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一號處於隨時應戰的狀態中。百度"新文學"
每一個人都緊守著崗位,一二百合發射器和反擊裝備,正盤馬彎弓,準備投進太空戰鬥。
十二個船塢內的二百架飛行戰車,十艘游翼戰機,都儲足能源,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予敵人無情的迎頭痛擊。
飛船上的兩人員,是聯邦**力精銳中的精銳,假若憑他們和領袖一號都鬥不過卡爾夫南的黑巫號和戰神太空艦,這惡名遠播的超級富豪便真的是憑財雄勢大,建立起一批無敵艦隊了。
雷坡武和白樹兩人來到了數百人正忙碌工作的指揮大堂,聽取了最新的報告後,悠地坐在對著視野舷窗、可飽覽太空美景的一組固定在甲板上的沙發處,聊起來。
白樹道:「倘若主席在就好了,縱使對著黑獄人的飛船,她仍是那副適優逸的神態,指揮若定,和她並肩作戰真是一種享受。」
雷坡武緬懷地道:「她生氣的樣子也非常動人,嘿!只有方舟那傢伙能激得她亂了方寸,看來主席也開始對男人心動了。唉!希望她沒有事就好了。聯邦實在不能沒有了她,祝絲蒂怎鎮得住大局,我們也不行。」
想起她現今不知芳蹤何處,兩人沉默下來。
這時消息傳來,卡爾夫南的軍團改他們追來。
白樹露訝色,道:「卡爾夫南此子總算有點門道。」
雷坡武哂道:「定是翟斯飛的主意,不過我也早預料他們有此一著,待會就要他們知道厲害。」
愛神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道:「大將和總參謀請到主席的透明頂辦公堂。」言罷沉寂下去。
兩人對視苦笑,沒有了姬慧芙,愛神似乎變成他們的新上司了。
方舟是第一個潛入泥土的人,鑽穿了比較堅硬、厚約里許的地表外層後,驀地渾身一輕,覺得土質迥然有異,不但密大降,還有大量氣體,使他有點像投進了濃液,速驟增,剎那間越過了近兩里的黑暗地底世界。當他從敵人全力一擊回過氣來,待要減速時,忽地發覺自己竟是在虛空,然後「砰」的一聲掉在鬆軟的泥地上。
方舟愕然爬了起來,往左右望去。
他藏身處是一條整齊得像開來的正圓形地道某處,兩端呈波浪般延伸往無限的遠方,就像由一條大波浪般蠕動而行時躦來的地洞。他站起來時,洞頂離他至少還有四十多米,使他像來到了巨人的世界中。
誰想得到這會是別有洞天。
與外面簡單的草原河道相比,這更是詭秘莫測。
地道的泥壁綠芒點點,閃爍不定,便整條圓形地道沐浴在奇異的瑩光。
方舟思感延伸,很快弄清楚這些點點綠芒,是一種介乎礦物和植物間不知應如何分類的東西。
思感爪魚般往四外探去。
剎那間,他已弄清楚了周圍大致的情況,一時怔在當場。
他本以為可以找到那些晚間冒泥土,早上則躲在地底的奇異生物,但卻連影子都摸不到半個。
星體這一面的半球,內部儘是圓形地穴,一端伸往地面,另一端則延展至地核處,那正是使他最駭然的地方。沒有地穴的那邊半球,卻是堅硬無比的岩層礦石,令人想想也覺詭異。
一個直徑達百里的巨型火球,正在不斷滾動著,卻沒有發半點聲音來。
方舟的探測完全沒法鑽進火球內去,一種沛然莫測的龐大力量,擋格了他的思感。直覺告訴他,這巨大的火球是某一種生命的形式,自給自足,驕傲地享受著她的生命。
那些冒地面的奇異植物,說不定就是由她而來。通過這些地穴,每逢這面半球移離了陽光,它們就到地面去接觸外面的世界。
這些想法剎那間掠過他的心頭。
不過此時再沒有時間理會黑獄人以外的事,正要鑽回地面時,他靈敏的感官告訴他除了丁揚、紅瑤、辛茜婭和直政外,所有人都到了這些相連的地穴。
