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趙萁吃了寒髓鱗,雖然藥不對症,但是靈丹畢竟是靈丹,頓時清醒多了。新網址他大著舌頭說道:「哥……哥,這酒喝……喝了頭暈……好舒服啊。」他感到全身心都放鬆下來。
李強說道「萁兒,你喝得太多啦,第一次喝酒就醉,你可真行。」
孟凡問道:「李兄,剛才那顆靈丹可是寒髓鱗——解毒的聖藥?」
李強點點頭,說道:「沒錯,孟兄好眼光。」他還不知道寒髓鱗有這麼大的名氣。
向鄭鵬,一心指望他開口討藥,無奈,鄭鵬只顧和納善說話,根本沒有領會師兄的意思,而且他也不知道師兄想要靈丹。
孟凡想了想,掏出一把墨色的小珠子,每個只有黃豆大小,說道:「李兄,有沒有見過這個?」
李強的經歷特殊,不像別的修真者都系統學習過辨識寶物,對於修真界的寶物他知道的並不多,他撓撓頭:「呵呵,孟兄,抱歉,這是什麼啊?」
鄭鵬這才注意到師兄的古怪行為,奇道:「師兄,你拿霹靂子幹嘛?」
李強拿起一顆問道:「霹靂子?幹什麼用的?」
孟凡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看出來李強的修真水平不低,但是他竟連大名鼎鼎的霹靂子都不知道,隱雷閣的霹靂子在封緣星可是有名的寶物,不是隱雷閣的高手是煉製不出來的。
鄭鵬解釋道:「霹靂子是採集炎星上的剛煞之氣凝煉的寶物,可以抵禦魔頭的雷火,在俺們隱雷閣也只有少數人會煉製,俺師兄費了很大功夫,才煉了一葫蘆霹靂子。唉,師兄,你拿霹靂子出來幹嘛?」
孟凡說道:「呃,這個……我想和李兄交換寒髓鱗。」他還是忍不住說了。
李強笑了:「孟兄,不必如此,給,這是三顆寒髓鱗。」他爽氣地遞出靈丹,卻不接霹靂
子,搞得孟凡有點狼狽。
他苦笑道:「李兄,這就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禮物好了,我孟凡不能無功受祿啊。」
鄭鵬恍然大悟,也說道:「小哥你就拿著,別讓俺師兄為難了。」
李強微微一笑,說道:「呵呵,孟兄,難道有人中毒嗎?」他隨手接過霹靂子,岔開話題。
孟凡鬆了一口氣,他一向很少開口求人的,真怕李強不接霹靂子,這份人情債欠下了可不好受。他說道:「是山妻的一個好朋友需要,托我尋找好的解毒丹。」
鄭鵬說道:「原來是嫂子要。」
李強這才知道他也是雙修的,心裡不禁又想起了雲鈺,神色有點發呆。
鄭鵬的個頭比納善要高不少,他大手一揮,拍在納善的肩頭,笑道:「老弟連這個也不知道?俺告訴你,這叫雙修——合籍雙修,懂不懂?」這一巴掌差點把納善拍到桌肚子裡去,納善氣得直哼哼。
李強問道:「孟兄,你瞭解慧蘅宮的情況嗎?」
孟凡因為找到了解毒靈丹,心情很好,隨口逗樂道:「李兄對慧蘅宮感興趣?呵呵,也難怪,慧蘅宮絕大部分修真者都是女的,你不會是看上誰了?」誰知恰好說中了李強的心思。
李強毫不掩飾地點頭道:「沒錯,我和其中的一位有緣,所以想要瞭解一下情況。」
別說是孟凡,就連納善和趙治都傻了眼,這也太直截了當了。他們哪裡知道,李強經過元嬰雙修,對那種刻骨銘心的感受已無法忘懷,他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只想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雲鈺。
一想到她那可愛的小元嬰,李強忍不住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
納善不知所措地摸摸光頭,突然看到李強很溫柔地一笑,連眼神都顯得很迷離,他忍不住怪叫道:「哇!老大想女人啦……呃,公子,我……」光頭上早被拍了一巴掌。
李強罵道:「什麼叫想女人啦?媽的,真俗!老子這是在修煉感情,懂不懂?」
坦歌讚道:「到底是老大,真是與眾不同,佩服!佩服!」
趙治突然打了個寒噤,齜牙咧嘴道:「好冷啊,真是受不了。」
幾個人不約而同相視大笑。
只有趙萁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李強搖搖頭,滿不在乎地說道:「真是少見多怪,這有什麼好笑的?嗯,孟兄,還請指點一二,我對慧蘅宮的情況不瞭解。」
他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還嘲笑他們幾個。孟凡從來沒見過如此灑脫的修真者,更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笑道:「慧蘅宮在封緣星可是大門派,派中的女弟子眾多,這一派不禁雙修,不過,慧蘅宮有個規矩,凡是要和慧蘅宮的女弟子合籍雙修的修真者,必須要為慧蘅宮做出一定的貢獻,還要通過慧蘅宮幾個長老的考驗,才可能贏得美人歸,只要有一點差錯,呵呵,肯定泡湯。你知道嗎?在封緣星上有兩大門派很特殊,一個是重玄派,另一個就是慧蘅宮。重玄派靠著無與倫比的煉器水平和特別的授徒方式,潛在勢力龐大,而慧蘅宮靠的就是雙修……」
李強明白了,慧蘅宮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和女弟子雙修的那個人,只要各派有傑出的弟子和慧蘅宮的弟子雙修,就意味著這個高手要被慧蘅宮所用,它的勢力想不大都不行,怪不得初次見到雲鈺姐妹時,她師姐葉風鈴會將慧蘅宮的名頭掛在嘴邊。
孟凡好奇地問道:「李兄看中誰啦?」
此話一出,除了在睡覺的趙萁,幾人的眼光都射向李強,心裡都萬分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竟會讓他神魂顛倒?
