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她定定的注視著楊風,良久,忽然幽幽歎了口氣,淡淡道:「我很想殺你,可惜,有時候,我很想做的事,卻並不一定會去做。百度""」
「和我成為朋友,你的人生從此會很有趣,和我成為敵人,你的人生也會很有趣。」楊風自信的笑了笑,道:「但假如你今天把我殺了的話,你一定會很失落,很寂寞的。」
「有點意思!」朱雀點了點頭,道:「今天我會讓你走,而且,我會讓你帶走你的朋友,但是,過了今天,以後再見面,我還是會殺你的,我相信,殺你的過程,一定很有趣。」
「被你殺的過程,也一樣很有趣,所以,我們最好都不要死,隨便哪個死了,都將會無趣很多。」
「你可以不死,當我可以殺你的時候,你可以選擇做我的男人。」朱雀掏出支煙,點燃後輕微的吸了一口,道:「我也可以不死,因為,我的運氣絕對會比你的好。」
「如此,今天似乎是皆大歡喜?」楊風用食指刮了刮鼻子,道:「那我的朋友,你是不是也應該把她交給我?」
「是的,不要說我沒有警告你,你在越南的毒品基地,我一定會收下的,假如你不甘心的話,隨時歡迎你來越南找我。」
「別說不甘心,就算是甘心,我也要來越南找你,能夠見到雀堂主這樣的美女,跑再遠的路,那也是值得的。」
「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朱雀落寞的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馬上,門外走進一個朱雀的手下,在朱雀用越語和他嘀咕了一句後,那人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楊風估計朱雀是在叫陳纖兒,忙感激的沖朱雀點了點頭,道:「謝謝!你的這份恩情,我想,我一定會有機會還給你的。」
「你既然有本事讓我把那小姐讓給你,就沒有必要說謝謝,一個沒有本事的人,說一萬句謝謝,也沒有用的。」
朱雀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在當今社會,謝謝不值錢,對不起也不值錢,就連眼淚,似乎也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柄,想博取別人的尊重,惟有拿出你的實力。
不一會兒,陳纖兒被帶到了包廂,在見到楊風的剎那,她的眼角,竟滑落一點淚水,陳纖兒只是定定的注視著楊風,沒有說話。
「你還好?」楊風見陳纖兒在流淚,一時間竟有些不自在,忙問了一句很沒有營養的話,因為,看陳纖兒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很好的。
「你們自由了。」朱雀淡淡的說完,幽幽的看著楊風,道:「你很有實力,我只是說你個人的實力,而不是包括你所有的手下,有些事,並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了。」
朱雀的意思很明顯,她在告訴自己,要成大業,必須招兵買馬,楊風皺了皺眉,道:「我很有可能會是你的對手,為什麼還和我說這個?」
「今天,我只把你當一個客人,或者說是一個我很想得到的男人。」朱雀說完,轉過頭,慢慢的退出了包廂。
陳纖兒見朱雀已走,感激的沖楊風點了點頭,道:「謝謝你,我,我……」
「不需要謝謝我,我喜歡你,而且,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楊風站起身,沒有去安慰陳纖兒,他怕陳纖兒會說他不正經,畢竟,自己是她的大仇人。
「你為什麼要喜歡我?」陳纖兒,雖然停止了流淚,可身體,依然在有節奏的抽搐。
「呵呵!喜歡,這原本就是一個理由,要在喜歡上再加上個理由,那我只能說是感覺。」楊風隨意的打量了下精緻的包廂,繼續道:「這包廂,幽靜豪華,可惜,這並不是個風花雪月之地,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我要殺你,你卻還要救我?」陳纖兒咬了咬嘴唇,道:「你就不怕我回去了還會找機會殺你?」
「我怕,我當然怕!」楊風嘴角一揚,深情的看著陳纖兒,道:「可是,為了你,就算怕我也會這樣做,今天來這裡,我也很怕,可事實證明,我已經來了。」
楊風說完,隨手拉開了包廂的門,轉頭看了看陳纖兒,慢慢的踏了出去,陳纖兒擦了擦眼睛,確乎是有些柔順的跟在楊風身後。
朱雀說話果然很算話,楊風和陳纖兒一出來,今天接楊風來的那金髮美女,便迎了過來,禮貌的沖楊風點了點頭,微笑道:「楊先生,楊……太太,請跟我來。」
由於這金髮美女不知道陳纖兒的名字,一時也不知道稱呼什麼,便就猜陳纖兒是楊風的老婆。
