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劉二麻子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算是那些擂台附近周圍的保安們,也不明白擂台之上到底生了什麼事。百度""
接下更加讓人大掉下巴的事情生了。
只見上場前十分囂張的強壯中年男子,他竟然跪倒在地,非常悲痛欲絕的開始朝古銅色肌膚的少年求饒。
下了重注的劉二麻子,不管他將眼睛揉得紅腫起來,也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情,他神色呆滯的喃喃念道:「這,這,這不可能!」
許老三興奮的合不攏嘴,指著擂台上指嚷嚷:「哈哈,我就說了,哈哈……」
那些下注賭中年男子贏的賭徒們,紛紛哭爹喊娘的罵道:「草,怎麼可能啊!這也能輸?!」
「沒天理啊……」「老子今天連續輸了十場啦!」
「草,老子今天只輸這一把,可是這一把就把老子的本全賠啦!」
總之擂台之下什麼樣的叫喊聲都有。
相比那些哭爹喊娘的賭徒們,中年男子的老婆更是呆若木雞,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男人竟然會跪倒在地,痛哭求饒,這,這,這簡直就堪比世界末日啊!
要知道,在他男人上台前,特意囑咐她,要將全部的財產都壓在他身上,他要贏一場大大的勝仗回來!
誰能夠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戲劇性。
擂台之上,秦盛始終面帶微笑,他輕聲詢問著裁判道:「裁判,現在可以宣佈比武結果了?!」
「厄!」裁判顯然也是看傻眼了,他在這工作近兩年了,大大小小的比武看過不下幾百場,可是今天這戲劇性的一幕,還是頭一次看到,楞了楞,聽到秦盛的提醒,趕緊清了清嗓子,大聲宣佈道:「獲勝者四十五號選手!」
擂台下,那些輸光錢的賭徒們,紛紛怒罵道:「草,那個哭鼻子的混蛋,有種不要下來,你要賠老子的錢啊!」
各種各樣的叫聲響起,使整個區域像個哄吵的菜市場。
秦盛面帶微笑的走下擂台,臨走前他將那些作為賭注的錢幣全都交給了擂台附近的保安手裡。
在眾人奇怪的注目下,他淡淡笑道:「就當是這場比武的費用!」
接過三大袋錢幣的保安先是一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恭敬的說道:「這位大人,您剛才參加的比武只需一枚金幣就夠,況且剛才那位先生已經給過了!」
秦盛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冷的回答:「不用了,就當是賞給你們的小費!」
附近的保安們在這裡工作了近兩年,對於察言觀色,他們已是很有經驗;聽著這位古銅色高人說話語氣變得冰冷幾分,他們亦是明白對方顯示是位高傲之人,不屑這些小錢。
最初試探秦盛的保安,走上前來,朝著其他保安打了散開手勢,恭敬的向秦盛行禮道:「這位大人,感謝您打賞的小費。」
秦盛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不耐煩問道:「不用客氣,有什麼話直接說?!」
保安小心翼翼,生怕觸犯龍鬚的詢問道:「不知大人高姓大名?!」
秦盛聞言,冷笑著念道:「說起來,我也與你們秦家有些淵源;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秦,單名一個仁字!」
保安恭敬的低著頭,喃喃念道:「秦仁?!」
正當他還在思考之時,耳畔傳來秦盛的聲音:「卡魯大6任我闖,一人一劍游天地……」
待他抬頭望去,哪裡還有那位秦仁大人的身影。
保安四周懸望,再也不到對方的身影,唯有苦笑著喃喃念道:「秦仁?情人?這名字還真是奇怪;可是他和我們家四公子的名字可真相似啊!」
人群之中,一身黑衣的秦盛轉過頭來,深深望了一眼那名苦笑的保安。
心中暗暗想道:『還嫩了點!』如今架也打了,酒也喝了,周圍環境也看過了,秦盛在京城沒什麼可待的,快步向外面的街道走去。
秦盛選擇的街道是一條偏僻無人的小道。
行走的步伐較快,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讓人琢磨不透!
