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是高手,但是不是常人,在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會攻擊對方,並且一出手就會像將對手打死,但如果出手失敗,對方若要逃跑的話,影子也不會去追。百度"天360118"所以,影子在聽了朱雀手下左護法的話後,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表情,只有木然地站在原地。
那左護法並不知道影子是生化人,他見影子一動不動的,只當影子是在故意擺架子,他站起身,沖影子拱了拱手,不卑不吭,道:「朋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這傢伙想閃人!如果讓這傢伙跑了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告訴朱雀,自己和影子文濤三人不但沒有死,而且還知道軍事基地就在死亡之河下面,這樣以來的話,朱雀還會放了自己嗎?陳纖兒微微思索了下,便上前兩步,走到影子身邊,道:「師傅,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自己已經是身受重傷,如果要跑,那絕對不是眼前這老頭子的對手,別弄的把這老頭激怒,讓對方活活將自己打死才好!自己說話先放聰明一點,說不定還有機會活下去!左護法頓了頓,道:「我乃敗軍之將,無以言勇,你們要殺就殺,刮就刮,我怎麼可能會跑?」
影子在聽了陳纖兒的吩咐之後,那裡會去聽左護法說些什麼?他慢慢地上前,伸出雙手就將左護法抓在手裡,將其夾在腋下,走到陳纖兒身邊,微微點了頭。
陳纖兒見朱雀手下的左護法在影子面前確乎是不敢放肆,內心也鬆了口氣,在思量了下後,陳纖兒雙手抓住那左護法的胳膊,一上一下用力,只聽見「咯」的一聲,左護法的胳膊已經脫臼。為了小心起見,陳纖兒將左護法的兩隻胳膊和一條小腿都弄的脫臼。
「老娘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這傢伙是個很怕死的人,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免得遭受不必要的痛苦!現在,告訴我,死亡之河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左護法從來就沒有想過死,因為他執行任務從來就沒有失敗過,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在被陳纖兒弄的兩條胳膊和一隻小腿都脫臼後,這傢伙確實感覺到了害怕的滋味。左護法沒有猶豫,痛快道:「死亡之河下面,就是朱雀手下的兩萬裝甲部隊,你不是知道了嗎?」
「你***小聲點!」陳纖兒低聲呵斥了句,繼續道:「我知道下面有兩萬裝甲部隊,但是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能在水底生存,死亡之河看起來無邊無際,難道河水不會滲進地下?」
現在的問題就是真正的機密了,如果出了意外,自己就算今天不死,但以後就是再長十個腦袋,也不夠朱雀砍的,左護法沉默了下,道:「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就想明白答案。」
陳纖兒撿起左護法的刀,抖手就是一下,將左護法一隻的耳朵剁了下來,陳纖兒轉頭看了文濤一眼,淡淡道:「把那耳朵撿起來,餵給左護法吃。如果他不吃,就再切下他一隻耳朵。」
「嗯,吃了它。」這丫頭,如此漂亮,心腸卻如此硬,文濤砸了砸嘴,上前將耳朵撿起。
左護法沉默了下,還真張口就將那耳朵含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道:「嗯,味道還不錯!」
「很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再吃一隻!」陳纖兒舉起長刀在上面喝了口氣,幽幽道:「你身上的肌肉還真不錯,我倒很想看看,你身上的所有零件,能不能把你餵飽。」
「呸!」左護法一口吐掉了口中的耳朵,頓了頓,道:「死亡之河的水,確實會滲透到地底下,可由於每日滲透下去的水不是很多,那剛剛好可以充當裝甲部隊的日常用水。」
「嗯!」陳纖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麼我還想知道,這裝甲部隊的出口在什麼地方。」
從死亡之河河岸下手,潛入兩米深,河岸上有洞,朝裡面游五米之後,便道入口,只是,那入口不是很大,只是外界和內部聯繫的人進出之用。「左護法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將死亡之河的秘密說出來,以後可能會被朱雀殺死,但如果自己今天要不說的話,馬上就會死!
