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她的?」他錯愕的問出口,明顯的躲避提及這個早已烙下傷痕的名字。
他自問從未對她提起這個名字。而她的話,讓他狼狽的閃開她的注視。
彷彿,將他最不想示人的都一一血淋淋的剝開,殘忍而痛苦。
他不愛宋凌霜,他會記得她,只是因為他恨她,是的,因為恨,再沒有別的理由了。一個為了錢背叛他的女人,他不會愛她,不會。
「你親口告訴我的。」心眉看穿了他,笑意更明顯了。
他親口告訴的?冷御被她這個答案給傻蒙了,他什麼時候告訴她的,宋凌霜這個名字,除非他做惡夢,不然他絕口不提,不可能是他告訴她的。
臉色沉了,冷御抿起了薄唇,咬牙:「心兒,說謊,可是會成為習慣。你這張小嘴,就不能說一句誠實的嗎?不要觸及我的底線,我告訴過你,如果——」眼睛,精準無比的對準了某一區域:「想要你爸爸安好的度過這兩年的話。」
心眉苦澀一笑,搖頭。
「如果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任,那我們之間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御,試著相信人,也相信自己聽到的。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看的出,宋小姐還是很愛你的。我,祝福你們。」心眉伸出柔夷,露出笑容。
她得不到,是她沒有這個福分,但是,她希望他可以看清自己的心,不要再折磨她、她,更不要再折磨自己。
冷御死死的盯著她伸出的手,彷彿要將她燃燒一般,如果他的眼睛是凸鏡的話,估計她的手早就冒火了。
「晚安。」心眉收回自己的手,淡然的轉身。
「為什麼?你口口聲聲說真話,為什麼我聽到看到甚至感受到的,卻只有謊話?如果你說的是真話,你不是更應該用行動說服我麼,心兒?」
她隱諱的告訴他,婚前,她不會同任何人上床,但是,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要自己放過她,不要再打擾她,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卻在閃爍。『霜兒』,他更加不可能告訴她,這個名字,是他一生的禁忌。
心眉停頓了腳步,忍住湧上的熱氣,吸了吸鼻子,再次轉身:「因為,你的心,早已將認定,我說的就是謊話,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已經毫無意義了,你早已將我定罪了。我們分手吧,這話,我肯定的告訴你,不是謊話,是我的真心話,你相信嗎?」坦然的望進他的黑眸,他相信嗎?
「我相信。」冷御點頭,只是,一抹笑意卻浮現:「但是,你沒有決定的權利,決定權,在我,不在你。」
「你就不怕,宋小姐傷心難過嗎?或者,你只是想要利用我打擊她、傷害她,以掩飾你心裡真正的渴望?」心眉反擊,反而步上前,大有逼他承認的意思。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總之,現在,上車。」他們廢話的已經夠多了。
「我不去。冷御,我同你沒有任何的瓜葛。你要是強迫我,我就喊人,我說到做到。」心眉冷下臉,語氣強硬。
保安,可是一直都在關注他們。
他耍賴一笑,親暱的環住她,在她耳邊低語:「你叫啊,叫吧。」鼓勵的語氣,嘴唇卻開始不安分了,一看,就知道是情人間的彆扭。
心眉怒瞪著他,他臉皮還真厚,當眾演戲,很可惜,她不奉陪了。
「如果,你真的對我爸爸做了什麼,我們全家人,大不了一起搬出a市。我就不信,你可以一手遮天。」心眉突然回應了他的威脅。
淡的不能再淡的語氣,告訴他自己的決心。
冷御的身子一僵,沒想到她居然——
「心兒,原來,你的外表也是騙人的。柔弱清純,這裡,卻比任何人還剛強。心兒,如果你沒有欺騙我,或許,我真的會愛上你。只可惜,你同她,不,或許所有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只不過,那已經不是我在意的問題了。告訴你,除非我厭倦,不然——」一手罩住她胸口處,急促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傳遞給他,手勁,收緊了。
「信不信我告你侵犯?」胸口處傳來一股疼痛,心眉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冷靜的告訴他。
她的話,引來他爽朗的大笑,眼中滿是有趣新奇,將她更往懷裡帶。
「心兒,如果這是侵犯,那這樣,要怎麼告?」濃眉戲謔的挑起,薄唇啄了她粉嫩的唇瓣一下,看到她俏目的怒火,陰鬱了半個月的心情,突然大好了,笑意將所有的陰霾驅散,半敞露的胸膛,性感而誘惑。
「放開我,我要回家。」心眉惱怒,俏臉浮現紅暈,大眼在昏暗中更加的晶亮。
「走吧,陪我一下,就兜風,我保證,什麼也不會做。」冷御雙手高舉,識破了她的心思,取笑她。
「你的話,才是最不可信的。」心眉可沒有忘記那一夜,孩子差點因為他的粗暴而沒有,而現在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才穩定了,既然決定了要好好撫養孩子,她就不允許任何的差錯。
「是嗎?或許,我該兌現才會讓你信服。這樣吧,我明天就將你父親調到倉庫部,更加悠閒,如何?」摸著剛毅的下巴,故作沉思,將決定權給她。
「你——冷御,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無恥、冷血、自私,你-你——」心眉氣的俏臉充血,只差吐血。
老天,她是不是犯歲才會愛上這麼一個可惡冷血的男人,真是活倒霉了。
「我冷血自私,你呢?」目光上下打量她的身子,冷睨著她沖天的怒火:「小騙子!上車,我最後說一遍。」
心眉憤憤的甩了下包包,故意甩上車門,砰的一聲打破夜的靜穆,卻讓他輕笑而出。
果然還是小野貓!
上了另一邊的車門,發動車子,看她還一臉鼓脹的悶氣,撇過頭不理人,一手還狠狠的扯著包帶子,不禁偷偷悶笑。
雖然這招卑鄙了點,卻是屢試屢爽,一個小騙子卻反而被人耍的團團轉,不可否認,還真是有點bt的暗爽。
「肚子餓不餓?吃河蟹怎麼樣?」將車子拐入一家餐廳,熄火了問道。
「不吃。」心眉還在氣,冷哼的丟下兩字。
「就當作陪我,今晚還沒有吃飯,餓死了。」冷御下了車,替她打開車門。
都10點了還沒有吃,這個男人,當自己身子鐵打的嗎?心眉氣憤自己的心軟,卻還是乖乖的下了車,尾隨他進去。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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