李強嘻笑道:「幹嘛?好奇心不要太重好不好,我看中的人,關你們什麼事,不說!」
五人的胃口頓時被吊起來,納善求道:「嗨嗨,說說,我老納從來沒有這麼想知道一件事,就滿足我們這個小小的願望……到底看中誰啦?」
李強神秘地說道:「好,就說一次……」五人連連點頭,眼巴巴地看著他。「是慧蘅宮的一個姑娘,只是你們不認識而已。好了,以後不要再問了。」
五人差點沒被他氣死。
李強笑道:「算啦,不說這個,孟兄準備在都城住幾天?」他狡猾地岔開話題。
「我原來準備去找回春谷求丹,沒想到有寒髓鱗,一樣可以用的,這還要謝謝李兄。我們很快就要回去了,封緣星最近事情很多,聽說聖城有諭令頒布,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們要趕回隱雷閣去聽消息。」
李強說道:「聖城?雲霄聖城嗎?為什麼說是諭令?」
孟凡覺得很奇怪,這個李強怎麼什麼都不懂啊。他點頭道:「聖城就是雲霄聖城,在封緣星的地位比七大門派還高,實力深不可測,沒有哪個門派敢違抗聖城的諭令,所以,只要聖城頒布諭令,一定不是小事。」
李強問道:「封緣星的大門派排名讓人糊塗,雲霄聖城不是排名第一嗎?難道不怕別的門派挑戰它的地位?」
「不是這樣算的,一般大家所說的七大門派也可以包括雲霄聖城,也可以不算在內,其實封緣星上七大門派是不包括雲霄聖城的,而且聖城也不在封緣星上,封緣星上只有天緣城是它的屬地,真正的封緣星七大門派是海園軒、重玄派、慧蘅宮、烈火炎殿、隱雷閣、古劍院和瀚漠金杉堡。」
「原來是這樣,一比七,也就是說雲霄聖城的實力可以抗衡七大門派聯手囉,真是了不
得。」
「一比七都不一定比得上,聽傳說,雲霄聖城是有仙人的,只是沒有人能夠證實。」
李強微微點頭,因為他已經見識過仙人了,想想仙人的實力都覺得恐怖,他也不敢亂說了。
坦歌一直在悶頭狂吃,他對天庭星的飲食讚不絕口,十分喜愛。納善、趙治和鄭鵬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漢,吃起東西來毫不含糊,筷子一叉,一盤菜就見底了。
桌子上的盤子層層疊疊堆起老高,他們幾個依舊神色不改,繼續大吃,也不理會李強和孟凡談些什麼。
突然一陣喧嘩,樓梯口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連睡覺的趙萁都被驚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問道:「什麼事啊?」
李強笑著安慰道:「沒事,有事也不怕,有哥哥在。」
上來一大群皇宮侍衛,領頭的是身著一等侍衛服飾的人,他四下裡張望,眼光落在李強他們幾人身上。他快步走上前來,行禮道:「王爺,皇上有旨,請您回宮。」
雅座裡頓時鴉雀無聲,誰都沒有想到王爺會微服跑到白礬樓來喝酒。
李強知道有問題了,不是緊急情況,這些侍衛是不敢來打擾的。他傳音道:「是不是皇宮裡出問題啦?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別驚動外人。」
那個侍衛緩緩地點了點頭。李強心裡暗罵,連一頓飯也吃不安生,不知道是誰在搗鬼。他站起身來對孟凡道:「孟兄,實在抱歉,兄弟有點事情要先走一步,到封緣星後,兄弟再去拜訪。」
孟凡心中疑惑:故宋國可是巴達星元始門的地盤,古劍院什麼時候插手到這裡來啦?他也起身行禮道:「好,我們就此別過,到封緣星我們再見。」
鄭鵬說道:「小哥,以後見到大妹子幫黑子問個好,還有趙老爺子和侯老爺子。」他倒是還記掛著侯霹淨、梅晶晶和趙豪他們。李強點頭行禮拜別。
幾人隨著侍衛下樓,李強小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
那個一等侍衛輕聲道:「下咒的人抓到了。」
李強並不感到驚訝,他知道下晝的人一定會忍不住再次出手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他問道:「我們的人有沒有傷到?」
那個侍衛躬身答道:「傷了幾個侍衛,都不嚴重。」
李強點頭道:「好,我們回去。」
酒樓下早有侍衛牽來馬匹,李強翻身上馬,忽然心裡湧起一種奇妙的感覺,那是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他急忙四處查看。
納善眼尖,見李強突然魂不守舍,便問道:「老大,怎麼啦?」
李強直覺到那種感覺已經遠去,他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們走!」
一群人騎著馬,飛快地向皇宮奔去。
進宮後,侍衛帶著李強幾人直奔議事的水軒雅閣。
