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再來一壺花彫酒!」豪爽的語調帶著三分醉意,莊書蘭一手執酒壺,一手執杯,瞪著空空的杯子喊著。**-
「來了!」小二應聲,提了一壺酒屁顛顛地跑了過來,可見著這位女官人滿面醉紅、全身酒氣時,一下子動了側隱之心,「這位大人,您已經喝高了,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大人還是早些回家!」
「喝高了?」小二的一句話裡,莊書蘭只聽見了這三個字,微微抬頭,斜視著小二,盈盈水瞼帶著三分迷濛,高揚的聲音卻因氣息不穩而顯得很是無力,「誰說我喝醉了?我哪裡喝醉了?你若不信,我們來拼酒如何,看看哪個會先倒下!」
美人如花!此時的小二腦子裡忽地冒出常聽到這裡來喝酒的文客所說的這句話,竟愣愣地不知道要回話了。
「呵呵!看你,還真信了呢!」莊書蘭見小二久久不出聲,又自顧自地笑了笑,奪過小二手中的酒壺,邊為自己滿上杯邊說著,「哪裡那麼容易醉呢!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啦!放心,既然我來喝酒,自然會給酒錢的,不用擔心我沒酒錢,在進酒館時,我已經給了掌櫃一錠銀子了!」銀子,是在跟幻柏分道時幻柏給的。
小二回神,自知剛才的失禮,見那位女官人已經將酒搶過去,只得退下。
「好酒!」莊書蘭一仰而盡,放下酒杯忍不住低歎了一聲,又接著詠著:「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昔太白飲酒為愁,今書蘭飲酒,亦不過爾爾!然心境不同,終未表吾意也!」
念完,莊書蘭自己也是微微一愣——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會文酸了?看來,這十年的潛移默化,對自己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啊!
微微自朝一笑,邊搖著頭邊再為自己滿上一杯酒,端至唇邊,正欲飲下時,卻聽得一陣輕笑聲:「這樣獨飲豈不是很無趣?不如由在下來陪姑娘飲幾杯!」
尋聲而望,原來是他!一如既往的鮮紅錦衣配著欠扁的笑容更是像臨風的妖孽。轉載「好啊!你也算是我在這裡遇著的最有趣的一個人,共飲幾杯也無妨。」放下手中的酒杯,倚靠在桌上,取了一個新酒杯,緩緩地斟著酒。
酒湛入酒杯,嘩嘩作響,透過酒水,映著莊書蘭似萬般無聊、又似看破紅塵的表情,卻又那般的雍容!司徒明銳有些失神,一個二年華的女子,從小生活在富貴之鄉,怎麼會有如此的神態?老道的語言、另類的行事做風,還有她剛才的一番說詞,真真切切地說明著她就是不同於尋常二女子!
「坐啊!」莊書蘭放下灑壺,由心而發地微微一笑,拍了拍一旁的席坐,「哎,以你的行事風格,應該不會在意什麼男女不可同席而坐!不過,你要坐對面,我也不會介意的!」
與莊書蘭『交手』多次,這是第一次見著她毫無城府的笑容,既不寧靜淡雅,也不做作僵硬,猶如冬日裡的陽光,明媚得剛剛好,讓人很舒心。w-w-wco-m。
斂神,司徒明銳撩起衣袂徑直坐到莊書蘭的身旁,與她並肩。地上微涼,雖然坐在毛氈之上。「這樣喝酒太涼,也很無趣,不如煮酒小酌?」靠著火爐,會暖和一些,而且冬天喝暖酒也不易傷身,更何況還是對酒過敏的她!
「好啊!」今日的莊書蘭很好說話,同意地點著頭,「不過,這另付的錢得由你出!反正你的錢來得也容易,我就大發慈悲幫你花一些,也算是功德一件!」
司徒明銳只是笑笑,沒有像以往一樣反駁她的話,招來夥計換上酒爐,點燃爐火,煮上酒。爐火燒得正旺,暖暖氣息直逼而來,暫停飲酒的莊書蘭只覺得全身舒暢,雖有三分酒意,倒也意識清醒,聞著漸漸散發出來的酒香,一手托著臉頰一手靠桌,直直地看著正在往紫銅壺裡添水的司徒明銳。
「這樣冷的天,司徒大人怎麼捨得府內的春暖花艷,不顧天寒地凍地跑到酒館裡來?」
「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比較可愛!」司徒明銳執起已煮好的酒,添上了兩杯,一杯放到莊書蘭的面前,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可愛?可憐沒人愛!莊書蘭撇嘴,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般好酒,你卻飲如牛,真是浪費!」雖然司徒明銳很欣賞她的這一面豪爽,可又覺得以她這樣的喝法,定會喝醉。
重重地放下酒杯,莊書蘭哈哈一笑,順道給了司徒明銳兩個白眼:「拜託!哪有人來買醉還會細細品嚐酒的好壞?牛飲就牛飲,若一不小心再『睡』了過去,下次醒來就成牛了也好啊!至少沒現在這般煩心了!」說完,再飲一杯。
「你這樣的喝,不怕酒疹子了?」
「你怎麼知道我對酒過敏?」莊書蘭下意識地反問,忽又想著那日昨日晨間在司徒府之事,隨意哈哈一笑,沒了下文,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酒,直到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直到天地也開始晃動。
司徒明銳不語,只是端著酒,看著莊書蘭醉飲。自打收到線報她到這裡來喝酒時,就知道她是來買醉的。她是個很奇怪的女子,猜不透、摸不清,明明很隱忍,卻又天不怕地不怕——官場的權勢如果算上自己,那她算是三大權勢都得罪了;江湖中人,她不買天下第一殺手組織頭目的賬!難道她不知以後這官場和江湖都恐難有她的立足之地?亦或者,她就是不想在江湖官場上立足,才會如此?
喝著喝著,莊書蘭猛地站起了身,努力將散渙的目光對準司徒明銳,神色如常:「我先回去了,別忘了結帳!還有,很高興今天跟你喝酒,不過,這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我們之間的帳還沒有兩清呢!」說完,端端正正地嚮往走了兩步,突然間一步沒踏穩,直直地向地上摔去。
眼疾手快的司徒明銳一個飛身穩穩地在莊書蘭還未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抓住了她的腰帶,再一個回身,將她帶入懷中。「哎!莊書蘭!醉了沒有?」司徒明銳拍了拍莊書蘭的臉。
原本閉著眼的莊書蘭忽地睜開了眼,對著司徒明銳嘿嘿地傻笑著,不回答也不起身,反而牢牢地揪著司徒明銳的衣襟。
看著她渙散的目光,司徒明銳就知道現在此刻的莊書蘭連最後的一點清醒意識也沒有了!看來,今晚又得收留這個醉鬼了!微微無奈地歎了口氣,丟了一錠銀子在酒桌上,抱起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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