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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考試考到茶樓去(上) 文 / 落聲

    今年京都的冬天來得較早,才一入冬,就下了一場小雪,米粒般大小的雪花卻足足地,而大東皇朝乾武三十二年的殿試也是在這初來的瑞雪天中進行的

    只是,開考一個時辰,在眾多的學子還在埋頭苦寫時,就有一人交卷出了考場。

    「小姐!」四兒見自家小家抱著手聳著肩從考場裡出來,立即迎了上去,替莊書蘭披了一件金絲雀羽毛大呢,同時也很奇怪地問,「小姐,您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不是還有一個時辰才結束的嗎?您看,其他參考的人都還沒有人出來呢!那您……您的試題做完了嗎?」

    伸手攏了攏衣服,莊書蘭這才感覺到了一絲暖意,這才慢慢地回答四兒一下子拋來的眾多問題,不過,也只丟了一句話:「考場裡太冷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在那裡睡上一覺,只好出來去尋個茶樓喝點小茶暖暖身!」本來是想喝小酒暖身的,可惜這破身子一喝酒就醉而且還過敏,這讓莊書蘭很鬱悶,這裡的冬天本來就冷了,喝酒可以暖身,偏偏她就不用能這招!

    「呃……」這句話,可不可以理解為,主子一進考場後,就開始睡覺,直到被冷醒了才匆匆地交了捲出來?四兒見莊書蘭抬腳就走,也沒理會一旁大小姐的丫鬟夏珊鄙夷地瞪了她一眼,也只得跟了上去,「小姐要去哪裡?」

    「茶樓。」

    「哪家茶樓?」

    「哪家距這裡較近就去哪家!」

    「……小姐……」

    「四兒,話說多了仔細吸了太多冷風晚上肚子疼!」真是不讓人安靜一分鐘!莊書蘭停下腳步,一臉認真地給四兒洗著腦。**-轉載

    被嫌棄了!四兒也是一臉認真地看著同樣一臉認真的莊書蘭,可腦子裡卻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小姐,奴婢只是想關心您……」

    滿臉委屈,淚眼欲滴,四兒委屈的聲音讓莊書蘭覺得她剛才似乎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錯事。「o!」莊書蘭揮了揮手,走向四兒,牽起四兒的手,「走,一會兒坐下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四兒被莊書蘭的舉動給嚇著了,當她的手被拉起來的第一瞬間就僵著了!這是莊書蘭第一次拉她的手,也是莊書蘭第一次與四兒如此親近,她的動作很嫻熟,一點也不像以往那個不冷不淡拒絕與人親近的主子。「小姐,不可以這樣……不合規矩……您是主子,奴婢只是一個卑微的下人……如果被管家知道了……」四兒推開了莊書蘭的手,囁囁地噓著聲。

    莊書蘭看著空空的手,不經意間,眉頭緊蹙,甚至連臉色難得地沉了下來:「嗯。」莊府中,尊卑有序,各守其位,是家規中的第一條。

    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頭也沒有回:「這裡很冷。」冷風刺面,宛如刀割。

    「小姐等等奴婢,奴婢給您撐傘!」四兒只當莊書蘭認為在這裡站久了,冷著了,急急地跟了上去,將手裡的傘撐開,「外面下著小雪呢!」

    莊書蘭沒有停步,四兒緊跟在一旁,傘卻盡量地往莊書蘭的那邊斜著。轉載**-走了兩步,莊書蘭一把奪過了傘,對著訝異的四兒淡淡地扯了扯唇:「我累了,過來扶著我。」

    「是!」收起一臉的驚訝,四兒雙手扶著莊書蘭的手臂,而莊書蘭也不客氣,半倚著四兒,撐著傘徐徐前行,只是在不經意間,一把傘下罩下了兩個身影……

    ————

    雖然天公下著雪,但今日的茶樓卻比以往熱鬧,不少文人墨客聚在一起討論著今年的殿試的試題會是什麼。

    不過,熱鬧的茶樓裡還有有那麼一兩桌是專心地品著茶的——莊書蘭就是其中的一桌。

    泡一杯茗香,裊裊淡淡的水霧緩緩地飄揚著。不過,莊書蘭的目光卻不在這上,只是抬眼透過精雕細琢露窗漫不經心地看著這入冬的第一場雪。

    「小姐想回府了嗎?」四兒見莊書蘭目光散漫,按著以往的習慣,她一定是想休息了。

    「不是。」莊書蘭其實很想回到暖暖的被窩裡去窩著,只是這會子回府只怕有所不妥——此刻丞相府裡的人盼著回府的不是莊書蘭而是莊書瑤,如果莊書蘭先於莊書瑤回府,首先迎來的不會是噓寒問暖而是她們目光裡的嘲弄!