走進雅閣,只見皇上與各部院大臣坐滿一屋,地上還跪著五六個大臣模樣的人,皇上正在大聲呵斥著:「……是不是看朕病了,沒人能管你們?亂七糟的,什麼事都做不好,哼,這次要不是忠勇郡王回來,朕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坐著的官員再也坐不下去了,一個個嚇得離座跪下叩頭請罪。
皇上一見李強和太子進來,滿臉的怒氣立即消散,竟站起身來親自迎接,口中說道:「免禮!免禮!來人,給郡王看座。」
李強壓根就沒有想到要行大禮,他也不知道,其實皇上的話是給他下台階。
太子恭恭敬敬行禮道:「父皇身體剛剛大安,不宜生氣,還是靜養為要。」
李強心裡感歎,皇上也不好當啊,身體剛好,就開始辦理國事,也實在是不容易。
樞密院首先開始會報有關政治、軍事、經濟、刑事方面的情況。
納善幾個人聽得都要睡著了,那麼枯燥的內容他們很不入耳。李強卻聽得津津有味,他對信息向來是很關注的,這是他經商時養成的習慣。
眾大臣足足說了兩個多時辰才算結束。
皇上臉現倦容,有宮女送上軟巾,他使勁擦擦臉,說道:「都起來,好好想想朕前面說的話,回去各部院自己檢討一番,你們先跪安。」
眾大臣這才鬆了一口氣,叩頭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個小心起身,躬身退下。
李強說道:「程老夫子、峰合留下。」
程子重和林峰合都看向皇上,皇上點點頭,兩人小心地伺立在一邊。
皇上來回走動著,半晌,他說道:「郡王上次不辭而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幫朕一把。」他抬頭看著李強。
太子也插話道:「有郡王坐鎮皇宮,這件案子很快就能查清的。」
李強撓撓頭,不管皇上怎麼想,要讓他待在故宋國插手世俗界的事情,他是絕不願意的。他想了想,說道:「程子重有這個能力,林峰合也可以協助,這是內憂不是外患。」
房間裡的人都是一呆,這話說得太明顯了,是內憂不是外患,也就是說下咒的事情是朝廷內部人幹的。
皇上問道:「郡王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李強兩手一攤,笑道:「剛才各部院不是都說了嘛。」
皇上和太子沉思起來,程子重也低頭苦思,只有林峰合不解地問:「我覺得他們沒有說什麼啊,都是一般廷議的內容,只是這次多一點而已。」
李強說道:「近期官員的任免,主要機構的運轉情況,軍隊的部署和調動……你把這些都想一下,再想想皇上被下咒後整個朝廷的情況,呵呵,峰合啊,這還不夠嗎?」他稍稍提示了一下。雖然他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在座的人都是對權力極敏感的人,自然而然地就順著想下去了。
皇上和太子對視一眼,臉色陰沉下來,李強的這個暗示已經足夠了。皇上說道:「這件事郡王確實不宜介入過深……」他似乎很傷心。
李強安慰道:「事情揭開就不怕了,畢竟下咒害人的事沒有得逞。」他很聰明地站在超然的立場上,對於這些宮廷爭鬥他是毫無興趣的。
李強心情一放鬆,才又想起剛才走出白礬樓時的那種感覺,他狠狠一拍腦門失聲道:「我真是笨死了!」
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雲鈺。一想到雲鈺,他又忍不住呵呵傻笑起來。
李強的舉動讓滿屋的人都覺得奇怪,他這副樣子不但失禮,而且也太放肆了。皇上和太子都不以為意,知道修真者是不可以常理來看的。
皇上問道:「有什麼事說出來讓朕也樂樂。」
李強猛醒過來,這是在皇宮議事,自己失態了。
誰知還有一個比他更不懂皇宮規炬的人。納善嘿嘿直笑,大聲說道:「皇上啊,老大是在想女人啦!」
李強差點被他氣瘋,這小子簡直不看場合胡說道。
程子重驚出一身冷汗,直愣愣地看著納善。林峰合也呆了,他不敢想像竟有人敢這樣在皇上面前說話。
皇上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很容易……」
李強一聽皇上的口氣不對,他要是塞給自己一大堆女人可就麻煩了,於是急忙打斷他的話頭,說道:「皇上,別聽他胡說,不是那麼回事。是這樣的,如果是內憂,皇上不宜久拖,要雷厲風行,先穩住供奉堂和禁軍,還有在外的駐軍,要盡可能隱秘行事。還有一點很重要,不能大規模的株連,這樣極易動搖國本……」
皇上全神貫注地聽著,頻頻點頭,雖然很多問題都是他已經想到的,但是由李強說出來,對他很有啟發,事情的輕重緩急,解決的辦法思路,一下子都清楚了。
李強沒有指出具體的辦法,皇上卻已經心裡有底了,照著這個思路,一定可以解決這次危機。
