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上,我醒來時,蘇雯剛剛起身,看我睜眼看她,嫣然一笑:「你也醒了,新年快樂!」
一瞬間,一種莫名的溫柔感覺填滿了我的心房,只能怔怔的回道:
「新年快樂!」
蘇雯又是一笑,大概我這幅模樣,她還當我是剛睡醒的遲鈍吧,我就那麼躺在床上,歪頭看著她梳理頭,收拾衣服,她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隨意,可在我看來,卻都有著極致的女性美,讓我不由看的癡了,那種難以言述的感受,幾乎讓我錯覺,彷彿她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嬌妻。
一直到蘇雯出門去洗臉,我這才清醒過來,又回味起昨夜觸到她的時候,她睡衣那一點點的縫隙,讓我感觸到了她腰身的滑膩,當時我一動都不想動,只是盡量體會著手指處傳來的感覺,最後還是蘇雯翻身,才讓我失去了繼續觸摸的機會。
看看那幾個手指,我歎一聲,也起了床,不起不行啊,某個部位已經蠢蠢欲動了。
等我洗漱回來,蘇雯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她平日好像不怎麼化妝,最多就是一些淡妝,今天大概是新年的第一天吧,她看起來很用心呢。
我此刻對她所有的動作都有種癡迷感,而這難得的妝扮欣賞,我更是不願錯過,就索性在離她最近的床腳處坐下,聚精會神的看著。
蘇雯估計是習慣了,只是側目瞟我一眼,就自顧自的忙起來,當她拿眉筆描眉的時候,畫了好幾次,左右照著鏡子,好像覺得都不滿意,我有些心癢,就說道:「我來幫你吧!」
蘇雯稍微猶豫一下,還是把眉筆遞給了我:「兩邊畫的一致就可以了……
我接過眉筆,看著把臉轉向我的蘇雯。她為了方便我畫,自然而然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似乎在訴說一個纏綿的故事,輕輕幫她描了幾筆,我停下來細細打量,她精緻的瑤鼻,紅潤的嘴唇,白皙如玉的臉龐,都強烈吸引著我的眼神。尤其是那兩片紅唇,竟有種神奇的魔力,讓我的眼神看上去之後,就再也移不開了,盯了一會兒,我忽然覺得腦海間一片空白。剎那間,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四唇相接,我只覺得無盡的快暢,她的唇有一點點涼意,但卻極其柔軟、滑膩,還有些濕潤,更關鍵的是,那上面似乎有著難以述說的甜蜜,僅僅是一觸之間,我就想把她的唇全部吮住,好好的品嚐一番……
當我想更進一步的時候,蘇雯終於做出了反應,她的頭往後退了一下,先擺脫了我的唇,然後才睜開眼來,怔怔的看著我,那眼神裡是極端複雜的東西,可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似乎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這是我的錯覺,還是不能理解的什麼意思,但兩秒鐘後,蘇雯側開頭,站起身,一直走到窗前,就那麼看著外面,也不說話。
我站在她身後,看著她修長苗條的背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但嘴唇上品嚐到的感覺還殘存著,讓我不停的回味,吻到她的唇後,到底持續了多久,我幾乎不能判定,好像時間很長,又好像只是一剎那,惟一能夠確認的就是,當我的唇貼上去之後,蘇雯並沒有立即反彈開來,她也許是呆住了,也許是忘記了避讓,但就是這短短的時間,她留給我的味道就再也揮之不去。
又沉默了好一陣,我走到她身後,輕輕叫了她一聲,「蘇雯……我……」我想試著說些話解釋一下,向她道歉,可是怎麼都想不出說什麼,房間裡的氣氛變的格外的怪異。
蘇雯終於回過頭,輕聲道:「去吃飯吧……」她的耳根處都是紅暈,眼神說什麼都不敢和我對望。
「哦,吃飯……」我傻傻的重複一遍,身子卻並沒有動,而是費力的道:「剛才……」
「姐,姐夫,吃飯啦!」外面小霞叫了起來,我只好暫時止住話語,其實我還是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小霞這一打斷,倒給了我倆一個擺脫尷尬的機會。