力舟往最接近的巴斯基和沙瑩掠去,很快就在另一條斜伸往上的叉道遇上兩人,他們都非常狠狽。
方舟有點提心吊膽地問道:「他們怎麼樣了?」
巴斯基冷哼一聲,沒有笞他。
沙瑩猶有餘悸地說了丁揚等四人凶多吉少。
方舟心中難過,斷然道:「我要上去看看!」
巴斯基猛一伸手,抓著他胳膀,沉聲道:「不要感情用事,現在我們能否保命都很成問題,你說黑獄人肯放過我們嗎?」
沙瑩呼一口涼氣道:「想不到黑獄人這麼厲害,我們太輕敵了。」
舒玉智平靜的聲音由另一端傳來道:「輕敵與否對這戰果不會有絲毫改變。想不到我們會變成黑獄人的獵物,在這奇怪的地方被追捕。」
姬慧芙和姍娜麗娃兩人也在此時抵達,都是面色陰沉,無計可施。
方舟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
在火鳥星的幾年中,他一直為生存奮鬥,勉力拋開了對辛茜婭等的憂慮,凝神一想道:「這星球有幾個特點,說不定可利用來對付黑獄人。」
各人燃起希望,聚精會神聆聽著。
方舟先扼要述說了敵艦內部的情況,特別強調了對方人數和那晶石的運用,又說了地核那大火球的事。接著道:「這星球的地表應是曾被改造過,一邊堅硬無比,另一邊卻佈滿由內而外的地穴,土質雖鬆散,但卻因帶著近乎外面大氣的奇異氣體,可吸納任何能量。所以即使以敵艦能從心所欲控制著的龐大攻擊力,也只能在地層表面炸了個大陷坑,卻再侵不進來。所以黑獄人若要對付我們,便不得不離開飛艦,親身鑽入這。」
巴斯基雙目凶光閃起。
他一生橫行霸道,給黑獄人這麼的殺得狼奔鼠竄,怎肯服氣。
黑獄飛船固是厲害,但黑獄人本身卻是另一回事了,至少他不是全無還擊之姍娜麗娃茫然道:「若他們就那麼飛走了。我們怎麼辦呢?」
舒玉智仍是那副雅的樣兒,微笑道:「放心!黑獄人絕不會容許有能力抵抗他們的人存在。
他們飛船全力一擊的人漏網,對一個人類的收集者來說,方舟更是極品珍藏。」
姬慧笑道:「只看他們的人數,便可知道他們得到身體的過程非常複雜,否則在奪得了仰馬星的二百多萬人後,這飛船內就不應只有十人那麼少,而且還是以女性為主。」
方舟道:「在得到人的身體後,他們定是發生了某種變異,破壤了繁殖後代的能力。又或者他們根本無法進行**,所以他們若想征服宇宙,首先就得征服人類,好得到無盡的軀體。」
巴斯基完全沒有興趣進行這方面的討論,不耐煩道:「他們隨時會下來,我們是否就在這些龐大的地穴截擊他們。若我們奪不到他們的飛船,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方舟道:「我們先試探一下他們的實力,看他們會派多少人下來。我和主席及姍娜麗娃均有可隨意變成黑獄人的能力,只要能抓到一個黑獄人,摸清他的底細,包括思想和與其他黑獄人交通的方法,說不定便可混進飛船內,那時就不怕那塊可怕的晶石了。」
眾人都興奮起來。
只有方舟才有那種把敵人的精神體況複製的能耐,姬、姍兩女的隨意肌只能複製表象,而非內涵。
奇異的聲響由上方傳來。
方舟驀地臉色大變,慘叫道:「不好了!」
眾人無不駭然相對。
雷玻武和白樹兩人抵達位於領袖一號最上方的辦公大堂,愛神那仿若姬慧芙的甜美聲音響起道:「我想和你們面對面作一次詳談。」
兩人臉臉相覷。
愛神的「變異」本身已是很難令人接受的事實,幸好她仍像以前般乖乖地接受命令和工作,使他們不自覺地拋開這不可思議的事,好專心去應付當前的危機。
現在這副超級智能系統竟要與他們「面談」,那能不叫他們既嚇了一跳,又是摸不著頭腦。
她拿甚麼「臉」來見他們呢?
