格林中將和羅斯上校衝我點點頭,也不多廢話,就將支票放入了自己的懷裡。
保羅雖然也收了支票,但一個勁的說我看不起兄弟什麼的,說得我這個做大哥的無言以對,也讓我有了一種想扁他的衝動。不過這小子見我快發火了,跑得夠快,鑽時人群不下不見人影,只聽到他讓我去拉斯維加斯玩的聲音。
而王伯見自己的少主沒事了,也準備帶家族的衛隊回邁阿密,畢竟那兒有我的家需要王伯打理。現在的王伯因為要指揮著家族的衛隊,所以一時間也不方便去見小寧。
我也準備回自己的老巢——貪杯居。怎麼說大牛和菲爾他們還在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