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眉想要讓自己隱藏起來,不受人注目,無奈身上的衣服太過顯眼,而且宴會也進行了好一會,大概是女士們也累了,開始找地方坐下。
三三兩兩,原本靜謐的角落,頓時也熱鬧了。
有些人看到陌生面孔,有點興趣,本來還想打招呼瞭解瞭解,卻不料一聲驚呼打斷了。
「她不就是剛剛冷御冷總裁帶過來的女伴嗎?看她那身衣服,暴發戶似的,怕人家不知道她有錢嗎?」一道冷哼聲,帶著明顯的嫉妒,看著心眉那條閃閃發光的披肩,撇了撇嘴:「這款披肩,去年就已經過時了。想不到居然還有人穿出來現眼,呵呵——」刺耳的嘲笑聲,是一位身穿黑色小禮服、染燙了一頭大波浪的狂野長髮,看起來很是冷艷,只是眼神帶著蔑視的鄙夷,跋扈囂張被寵壞的富家千金。
「是嗎?之前好像有傳聞,但是又突然銷聲匿跡了,同一個人嗎?」另外一道聲音,濃重的疑惑以及興趣,倒沒有怎麼嘲諷。
「誰知道。這些女人,總以為爬上枝頭變鳳凰,誰不知道,冷林女士最看重的就是門當戶對,當年那樁事,可是傳遍了。就算穿的一身貴氣也掩蓋不了寒磣的本質,認清本分好。」還是女聲,只不過,這次多了幸災樂禍。
「真的嗎?你瞭解多少,說來聽聽。」幾道八卦的聲音,帶著興奮。
「你們真是孤陋寡聞。」無比的得意,那女子朝心眉示威的看了看,看到她一臉的面無表情,有點無趣的悻悻然。
主角都不在意,八卦沒意思。
只不過,那女子端起一杯酒,走到心眉面前:「這位小姐,難道你就不想瞭解冷總裁的情事嗎?」刻意彎低的腰身,高高在上。
「我不認識你,也沒有道是非的心情,小姐,請你自重。」心眉站了起來,想要離開,卻被她擋住。
「告訴你,想要嫁入豪門,別以為有幾招狐媚子就穩坐少奶奶的位置,還早著呢。」女子見心眉不為所動,有點急衝了。
「小姐,你喜歡御吧?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御讓我過去,失陪了。」優雅不計較的朝她頷首,得體尊貴,讓找茬的女子反而像野蠻人撒潑般,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惡狠狠的盯著她的背影。
「哼,讓你得逞,好戲,還在後頭。」女子冷笑,轉身,繼續同那些天真的女伴八卦去。
心眉是往冷御的方向走去,卻在中途轉了個彎,進了洗手間,也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一個,陌生的自己。
特別是那披肩,更是突兀,難怪,今晚她成了所有的焦點,心眉撤下披肩,看到後背一大片的雪白,猶豫了下,還是披了上去。
反正已經突兀了,不在乎再多這麼一會。
正想要走出去,一個女子推門而入,兩人差點撞上,四眸相對,心眉被眼前的女子給深深震撼了。
美,好美的女子,一身簡單大方的黑色褲裝,別上一條軟色的絲巾,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女強人強勢但嬌艷的美麗,粉白的瓜子臉上一對略帶英氣的秀眉,一對翦水瀲灩的水眸,靈動閃耀,秀挺的鼻子下是一張引誘人親吻的紅唇,只上了粉色的唇蜜,閃動著水光,在幹練與嬌柔中拿捏的恰到好處。
心眉看呆了。
對方只是笑了笑,打量了下她,突然,將她身上的披肩抽走,也將心眉的魂魄招了回來。
「小姐,你——」心眉想要問她為什麼拿自己的披肩,卻看到她又替自己披上,只不過,卻是圍在了細緻雪白的脖頸上,整理了下,半遮擋住後面的一大片清涼,若隱若現更惹人遐思。
「你披錯了,這樣弄比較好看。」女子讓心眉對著鏡子,看看鏡子中的自己。
果然,剛剛的顯眼張揚,現在內斂了些,不過因為是金色,特別是在晚上燈光照耀下,金光炫耀,還是很惹人注目的。
「謝謝你。」心眉朝鏡子中的她點頭。
「不謝,舉手之勞而已。」女子也笑笑,走入其中一間,關上門。
原來這裡,也是有好人的,低悶的心情好了一些,踏出洗手間。
「去哪了?」冷御看她走過來,看到她不一樣的裝扮,閃過欣賞。
「去了下洗手間。御,我想回去了。」心眉低語。
「重頭戲還沒有開始呢,不要掃興。」冷御搖了搖手裡的酒杯,想起她醉酒的模樣,將酒杯遞給她。
「我不喝酒。」心眉推開,拒絕。
「喝——」
「我會醉。御,不要為難我好麼?」心眉撇過頭,看到關注在他們身上的目光,一股濃濃的無力感升起。
要如何才能消除他的誤解?就因為她說的一句話,就是欺騙了嗎?那個『霜兒』,究竟傷害他多深,讓他這麼厭惡女人的欺騙。
如果,他再次發現自己欺騙了他,那麼,他會不會——心眉甩了甩頭,除了這點,她不知道該如何讓孩子的存在合理。
為了孩子,她必須堅強,並且堅定。
「就一口,我喜歡你這張愛說謊小嘴裡面的酒味,讓人,回味無窮。」手指粗礪的摩挲著她的唇瓣,當眾**。
心眉看著他,毫不妥協。
「我沒有說謊。」心眉推開他的酒杯。
「哦,你知道嗎?幼兒園,我也是股東之一。」懶懶的丟下話,不再強迫她,只因那邊,戲開始了。
心眉卻因為他的話,一顆心,只沉墜谷地,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他居然是股東之一。
難怪,難怪……
「怎麼了?手這麼冰?」溫柔的低語在耳際,甜蜜羨煞旁人。
「我生病了,住院了幾天,不是有意騙你的。」他越是溫柔,心眉越是心寒。
真的是生病了,只是,原因,不告知,不算欺騙吧。
「原來是這樣,心兒真是善解人意,我向你道歉。」話雖如此,他的眼,較之剛剛,反而更冷冽。
心眉苦澀一笑,主動挽住他的手臂,淡淡道:「走吧。」
她的主動,讓他更是陰騖,握住小巧的玉手,笑道:「是該走了,不然呆會小尉要說我重色輕友了。」
該是甜蜜的話語,心眉微微低垂著頭,壓抑上升的苦澀。
他不相信自己,難道在他的心目中,她已經不值得信任了嗎?
這道鴻溝,要怎麼樣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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