白樹和雷坡武交換了個眼色後道:「怎樣可以和你見面呢?」
愛神的聲音注進了點奇異的溫柔,輕輕道:「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半主動的工作著,沒有時間兩位說明一切,但現在時間緊迫,太空戰一觸即發,所以怎也要和你們詳細一談,好讓我們更能好好合作,以應付迫在眉睫的危機。」
白樹和雷坡武感到再沒辦法把愛神祇當作是一副特別聰明的機器同聲道:「你究竟是甚麼東西?」
愛神淡淡道:「大將和參謀長只要把手按在辦公桌的思想感應器上,便可進來見到我了!」
白樹和雷玻武同時移到桌旁,探手往感應器按上去。
像風聲尖嘯的聲音由上方傳來,十架尖錐型窄長若導彈的奇異飛行器,隊形整齊的破土而入,瞬眼間已鑽入地穴廣闊的空間,蜂群般朝他們疾飛而來。
誰也想不到敵人有這種能在泥層快速穿行的飛行戰機,無不色變。
不要說逃走,連思索也來不及時,敵機已現在地道的一端,以驚人的高速往他們衝刺過來。
姬慧芙不愧是最優秀的戰士,首先作反應,射了另一枚反物質導彈。
巴斯基、舒王智等各人各施各法,一時徼光流、能量波、反物質光齊往敵機襲去。
方舟則掣起強大的能量護罩,緊著各人,同時拉起姬慧芙和姍娜麗娃的柔夷,把能量輸入兩女體內,加強她們的攻擊力量「轟!」整條地穴晃動起來。
那十架黑獄戰機亮起了一層紅芒,把所有戰機緊在內,硬擋了眾人聲勢浩大的猛擊。
強烈的震,把十架戰機弄得東斜西歪,有兩架還撞到洞壁處,擦了教人目眩神迷的火花。
洞壁碎裂崩塌,強烈的氣流回衝過來,撞得眾人像羽毛般往後飄飛。
敵機轉瞬又回復原先的隊形,電光射,先在前方凝聚成一個光球,然後白光一閃,照得整條分崩破裂的地穴亮得像透明般,一切物質全失去了實體時,光球已重重擊在眾人聯手凝起的光盾處。
這批堪稱最強橫的人類立時潰不成軍,無可抗禦的巨力拉扯並壓碎了護罩,狂風捲落葉般把他們送入了穴壁去。
以方舟超人的能力,亦給震得渾體發麻,暗呼黑獄人厲害時,才發覺左手空空如也,姍娜麗娃給狂飆扯得不知那去,只剩下右手拖著的姬慧芙。
尚未有時間察看姍娜麗娃的去處或其他人的狀況時,另一道電光又擊在他身上。
這顯然是其中一架敵機單獨對他作的攻擊,方舟趁機借方扯著姬慧芙沒入了洞壁內。
戰機呼嘯而過。
姬慧芙的聲音在他心靈處呼叫道:「快回去找姍娜麗娃!」
方舟應了一聲,又由泥壁回到原先塌了大半的地道時,己方之人都不知到了那裡去。
姬慧芙駭然道:「他們回來了!」
方舟的思感一直在追蹤著敵機和姍娜麗娃等人,卻發覺在這奇異的地底空間內,他的「靈敏」愈接近地核那奇怪的火球,便愈是減低,一時竟不知敵機又從後方飛來。
這時已無暇搜尋其他人,在電光擊來前,再沒進腳下的泥土。
敵機鑽土追來。
方舟擁緊姬慧芙,把兩人的精神結合為一,模擬那種介乎礦植物間的綠芒那種放射性的波段。
這一著果然瞞過敵人,當他們橫移開去時,三架戰機由身旁鑽過,迅即遠去。
兩人來到鄰近的另一條地穴處。
姬慧芙仍是非常冷靜,沉聲道:「怎麼辦才好呢?」
方舟暫時鬆了一口氣,大感頭痛。
黑獄人的狠、冷、快、准,配合著先進的戰機和強大的火力,確使他感到一籌莫展,無從應付。
猛一咬牙道:「怎也要奪得其中一架戰機,我們才有反敗為勝的希望。」
姬慧芙沒好氣道:「但怎樣可以做到呢?」
戰機飛行的呼嘯聲,再次在另一端傳來,迅速接近,就若催命的咒聲。
方舟心中一動道:「看我的!但若成功了,可要給我吻個夠。」