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道:「裝甲部隊,一定有不少的汽車和坦克,汽車和坦克怎麼出來的?」
「裝甲部隊在河底,但下面卻挖通了通往死亡之城的道路,從地下游不少的路,都是斜著往上,通往地獄之城的!」左護法喘了口氣,繼續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要殺我!」
「等我確定了你說的話是真的,自然不會殺你!」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頭,道:「你今天來這,一定是朱雀交代的!但如果你在一定的時間內沒有回去,朱雀豈不是會起疑心?」
這左護法眼珠一轉,忙道:「是的,我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要再不給朱雀回話,朱雀一定會覺得我出了意外,那樣一來的話,你們就跑不了了,趕緊放了我!」
「眼下大家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別指望著一個人跑路,如果我們要死,你也會比我們死的早一點。」經歷了兩天的驚魂之後,陳纖兒的心態已經沉穩了許多。
「我把什麼都告訴你們,只是希望能活下去,你現在告訴我,我要如何,才能活下去?」左護法吞了口唾沫,繼續道:「做人要憑良心,我希望你不要做過河拆橋的事情!」
「良心是偽君子講的抽像話題,我不知道良心的具體概念是什麼!」陳纖兒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只知道,我是浴血軍團月堂的堂主,我應該盡力為浴血軍團的弟兄做點什麼!」
左護法道:「你該不會是想,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將這裝甲部隊給毀滅了?」
「如果我能找道炸藥,將你進入死亡之河河底的通道炸掉,你說裝甲部隊的情況會如何?」
左護法定定地注視著陳纖兒,一會兒後,強子鎮定道:「裡面的人會淹死一大半,但是你不可能找到炸藥,而且,如果我明天還沒有在裝甲部隊出面工作的話,朱雀一定會起疑心。」
「既然是裝甲部隊,既然是軍事基地,那麼這死亡之河下面,一定有不少現成的炸藥?」陳纖兒的語氣,突然之間變的有點哀傷,有點壓抑,她知道,自己今天不成功,便成仁。
十六萬浴血軍團弟兄的命,陳纖兒絕對不能開玩笑,如果她等明天晚上浴血軍團的弟兄過來後,再叫浴血軍團的弟兄撤退的話,估計已經晚了,因為只要明天早上這左護法沒有在裝甲部隊出面,朱雀便會起疑心!再者,陳纖兒也確乎是想為浴血軍團做點什麼,想在楊風面前證明點什麼!楊風多次為她差點丟了性命,她為楊風,就算死一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要我帶你去死亡之河下面?你瘋了!」左護法大驚,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你帶我去死亡之河下面,但是我沒有瘋!」陳纖兒冷冷地盯著左護法,幽幽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我不管你以前有多麼榮耀!但是現在,你只是一個俘虜,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拋開一切,聽我的話,努力讓自己活著從我身邊離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左護法又不是傻瓜,他怎麼會不明白陳纖兒的意思?只是,他希望自己在回答了陳纖兒的問題之後,便能離開,他可不想和陳纖兒而一起去冒險,那絕對不是一般的險。
「纖……月堂主,我們大可以等明天浴血軍團的弟兄過來,叫他們撤退就是,沒有必要冒這樣的險!雖然我沒有去過軍事基地,但是既然是軍事基地,你可以想像下那森嚴的戒備!」文濤也有點擔心,他也認為,陳纖兒此舉絕對是一個瘋狂的舉動。
陳纖兒轉頭看了文濤一眼,漫步走到死亡之河邊上,看了看幽靜的湖水,幽幽道:「風哥為了我,冒過多少次生命危險,有過多少次的瘋狂舉動?我陳纖兒冒險一次,微不足道!」
陳纖兒是一個殺手,而且,楊風還是陳纖兒的殺父仇人,這陳纖兒對楊風竟然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文濤真的琢磨不透,楊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似乎他盡得老天錘煉厚愛,文濤幽幽歎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只是一個外人,但最少我還知道,生命的可貴,如果你真的喜歡楊風,那麼我希望你最好能選擇活下去,那樣你一定會有很美滿的未來!」
「你剛剛不是沒有聽見,這左護法已經說了,明天早上他便要出現在死亡之河底的軍事基地,否則朱雀便會懷疑。」陳纖兒長舒了口氣,繼續道:「朱雀起疑心,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明瞭,如果朱雀在浴血軍團的大軍還沒有撤退之前就發動進攻,那麼浴血軍團必然會全軍覆沒!風哥沒有了浴血軍團,那他的人生必然會失色許多!我陳纖兒,又何來幸福可言?
風哥在笑的時候,雖然有點邪惡,有點胚子的神態,但卻能感化浴血軍團眾人的心!風哥在猶豫的時候,雖然對我和研兒姐姐她們來說也具有足夠的魅力,但那個時候,風哥的心情卻不好受,我真的很希望,風哥能一直笑下去,笑到最後,並且曉得最美。」
物慾橫流的社會,真愛猶如鳳毛麟角,甚至,很多人都懷疑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真愛!如果兩個很貧苦的人很幸福地在一起,那不叫愛,只是年少的衝動,久違的激情,當激情過了之後,在生活的壓力面前,激情便會漸漸的消退。愛,真的只是吃飽穿暖後才能有的奢侈物。哪怕就是現在,如果楊風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陳纖兒還會喜歡楊風嗎?文濤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因為現在的事實是:楊風現在很牛逼,陳纖兒很喜歡現在的楊風,他們現在有愛!
陳纖兒和楊風,兩個人現在的感情確乎的真實的,高尚的!如今能見到真愛,那簡直就是運氣!文濤撇了撇嘴角,笑了笑,道:「我和你同樣是同一條繩子的螞蚱,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跟你走!如果你能成功,那麼楊風看在這次我陪你冒險的份上,或許還會繞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