李強捏著把汗,把自己剛才所想的一古腦兒都倒了出來,就是為了轉移皇上的注意力。他最後說道:「皇上還是早點歇息,毒咒剛剛去除,不宜疲勞,事情可以讓程老夫子和峰合去辦,再讓供奉堂的供奉協助就行了。」
皇上眉開眼笑,他沒想到李強肯給出主意,他說道:「好,就這樣,朕心裡有數了。忠勇郡王請回府休息,其他人跪安。」
一出皇宮門,納善撒腿就跑,他可不笨,知道老大生氣了。
坦歌一把拽住他,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老納啊,你跑什麼?大家一起走嘛。」
納善急得汗都下來了:「老坦,放手!你放手啊!媽呀,老大來啦!」
坦歌笑道:「老大怎麼了,老納,你是不是得罪老大啦?沒關係的,老大人很好,不會欺負你的……」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就是不放手。
李強笑咪咪地走了過來。
納善嗚咽道:「坦歌,我給你害死了。老大饒命啊!」
李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道:「奶奶的,你小子就會胡說道……」
納善一把抱住坦歌,擋住李強的第二腳,這一腳準準地踢到坦歌身上,納善嘴裡還討饒道:「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嘿嘿,老坦幫忙擋擋。」
坦歌一巴掌打在納善的光頭上,罵道:「你又來害我!」兩人扭成一團。
李強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兩個活寶,還真沒法跟他們生氣。他吩咐身邊的一個侍衛,讓他通知
納善和坦歌兩人立即停止扭打。坦歌笑道:「老大走了,我們快跟上。」
納善笑嘻嘻地拍拍坦歌,說道:「謝啦,兄弟。唉呀,老大好像真的生氣了。」
坦歌笑罵道:「誰讓你小子亂說的?呵呵,這次我幫了你,怎麼謝我?」
納善咧嘴道:「自家兄弟,說謝就見外啦。」
坦歌嚷道:「這話應該是我說啊!唉,怪不得老大要揍你,你小子是欠揍啊。」
兩人說著鬧著追趕上大隊人馬。
聖王府就在皇宮邊上不遠,李強進府後,立即去見莫懷遠。
李強一見莫懷遠就嚷道:「老哥幫幫忙啦!」
莫懷遠手上拿著太皓梭正在沉思,聽見李強哇啦哇啦亂叫,微微一笑:「怎麼啦,幫什麼忙?」
李強竄到他身邊,急急忙忙說道:「救我的那個鈺兒到都城來啦,老哥,你神通廣大,查查看她到哪兒了,我要去找她……咦,太皓梭怎麼在老哥手上?」
「哦,太皓梭是你受傷時被我抓出來的,這件仙器好霸道,我在想,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你收用它。」
李強撓頭道:「我反正也難收服它,功力不夠啊,老哥要是能用就送給你用……唉,還是先幫我找鈺兒!」
儘管太皓梭救過李強很多次,但他還是很慷慨地要送給莫懷遠,法寶對他來說真是無所謂。
莫懷遠搖搖頭,說道:「我以後要轉世重修,所有的東內都帶不走,這件仙器對我沒有用的,等我想出辦法來,還是你收了它。」
李強拖過一張交椅,坐下後說道:「別管什麼太皓梭啦,快幫我找人!」
莫懷遠大笑道:「你放心好啦,慧蘅宮的姑娘是不敢拒絕我的兄弟的,以後你直接到慧蘅宮去要人就行啦。哈哈,兄弟真是迫不及待啊。」
李強可不知道莫懷遠和慧蘅宮的淵源,而且他也不喜歡仗勢欺人,尤其是感情這種事,否則即使得到了也是很無趣的。
李強說道:「我只是讓老哥幫我找人,其他的事可不要你插手,兄弟自有主張。」
莫懷遠點點頭,他的閱歷極深,知道李強說的是實話。收起太皓梭,他入定了。
李強知道他是在用神念大範圍,修真者這樣做是會大傷元氣的,散仙就無所謂了,功力足夠折騰的。
李強隨手取出一隻玉瞳簡,仔細查看起來。那是在大幻佛境裡揀到的,他深知自己懂得太少,所以一有空就取出收集到的玉瞳簡來學習。
不一會兒,莫懷遠睜開眼,說道:「可惜,她已經離開了,現在已經不在都城了。」
李強拍拍腦門,歎息道:「真是奇怪,我覺得自己早已死心塌地修真了,怎麼還會動情?老哥,你別笑,真有一種初戀的感覺,甚至還強烈十倍,怎麼回事啊?」
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歡喜還是煩惱。
莫懷遠心裡竊笑,這就是元嬰雙修的威力。
聖王府自成一體,平日裡非常冷清,自從李強回來後,府裡就熱鬧起來,來拜訪的官員絡繹不絕,尤其是程子重和林峰合兩人,不時地前來討教。
過侯霹淨要照看故宋國,聖王不在他只好留在都城,好在有莫懷遠這樣的超級高手在,隨時可以請教,他倒是難得的悠閒起來。