姬慧芙氣道:「你這個人呢……」
一架戰機現後方,強光擊至。
當雷坡武和白樹兩人探手按在思感器上時,腦際轟然一震,閉眼後再睜開時,已到了愛神那宏偉的大殿內。
兩人都是初到貴境,看著這擬真的奇異天地,巨型的拱門,深黑的太空,美麗的地球,一時目瞪可呆,差點忘了到這來是要與愛神「會面」。
一個光影逐漸在兩人眼前凝聚,開始時只是些模糊的色光和影子,逐漸清晰起來,最後現來是位姿容絕美,氣質高雅的佳人。
兩人同時劇震道:「夫院長!」
夫秀清和以前並無二致般俏生生立在兩人身前,微笑道:「請勿驚訝,從你們的角來說,我已經死了,但在我而言,卻是得到了新生。」
兩人震駭太甚,一時說不話來。
夫秀清淡然道:「你們已從艾妮處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事實上這幾年來,我一直在等待那死亡的剎那,好實踐我致力研究的靈魂學。而愛神一直是我的目標,現在我已變成了愛神,而愛神則變成了我,合二為一,再難分彼我了。」
白樹吁一可涼氣道:「在激光下的神經系統運作和身體都化解為游離分子,還怎能保持著作為夫秀清的意識呢?」
夫秀清溫柔地道:「但願我能你們解說清楚,可時間上卻不容許我這麼做,卡爾夫南的艦隊正全速追來,我們須得集中全力和他硬拚一場,否則這狂人更要氣高張呢。」
雷坡武道:「我們應該怎樣合作呢?」
面對著這史無先例的生命體,他有點不知應如何交流和共處。
夫秀清微笑道:「愛神能使我在一瞬內辦妥以前一百年也辦不完的事,而我則使愛神不但可盡展所長,還可以不斷學習、生長和發展,擁有著獨立的生命和意志。例如只要剎那的工夫,我便可以計算卡爾夫南每艘戰艦在任何一刻的位置,追蹤流星隕落的行程。我的感官領域可通過反空間波段,遙測光年以外的任何星體。這種過程不停進行著,使我的經驗不斷地增強。這是愛神和以前的夫秀清都全無方法做到的,你說我對你們的價值有多大呢?」
兩人同時動容。
夫秀清平靜地道:「我是故意把卡爾夫南引來的,否則我可以用種種手段把他們甩掉,可笑他們的追蹤器正是裝在我的身體,我要廢掉它只是舉手之勞。」
白樹熱切地道:「有沒有方法增加領袖一號的速呢?」
夫秀清道:「當然可以,若論太空戰術,我這新兵當然比不上兩位,但只要我們建立起精神的連繫,我就可以依照兩位心意執行所有行動,保證不會有半分差錯。」
雷坡武大喜道:「這確是精彩之極,現在夫院長對敵人的一切瞭若指掌,而因著夫院長這新愛神的現,卡爾夫南變得對我們一無所知,此仗不用打就可分勝負了。」
白樹正容道:「切莫輕敵!翟斯飛這人可算是另一種人與機器的結合,他會厲害至甚麼程,仍是末知之數。」
夫秀清點頭道:「參謀長說得好,我們就依照原定計劃,在暗雲星系迎戰敵人。」
腦際電光一閃,兩人又回到透明頂內。
兩道強光份別猛打在方舟和姬慧芙的背上。
就在命中前的一刻,方舟和姬慧芙早沒入土內,對方擊中的只是方舟精神力製造來愚弄對方的幻影。
黑獄人的戰機並不可能擁有像外面黑獄艦那種強大的多重護罩,可阻擋方舟的侵入。
他初時只因敵人一現便攻得他喘不過氣來,又心戀其他人安危,兼之思感的能力受到地核那生命體的影響,難以及遠,所以才一時手足無措,進退失據。
由敵機現以至發射的那一隙空間中,他的思感已掌握了機內的情況和那些黑獄人眼睛的結構,所以才能利用能量製造光影的假象,使對方誤以為命中了他們兩人。
