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心一笑,周穎也挺會關心人的嘛,還惦記著我身上也是濕衣服呢,就對她道:「沒事的,我身體好,另外幫你烤衣服的時候,也就順便烤乾了,你不用管我,快好好暖暖吧!」
周穎哦了一聲,使勁掖了掖被角,可是卻連著打了兩個噴嚏,看我一臉關心的看著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你快去烤吧,我沒事的。」
我點點頭,趕緊去了廚房,一邊在大灶邊烤衣服,一邊幫忙做飯,周穎這個樣子,說不定已經有些感冒了,得小心照顧她才行。
工夫不大,飯菜已經做好,聞著山裡墊著槲葉蒸出的饅頭香味,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我使勁聞了幾下,真是香啊,有多久沒有吃過這種用大鍋、墊槲葉蒸出的農家饅頭了?恐怕有好幾年了吧!
我端了饅頭和菜到屋子裡,聞到飯菜的香氣,周穎微微抬頭看了看,笑道:「好香啊,一定很好吃!」
我笑道:「那就快吃吧,我去給你端湯過來,喝點熱的,身上就會舒服多了!」
周穎卻又躺好了,小聲說道:「你不把衣服給我,我怎麼起來吃啊?」
我暈,又忘了這茬了,連忙去廚房拿來已烤乾的衣服,交給周穎,然後又去盛湯,那做飯的老兩口看著我,笑瞇瞇的道:「小伙子,那是你媳婦吧,你對她可真好呢!」
我含糊幾聲,這種事情,不好說的那麼清楚,要說不是。叫人家老兩口怎麼看我們呢。
端著熱氣騰騰的玉米麵湯再次進屋,周穎剛剛穿好衣服,正坐在床頭。準備動手吃飯,看見我進來,微微笑了笑,說道:「謝謝,我真的好餓了呢!」
我給她拿過毛巾,讓她擦了擦手,笑道:「快吃吧,肚子裡有了東西,就會暖和起來的。」
周穎一邊應著。一邊吃起來,看到那種半面焦黃香氣撲鼻的饅頭,她很是驚訝:「這是怎麼蒸地饅頭啊,怎麼這個樣子。好香呢!」
我給她形容了鍋灶的樣子。槲葉的作用,還有具體地蒸法,周穎瞪大了眼睛,奇怪道:「還有這樣的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快吃吧。明天我教你用他們的鍋灶做一頓飯,你就知道了。」
我看著她吃飯,可是也現她在不停吸著鼻子,不由擔心的問道:「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吧,只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估計吃過飯就沒事了。」周穎笑一笑,回答道。又使勁吸了一下鼻子。
看她高興的吃著飯,在屋子裡有些微黃的電燈照射下,我仔細打量起她,我們很少有這樣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呢。
她頭還有些濕,雖然梳理過,但剛剛在床上躺了,有的地方還是有點亂,但這樣更顯得俏皮,微彎的眉毛,明亮地眼睛,也許是喝了些熱湯的緣故,臉蛋上有點紅暈,細細的脖頸,在這樣的燈光下,還是那麼白皙。
我地目光繼續往下,落在剛剛給她烤乾地衣服上,忽然現了令人心跳的一幕,周穎真的脫去了淋濕的內衣,現在她挺拔的胸部,現出兩個凸點,那是她胸前最高地凸起,正驕傲的頂著衣衫,吸引著我的眼球。
忙把目光投向別處,我真不敢再看下去,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覺,本來是為她好,怕她著涼才要她脫去淋濕的內衣,可不曾想竟然看到了這樣叫人臉熱的鏡頭,真是極大的誘惑啊。
「你怎麼不吃呢?」周穎沒有現我在看什麼,問了我一聲。
「啊,我去廚房吃,那裡更暖和,」我連忙轉身出去,這樣地誘惑還是少看為妙,不然多難受啊。
去到廚房,和那對老兩口一邊聊天,一邊趁熱吃了些東西,感覺身上有勁多了,衣服在灶火的烘烤下,也早已乾透,現在的感覺,和適才在雨中的冰冷比起來,真是兩個世界。
吃完飯,我道了謝,就準備回房,這家人沒有那麼多可住的房子,只能騰出來那麼一間,看來我今晚只能和周穎住在一起了,時間雖然還早,但山裡人睡的早,那老兩口也準備休息了。
回到房裡,周穎已經吃完飯,正靠在床頭,閉著眼睛,看起來有些無力。
我先收拾了碗筷,再回來看她,還是那個姿勢沒變,不由有些擔心,就問道:「怎麼,是不是不舒服?」
周穎勉強睜開眼睛,說道:「我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困好累啊!」
