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遠子聽女兒諷刺挖苦他,卻渾然不在意,捋了兩下鬍鬚。百度"天360118"有你好看
「你修為淺,見識短,我這做父親的就不和你計較了!昨日我特意到天姥山下,東海邊,抓了一隻萬年龜精,這龜精內殼之中已經生出龜鏡,剛才我用秘術,許下大宏願,祈求我東緣宗先祖保佑,演算那得到《戰天古圖》之人……你看,就在這裡!」
玄遠子帶著玄遠歆瑤來到一處四米見方的台前,這巨台四周平整,中間有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坑中底部正好被一個龜殼填滿。
一道道綠色的火焰,從龜殼下面傳出,火苗不高,但卻把整個龜殼烘烤的透明起來。
「凡間中古先賢燒龜甲而知天下,雖然這個方法笨了些,但再加入為父的仙法,肯定能夠預測出得到《戰天古圖》之人,據說,《戰天古圖》的下卷中,擁有始神盤蒙武訣的核心,比《始神霸**》還要厲害幾分。好像是一套拳訣……不過失傳已久,具體是什麼樣的拳訣,也沒人見到過。」
燒甲占術玄遠歆瑤曾經在一本古書中見過,龜甲必須選用玄石龜,旱龜的一種,用火焚燒三個時辰,如果龜殼沒有裂開,那便是能用,如果龜殼裂開,便作廢。沒裂的龜殼用上陰陽銅錢六枚,不斷在龜殼中投擲,心中虔誠,發宏願,便能佔出想要的結果。
「看來我古籍看的還是少,居然還存在萬年龜精這種東西,而且透明的龜殼的中心,似乎有一面反光的鏡子,看來父親所說的卦算結果,可能是真的……這次是真……可上次太離譜了!」
「對了爹爹,我和你說一件事情。」玄遠歆瑤抬起頭,從萬年龜殼上移走眼神。
「今日我在監視古戈時,本在安心潛修,可那古戈居然,到外面弄回來一個絕色的侍寢仙奴……緊隨其後,彭蠡帶著南永和謝玉龍追來,並且直接毀壞古戈府邸的大門,被我一掌給擊了出去。」
「彭蠡這幾年修煉,心生魔魘,我幾次提醒他,他都沒有調整過來。不過他的問題僅僅存在修煉上,你說和古戈爭搶仙奴之事,應該不可能。彭蠡這名弟子我十分瞭解,至今仍是純童男之身,侍寢仙奴這些癖好,我東緣宗雖然不禁止,但他從未沾染過。他今日肯定別有所圖……他曾經一次和我傾吐心魔的來源,是那蔚荇峰司馬凝煙。他苦苦追求司馬凝煙,奈何東成子千般阻擋,如今東成子死了……他沒準就能得到司馬凝煙了!」
「司馬凝煙?」玄遠歆瑤頓時震驚萬分,她今日看那古戈懷中所抱之人相貌和司馬凝煙又九分相似,不過當日認定是侍寢仙奴,也就沒有細細觀察。
「難道古戈懷中抱的是司馬凝煙?」玄遠歆瑤腦中浮現當時的場景,古戈懷中抱著一名『仙奴』,而那『仙奴』下賤非常,滿臉緋紅,她只是匆匆的一瞥,便錯了過去。
玄遠子確實另外一番心思,
「可惜了我們東緣宗一名宗派元老,雖然東成子極少殘餘宗派內部的事,但宗派元老十分稀少,死一人,便少一人,若不是我查看宗派元老以上的本名玉牌,發現東成子的玉牌已經碎裂,還真不知道東成子死的訊息,只是這東成子行蹤一向不定,聽煉丹長老辰陽子說他煉完四品丹藥便離開東緣宗……可能是剛煉完丹藥,真元法力不濟,才遇害的,可惜不知死在哪裡了……」
卡嚓……卡嚓……
「裂開了……裂開了……歆瑤,你快看!」
正在玄遠歆瑤迷惑之際,只見那巨大的龜殼皸裂開來,一道道細紋不斷變幻,似乎要組成什麼文字一般。漸漸……龜殼下的火焰漸漸息去,一道道裂紋移動的速減慢下來。龜殼似裂,歪歪曲曲兩個字,在龜殼左右兩側出現。「中古小篆字體!古戈————」
嘩啦——————龜殼碎裂,中間一面巴掌大小烏突突的鏡子懸了起來。
「成了,成了快看……」玄遠子興奮非常的高喊道。煥然之間,龜鏡之中,出現古戈揮舞著拳頭,在蠻荒擊打狼群的畫面。但是這畫面十分不清晰,又是古戈的背影。
僅僅一瞬,這龜鏡便回歸沉寂,光當一下,落到燒燬的龜殼之中。
「種種跡象表明,就是這個古戈!歆瑤,《戰天古圖》關係到我派聲威,現在仙道九宗中,只有太乙門比我們實力強大,但如果得到《戰天古圖》下卷,為父修煉始神盤蒙的拳訣,還有那『盤蒙精血圖』,雖然其他份還在各自的宗派中,但我們擁有一半和九份中的一份,到時運籌帷幄,找到盤蒙精血,到時就能和太乙門齊頭並進。而且據說那副地圖,不光關係到盤蒙精血……」,玄遠子眼中放著光芒……「乖女兒,你還得去啊,除了你,為父沒有信任之人啊!」
玄遠歆瑤卻在想,古戈抱進府邸的到底是不是司馬凝煙。
「好!我去!」
……
古戈所在的樓閣正是坐北朝南,和玄遠歆瑤的樓閣並成一列,但距離較遠,有三里左右,這座樓閣是整個府邸中最為華麗的樓閣,一層是個巨大的會客廳雕廊畫棟,二層是修煉冥想室,倒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中間一處蒲團,軒窗共兩面,四下屏風,對面北方的山壁上一個大大的紅色『道』字。
三層則是一張巨大的圓床。這圓床直徑超過三米,通紅通紅的艷色。
此刻,紅床的中心,正躺著熟睡的司馬凝煙。「司馬凝煙在這裡也不是個法子啊……可是她現在未醒,我又不能把她送回去,而且送回去肯定不安全,現在東成子已死,司馬凝煙雖然也是親傳弟子,但絕對不是彭蠡等人的對手,能夠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想不到我本想找個三年的打手,卻沒想到找了一個累贅。」
「彭蠡他們幾人已經發現我的府邸,和這幾人的仇恨肯定又坐下了,不過他們幾人為什麼沒有進來尋找,還真是奇怪……難道是門口歆瑤的原因……」
古戈有些疑惑。
「不管怎樣我都要謹慎一些,可是這司馬凝煙怎麼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