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魔衛以各種理由,將活躍於貧民區附近的流氓、地痞、惡霸們盡數引到了郊區的密林中。百度"吾愛+"
望著一群鬆散的流氓、地痞們走來,一個個走路模樣都歪歪扭扭的,秦盛躲在暗處,待到那群人全部進入林中的包圍圈後,一打手勢,眾人紛紛從暗處湧出。
也不待對方反應過來,秦盛運起輕身術,身影一晃而過,等到那群人看清他的時候,腰中軟劍『唰』的一聲出鞘。
黃級顛峰期鬥氣全瘋狂運轉起來,帶著那土黃色的劍茫,釋展起家傳三十四路狂風劍法。
身後一眾弒魔衛見四公子已然衝出,一個個也都血液沸和諧騰捏緊武器,緊隨在四公子之後,運起平生最快的,個個目光血紅的衝了出來。
相比較屠神衛,弒魔衛因為都是群十二三歲左右的孩子組成,修煉了兩個多月,最好的也才只到赤級顛峰期,其餘人等皆是在白級顛峰期或赤級初期左右。
但僅僅只是一群十二三歲的孩子,擁有了赤級的鬥氣,對這群鬆散的流氓、地痞來說也是相當可怕的。
更何況這群人還都是被一個穿越重生人士,慣以特種兵訓練方法磨練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秦盛一劍斬出,土黃色的鬥氣光芒夾帶著劍茫直挺挺的斬向最前排的五人。
這劍茫之快,眨眼即到。
只見那受襲的五人被土黃色的劍茫貫頂而入,從他們的頭部穿透而進,自臀部透而。
秦盛出劍後,左手虛握錘狀,朝著呆若木雞的人群重一仍,口中念道:「心靈戰錘!」
一瞬之間,由精神力轉換而成的戰錘,轟然砸向那些呆滯的流氓腦袋上。
2級心靈戰錘攻擊力加強,且加上精神力強大的秦盛使出,那群流氓、地痞哼都沒哼一聲,直接頭破血流,腦漿迸裂而出;直挺挺的倒地身亡。
密林之中,一片血光沖天。
眾弒魔衛眼見四公子瞬間出手就取了多條人命,這群初見殺人的孩子們沒有恐懼,只有興奮。
戰前四公子就曾言明:「你們殺的不是人,而是畜生!還記得那些宰豬、宰牛、宰雞是什麼樣場景嗎?接下來你們要殺的那群傢伙,甚至連豬狗雞都不如,所以不要害怕,見了他們就殺!」
有些孩子一邊揮舞著手中長劍,目光血紅的怒聲吼叫道:「殺,殺,殺!」
「殺,殺,殺!」這種怒吼聲很快就得到了回應,所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掄起長劍,怒吼著殺向那群驚慌失措的惡霸們!