    四兒也不細揣莊書蘭的心思——反正再怎麼想也不知道這位主子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小姐,您聽見沒有,那邊有人說今年的試題很難呢,還有半個時辰就要結束考試了,也不見其他的考子出來。」

    「嗯。」

    「他們說去年殿試還有半個時辰結束時,考子已經出來一大半了呢!」四兒繼續發揮著她的滔滔口才,「小姐,真的很難嗎?可您只在一個時辰內就出來了呢!」四兒真的很想知道莊書蘭是不是交了白卷啊!

    「還好!」莊書蘭輕輕揚了揚唇,「難也好,易也罷,對我來講都一樣。」

    「哦!」四兒很失望,怎麼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按著莊書蘭所說的,再結合她平日裡所作的文章,加上一直以做文章迅速的莊書瑤都還沒有出來,四兒更是有理由相信莊書蘭肯定不能在一個時辰內將考題做完。「那個,小姐,如果老爺知道您交了白卷……老爺一定會很生氣的……」不是四兒瞎操心,莊德懿一定會視交白卷為他輝煌一生中的恥辱。

    莊書蘭將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到桌上,笑呵呵地看著一臉擔心的四兒:「生氣就生氣唄,反正他平時也沒有少生氣!如果他能氣急攻心,一時緩不過氣死翹翹了,我想我還做了一件功得無量的好事呢!」

    這算是什麼話?哪有人咒自家老爹死的?如果讓丞相府裡的人聽著去了或者認識小姐的人聽著去了告訴了老爺,只怕小姐還真是吃不了兜子走了!趕緊環視了四周,確定這個角落裡沒有認識的人,四兒才小聲地在莊書蘭耳邊低語:「小姐,別亂說話,當心禍從口出!」

    「嗯。」莊書蘭點頭,撿了一塊甜點放入口中,細細地品嚐著。

    四兒放心地重新坐了到了一旁,替莊書蘭的茶杯裡重新添上熱水——反正莊書蘭來這裡只是為了用熱水暖暖手。

    而這時,一樓的酒館裡卻嚷嚷起來了:

    「奴家只是唱小曲維持生計,請公子不要為難奴家。」嬌嬌弱弱的聲音已經可以惹人心憐了。

    「小妞兒,爺讓你陪酒是看得起你!而且陪也不是白陪,陪爺喝一杯,十兩銀子!」戲謔的聲音裡滿滿的輕浮,「摸個小手十五兩,親年小嘴五十兩,怎麼樣?這價碼,在醉春宛裡可是二等妓子的價碼了!」

    這個對話讓二樓茶宛裡的文人們都集體地皺起了眉,甚至不少文人起身,探望著下樓,想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四兒也被這聲音給吸引了,卦的血液在身上湧動著,也沒來得及跟一旁的莊書蘭報個備,就起身到那邊去看熱鬧了,不一會兒,四兒就憤憤地走了過來,向莊書蘭報告:「小姐,樓下面的那個公子真是太過分了,看著那名白衣歌女長得可愛漂亮,就調戲人家,還拿著他的幾個臭錢在那裡壓迫人家!哼,他就是看著白衣歌女穿得單薄,打扮清貧了些,就仗勢欺人……」

    「四兒!」莊書蘭聽著這話,看著四兒黑著個臉,笑了出聲,「四兒,被調戲的又不是你,你在這裡急個什麼勁兒?還真成了憤青了啊!」

    「小姐!您不去看看那姑娘多可憐,嘴唇發紫、臉色發青,如果您見了,也會憤憤不平了!」雖不解憤青是什麼意思,但四兒也聽得出來莊書蘭是在說她多管閒事了。

    「哈,要我說,她就合該被調戲!」莊書蘭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對著一臉不解的四兒,「首先,那女的穿的衣服就是告訴別人『快來調戲』!」

    「啊?!」四兒更是納悶了,這白衣服還有這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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