「護罩粉碎」中,兩個假人踉蹌前跌,仆倒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敵機「呼」的一聲,在兩人伏身處的上空掠過,同時由底部射一道白光,兩個假人像變成了透明般,然後白光變作了一個透明箱狀似的結晶方塊,把假人凝固在內,如此方便快捷的囚籠,真教人歎為難得多見。
方舟卻是暗叫不妙。
他一直以思感能保持著這兩個假人的「存在」,可是那種凝固晶體卻將他的能量一下子地切斷了,能量難及,假人似空氣般消失了。
敵機在廣闊的地穴一個迴旋,飛了回來。
方舟人急智生,想起舒玉智那人性實驗室的人腦結構,知道黑獄人借的是人類的身體,一切均與人類無異。就在戰機由下力飛上來的剎那,把假人被因於晶體內的影像投射在對方的視覺神經。
止不知能否成功時,敵機已來到「空箱」之上,倏地停下。
那種說停就停,違反物理學的駭人機動性,「看」得兩人為之咋舌。
保護著戰機,像是護罩的白芒消去,底部張開了一個艙口來,「空箱」被引力往上吸去。
他們苦候這機會等得頸都長了。
方舟的能量輸入了姬慧芙的隨意肌內,一股反物質激光,由土層烈射而,任箱子升入敵機底艙前,彎了進去,像有眼睛般刺穿底艙和機艙的甲板,再透破椅底,刺入那黑獄人的身體。
機內那唯一的黑獄女戰士不斷變色的護罩立時亮了起來。抵擋著攻來的毀滅性激光。
方舟那會放過她,狂送能量。
一聲爆響,護罩能量不繼,粉碎破裂。
敵人一聲慘哼,整個人給光沖得由椅上彈了起來,重重撞在艙頂處,才分解得無影無蹤。
她的身體已是非常堅強,否則在激光及體時,便應立變空氣。
兩人心內一聲歡呼,由那艙底的貨物起落口鑽了進去,軀體溶進甲板,在機艙內重現身形。
約十米長、三米闊的機艙內佈滿儀器,但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嵌在艙頂的一塊多角形約比拳頭略小的小型晶石,前艙自外看只是黝黑的機體,但由內部看去,竟是完全透明地可以全景視物。
方舟已可肯定晶石就是黑獄人的靈魂,通過晶石,他們的精神力便可發揮得淋漓盡致,以之操控各種儀器和攻防的裝備。
姬慧芙坐到駕駛椅內,駭然道:「既沒有智能系統,又沒有飛行儀器,怎樣操縱?」
方舟來到她身旁,單膝跪下,伸手握著她柔軟的小手道:「我就是操縱器,主席想到那去?」
同一時間底艙閉上,戰機呼的一聲朝前飛去。
四周壁上的綠芒化作萬條綠色的光線,煞是好看。
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機頭的通訊儀傳來道:「一號呼叫六號,任務進行得如何了?」
方舟大叫不妙,他怎知被幹掉的六號聲調是怎樣,一時張可結舌,說不話來。
姬慧芙不懂古地球語,更不知對力在說甚麼。
方舟索性把連繫截斷。
思感能探,「啪」的一聲,那個把晶石鎖在頂壁的固定器張了開來,晶石像給一隻無形的手托著般,落下至半空,再移到方舟背心處,沒有絲毫猶豫地溶進了他身體。
姬慧芙駭然道:「你在幹甚麼?」
方舟一邊操控著戰機,在縱橫交錯的地道高速飛行,笑道:「為了全面瞭解這塊鬼石頭有甚麼作用,只好把它吃了進去。嘻!成功了,我可以吻主席了嗎?」
姬慧芙橫他一眼道:「在這時候還要胡鬧,誰答應過你了。」話雖如此,卻沒有把正被他貪婪地揉搓著的小手收回去。
力舟湊上去在她香嫩的臉蛋吻了一可,然後放恣地貼上她臉蛋,朝前看去道:「看!我們的美點來了。」