初次殺人的體驗讓秦盛體內有些翻胃,但他畢竟是所有人的領導者,可不能輕易表現出來。
強忍著想吐的衝動,秦盛漠視一切,揮舞著軟劍,盡情釋展著三十四路狂風劍法,掀起一陣血雨腥風,繼續前進。
殺了好一會兒,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體內也不翻胃了,看著漫天的血珠飛灑,秦盛竟有種說不出的快感,他竟然輕輕舔了舔嘴唇,手中的軟劍舞得更快了。
秦盛殺得快,周圍一眾弒魔衛殺得也絲毫不慢,其中要數秦一、秦二殺得最多。
這一戰爆的快,但結束的也同樣很快。
幾乎只是一個對面衝撞,戰鬥就已經結束了一大半。
在秦盛的率領下,眾人猶如砍瓜切菜般,迅將這群惡霸們盡數殲滅。
事先針對這一戰,秦盛就有細緻的安排,每兩人為一組,一人正面吸引對方目光,另一人就趁機揮劍攻擊。
可惜目前弒魔衛人數較少,才十五人,若是等前陣子從『紅十字會』挑選出來的孤兒訓練好了,人數將要翻一翻。
惡霸們平日裡在街頭打架經驗豐富,可是在這密林中伏,而且對方上來就直接下殺手,根本沒有任何話語,殺得他們是哭爹喊娘,哪裡還有往日凶狠之色,一個個簡直比綿羊還是乖順。
殺戮完畢,剛剛還活生生入林的人們,此刻已是一具具不成*人形的屍體倒地不起,有些人臨死都睜大眼瞳,感到不可思議。
秦盛深深吸了一口滿是血腥味道的空氣,嚴格下令道:「十五分鐘內清除所有屍體!」
「是!」眾弒魔衛恢復正常,一個個迅開始打掃戰場。
十五分鐘後,剛剛還血光沖天的密林內,空無一人,若是仔細觀察,不難現地面上還散落著大量血跡,空氣中更瀰漫著血腥味道。
京城東區名劍鬥氣館外。
屠神衛隊長雷橫和副隊長熊霸恭敬的朝秦盛行了一禮。
秦盛隨意的問道:「目前情況如何?!」
感受著秦盛渾身上下那濃烈的血腥味,就連軍中老手的雷橫,都忍不住朝後微微退了一步,隨即恭敬的回答:「惡霸們失蹤的消息,館內暫時還不知。」
秦盛望著那巨大的木門,以及門頭上的牌匾問道:「館內最強的人就是他們的館主,大地級劍士陳松?!」
熊霸在旁插嘴道:「根據這幾個月的探察,不會出錯!」
抬頭望著天空,落日的餘輝宛照射在那座巨大木門上。
下一刻,那裡即將血流成河,不知屆時在餘輝的照耀下,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秦盛想起了剛剛在林中的瘋狂殺戮。
一念之間,他體內那股瘋狂的殺意正蠢蠢欲動。
漆黑的眼瞳中閃過一抹血光。
殺意高漲,隨著他那白皙的手掌揮出。
屠神衛、弒魔衛紛紛快各自就位。
夕陽西下,陳松從他的名劍鬥氣館中走了出來,沿著街道大步前進,他喜歡那種黃昏時分漫步在街道上的感覺。
自從十多年前被那位大人派遣到這裡,建造了這間名劍鬥氣館,他的日子總算是安穩下來了。
陳松愛喝酒,那是因為他自小聽路過的吟遊詩人們說,凡是大6上的英雄都好酒,他與任何一個小孩子一樣,都非常想當英雄。
半個時辰前他還喝了一大碗酒,那辛辣的滋味現在用舌頭舔舔都還在。
他身材高大,魁梧強壯,精力充沛,濃眉、銳眼、鷹鼻、嚴肅的臉上,總是帶著種接近殘酷的表情,人們遠遠望去,他就像頭來自恐怖森林中竄出來的魔獸一般。
在京城這幾個貧民區域中,無論是誰看見了他,都會忍不住露出幾分尊敬畏懼之色。
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大群人,這些人幾乎都是用奔跑的,才勉強跟上他的步伐。
這一大群人中有五級劍士、有六級劍士,即使是在京城的大家族中,這種中程等級的劍士都可以謀個好職位,可是現在他們都跟在他的身後,因為他們皆是他的徒弟,他的弟子。
他們之所以跟在他的身後,只因為走在前面的這個人名叫陳松,而陳松恰恰又最喜歡在黃昏時分沿著街道散步。
這幾條街道他每天都要走上一遍,屬於固定路線。
每次走過這幾條街道,他都忍不住有些得意。
十多年前還是個沒落的劍士,誰能想像,十多年後的今天,他陳松已經幾乎是京城這幾條街道的主人呢?!
走在路上,他的頭腦總是異常清醒,判斷能力特別準確。
他喜歡他的徒弟們都跟在後面,等待他號命令,這種上位者的感覺,每每想來都忍不住想要開懷大笑。
而且這已經屬於他多年的習慣,就好比像大楚帝國的皇帝陛下一樣,無論你喜歡不喜歡,都必須要上朝拜見。
什麼?你說會不會有徒弟不聽他的命令?!
