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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文 / 落聲

    「哦?那可不可以問問莊二小姐想怎樣將你的名聲搞得更爛一些呢?」戲謔的聲音隨著壓根兒就沒有掩飾過的笑意傳到了莊書蘭的耳裡.

    「誰?!」突發而來的聲音著實地嚇了莊書蘭一跳,僵硬著身子向四周觀望著,同時也懊惱剛才的大意,居然沒有察覺到這四周還有其他的人!

    四週一片昏暗,就算有亮著燭燈,但假山的影子已經遮住了大半的光亮;影影綽綽的樹矗立在黑暗中,鬼魅得有些嚇人。「出來,是男人就別裝神弄鬼嚇呼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一句話說完,莊書蘭有些佩服自己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完這麼一句完整的話!

    「哈!沒見過弱水禁風的小女子在此刻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的!」戲謔的聲音伴著幾近無聲的腳步越來越清晰地傳到莊書蘭的耳朵裡:步伐輕盈卻有力,勻稱的氣息顯示著來人的內力不凡,最重要的是,他能潛在一旁這麼久都沒有被發現,就這一點,莊書蘭猜著此人的功力不知是她的功力的多少倍了!

    他的挑釁,莊書蘭沉默以對,專注地看著來人走來的假山後方,一個黑黑的人影,緩緩地向她靠近著,最後當他的身影完全暴露在燈下時,莊書蘭是恍然——原來又是一席紅衣的司徒明銳!

    這司徒明銳似乎很喜歡紅色的衣服?見了他四次,好似每次都是紅色的衣服,不論便服還是朝服。莊書蘭微微抱手環胸,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司徒明銳,同時心底也在感歎這姓司徒的穿紅衣真的很符合他這個人表現出來的性格:張狂不羈卻有著一份沉穩大氣,配著他那張妖媚的臉,用一個字來形容他最為恰當——邪!

    「莊二小姐,滿意你所見到的嗎?有沒有興趣收來當第十四房小妾?」司徒明銳滿面笑容,雙手向兩邊伸開,寬大的衣袖如同一道屏障展現著。**-

    莊書蘭嘴角幾動,就算跟他見過幾次面,但真正說上話的頂多就那麼一次,他有必要這麼針對她嗎?「如果司徒大人想自貶行情,我也不介意!」想保持沉默地走開,可又有點不甘心——憑什麼要被一個只說過一次話的人打趣?!最為重要的是,司徒明銳這種做事不按著牌理出牌的人,保持沉默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有何不可?莊二小姐可是名門之後,最近又紅透京城半邊天,現在不論哪個人牽扯上你,想不出名也難哪!」笑容不減半分,司徒明銳見招拆招。

    這男人是來找碴的嗎?當著別人的面揭別人的短處,他還真是不怕別人會因他的幾句話而抓狂!「司徒大人已經很出名了!」莊書蘭強調著。

    「我不介意更出名一些!」司徒明銳笑得像聖潔的教主,可轉眼間又如可憐的寡婦自哎自怨,「難道我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連傅貝子都不如了?還是真如他人所云,莊二小姐強求著傅貝子,可惜傅貝子心有所屬,所以莊二小姐氣不過,情場上失了意,在考場上就得意了,一舉之下,居然拿了個探花!」

    唔……這難道他說的這個是最新版的卦了!有意思,還真有意思!剛剛放榜不到一天,已經有人用這麼豐富的想像編出了這麼合乎情理的故事了!莊書蘭自然不會在意別人說了什麼去,反而最為在意的是司徒明銳剛才所說的『利用價值』!按著他前後所說的,他應該……或者本來就察覺到所有的一切,早就知道自己在借傅貝子的名聲來達到一己之私嗎?「恕下官愚笨,聽不懂司徒大人在說些什麼.」莊書蘭發現越是跟這人說話,就越是難纏,還是決定裝傻比較實在,隨便他說什麼,一概回答不知道!

    司徒明銳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笑瞇瞇地向莊書蘭靠近了兩步,在距莊書蘭兩步遙的地方站定,與莊書蘭面對面,高深莫測地笑看著莊書蘭:「莊探花不知什麼意思不要緊,要緊的是,莊探花想不想知道你為何未能按著你的意願中得狀元嗎?」

    「自然是才不如人了。」莊書蘭毫不慌張,慢吞吞地回答著。他提著中狀元的事,莊書蘭一點也不意外——早在一個多月前,這全京城上下,可能只除了皇宮外,大夥兒都知道一個名不見傳的莊書蘭要跟京城裡的第一大才女爭取狀元。只是所說的才不如人……提到這個,莊書蘭又有一點想笑了,今年的殿試題,莊書蘭不得不承認,這位出題者很別出心裁,讓參加過各種考試的莊書蘭也嚇了一跳——在幾大頁題目及幾十頁答題紙後面的最後一頁,悍然寫著『試題選做,亦可不做,填名即交』!

