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我把王燕叫到我房間,詳細問了一下她家的情況,她的家在安徽農村,條件一直不是很好,她在上大學之前,一直是幫家裡幹農活的,沒少下力氣,上大學時,家裡賣掉所有的糧食,再東借西借才湊夠了學費,能夠來南京上學,王燕很珍惜這樣的機會,所以學習也很不錯,和妹妹小欣一樣,總是獎學金的得主。
今年暑假,王燕回到家中,這才現父親得了病,在醫院診斷後,醫生說要治好也不難,但要大概三四萬的費用,這時王燕的家裡,哪裡還能拿出這些錢來,只好賣了不少東西,先設法用著藥,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病情要是一直延誤下去,保不準會惡化的,醫生一直催著交錢動手術,但王燕家連借也借不到這麼多錢啊,到了開學,王燕無奈的來到南京,可連學費也交不起,趙敏知道了這些情況,開始幫她想辦法,但她也是靠父母的生活費過日子,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無奈之下,王燕開始隨趙敏去夜總會做陪酒小姐。
雖然做了陪酒小姐後有了收入,但一時間連交學費都趕不及,更別說王燕父親治病了,在別的那些陪酒小姐那裡,王燕聽說賣處會得到一大筆錢,才動了這個心思,趙敏覺得雖然不太好,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給那個娘娘腔的領班說了,要幫著找個買家,於是就生了昨晚那一幕。
聽王燕一邊哭一邊講述,我的心情也是沉重無比,以前在網上看過很多這樣那樣的順口溜,比如「救護車一響,一年豬白養;住上一次院,一年活白干」,「十年努力奔小康,一場大病全泡湯」,「小病拖、大病扛、病危等著見閻王」……這都是百姓看病難、看病貴的真實寫照,你沒有接觸到的時候,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當你看到這樣的真實事例後,就會覺得悲憤和痛心。全國那麼多普通的老百姓,在改革開放這麼多年後,竟然連病都看不起了,這究竟是怎麼了?
我抽了好幾根煙,終於強迫自己從憤懣中回過神來,對還在抹眼淚的王燕道:「別哭了,王燕,這年頭誰家都可能有個病啊災的,也不用太傷心,只要想辦法解決掉就好了。你算一下,給你爹治病,還有你的學費什麼的,大概一共需要多少錢?」
王燕想了一下,說道:「大概……要五萬塊吧……」
我點下頭,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王燕:「這是我剛才在外面銀行辦的卡,一會兒我從網上往裡面轉六萬塊錢,除了給你爹看病的,還有你的學費,另外要是剩下點,就當作你平時的生活費吧。要是不夠的話,你再告訴大哥,我再給你轉……」
王燕緊緊咬著自己薄薄的嘴唇,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並不敢接,而是哭泣起來:「劉大哥…
「好啦,別哭了,來,快拿著!」我把卡塞進她手裡,又鼓勵的笑了一下。
「劉大哥,我怎麼報答你才好……」王燕不斷抹著眼睛,但還是有淚水不斷的湧出來。
「現在先不要說什麼報答,先把你的事情解決好再說吧,啊!」我站起身,去洗手間給她拿毛巾,王燕的淚腺太達了,這麼一小會兒,我就看到她的淚水已經把衣袖和前襟都弄濕了。
等我從洗手間裡拿著毛巾出來,眼前的情景卻嚇了我一跳,王燕正背對著我,上衣已經脫掉,只剩下白色的胸罩,是學生常用的那種最普通的胸罩,但此時卻顯示著無限的誘惑,王燕的身材並不算瘦弱,可能是常幹農活鍛煉的緣故,不像有些女孩子那樣瘦骨嶙峋,而是恰到好處地肉感,看起來很是柔和。
「你……王燕,你這是要做什麼?」我緊張之後連忙問,她這是要做什麼啊!