沒事的時候,李強就跑到莫懷遠隱居的,哥倆說說話聊聊天,日子過得倒也輕鬆自在。
趙豪命人在聖王府的後花園裡修建了一個修煉場,由莫懷遠設置了禁制,除了自己弟兄,外人是無法進去的。空厚和枯帶著一幫佛宗弟子也在裡面修煉,李強經常給他們講解指點,莫懷遠也時不時地來看看。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冬天。
這一日,氣溫驟然下降,寒風凜冽,陰沉沉的天空烏雲密佈。傍晚時分,鵝毛大雪飄然紛落,李強站在的平台上伸手去接,見雪花落入掌心緩緩化為水滴,心裡驀然一陣傷感,思鄉之念不可遏制地湧上心來。
莫懷遠淡淡地道:「想家啦?修真者是沒有家的。」
李強傷感地說道:「是啊,修真者是沒有家的,我知道,我也明白,可還是會忍不住去想。修真的歲月漫長無邊,靈魂不滅,肉身不死,真是難以想像啊!」
莫懷遠搖頭道:「靈魂不滅,肉身不死……嘿嘿,那是胡說道。」
李強轉身走回房間,抓起一隻水果吃了一口,疑惑道:「為什麼是胡說道?老哥不是活了幾千年了嗎?」
莫懷遠歎氣道:「修真者修不到元嬰期,結果就是死。
修到元嬰期算是跨進修真殿堂了,但是也不能保證以後就萬事大吉,一樣也會死。被高手打死,修煉出問題,走火入魔死,即使是練到大乘期,不小心也一樣會死。就像當初我看見天火,以為憑著我的功力是不怕的,而我手裡又沒有純陰的法寶,結果也是死,肉身死……」他說出一連串的死,李強聽得目瞪口呆。
李強苦笑道:「是啊,步步艱險,如履薄冰,逆天行事,呵呵,修真者也很難過啊,不過,他想想自己的經歷,心裡十分贊同莫懷遠所說的,修真者也和世俗界的人差不多,都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不然一切都是空的。
莫懷遠笑道:「別想那麼多了,大雪已經堆積起來啦,我們出去走走。」
哥倆飛身來到樓下,守在書房樓了的太監宮女立即上前請安。
李強說道:「你們都到房間裡去,外面很冷,不用天天守著,有事我會吩咐的。」這些太監宮女都知道,這個新主人從來不擺架子,也很少有什麼要求,對人一團和氣,所以府裡的僕人都很敬服他。
宮女抖開手中的大氅,要上前給李強和莫懷遠披上。李強擺擺手,示意不用,和莫懷遠徑直向後花園走去。
聖王府已經完全被大雪覆蓋,除了「吵啦吵啦」的落雪聲,四週一片寧靜。
李強故意放重腳步踩在雪地上,就為了聽腳下「嘎吱」、「嘎吱」的踩雪聲,他笑道:「老哥,我小時候最喜愛大雪天,也最討厭大雪天。」
莫懷遠浮在雪面上,行雲流水般地走著,地上連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他笑道:「為什麼?」
李強抓起一大塊積雪握成雪球:「冰封千里,雪色茫茫,風光無限,我喜歡這樣聖潔的景色,呵呵,可是因為當時家貧,缺吃少穿的,父母一到冬季就開始發愁,所以我又討厭雪天。好在小弟從來不怕冷,再寒的天氣,只穿一身單衣足矣。」他揚手扔出雪球。
後花園很大,有假山池塘,池塘裡的水還沒有結冰,在白雪的映襯下,那水就像是黑色的。轉過一座巨大的假山,來到池塘邊的迴廊裡,兩人身上都是滴雪未沾。
迴廊兩邊透空,大雪隨風旋動,鋪滿了迴廊地面,好大的雪啊。
不遠處有極淡的紅光閃動,那是修煉場的防護紅光。後花園是聖王府的腹地,外面是無法看到的。
莫懷遠背著手,仰頭看天,眼神裡透著迷惘,他說道:「兄弟,我知道你很想家,我必須要修煉一段時日,達到一定的程才能轉世,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回去的。」
李強笑道:「老哥,下次你和我師尊見見面,嘿嘿,他恐怕都是你的晚輩。修真界的輩分簡直是亂七糟,你們兩個散仙見了面,呵呵,可別打起來,沒人能勸架的。」
莫懷遠笑笑,他因為避過了最厲害的天劫,不用重塑新身,因而完全保留了原身的特點,就這一點上來看,琦君煞是比不過他的,但是他比較內斂,不像琦君煞那樣有少年人的張揚。他笑道:「老弟,他以後恐怕也會成你的徒弟。」
李強一愣,立即又明白過來,如果琦君煞不滿現在的散仙境界,而莫懷遠又有逆天寶鏡,他也很可能會轉世重修。
他撓撓頭,說道:「師尊未必肯轉世的,不過,可以問問他,要是他願意,我會盡力的。」
「放心,他一定是沒有辦法才修散仙的,有機會重來,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李強想起琦君煞說過的話,點頭道:「嗯,他是因為殺人太多不敢渡劫,才兵解修散仙的,和老哥的情況不同。」
李強和莫懷遠兩人心裡還一直壓著塊大石頭,那就是毀掉星星宮的仙人。
莫懷遠最近一直在研究得到的兩件仙器,他知道一旦開始轉世,就必須全力運轉逆天寶鏡,那時候可沒法掩飾寶鏡的啟動,一定會驚動那個仙人的。
