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為了論文找工作忙個不停,雖然過兩天就要上班了,但是週末了,心眉卻想不到要做什麼,一靜下來又想起那個可惡的男人,心眉氣憤難耐的跳了起來拉開窗簾,一大片陽光灑了進來,灑在雪白的肌膚上更是晶瑩剔透,心眉對著驕陽瞇起大眼,大喊一聲:「我要忘記所有的一切,統統都忘記。」
幾隻停靠在窗台的鴿子被她這叫聲驚嚇,咕咕的趕緊飛走,惹的她開心的咯咯笑。
「心眉,叫什麼呢?家裡沒有醬油了,去買一瓶回來就可以吃早飯了。」寧媽媽推開她的房門,看她站立在窗台,皺眉看著她。
女兒最近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第一次要出社會緊張無措嗎?一大清早的這麼叫,鄰居要投訴了。
「好的,我換下衣服就去買。」心眉朝媽媽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寧媽媽見她心情似乎又恢復了,欣慰了,拉上房門走出去。
換上一見淺紫色的裙裝,蓬鬆的下擺,配搭上一雙白色的涼鞋,飛也似的下去買東西了。
興沖沖的買了醬油想要回家,眼尖的瞄到一輛熟悉的車輛,心眉撇了撇嘴,大白天的料他也不能怎麼樣,視若無睹的想要經過,車門再度打開,不過這次他沒有下車,只是粗啞的輕喚。
「寧心眉-」
心眉充耳不聞的走過,沒有理會。
「寧心眉——」這次的聲音多了一股壓抑,冷御從車內敏捷的下車,再次擋在她面前。
這個女人,居然徹底無視他的存在?
「先生,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好嗎?」心眉將醬油放在身前,厭惡的撇了撇嘴角,一大清早就壞了她的好心情。
「不認識嗎?那我的眼睛疼了兩天,是哪個野貓子弄的?」冷御斜靠在一邊的牆,淡淡的提醒。
「讓開,不要以為我現在身上沒有帶東西就怕了你?這裡可是我家。」心眉理直氣壯的反駁,耀武揚威的晃了晃手中的醬油給他看,這瓶子,可是玻璃的,並且不輕。
「呵呵——」渾厚的笑意從他喉嚨逸出,冷御伸手,心眉以為他要搶自己的醬油,趕緊後退不讓他碰,戒備的看著他,大眼帶著警告。
那知他手停頓在半空,微微前傾,卻只是輕拂了她披肩的長髮,讓長髮披在肩後。
「你笑什麼?」雖然笑起來好看極了,陰騖的戾氣因為他的笑意而消退,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悠閒俊朗,致命的吸引人,但是心眉又怕他耍什麼詭計,一刻也不敢放鬆。
「你都說了這裡是你家,我能怎麼?放鬆,我不會吃了你。」冷御輕鬆的回應,意興盎然的看她變化多端的臉色。
一個吃字讓心眉臉色白了白,努力鎮定。
「我要回家,請不要擋路。」心眉冷哼,想要繞過他,一隻伸長的手臂擋住了去路,換來她生氣的一瞪。
「當我的女人。」冷御深沉的看著她,語氣如清風拂過般清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冷先生——」心眉露齒而笑,「白日做夢,很適合你。」推開他,趕緊往門口走去。
冷御沉著臉看她疾步的背影,殘忍一笑。很好!
「寧心眉,不想你父親坐牢的話,最好——」冷御故意拖長了尾音,沒有追上去,還是靠著牆,等著她自動送上門。
果然,心眉猛然塞住自己的腳步,差點跌倒,不敢置信的轉身盯著他。
他說什麼?爸爸坐牢?天方夜談!誰都有可能,就是爸爸不可能!
心眉冷下眼,鄙夷的看著他,相貌堂堂、一副傲視天下的尊貴模樣,其實也不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卑鄙,無恥的臭男人,只會利用金錢權勢壓迫人。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我爸爸又沒有犯錯,休想威脅我。」心眉朝他大喊,小小的拳頭握緊,精巧的臉蛋漲紅了,雙眸晶亮,無比的耀目。
冷御欣賞的看著她伸出利爪,只要不是對他自己,他還挺喜歡看她生氣的模樣,整個人閃動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生動的表情讓人一眼望穿。
「你可以不相信,或許,你可以問問你的父親。再見。」清閒的站直了身子,打開自己的車門坐了進去,拋下誘餌就走人了。
心眉望著他疾馳消失的跑車,趕緊跑回家求證。
「爸爸,爸爸……」人未到聲先到,聲音無比的急切,讓寧知遠還沒有來得及刮鬍子就趕緊出洗手間,以為她出了什麼事了。
「怎麼了?跑的這麼急?」寧知遠見她跑的氣喘吁吁,趕緊接過她手裡的醬油,望了望門外,沒有人啊,他剛剛還以為女兒遭打劫了呢?
