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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父親 文 / 歷十三

    夜涼如水。百度五指峰上整日飄渺的雲霧,也被晚風吹散,天空一輪明月懸掛在空中。偶爾有仙鶴和四翅青鳥飛過,偶爾擋住月影,在圓圓的月盤之上,凸出翅膀的形狀,一扇一扇的……

    古戈獨坐在亭榭之中,心情淡定。此刻,司馬凝煙和玄遠歆瑤全部被古戈困在樓閣的三層之中,古戈從玄遠歆瑤懷中搜出通訊玉符之後,就馬上依照破陣子指揮,布出兩套陣法,不顧司馬凝煙強烈的反對,把二人隔開,分別困在陣中。白天被彭蠡衝破的大門也修繕完畢,整個府邸中靜悄悄的。

    撲稜————水池中的游魚打了個滾,泛出白白的水花,將古戈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撒下一把丹藥的碎渣,那些游魚都伸著小嘴齊聚過來……

    「已經有些時日沒見到叢夢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由於吞噬了紫顛尊者的靈魂,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好色非常,希望叢夢不要怪罪才好……」古戈望向天空中的朗月,若是平常時候,只要是月圓,夜叢夢就會趕來和古戈修煉,可今日,夜叢夢卻沒有到來,古戈不知是什麼原因。

    嗡嗡……坼仙輪震動兩下,一道青煙從坼仙輪中冒出,渺渺之中,聚集成一個四十多歲中年男子的模樣。這人便是破陣子。

    「冷風月光,樓台亭榭,獨坐青石之上,手中捧著丹藥碎渣餵魚,古戈你果然好興致啊!」

    破陣子的虛像也坐了下來。但他並未像古戈一樣不斷向池中拋灑這丹藥碎渣,而是盯著古戈,等待古戈回答。

    啪啪————古戈將丹藥碎渣全部扔進水池中拍了拍手,打掃一下,「難得偷得一刻清閒,自從進入東緣宗後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本想成為內門弟子後,安心修煉,摒除雜事,沒想到惹到玄遠歆瑤這個大對頭……」古戈突然想到白天時,他曾經依靠『佈陣步法』先是制服了玄遠歆瑤,緊接著又布出兩個大陣,威力都十分巨大。

    「破陣子,白天的陣法我看著十分厲害,現在左右無事,你教我一套,就是制服玄遠歆瑤的那套陣法就行……」制服玄遠歆瑤的時候,古戈感覺先期是自己踏出『佈陣步法』,可等破陣子加入『讖語』之後,自己的方位突然加速,若不是他練過《噬訣》整個身體都承受不住。

    破陣子神秘的笑了笑,古戈表現,完全和他料想的一樣,可是修習陣法十分危險,尤其對心性和腦域神念要求十分之高,古戈現在無論心性還是靈魂,都是到紫顛尊者的一些影響,在教古戈陣法之前,破陣子必須將這些因素去除掉。破陣子站起身,「古戈,你是我自幼看著長大,自從紫顛侵蝕你心智的那一刻,我便已經知曉,你那時少年老成,隱忍非常,當年的你還真是值得懷念啊……古戈,你想看看你當年的情況嗎?」

    「當年的情況?」古戈本在想著陣法的修煉,聽破陣子提起當年,身體猛的一震,破陣子的話語似乎說到他心坎中,不到一年前,他還是那個隱忍的古戈,可現在身上多了許多缺點,諸如張揚、暴虐、好色。

    「你這是想揭我的傷疤啊……當年的日子那可叫一個苦啊……也好,我看看當年的我……」

    「這並非是揭你傷疤,而是你現在的心態不穩,不適合修習陣法,鬧個不好『自戕陣中』,我都解救不了你!紫顛的靈魂影響你,是因為你的心智不堅!看看當年的你是怎麼做的,也許對你會有一些啟發……」

    破陣子一揮手,如鏡的水面上蕩漾出一幅畫卷,這畫卷之上一個六七歲的孩童出現!

    孩童拎著一個五十斤中的石鎖,吃力非常,一下又一下的不斷向上舉,每一次上舉然後放下,似乎都用盡所有力氣,豆大的汗珠在古戈的頭上冒出,順著長長的頭髮,流到脖子之中,由於風沙的原因,成為一道又一道的泥印。

    古戈想起來了,這個情景,正是當年自己剛剛被紫顛尊者侵蝕的時候,他強迫自己鍛煉體魄,此時正是古戈在加勁練習……

    圖像之中,一名瘦小的老嫗出現,這名老嫗左腳有些顛簸,

    「劉婆婆……」古戈眼睛濕潤起來,圖像上,劉婆婆看古戈瘋狂的舉著石鎖,不顧腳跛跑了過來,似乎要苛責古戈……「我記起來了……劉婆婆是古家宗族的老奴隸,她十五六歲就被買來當丫鬟,伺候了古家幾代人,後來得了老病,去世了……連個後人也沒留下……當年就是她把我拉扯大。」古戈心想,現在他已經有些實力,如果回到古家,倒是可以幫上她的一些忙。

    呼——————畫面戛然而止。

    「呵呵,觸動大,古戈,我可以告訴你,雖然你吞噬了紫顛的靈魂,但你還沒有煉化他的靈魂之力,如果你能夠煉化他的靈魂之力,不但你那些壞的毛病得以去除,而且你的法力會得到極大的提高!再給你看副更加震撼的!」破陣子自幼觀察古戈,對古戈性格拿捏十分之準,古戈心性,若不加以調整,會有入魔的危險。

    烈風滾滾,狼煙濃烈,巨大的軍旗高高飄揚在半空之中。

    曠野之上,兩軍對峙!

    兩軍人山人海,整個畫面綿延之處,全是兵勇。

    畫面中心,一名英武的將軍頭戴玄鐵盔,身穿黃金甲,一柄寬劍拿在手中,身邊將旗高高飄在空中,大大的『古』字十分張揚。

    「父親……領軍之人竟是父親……」古戈本來濕潤的眼睛,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一股血濃於水的親情,升上古戈心頭,趴在亭榭的欄杆之上,古戈似乎想要融入這畫面之中,他只想離他的父親近一些,雖然這是假的。

    嘵嘵————嘵嘵————

    烈馬長嘶,畫面上居然傳出聲音來!

    畫面繼續延展傾斜,本來平鋪在水中的畫面逐漸升了起來,古戈隨著畫面的移動,眼珠都不錯,他想多看父親幾眼……

    「父親當年好英勇啊……三軍主帥,馳騁疆場……」

    「古戈,你看好了,你的殺父仇人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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