李強問道:「在雲案上得到的那隻玉瞳簡,老哥參詳出來了嗎?」
莫懷遠搖搖頭,說道:「也許是摘錄的仙界典籍,但是搞不明白說的是什麼,不過,只要有時問我還是能破解的,倒是那隻手鐲,竟然是空的,實在是想不到。」
李強取出一顆靈丹,那是他在拂塵裡得到的:「老哥,這是什麼靈丹,你認識嗎?」
莫懷遠大訝:「這是佛宗的天靈子,你在哪裡搞到的?當年我向佛宗的慧長老討要一粒,他還不肯給,為此我們兩個還打過賭,結果,我贏了。」
李強問道:「天靈子有什麼用?」
莫懷遠笑道:「給笨蛋用的。」
李強驚訝極了:「老哥,我沒有聽錯,給笨蛋用的?怎麼可能啊!」
李強是聰明人,聞言立即明白了,這是一種增強智力的靈丹,笨蛋服了可以變成聰明人,那麼本來就聰明的人服用後,豈不是更加厲害。
他立即聯想到一件事情,笑道:「老哥這下不用擔心轉世的事情了,呵呵。」
莫懷遠笑道:「你想到哪裡去啦?嘿嘿,我轉世後一定不會成為笨蛋的。」
李強用腳尖將地上的積雪踢到池塘裡,認真地說道:「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準備得充分一點,總是沒有什麼壞處,我可不想出一點差錯,不然,我會懊悔一輩子的。」
莫懷遠心裡感動,嘴上卻不願意說什麼,一時間兩人安靜下來。
「嘎吱」、「嘎吱」的踩雪聲傳來,是一小隊巡夜的侍衛,他們老遠就看見兩個人影站在迴廊裡,頓時緊張起來,其中一個侍衛喝道:「什麼人?」其他的侍衛立即散開圍攏過來。
李強笑道:「不相干,看風景的。」
莫懷遠冷不防聽到李強如此回答,不由得大笑,說道:「老弟,你真能逗啊,哈哈!看風景……有意思。」
侍衛圍攏過來才發現是李強,立即行禮請安,其中一個侍衛陪笑道:「王爺,後花園裡很冷,還是回屋去暖和啊。」
李強笑道:「這麼晚了大家還來巡夜,實在是辛苦啦,嗯,我們正好要到修煉場去,你們就不用操心啦。」
莫懷遠可不耐煩和這些侍衛打交道,拉著李強胳賻輕喝道:「走!」
幾個侍衛眼睛一花,眼前兩人蹤影俱無。現在他們都知道這個王爺神出鬼沒的,厲害極了,他們也見多不怪了,又重整隊列繼續巡夜。
修煉場是一座很大的平台,被莫懷遠禁制後,從外面看去只是一塊沒有積雪的空場地,發著極淡的紅光,裡面是什麼根本就看不出來,也走不進去。
李強小聲說道:「大家這段時間進步很大,不少人都已經到了開光期或者融合期,還有少部分人到了靈寂期,已經可以修煉自己的飛劍了,呵呵。」
莫懷遠說道:「哪有你這樣不惜血本給他們靈丹的,還要我幫助運功,這些人想差一點都難,修真界要是都像你這麼搞,嘿嘿,那就全亂套啦。告訴你,以後還是要放手讓他們自己去修煉,輕易得到的東西是很難珍惜的。」
趙豪首先發現李強,他急忙站起身來,緊接著,空厚和枯幾個佛宗高手也察覺到李強來了,他們也都圍攏過來。
莫懷遠沒有參加過道佛相爭,所以他並不歧視這些佛宗的弟子,他原本就和佛宗一些高手熟悉,關係也很好,而且他也會很多佛宗的玩意兒。
道佛的修煉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尤其是基礎的修煉,相同的地方更多,佛宗和修真者的修煉各有所長。
李強對此就體會極深,他學過智長老留下的玉瞳簡,對佛宗是非常佩服的。
空厚和枯這些人對莫懷遠很崇拜,是除了李強之外他們最敬重的人。
李強拉著莫懷遠盤腿坐下,大家都圍攏過來,坐在他倆身邊。
李強掃了納善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自己曾經答應過陪他回家的,可是他一直不提這件事。李強心裡不由得奇怪:「他這是怎麼啦?」
莫懷遠說道:「老弟,你這些兄弟朋友準備怎麼安排?一直想問你這件事,你不可能永遠帶著他們啊。」
李強笑道:「老哥;我已經安排好啦,呵呵。」
莫懷遠笑了,他發現李強做事很妥當,看他處理問題的手段,自己應該不用擔心轉世後的事了。
李強咳嗽了一聲,說道:「大家靜一靜,我有話說。」
修煉場裡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不知道老大要說什麼。
李強說道:「我們從黑獄殺出來後,兄弟們一直都在一起,大家也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雖然兄弟們叫我老大,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們當成手下,我們是兄弟,是朋友!不過,既然大家叫了我一聲老大,我這個做老大的也要為兄弟們安排一個出路,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
