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眉,來,陪爸爸坐坐聊聊。」寧知遠看到剛剛進門的女兒,晚上九點半,有點無奈。
「爸爸,還沒有休息?」心眉有點心虛,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心眉啊,爸爸知道不該干涉你的私事。既然事情都到這地步了,爸爸只有一個要求,要潔身自愛知道嗎?雖然現在社會觀念開放,爸爸還是希望,我的女兒將來能夠清白的嫁出去。」寧知遠勸說。
清白的嫁出去?淡淡的無奈苦澀湧上喉嚨,心眉還是點頭,愧疚道:「爸爸,放心,我長大了,自己的事會處理好的。」
「這就好,你最懂事了,從來不用讓爸爸操心。夜了,去洗澡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寧知遠站了起來,走回自己的房間。
心眉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記憶中挺拔屹立不倒支柱,此刻看起來,竟是駝了背緩了腳步。
寧心眉,不要癡心妄想,就當作,人生戀愛的第一堂課,不要失了身,最後,連心也失了。
才走入自己的房間,抒情的歌聲響了起來,心眉一看,是他。
按下接聽鍵,輕輕喂了一聲,電話那頭,一個愉悅的聲音響了起來:「心兒,在做什麼?」
「我剛剛進房間,正要洗澡休息。你在哪裡?」刻意壓低聲音,雖然房門被她關上,但是還是怕父親聽到。
「在你樓下,下來,給你一個驚喜。」冷御的聲音帶著神秘,又夾帶著興奮。
「現在?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心眉拒絕,剛剛不是才分開的嗎?
「你明天早上沒課。」這次,帶著一絲的強硬。
「我不要,沒課我也必須上班的。」心眉直接拒絕。
清白的嫁人,雖然她已經不清白,但是兩人交往還不到一個星期,婚前,她不會再讓任何男人碰自己的身子,就是他也不行。
「下來,有事。」冷御的聲音軟化了一下,又添了一句:「真的有事。」
心眉猶豫著,不語。
剛剛在車上,他怎麼不說?非要,她才到家才說了出來。
「快點,我等你。」說完,切了通話,讓她拒絕不得。
心眉咬了咬唇,還是將剛剛掛好的包包拿起,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她才出去,另外一道房門立刻打開,寧知遠看著緊閉的大門,眉頭深鎖,歎了一口氣,關上房門,心頭隱憂不斷。
心眉下了樓,看到他悠閒的坐在車內,只是驚訝的是,這次是越野車,不是他平常開的保時捷。
他——他的動作怎麼這麼快?用飛的嗎?
車內,輕柔的音樂,他正閉目,感受到注視,睜開黑眸,閃動著笑意。
「上車。」簡短的命令,他起動了車子。
「我不出去,現在太晚了。」心眉抓緊了手中的包包,搖頭。
「怕我吃了你?」冷御黑眸染上戲謔,看著她泛白的小手,勾起了笑意。
夜晚,的確有很多令人遐思的空間。
心眉沒想到他說的這麼直接,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是咬著唇,就是不上車。
「放心,只是我有一個朋友剛剛回國,朋友的聚會。」冷御挑眉,雖然沒有直接戳破她的心思,但是這話,讓心眉羞赧的鬆了口氣。
「為什麼要這麼晚?白天不行嗎?而且我和他不認識,就這麼過去,怪怪的。」心眉小聲的反駁,才開始交往,他這麼快就要介紹自己給他的朋友,太快了,她不適應。
「那傢伙是夜貓子。見個面而已,呆會大家過去,人人都有女伴,我不找你找誰?」冷御取笑,替她打開車門。
心眉滯住,他的調侃,反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不再猶豫,上了車。車子在夜色中,猶如箭一般,消失在光影中。
來到一家俱樂部外,一眼望去,就是一棟普通的房子,上面甚至還是住家,只是一路隨著他走,才知道,這家俱樂部是在底下,下了電梯,門才打開,悠揚的音樂頓時傳來,裡面人不算多,卻也不少,但是不喧鬧,隔成的小包間讓彼此有獨立的私人空間,吧檯有點酒吧的形式,看起來卻高檔很多,一個身穿白色悠閒服的男子正在調酒,看到他們來,露出笑容。
「冷,終於來了。哇,什麼時候改口味了,不吃大魚吃青菜了,這麼糟蹋人家小姑娘,真是罪過。」男子一見到心眉,眼睛一亮,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給他們兩人倒了兩杯他手上的調酒,走過來。
「諾——你這小子,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呢。這位美麗的小姐,鄙人姓史名尉,敢問小姐姓名?」一個優雅的彎腰,執起心眉的一手,想要在上面烙下一個吻,卻被冷御及時抽開。
「這是心眉,我女朋友。」冷御捶了他一拳,不著痕跡的將心眉的手拉走,讓他親吻不得。
「冷,你不是吧?這是禮儀懂不懂?」史尉故作驚訝,眼光在親密的兩人溜轉,曖昧不明。
「心兒除了我,誰都動不得,手也不行。」冷御將心眉攬入懷中,宣誓所有權,在她唇上烙下輕輕一吻。
史尉看他認真的表情,別有深味的掃了心眉一眼,看她羞赧的雙頰,不頂出色的容貌,但是清純中自有一股迷人風韻,捶了他一拳。
「你小子,終於開竅了,不過,就不怕你媽也——」史尉看著他沉下的臉色,趕緊住了口,轉移話題:「走,他們都在裡面。」說完,率先走入裡面。
「走吧。」冷御放開心眉,頓時變的冷漠,也走了進去。
甜蜜的虛幻,剎那劃破迷霧。
心眉莫明的看著他們,捧著史尉給自己的酒,也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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