王燕轉過身,那育良好的兩團飽滿,立時展示在我眼前,隨著她的轉身,那兩團飽滿的上半部像水波一樣的蕩漾而過,經過鍛煉的農家女孩,那裡的豐腴,絕對不是一般城市女孩子可以比得上的,雖然她是那種健康的膚色,不算很白,但還是讓我一陣眩暈。
她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異樣的眼神,不由雙臂抱在胸前,試圖遮擋住那裡,但雙臂那樣的姿勢,將**擠的更是豐碩,這種鼓脹的凸起和她少女纖細的腰身彙集在一起,對比極其鮮明,再加上她紅紅的眼圈,薄薄有力的嘴唇,都放射著一種別樣的感覺。
「劉大哥,我……沒有什麼可報答你地,要不……我就用……自己來報答你吧……」王燕的聲音雖然很是羞澀,但卻很堅定,甚至有些坦然。
「別胡說!快把衣服穿上!」我這才醒過神來,原來她是想要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我,這個小姑娘,心裡想的都是什麼啊,是不是還在受賣處的影響,還是想著只有把她最寶貴的東西交給我,才能表達對我的感謝?
「劉大哥,這是我自願的,真的……」王燕的聲音越來越低。
「王燕,你這個傻丫頭,你大哥可不是那種人!要是真想報答大哥呢,就好好學習,將來找份好工作,有了能力再報答,好嗎?」沒有辦法,我只好告訴她,可以有別的法子報答,先斷了她這個傻乎乎的念頭才行。
王燕眼中閃過一道光彩,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要不,劉大哥,這些錢算我借你的,等我工作掙錢了,我都還給你!」
「也可以,不過,你還是……先穿衣服吧!」我真怕這時候誰來找我,那可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瞭。
王燕醒悟了過來,臉上立時變的通紅,趕忙轉過身去,拿過脫在床上的上衣穿起來,只是剛剛披上,就聽門外乓乓幾聲敲門響,我一激靈,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趕緊沖王燕揮手,要她快點穿好。
門外敲門聲在繼續,我卻盯著王燕,眼見她把最後一個扣子扣上,這才一把把門拉開,來的竟然是小欣。
「哥,你在幹嘛呢,這麼大會兒才開門……」一邊說著,她便直接進了房間,然後看到王燕,不由愣住:「燕兒,你怎麼在這裡呢?」
「哦,剛剛王燕有點事,我們正在說怎麼解決……」我忙不迭的解釋著,還沒有說出下半句,就看見小欣注視著王燕的上衣,露出疑惑的目光,我也看過去,老天,我快窒息了,這個王燕也真是,太過匆忙的穿衣服,竟然扣錯了扣子,把下面的一顆紐扣扣在了上面,衣服明顯不對了,下面的衣角相差不少,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剛才可能生了什麼。
果然,小欣的眼睛開始變的溜圓,先是對王燕問道:「燕兒,你剛才在幹嘛?」
王燕此時也現了自己的問題,趕忙轉過身重新扣過,還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沒……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那你衣服是怎麼回事?」小欣可能覺得在王燕那裡得不到什麼回答,便又轉身問我:「哥,你是不是和王燕……」看著她那驚訝的眼神,她一定是認為我和王燕做出了什麼荒唐事吧。
「不是,不是,小欣,你別瞎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急了,王燕的衣服那個樣子,怎麼編恐怕都編不圓了,現在不說實話是沒辦法,不然我在妹妹心裡將會是什麼形象了,她該不會認為我再次失戀後,破罐子破摔,開始到處風流吧,於是我只好把小欣拉在一邊,把王燕家裡遇到困難,我想幫她解決,王燕一時衝動,想要報答我的情況說了一遍,至於她和趙敏去夜總會,還有她要賣處的事情都避而不提。
小欣聽完了我的解釋,這才鬆了口氣,走到王燕身邊,問道:「燕兒,我哥說的都是真的?」看王燕點頭,又埋怨道:「我說你這學期來就老是魂不守舍的,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你也不給我說,早說了我找我哥,不就早解決了嘛,你可真是……」
「我……我那時……不敢麻煩劉大哥……」王燕窘迫的說道。
「那你現在怎麼敢了?」小欣臉上有些古怪的笑意,說道:「你不是看中我哥,想趁著這個機會,做我的嫂子吧?不然怎麼連衣服都脫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小欣,真的,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
王燕大急,連忙開始辯解,臉也漲成了一塊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