他心裡好笑,一口一個老大的,簡直就是土匪強盜的瓢把子當家人說的話,有夠難聽的。
納善怪叫道:「老大,你不能這麼幹!我不管別人怎麼樣,反正我老納是哪裡都不去的,就跟老大你修真啦,要不然,我還去當土匪惡霸!」
修煉場裡頓時吵嚷起來,有人喊道:「老大,你不能把我們甩掉,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還有人嚷道:「就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連家都不知道在哪裡,還能到哪裡去?就跟著老大啦。」一片嘈雜聲。
其實也有想離開的,但是聽到這麼多人在叫,即使想走的也不敢說了。
莫懷遠嘿嘿直笑。李強有點傻了,但更多的是感動,他說道:「都別吵,安靜!」
仍然一片嘈雜。
突然,李強罵道:「納善!奶奶的,你竟敢威脅老子,啊?」修煉場頓時靜了下來。
納善嚇得抱住光頭嘀咕道:「誰讓你不管我們的……」
李強撓撓頭,苦笑著看看莫懷遠。
「別看我,你自己決定,嘿嘿,這群漢子放出去,不是你作孽也是你的錯。」
李強氣哼哼地說道:「奶奶的,都聽老子安排,不許反對!反對無效!」
莫懷遠哈哈大笑,說道:「老弟,這也是辦法?哈哈!」
他那幫兄弟一個個愁眉苦臉,知道老大又開始蠻不講理了。
納善嘴裡嘀嘀咕咕的不曉得在說什麼,坦歌卻很清醒,他用肩頭拱拱納善,小聲說道:「你真是笨死了,老大什麼時候肯扔下兄弟的?都是你鬼喊亂叫的惹老大發火。」
納善一想,李強確實沒幹過一件對不起大家的事,於是嘿嘿笑道:「我這不是擔心嘛。」
李強說道:「我有三個方案給大家挑選。」他看看眾人的反應,豎起一根手指道:「其一,有些本地的兄弟,如果想回家,可以回去,當然,想回來也行,沒有任何問題:其二,想當官的,我可以安排到故宋國的供奉堂;最後一個方案,跟我到封緣星去,安排大家進古劍院修真,如何?」
眾人靜默了片刻,又喧鬧起來。
坦歌笑道:「老納,怎麼樣?我說老大不會扔下我們不管的,你準備怎麼辦?」
納善不假思索地說道:「反正我跟著老大走,去封緣星。老坦,找個機會你陪我回家一趟,他奶奶的,時間太久了,我真有點怕回去。」
坦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回去是好事啊,有什麼好怕的,別擔心,我陪你回去。」
納善自從看見帕本回家的慘狀,心裡也不安起來,來到都城後,他已經無數次的猶豫,生怕回去看到家裡有什麼變故。他苦笑道:「要是老大能陪我一起回去就好了,唉!」
李強耳朵尖,早就聽見納善的話,立即接口道:「納善,我陪你回去,我讓莫老哥送我們去。」
莫懷遠微微一笑,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有了老大的親口承諾,納善興奮得在地上連翻三個觔斗,咧開大嘴呵呵傻笑。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謝……謝謝老大,呵呵,老坦啊……明……明天陪我上街買禮物……呵呵,呵呵呵!」
趙豪說道:「納善,明天到銀樓去,我讓他們給你做些首飾,帶給弟妹。」
趙治、韓晉等人也都說要準備些好東西送給納善。
納善摸著光頭,眼淚都要落下了,他再一次感受到大家對他的關切。他站起身來,連連拱手感謝。從黑獄出來修真以後,他變了,原本內心裡陰暗毒辣的想法越來越少,對人對事也不像以前那樣處處從壞處想,現在,他已經離不開這些一起奮鬥的兄弟了。
空厚說道:「老大,我們也跟你去封緣星。」
李強點頭道:「沒問題,到古劍院我給你們單獨安排地方潛修。趙豪,你和每個兄弟都談談,絕不要勉強大家,然後將結果告訴我。」
趙豪大聲說道:「都聽見了,回去好好想想,是走還是留,明天我找大家談。」
李強站起身笑道:「凡是到了開光初期的兄弟都留下,其他的到旁邊去靜坐修煉。」
大家都清楚,修真者的修為境界共分為十一種,計有: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在座的人絕大部分都超過了開光初期,加上空厚這群人,足有七十人,只有少數資質太差的人還達不到。
所有人都看著李強,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連莫懷遠也感到好奇。
李強說道:「老哥,還要你老人家幫幫忙,我準備給大家一些飛劍和法寶,你眼光准,看看誰適合什麼屬性的飛劍。」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送飛劍?在座的足有七十人,這是什麼樣的大手筆?