我還以為是今天爬山的緣故,她一下子有些吃不消,就笑道:「####的太累了吧,那就睡吧,睡一覺就會好的。」
周穎嗯了一聲,挪動身子,想要躺下,看到我,就又問道:「那你呢,你不睡吧?」
我笑笑,說道:「正要和你商量呢,他們沒有別的住處,我只能和你呆在一個房間了,你同意嗎?」
周穎臉上紅了紅,小聲道:「我……有什麼不同意的,這是在外面,又不是在深南……而且,你要是不和我在一起,我會害怕的……」
我點下頭,笑道:「我陪著你,你就不用怕了!」
周穎又是羞澀的一笑,看看屋子裡,只有這一張床,想了想,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說道:「你……也上床……休息吧……」說著,自己往床裡面挪了挪,把外面空給我。
我也看看屋子,除了這張床,就是床頭的櫃子,還有一個破舊的小板凳,要在這樣的夜裡,坐在外面過一晚,那滋味絕對不好受,何況山裡的夜晚格外的冷,這會兒工夫,(t)剛才熱飯的熱乎勁已經漸漸下去,外間的涼意慢慢襲上來,真是有些寒冷呢,看來,我只好和周穎躺在一張床上,湊合過這一晚了。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盡量趕走此時的尷尬氣氛,對周穎道:「快睡吧,今天一定很累了,養好精神,明天才能繼續玩……」
周穎用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瞟了我一眼,眼神很是飄忽,根本不敢與我對視,睫毛在顫抖著,臉上紅暈更是明顯,兩手拉一拉被子,身子也再往裡面蜷縮一下,她已經挨到牆了,再往裡面是無處可去的。
我假裝沒有看到她的不安與羞澀,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並沒有脫去身上的衣服,輕輕拉開被子的一角,就這麼和衣躺下,後背離周穎應該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已經感受到了她剛剛用身體暖熱的被窩,好溫暖啊,一陣熱烘烘的感覺包圍著我,身上緊張的肌肉漸漸放鬆下來。
「關燈嗎?」我輕聲問道,山村雖然已經通了電,但電壓的強度卻不敢恭維,屋子裡只掛了一個大概25瓦的燈泡,一直散關昏黃的燈光,比起蠟燭好不到哪裡去。
「嗯,」周穎在我身後小聲應了,身子卻動了動,我感覺到身上的被子多了些,是周穎現我蓋的被子太少,主動給我又拉上了一些,我心間升起一陣暖意。
我左臂動了一下,想把被子掖好,但就這麼一動,恰好和周穎的胳膊挨在一起,一片滑膩、溫熱的感覺,她身上好熱啊,女人身上的溫度好像比男人要高一些吧,主虱生理課上學過這些……這時忽然想起這個來,我自己心裡都覺得好笑。
周穎像是沒有料到和我接觸到一起,身子連忙動了動,又躺到裡面去了,我無聲的笑笑,拉住燈繩一拽,啪達一聲,電燈滅了,屋子裡一下子變的黑暗之極,也難怪,山裡沒有路燈,今夜又是雨天,沒有月光和星光,我睜著眼睛,可還是什麼都看不到,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呢,只能聽見屋外沙沙的雨聲。
身後她又動了一下,大概是周穎見屋子裡這麼黑,有些害怕,把身子又往我這邊挪動了一點,我沒有敢再動,身子緊貼著床邊,幾乎都要掉下去了,心裡有些亂,雖然很累,但根本沒有睡意,就那麼睜著眼睛,癡癡的望著面前的黑暗。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背後周穎傳來細密的呼吸聲,她可能太累,已經睡著了,而我卻怎麼也睡不著,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躺在一起,還是在這樣的黑夜裡,鼻子裡聞到的是一股淡淡的女孩子特有的香味,那不是香水脂粉什麼的氣味,因為周穎全身淋濕,要是有也早被雨淋沒了,那種香味,是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氣,以前我在曉菲的身上也聞到過,不過她們的氣味不同,曉菲身上是一種淡淡的幽香,有些像夜晚的蘭花,而周穎身上卻是微微的暖香,有些像剛剛開放的含笑。
我貪婪的聞著,聽著她的呼吸聲,只覺得身子有些燙,一種藏知心底深處的衝動慢慢蕩漾開來,不時嚥著口水,老天,這樣的夜裡,真是難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