    如果不是在現代待過,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用人單位考試場面及聽說過各試各樣的考核方式,莊書蘭也不敢簽個名兒就倒頭呼呼大睡了。

    「一份白卷能中探花,這事任誰說也會覺得奇怪!你說呢,莊探花?」

    「這個司徒大人應該去問主試官。」莊書蘭有些不耐煩了,現在她敢肯定,司徒明銳絕對是來找碴的!

    「饒是笨蛋在參試時也會寫幾個字應應景,偏偏莊探花一字未寫,而且還一幅胸有成竹樣,可見莊探花是看見那行字了!」司徒明銳沒接著莊書蘭的話,只是抬著眼,看著這個臉服心不服的女子,對著她一閃而過的倔強與不耐煩的眼。

    「是又如何?」莊書蘭大大方方地承認著,欲急著結束這場談話——這裡雖然背風,可現在是已經進入冬季,站在空曠的地兒久了,還真有點冷,同時腳也快站麻木了。「我只是按著出題者的要求做事而已。」本想寫幾首詩在上面的,可又想著自個兒的詩寫得並不怎麼樣,搞不好寫上去,又可能是壓尾的份兒了!除非去盜用那些名家名作,可莊書蘭又怕那些名家名作寫得太好了,讓她的詩文一舉成名,以後求詩的人上門求詩時,她又到哪裡去找那麼好的詩?

    「其實你本是狀元的,只不過……」司徒明銳璀璨一笑,剎到了莊書蘭的眼,也讓莊書蘭莫名地打了個寒顫。「本官想看看,老早就放出話要當狀元的莊二小姐在未考取得狀元後,又該怎麼著呢?」

    「那唾液之事呢?」幾乎咬牙,擺明了這人想看大戲,然後毫不猶豫地原本就被逼下水的莊書蘭快被水掩過頭了!

    「只是想看看莊二小姐的臨場反應如何?」見著莊書蘭眼角跳動的眉,司徒明銳笑得一臉無辜,笑得全身舒坦,「敢在殿試場上睡覺的人,莊二小姐可是當朝第一人哪!」

    可惡!他還真是隨興,居然拿著別人的性命玩!今天早上皇帝當著全朝的人問起此事,直叫莊書蘭一個懵啊!還好反應夠了快,否則還真怕惹得龍顏不悅呢!「那司徒大人看到了嗎?」莊書蘭捏緊拳頭,忍下欲上前扁人的衝動,力求保持臉色不變,「司徒大人滿意嗎?」

    「很滿意!莊二小姐未雨綢繆,雙手齊下,還真讓莊二小姐的目的達到了一大半呢!」司徒明銳優雅地點了點頭,沒有退開身子,反而側身向莊書蘭傾近著,在距莊書蘭五十公分的地方,與莊書蘭面對面,「你一定想問我怎麼知道你的目的。要知道這個並不難,結合著你在並笄禮上所說過的話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你的所做所為,想猜出你的目的並不是一件難事!」

    莊書蘭瞪著這張突然放大的面孔,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個面孔的俊美漂亮,只知道心中七上下——聽著他話裡的意思,他應該是早就關注自己了,否則這種小事,怎麼勞他這種大忙人記掛呢?而且莊書蘭有種預感,被司徒明銳記掛著並不是一件好事情——瞧瞧他此時眸中帶著趣味性的審視目光就知道了!「哈!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莊書蘭極力平復著內心的煩燥,向後退了兩步,硬是與司徒明銳拉出了一段距離。

    「不如何!只不過,莊二小姐的目的真達到了嗎?」司徒明銳向莊書蘭靠近了一步,再次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緊跟著用低沉的聲音輕訴著,「如果莊二小姐且需要在下幫忙,在下還是那句話,在下很樂意當莊二小姐的第十四房小妾的喔!」

    請他幫忙?除非是自己的腦袋進水了!莊書蘭翻了翻白眼,不想再理會他,想轉身離去,可還未來得及轉身時,卻聽得一聲尖呼叫聲:「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莊書蘭聽到這聲,身子一僵,暗暗哀歎:屋漏又逢連夜雨,這些衰人還真是一個接一個地上門報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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