「爸爸,最近——最近您的工作還好嗎?」心眉握住他的手急切的問道。
父親向來忠厚老實,在四海集團做了十幾年,心眉怎麼也不相信父親會做犯法的事,但是,冷御的話又讓她不得不警惕。
「心眉,你問這個幹嗎?」寧知遠皺眉,莫名其妙。
「爸爸,您先告訴我,最近工作順利嗎?」心眉知道自己這麼問很唐突,但是她就是無法忽視他的話。
「順利啊,你這孩子,最近到底怎麼了?」寧知遠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臉色也不錯,雖然看起來焦急。
心眉咬了咬唇,沉思了下,不動聲色:「爸爸,我聽到一些消息,說是……說是您……」心眉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同父親說,懵了。
她剛剛太衝動了,聽到爸爸可能會坐牢就亂了,都忘了問清楚了。
話,哽在喉嚨口,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乾著急。
那個男人,只是為了威脅她低頭而已,一定是這樣的,心眉篤定,朝寧知遠一笑,搖頭。
看的寧知遠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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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您找我有事?」這還是寧知遠第一次被冷御欽點,有點不知所措。
「嗯,是有點事。寧科長,這筆帳,是你算的沒錯吧?」冷御將手上的資料給他,悠閒的靠在黑色皮椅上,鬆了鬆自己的領口。
寧知遠翻了翻了翻手上的東西,合上文件夾,恭敬回應:「是的,這筆帳是我親自算的,難道是哪裡算錯了?」寧知遠剛剛仔細看了一遍,看不出有什麼差錯。
「你的帳算的很好,讓人一目瞭然。」冷御讚賞的點頭,但是隨即的,眼神沉了下去,並未動怒,但是,卻讓寧知遠突然緊張了起來。
「不過,卻只是表面而已。」這句話,讓寧知遠一顆心懸了,頻頻用袖口擦拭冒出來的冷汗。
表面?總裁的話,難道是帳目有問題?每一筆款項,他都列的清清楚楚,帳目也核對的准,為什麼在他冷冽的目光下,他卻像做了虧心事般,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總裁的意思是?」寧知遠壯大膽子問了出來,勇敢的迎視他的。
「公司明文規定,巨額的款項支出,都必須上報,為什麼這筆款項我卻不知道?」冷御指著一筆兩億的支出,挑眉問道。
「總裁,這筆款,是公司興建的新商業樓材料支出,是由鄭副總裁親自請款的,所以……所以我就批了。」寧知遠有點結巴。
「就因為他是副總裁,你就直接批了?寧科長,你在公司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吧,還有兩年時間你就退休了吧?」冷御狀似關心的問道,但是話裡的意思,卻讓寧知遠心涼了。
「總裁,對不起,下次,我不會犯這錯誤了,一定不會了。」還有兩年時間而已,他不能失了這份工作,心眉才剛剛工作而已,他年紀又大,要是被開除,再找一份這麼好的工作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事,我會同你們經理說,這件事我查過,你也沒有報告白何經理?」冷御將文件輕輕的扔到桌上,發出的聲音,讓他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的。
天啊,他老糊塗了。
但是,事實如此,他只能點頭。
「你下去吧。」冷淡的下達命令,轉身過去,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一手,輕輕扣著椅把,剛剛的問題,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
「總裁,我……」寧知遠想說點什麼,卻被他打斷。
「下去,這事我自有定奪。」話,沉了幾分。他向來都不喜歡下屬質疑,說一,就是一。
看了看他冰冷的椅背,寧知遠只能抹了把汗,垂頭喪氣的走出這氣派的辦公室。
門關上,背對的椅背也轉了過來,冷御點燃了一隻煙,吞雲吐霧,朦朧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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