有的,這片大6上自從有了人類,一大群人中自然會有幾個刺頭,試圖想要挑戰他的權威。
不過,自從兩年前,有個剛剛升入五級的徒弟被他從房間裡提出來,拋進了一個臭水溝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遲到或缺席了。
微風輕輕吹過,街道兩旁的商店依然紅火。
陳松有些好奇的看著兩條街道旁有些陌生的夥計們。
一個面生的小販子正在那賣著水果。
陳松大步來到他的水果攤前,直接拿起一枚紅通通的蘋果,轉身就要離開。
那名小販子顯然是個新手,他急忙從攤位中跑出來,喊道:「這位大爺,您要吃蘋果,也得給錢啊!」
「給錢?!」陳松笑了,他笑起來的模樣並不好看,甚至還帶著點凶樣。
小販子顯然也是被他所嚇呆了,顫抖的退了兩步,弱弱說道:「小的這是養家餬口的小生意,大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
陳松不以為然的問道:「你小子是新來的?!」
小販子有些畏懼的點了點頭:「是的,小的第一天來這裡賣水果!」
看著這名小販子身上打了又打的補丁,陳松就忍不住想笑『又是一個窮孩子。』一名較為機靈的徒弟趕緊小跑了上來,對著小販子嚷嚷道:「小子,這裡可是我們師傅陳松,陳爺的地盤,想要在這裡賣東西,都要交保護費!」
小販子急了,額頭直冒冷汗,有些結巴的回答:「可是,可是我今天還沒開張呢!」
那名徒弟趾高氣昂的說道:「我管你開沒開張,在這條街賣東西都要交保護費,不交你就別想在這混!」
旁邊不遠處,一名商販子搖搖頭,歎息道:「我說了,這個孩子還不信!」
聽了周圍商販子的歎息聲,那名陳松的徒弟更加囂張了,有樣學樣的走到水果攤上拿起一個蘋果就走。
年輕的小販子急得直跺腳,可是也無可奈何,看看對方腰間可都別著劍,很明顯是劍士。
在卡魯大6,普通百姓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打得贏一名劍士啊!
後面的那群人見到有好的水果,一哄而上,全部跑到水果攤位上來搶水果了。
可憐的年輕小販子,他今天開張都沒開張,可是水果不一會兒全部被搶空了。
看著空蕩蕩的攤位,他的臉色鐵青,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猛的提跑到陳松身後的一名徒弟身邊,拉著那人的衣袖,哭喪著臉道:「大爺,你們拿光了小的水果,那小的今天可就沒錢吃飯了!」
那人甩甩手,一副不耐煩的回答:「你tmd沒錢吃飯,管老子什麼事?!」
陳松走得很快,幾步間就甩開了大部分徒弟,他現在所在的是一條十字路口,左右兩旁的店舖似乎關門了。
後面還依稀可以聽到那個年輕的小販子在與他徒弟吵架的聲音。
陳松臉上掛著殘酷的笑容,似乎很享受這種欺壓貧民的感覺。
但就在這時,左右兩旁的窄巷子中,突然有兩輛大馬車行駛了過來,將他與眾徒弟們隔斷在路中間。
緊接著,車上的門被打開,大量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突然跳出,每人手中都握著明晃晃的長劍。
陳松滿手皆是冷汗,這種場景他從未遇見過,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黑衣蒙面人,他有些緊張的回頭張望,試圖想要尋找他那些徒弟們過來幫忙。
可惜讓他失望了,身後不斷傳來幾道慘叫聲,僅僅只過了幾分鐘,他的背後就再也沒了響聲。
四周的店舖們迅關了門,剛剛還有些熱鬧的街道,一會兒工夫就跑的沒人影了。
「完了!」陳松捏緊了拳頭,腰間別著的寶劍似乎感受到他心中的害怕,正顫顫的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