姬慧芙忘了被他佔便宜,事實上一直都給他摟摟抱抱,貼臉蛋已是小兒科之極的事了,尤其此刻身旁無人,便任他親熱,邊道:「小心點!得注意機上有沒有我們被擒拿了的人。」
方舟夷然道:「三架載的只是黑獄女戰士,嘿!坐穩了!」
戰機加速,以比黑獄人戰機更高的速,鑽入了泥壁內。
他早摸清了所有儀器的作用,也瞭解到晶石的運作。
那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物質,就像放大鏡可把太陽聚焦,它卻可把人的精神彙集和加強,做各種超乎人力的事。
透過晶石,方舟感到自己的能力也大幅增強了。
以前他總不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能量克敵制勝,遇上舒玉智和巴斯基時,便手足無措,只能通過被他控制了的智能系統,又或姬、姍兩女作反擊。這塊晶石正彌補了這致命的大缺陷。
這刻的他便若鳥飛長空,龍游大海。
鑽土儀不斷把前方的泥層化作空氣,又把後方的泥土回復舊觀,絲毫沒有改變泥層的結構,就像條在水暢泳的魚兒,絕不會令水有不同的變化。
戰機如影附形般追來。
方舟控制著戰機在土層內作了一個迥旋,變成正面追來的敵機迎上去。
電光激打過來,絲毫不受土層所阻,刺在他的戰機上。
那只是像給方舟抓。
他的能量貫滿船體,那還怕戰機的攻擊。
思感能延伸到肚內的晶石去,積聚後透過機頭的發射器,變作三條捲旋著的長虹,以近乎光速的駭人速,剎那間捲纏上敵方戰機。
三架戰機立即失去了動力,停了下來。
三聲爆響後,戰機強大的護罩粉碎。
方舟的思感鑽了進去,在敵機艙內神乎其技的凝聚成能量的光球,印在三名黑獄女戰士臉上。三女同時慘叫,所有神經全被癱瘓了。
方舟初試晶石的驚人威力,一聲歡呼,兩手環著姬慧芙的香肩,重重吻了她的臉頰,叫道:「成功了!」
姬慧芙見他開心得像個天真的孩童,也陪他高興,輕吻了他的嘴,在他正想更作放恣前退了回來,柔聲道:「快去對付其他戰機好嗎?」
方舟一聲領命,戰機由泥層鑽了去,進入另一條地道,往下方飛去。
姬慧芙又問道:「他們在下方嗎?」
方舟仍緊抱著她,點頭道:「那晶石真管用,我已聯絡上大亨和舒院長,著他們在原地等我去接載。」
姬慧芙吃了一驚道:「找不到姍娜麗娃和沙瑩嗎?」
方舟道:「敵方共有十架戰機,我們坐了一架,收拾了三架,應還有十四架,可是我現在只能感到十三架戰機,所以姍娜麗娃和沙瑩應已被抓著,由那失了蹤的戰機運回母艦處。」
姬慧芙歎道:「這星球的內部有種奇怪的力量,把我隨意肌內的偵測器和很多功能癱瘓了,我就像變了個有眼也看不見的人,這感覺真難受。敵人現在究竟有甚麼動靜?」
方舟道:「全因那地核的大火球作怪,有了晶石我才完全回復了一的能力,甚至猶有過之。現在敵人已生警覺,不敢分別作戰,正前往某處聚集,結成陣形後再來尋我們。」
姬慧芙看著前方不斷下延伸的地道,想起先前十架戰機那使他們潰不成軍、雷霆萬鈞的一擊,猶有餘悸道:「你憑一架戰機可擋得住他們嗎?」
方舟道:「我也沒有把握,但若加上和大亨兩人,就有信心可以一舉把他們全部制服。晤!主席!再給我一個香吻作報酬好嗎?」
姬慧芙猶豫間,巴斯基雄偉的身體和舒玉智修美動人的身形,已現在下方延至無盡的巨人地穴的中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