莫懷遠也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說道:「老弟,你有多少飛劍好送?這裡人可多得很啊。」
真也上了軌道,到了封緣星後,都是要進入古劍院修真的,手上沒有好飛劍,豈不是低人一等,李強是絕不會讓自己兄弟受委屈的。
納善興奮得要命,他已經到融合初期了,他知道,學會飛劍,就意味著可以仗劍飛行了,而飛行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
他興奮地說道:「乖乖,老大就是不一樣啊,每人一把飛劍,了不得啦,呵呵。」
李強隨手在身邊排開一溜飛劍,霎時間,修煉場上充滿寶氣劍光。
他沒敢將極品的飛劍取出來,拿的都是品質較好的那種,這倒不是他小氣,而是太好的飛劍容易被人覬覦。即使是這樣的飛劍,給他們這些初入修真大門的新手用,已經是很厲害了。
莫懷遠看看地上的飛劍,歎道:「老弟,你這樣做對他們的修真並不好啊,算啦,我就幫你一把。好啦,大家注意了,我馬上要解除飛劍上的禁制,記住,要自己想辦法收取,收到一把後立即退到一邊去修煉,不許搶收第二把,明白嗎?」
眾人轟然答應,人人興奮不已,個個暗中使勁。
李強心想:「這樣也好,憑著飛劍的靈性,讓大家自主擇劍,確實是高招。」
莫懷遠不愧是散仙,一口仙靈之氣噴出,袍袖輕揮,地上幾十把飛劍頓時嗡嗡鳴響,忽而轟然飛起,宛如一朵綻放的禮花。
飛劍四處亂竄,整個修煉場一片大亂。
李強歎道:「好看,真好看,連我都手癢了,呵呵。」
趙豪、空厚都沒有動,枯猶豫了一下,也站住身子,他們的功力較高,不好意思和這些初入門的夥伴爭搶。
莫懷遠笑道:「也就是老弟有這樣的大手筆,嘿嘿,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李強看看趙豪他們幾個,笑道:「幹嘛站著不動,我說過你們幾個不許搶嗎?不過,不許用法寶,要用手抓。」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飛身而出。他們剛才是不好意思,沒有人會嫌法寶多的,有李強這句話,不去搶才怪呢。
納善獨眼睜得溜圓,緊張得滿手都是汗。飛劍太多了,空中全是快速飛舞的劍光,看得人眼花繚亂,簡直就不知道那件好那件不好,他盲目地亂追一氣,嘴裡嘰哩哇啦地亂喊:「這把是我的!媽的,跑了,唉……這把好!哇呀呀,趙治,你也太快了,別擠我……」
趙治憑著出色的身手,第一個抓住一把飛劍。那是一把異形劍,有六寸長,淡銀色的劍體,劍體中央是三環相套的小孔,抓在手上感覺冰涼,寒森森的劍氣直刺肌膚。
趙治心裡大喜,立即退到一邊盤腿坐下,開始修煉自己的第一把飛劍。修煉飛劍的方法大家早就學會了,只是一直沒有飛劍而已。
坦歌盯住了一把火紅的飛劍,他不會飛,只能拚命跟在下面等它飛下來。他在大平台上仰著脖子張著嘴橫衝直撞,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大個子,終於,那道紅光衝不出修煉場的禁止,掉轉頭飛下來。
他緊張得大喊大叫:「這把紅的是我的!誰都不許搶!哇呀呀,是我的!」他不顧一切地飛撲過去一把抓住,手掌觸到鋒利的劍刃,立即劃開一道大口子,他根本不加理會,抓著那把紅色飛劍,開心地哈哈大笑。
李強看得直搖頭,招手叫來坦歌,說道:「你的手掌破啦,去包紮一下。」
坦歌咧著嘴嘿嘿直笑:「沒關係,我也有飛劍啦,哈哈。對了,老大,這是一把什麼飛劍,叫什麼名字?」他緊緊抓著飛劍,激動得滿臉碧綠。
莫懷遠笑道:「你自己起名字,不可能知道原名的,這不是一把著名的飛劍。」
坦歌說道:「那我就叫它火雲劍,哈哈,這個名字好,我喜歡。」
納善仍然一把都沒有抓住,急得他不住地怪叫:「飛劍啊!飛劍!求求你……行行好,別他娘的跑這麼快!我老納眼睛不好使……看不清啊!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