外面,蘇母已經擺好了早飯,看著我倆相伴而出,她老人家的臉上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從吃飯時候開始,蘇雯就不再看我,她的眼神一直在躲避著我,一直到我們一起上街,逛了一大圈兒回來,她都是那種狀態,我雖然明白為什麼,可卻沒有絲毫辦法,畢竟是我對她唐突在先,不光是徹底違反了我們定好的協議,甚至太過曖昧了些,她無法接受是正常的,不過我並不後悔,甚至有些慶幸那一刻的衝動。
如果不是我那一時的失控,也決不會品嚐到她的雙唇,這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此高傲美麗的蘇雯,竟然被我吻到了,還是那種別樣的氣氛下,在我的心底深處,泛起無法形容的歡喜,也許,在很早以前,我就期盼著會有這麼一天吧,現在得到了,可是今後我又該怎樣對待蘇雯呢,我就這麼患得患失著,但相對來說,還是快慰多一些。
反正這一天過的有些彆扭,也不知蘇母和小霞有沒有看出來,我倆臉上盡量表現的若無其事,但我腦海裡卻一再的回放那一刻的鏡頭,想到那旖旎的一幕,嘴角竟忍不住露出笑意,可能是現我這種壞笑了吧,蘇雯顯得就更是有些錯亂,時不時也會走神,期間有次連手機響都沒有聽到,小霞叫她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到晚上我和她再次回屋,我才有機會道歉,不過還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句「對不起」之後,蘇雯便立即截道:「不要說了,就當沒有生這件事,不過你要是還……還那樣,我就只能找借口讓你先走了,而且以後我也不會再理你……」
我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這事是我做錯了,而且真的要道歉也沒什麼可以解釋的,就說是因為她漂亮,我無法控制自己,才鬼使神差的做了那樣的舉動?那不是說明我這人太沒有自制力嘛,還要和她在一起住幾天,要是保不準我再衝動一次,那她確實比較危險,畢竟在一張床上睡,她連躲閃的可能都不大,真要再生進一步的侵犯,那我真的沒臉見她了,也用不著蘇雯不再理我,我自己都躲的遠遠的了。
從這天晚上起,蘇雯似乎又恢復了第一晚的樣子,緊張的避開我,看來她自己也知道她對我的誘惑有多大,在出事之前,不光要我多控制自己,她不再給我更多的誘惑也是一個好辦法。
我也小心翼翼地避讓她,不使自己的身體接觸到她,有時候甚至都挨著床邊睡,翻身時都差點掉地上,白天時也是對她彬彬有禮,絲毫不再開她的玩笑,老實的連我都佩服自己。
這樣過了幾天,終於蘇雯不再那麼時刻防備的對我了,她開始主動和我說笑,加上小霞不時搞點什麼花樣,讓我們大家都笑個不停,我倆的狀態漸漸回到原來的正常軌道上來,蘇母之前的身體確實不是很好,可看到我們如此嬉鬧,尤其是看到蘇雯和我,她心情非常的好,這一段時間身體竟然出奇的不錯,這樣一來,蘇雯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大概是想到有這樣的結果,我居功至偉,蘇雯對我很是體貼和溫柔,特別是在蘇母面前,雖然有些做戲的意思,但有時候我能感覺出來,她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太多虛假的成分。
這天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蘇雯忽然道:「別躺的太靠邊了,蓋不好被子會感冒的……」
我心頭一熱,笑了笑,說道:「昨晚上我差點掉下床呢!」
蘇雯嗔我一眼,說道:「真掉下去才好呢,也讓你清醒清醒。」
「我已經夠清醒了,為了不讓你把我趕回去,這幾天我都小心避著你,唯恐再冒犯你,晚上連覺都睡不好呢……」我撓頭道。
「行了,別裝的可憐兮兮的,只要你不故意使壞就好了,你也沒有必要那麼誇張的躲著我,好像你多怕我一樣……」蘇雯似乎是想起了我吻她的那一幕,臉上又微微紅了起來,她的意思,若是我真怕她,也不會那麼大膽冒犯她吧,不過她太小瞧了一個漂亮女人對男人的誘惑力了,換做別人,恐怕會做的不止一個吻吧。
看我有點苦笑的樣子,蘇雯又笑了笑,拉開被子,準備上床了,我也略略收拾了一下,看蘇雯已經坐在被窩裡,我才去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