就在秦盛進入街道後幾秒鐘,就有一名身穿粗布衣的少年鬼頭鬼腦的悄悄跟了進來。
他左右看了半天,卻現偏僻無人的小道裡,竟怎麼也看不到對方的人影。
少年心中嘀咕一聲:「有古怪!」
幾乎在就同一時間,他腦海中閃過了某種想法,心下暗道:「不好!」
他腳底就像是抹了油般,快朝出口奔去。
就在這時,偏僻無人的小街道內刮起一陣微風。
少年下意識的放緩步伐,待他再想朝前走的時候,眼瞳迅收縮了起來,臉色變得有點蒼白。
只見街道的出口地方,一名黑衣古銅色少年正微笑的站在那裡,他的腰間別著一把長劍,微風吹起,粗布衣的少年只覺得一股股涼氣由腳底升入內心。
他尷尬的一笑,奇怪問道:「這位大爺,你怎麼擋著小的去路啊?!」
冰冷的聲音自古銅色肌膚少年的口中出:「為什麼跟蹤我?!」
聽著這股聲音,粗布衣少年心中更涼了,他艱難的站定身形,尷尬笑道:「大人,小的,小的哪有跟蹤你呀!」
「不說嗎?!」漆黑的眼瞳中閃爍過一道精光,古銅色肌膚少年渾身上下散出一股撲天蓋地的駭人氣勢。
在這種偏僻無人的小街道裡,前後只有兩條路,如今一頭已被古銅色少年佔據,另一頭道要走出來,恐怕得花上很長時間。
撲天蓋地的駭人氣勢瞬間就將粗布衣的少年整個人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
感受著這股氣勢,只覺得壓力開始倍增,空氣開始凝滯,整個街道上的氣氛壓抑而沉悶,胸口憋的慌,就連呼吸也開始有些不順暢了。
粗布衣少年剛才在擂台下沒少笑話,那個哭泣著求饒的強壯中年男子。
此刻真正面對這股駭人的氣勢,他心中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那名橙級鬥氣的男子會驚嚇成那樣。
他死命的咬緊嘴唇,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嘴角慢慢流出,可是他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四周那恐怖的氣勢還在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這種感覺就彷彿像是在暴風雨中艱難行駛的小船,往往一道閃電,一個海嘯,一陣颶風,都可以將整條小船全部摧毀;偏偏這些令人恐懼的雷霆攻擊卻始終隱忍不,那沉悶的空氣,緊張的心情,可怕的環境,自然而然的將人的心情全部壓抑到極限。
古銅色肌膚少年,一步接著一步,緩慢走了過來,他臉上依然掛著玩味的微笑,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冰冷:「跟蹤任何人,失敗的下場就是如此!」
粗布衣少年死死咬著嘴唇,鮮血還在不斷流出,他的眼瞳中滿是恐懼、悲傷、遺憾。
古銅色肌膚少年每踏出一步,他的心臟就不爭氣的狠狠跳動一下,伴隨著那冰冷聲音的刺激下,他的心臟開始彭、彭、彭,一陣激烈加跳動。
粗布衣少年幾乎在懷疑,自己不需要對方動手殺死,這樣下去,只需對方不斷用語言刺激,自己的心臟就會彭得一聲,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活活嚇死!
近了,近了。
當古銅色肌膚少年走到他的面前時,他雙瞳開始不斷收縮,豆大的冷汗快從汗毛中分泌出來,將他全身的衣褲全部傾濕了。
修長纖細的手伸了出來,他的手臂上皮膚同臉上一樣,也是古銅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甚至還射出了陣陣光亮,讓人看了眼花。
他的手伸向的目標赫然是粗布衣少年的脖子處。
粗布衣少年絕望的閉上雙目,心中暗暗念道:『他要掐死我了嗎?!兄弟們,我不能再和你們一起為四公子做事了……』當死亡距離如此之近的時候,四周的時間彷彿都靜下來了!
粗布衣少年這會兒不光能感受到自己心臟有力的跳動在變快,而且幾里外,那些商人吆喝聲、議論聲、討價還價聲都聽得非常清楚。
等了老半天,粗布衣少年始終不感受到來自致命一擊的痛楚,他疑惑的睜開雙目:『時間過的真長,他怎麼還不殺我?!』只見對方的手指輕輕在他的脖子處停了下來。
四周那股駭人的氣勢不知在什麼時候也全部消失了。
粗布衣少年眼睛有些看直了,他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手指輕輕在他的脖子前劃了一道,古銅色肌膚少年冷冷的一笑:「在理論上說來,你已經死了,秦十五!」
望著對方臉上那抹溫暖的笑容,粗布衣少年雙眼瞪得老大,有些結巴的問道:「你,你,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秦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