楊風聽了,心裡有些悲涼,自己對陳纖兒包容有加,可她,依舊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原諒自己,剛想辯解,陳纖兒卻柔聲答了句,「謝謝!」
楊風只感覺腦海一陣眩暈,莫不是這陳纖兒已經喜歡上了自己?楊風轉眼看了看陳纖兒,發現這小丫頭一臉的緋紅。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世界上錢辦不到的事,實在不多,雖然此時已經是晚上,可楊風,還是很輕鬆的就包了一架飛機。
本來晚上就可以回s市的,可惜事與願違,就在楊風他們包的飛機就要起飛的時候,工作人員卻告訴楊風,天氣驟然激變,今天,這飛機是飛不了了。
在這越南,人生地不熟的,楊風無奈,想了想只好打了個電話給影子,小浪說應該去臥狼山看看春天的風景,這個主意,果然不錯。
影子接了電話,得知楊風要去基地,忙叫了兩個金字號的殺手趕來迎接,由於路途比較遙遠,來一趟,也得兩個小時,楊風想了想,便帶著陳纖兒在機場一家通宵營業的中原料理店打發時間。
來接楊風的兩個基地殺手,在越過臥狼山後,逕直從一個山洞裡開出了輛豐田轎車,雖然他們很想把車開的盡量快一點,可那路,實在是很讓他們失望。
大概有一個小時的山路,可在那兩殺手才開了半小時的時候,好端端的天,突然冷風怒號,不一會兒便是雷電交加,緊接著,便下起了滂沱的大雨。
車燈的可視範圍,不會超過十五米,兩殺手,熟悉地形,倒不至於走錯了路,可那車速,實在是快不起來。
那車,在大雨中激烈的顛簸,這兩殺手一邊開,一邊相互埋怨,其中一個看了看碼表,有些惱怒,道:「這也太慢了點,風哥不會急死?」
「你還好意思說?我早說開吉普車,你卻說有損風哥的身份,現在好了,這破車。」開車的,也很不滿的答腔。
「我哪知道會有這事?好端端的天,說下雨就下雨?」
「前面有人!」開車的殺手惱怒的嘀咕了一下,按了兩下喇叭。
那站在泥濘中的一個人影,似乎根本就無視眼前車輛的存在,仍舊一步步朝前走來。開車的殺手踩住剎車,剛要發牢騷,但臉色卻突然很沉重起來,因為,這裡本沒有路,只是夾在兩山之間的一條還算平坦的溝壑,一般人,絕對不會在這半夜來這鬼地方,這人是誰?
不需要人回答,因為,隨著那人越走越近,兩個金字號的殺手,透過滂沱的大雨,依稀可以看見眼前那人的樣子,那人,似乎就是十多年前到殺手基地找師父動手的人。
殺手基地的殺手,認識啊水的人不多,早年見過啊水的,後來也慢慢會在執行任務失敗後消失,金字號的殺手,他們的實力,比銀字號的要強很多,所以他們的命很長,這十多年的時間裡,雖然他們執行過不少任務,但藉著過人的本事,每次都很圓滿的完成,所以,他們現在還活著,所以他們認識眼前的人。
兩個殺手,停下了車,抽出了長刀,慢慢的打開了車門,分兩邊走下了車。
來的,確實是啊水,啊水這次,是來找陳纖兒的,自從去年和陳纖兒一別之後,啊水無時無刻,都在想念陳纖兒的音容笑貌,他很早就想來中原找陳纖兒,可他一直忍住,直到昨天,啊水才從日本直接飛到了中原。
當啊水發現陳纖兒不在s市,而在越南的時候,啊水沒有細問,他覺得,陳纖兒要在越南的話,絕對是在殺手基地,所以,他便馬上趕來了越南。
啊水對影子有恨,所以對殺手基地的所有人都有恨,當然,那得除了陳纖兒,啊水看了看眼前的兩個金字號殺手,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微笑。
兩個金字號的殺手,在確信眼前的人就是十多年前到殺手基地找師父的少年後,都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刀。
啊水慢慢的拔出了身上的長劍,斜斜的握在手中,一動不動,靜靜的站在滂沱的大雨中,似乎,啊水是懶得動,似乎,啊水拔劍不是為了要殺人,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劍好好欣賞一下這難得的大雨。
兩個金字號的殺手,雖然知道啊水的實力過人,但他們的心中絕對沒有恐懼,因為,他們是殺手基地的殺手,因為,他們是影子的徒弟,殺手基地的殺手,影子的徒弟,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不敗的神話,只要他們還沒有死,他們就相信,自己是無敵的。
雷電轟鳴,每一次的閃電,都把這荒山照的亮如白日,兩個金字號的殺手,清晰的看見,啊水的嘴角,掛著冷酷的微笑,啊水,也可以看見,兩個金字號殺手的臉上,平淡中透露著無比的堅決和必勝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