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風等人坐的商務車早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後,風舞和黑虎的眼睛,依然定定地注視著那車消失的方向。/*更新快/*
「漢子!」良久,黑虎幽幽歎了口氣。
「王者,我想,用在他身上應該更合適。」風舞臉色蒼白,看了看滿地的屍體和烏黑的血垢,淡淡道:「恐怖的完勝,雖然他們一起是十三人,但死的那個,不過是個小弟罷了。」
「我們還是先回越南把!具體的打算,等地主的吩咐再說,反正,這雲南,我們是呆不下去了。」似乎是被鷹堂完全控制了的雲南,竟然在兩天的時間,就瓦解了?黑虎只覺得是在做夢。
「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回去嗎?」風舞咳嗽了下,而後慢慢地轉過身,朝皇冠大酒店裡面走去,「作為一個殺手,總會有這麼一天的,你回去後,告訴朱雀堂主,我走了。」
「殺手也是人,何況我現在只把你當一個使者,你到底要如何,還是等你親自和朱雀堂主或者是地主說!」黑虎頓了頓,繼續道:「那個……」
「陳纖兒是?把他們放了!」風舞轉頭看黑虎一眼,幽幽歎了口氣,道:「原本我抓住那陳纖兒,只是想用來要挾楊風,免得他攻擊我鷹堂,不想,卻因此而給鷹堂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
「這和陳纖兒沒有關係,看他們這次的攻擊,完全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那楊風,一定是要收復鷹堂的人手,好和洪門抗衡。」黑虎做為一堂之主,對形勢的分析果然要比風舞透徹。
「算了,你讓陳纖兒回去!還有那個百里雲,一起放了,要不是百里雲的話,她現在也不在了。」風舞說完,慢慢地坐到了大廳一邊的椅子上,她的樣子,很疲憊,很憔悴。
陳纖兒的命,確實是百里雲救的,她自殺的剎那,風舞根本就救不了她,幸虧百里雲一直站在她身後,在瞬間拉偏了陳纖兒開槍的右手。
百里雲救陳纖兒,並不是說為了什麼特別的目的,也不是說救了陳纖兒他就不會死,他救陳纖兒,完全是因為他有點喜歡陳纖兒,不希望陳纖兒死罷了……
陳纖兒出了皇冠大酒店後,看了看滿地的屍體,臉上,竟然也湧現了無限的憂傷,終於,她轉頭看了看百里雲,幽幽道:「他來過,而且還剛剛來不久,不過現在已經走了。」
百里雲不笨,從陳纖兒的表情上看,他也知道陳纖兒是在說誰,他掩飾性地咳嗽了下,道:「既然他走了,那你就去找他!你不是月堂的堂主嗎?帶你的弟兄回去!風哥,應該在等你。」
「一起!謝謝你救了我。」陳纖兒感激地沖百里雲點了點頭,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皇冠大酒店。
百里雲有些茫然,可他思來想去,除了混,自己還真不知道能做什麼,他有些傷感地搖了搖頭,忙跟在陳纖兒的身後,自己救了這女的,楊風怎麼著也不會讓自己做個二?
其實,還有一點,百里雲答應和陳纖兒一起去見楊風,應該是自己捨不得離開這女人?
車子是現成的,皇冠大酒店門口多的是,陳纖兒隨便找了輛車,鑽進去後鼓搗幾下,便朝自己弟兄的落腳點趕了過去。
此刻,雲南的這個小城市,除了通明的路燈能證明它的存在外,人們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它的生氣,就連原本繁華熱鬧的夜街,此時也悄無聲息,看起來,這似乎就是個空城。
由於路上不見車輛人影,陳纖兒的車開的很快,可還沒有等她開到自己弟兄落腳點的時候,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分明可以看見前面馬路上橫著一輛大卡車。
都是在道上混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陳纖兒停下車,找了支扳手捏在手裡,推開車門便走了下去,百里雲,也操了根司機用來防身的鐵棍,緊跟在陳纖兒的身後。
那大卡上面,走下來十幾個漢子,他們無疑不是冰冷蒼白的面孔,他們,無一手裡不握著一把雪亮的軍刀。
「你們是誰?找老娘晦氣是?」陳纖兒見對方人手不多,忙舉扳手就殺了過去。
陳纖兒很壓抑,楊風到底如何了?她不知道,眼下情況又是如何?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壓抑良久的她,只有爆發!
站在前面的一個漢子,見陳纖兒一扳手朝自己劈了過來,絲毫不曾躲閃,任由那扳手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不過,在那扳手砸在他腦袋上的時候,他也動手了,準確地說,是動腳了,他飛起一腳,朝陳纖兒踹了過去。
陳纖兒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人不怕死?會有人在被打踏了半個腦袋後還有反擊的能力?所以,最後的結果是:那漢子被陳纖兒用扳手給掛了,而陳纖兒,也被那漢子一腳給踹翻在地上。
百里雲的身手,遠不如陳纖兒,幸虧他有自知之明,在發現情況不對後,他馬上丟了手上的鐵棍,跑到陳纖兒身邊把她扶了起來,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上車!」人群中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開口,那聲音,有如鬼魅一樣的蒼涼。
百里雲心裡隱隱發毛,忙點了點頭,把陳纖兒送上了車。
為什麼?為什麼好好的又殺出一批人來?陳纖兒似乎已經麻木,麻木了的人,對於一切,都是無所謂的,她木然地坐在車上,嘴角掛著一絲無奈妖艷的微笑……
楊風回到了張大標所在的臨時總部後,人,似乎在剎那間蒼老了十年,他蹣跚地走到一邊的椅子旁,慢慢地坐了下去,而後,幽幽地點了根煙,淡淡道:「情況如何?」
「雲南正在掃尾,湖南的雷電兩堂弟兄正在火速趕往雲南,洪門的人,也在往這裡來。」張大標簡單地介紹了下情況後,頓了頓,繼續道:「風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目前,我們的敵人是洪門,還有地主,對嗎?」楊風深吸了口煙,幽幽道:「現在,我親自坐鎮雲南,滅洪門,平越南!」
「把越南做為我們的總部,這顯然不是很好,因為我們這次滅了地主手下的鷹堂,地主一定不會罷休,到時候,我們很可能會被洪門和地主的人夾在越南。」莫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只知道要是把雲南做為總部的話,那非常的不妥當。
「有些時候,做事情不必考慮太多,知道嗎?」林風慢慢地吐出一口煙,幽幽道:「你說的不合適,自然有你的理由,但我決定怎麼做,也有我的理由。」
「你是一個幫派的老大,自然要為這個幫派的前途考慮,不是嗎?」莫冷有些不解,也有些憤懣。
「我是一個幫派的老大,不錯!」楊風站起身,慢慢地走到牆壁那,抬起頭看了看泛白的牆壁,幽幽道:「可有些時候,我只是某個人的朋友,或者說,我只是某個女人的男人,我不會對不起我的弟兄,也不會對不起我的朋友和女人。」
「可是……」
「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楊風轉過身,冷冷地注視著莫冷,道:「別忘記了我的身份,也別忘記了你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