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做有素質的色狼
當趙可盈走進他們暫時居住的那棟破舊樓房裡的時候,就發覺氣氛不對,「金牌組」的其他五名成員全都在場,而且個個都緊繃著臉,冷冷地注視著自己,換作平時,他們現在每個人有可能都躲在各自喜歡的角落裡把弄著自己各自的槍支,今天為什麼?……
當趙可盈的眼光掃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奪魄」之後,事情的大概她算是猜到了,不過她也不介意,秀美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地冷笑。
「奪魄」則是好整以暇地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笑容陰險而閃爍。
在「夜鷹傭兵團」裡,每個人都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像趙可盈在「金牌組」裡的代號就是「血魂」。
「『血魂』,組織裡的規矩,我想你不會不記得?」「金牌組」的老大「惡魔」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質問道,他那瘦削的臉上嵌著一對深藍色的眼瞳,深邃而妖冶,有種讓你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移開視線的魔力。不錯,這個「惡魔」是有一種讓人癡迷的魔力,因為他不但是一名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還是一名擁有精神力的異能者。據說他的精神力很強,只要他想的話,他可以左右別人的思維,這個只是傳言,是不是真的這樣厲害,就不得而知了,誰也沒有親眼目睹過。
「組織的規矩,我比誰都清楚,『惡魔』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別看「惡魔」是這「金牌組」的老大,但是趙可盈壓根就沒有把他看在眼裡,當下不冷不熱地回道。
「我只想問一句,『奪魄』說的是不是真的?」「惡魔」眼裡閃著凶光,有妒忌,有憤怒,他可以忽略趙可盈對他的態,但是決不允許趙可盈在行動上自作主張,那樣很危險,他很擔心,特別是她還跟那個男人拉扯不清,他就更不能忍受。
在「金牌組」裡,誰都知道「惡魔」對「血魂」有好感,就是仗著有「惡魔」的芘護,「血魂」才敢肆意妄為,但趙可盈是不是真的有此倚仗,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她可從來沒有給過「惡魔」好臉色看。
趙可盈把眼光掃向坐在角落裡的「奪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倒想聽聽『奪魄』是怎麼說的。」
「奪魄」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然後就專注的把弄著手上的那把愛槍,似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手上拿著一方絲巾,很認真,很認真地擦拭著每一塊零件,對於殺手來說,槍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手上的槍,假如出現那怕一丁點的失誤,都可以給自己帶來死亡的陰影。
「我很討厭別人在我背後亂嚼舌根。」趙可盈那兩道細長的柳眉一揚,說出這句話後,她人竟不可思議的原地消失,下一刻她已經出現在了「奪魄」的面前,不理「奪魄」那滿臉驚駭的表情,一拳擊在了「奪魄」的下巴上,緊接著將他整個健壯的身軀給摔飛了出去。
啪,清脆的響聲,沒有半點偷工減料的花梢動作,「奪魄」已經被趙可盈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沒有痛哼,也沒有暈死過去,而是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拭了一下嘴角那絲滲出的鮮血,張口向地上吐了一口血痰,用他那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看了一眼趙可盈,然後竟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猙獰笑容,看來這小子有被虐待的傾向,歸屬於變態行列。
「金牌組」的其他幾名成員想不到「血魂」出手竟是如此之狠,而且事先連半點招呼都沒打,看來組織裡流傳著的有關於她的傳說應該不假。
「『血魂』你這是什麼意思?」「惡魔」身為「金牌組」的隊長,手下的人當著自己的面起內訌,他怎麼說面子上也過不去,不由怒斥出聲。
「沒什麼意思,叫他以後說話小心點,有些事情不是能隨便亂說的。」趙可盈甩了一下頭髮,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向了樓上,丟下了身後那幾個表情各異的隊友。
「惡魔」氣得全身發抖,但卻是忍住沒有再說什麼,看在其他幾人的眼裡,卻是越發的認為「惡魔」對「血魂」真的有那麼一點意思,不然哪會容忍她如此放肆。
「我們還是談一下這次行動該如何進行,『血魂』因為有個人原因,涉及到這次任務的成敗,所以我決定,這次任務就先取消她的參加資格,我們來商討一下要如何進行。」「惡魔」對著剩下的其他四人道。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在「金葉酒店」的客房裡,差點被蕭雅若一吻喪命的鄭國忠,兩人爬上岸後,鄭國忠倒沒覺得什麼,但是蕭雅若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身體底子比較單薄,剛剛在水裡還不覺得太冷,現在一上岸,被寒風一吹,那種徹骨的冰涼讓她的神經一下被凍得麻木起來,冷得她手腳冰涼僵硬,小臉發青,嘴唇發黑,全身直打令顫,連走路都成問題。
鄭國忠忙顧不得蕭雅若的意思意思反對,強行抱起她,尋到附近這間「金葉酒店」暫時開個房間暖身子先,北方的酒店就是不錯,每個房間都設有暖氣供應設備。兩人各自洗了一個滾燙的熱水澡後,蕭雅若才感覺找回一點知覺,把暖氣開到最大,然後去床上抱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裹在身上,這才在大廳裡跟鄭國忠說起話來。
蕭雅若剛才神經被凍得麻木,腦子沒有那麼靈光,想事情不是那麼詳細,現在神經活躍過來了,思想也就複雜化了,想到自己跟一個只有兩面之緣的男人這樣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由芳心狂跳起來,臉上也開始發燙起來,他會不會對我做出有違常禮的事情出來?他會不會對我提出什麼非份之想出來?他提出來後,我要答應他嗎?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哪能如此忘恩負義?我該怎麼辦?
「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紅得如此厲害,也燙手得很。」就在蕭雅若陷入自己的幻想,想入非非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低沉溫醇的聲音,終於把她的思緒從幻想中拉回來。
「啊?不會……我沒病,就是暖氣開得太大了點,被熱的,被熱的。」蕭雅若連看都不敢看鄭國忠一眼,芳心怦怦地狂跳個不停,趕忙找了個借口搪塞鄭國忠,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那我把暖氣關小一點。」鄭國忠嘴角噙著一抹惡作劇的邪笑,其實剛才他已經聽到了蕭雅若地喃喃自語,不由覺得一陣好笑,不由在內心問起自己,我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麼?我像是那種挾功要賞的人麼?我是社會主義好青年耶,這種事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不過如果這種要求有效的話,我也不介意提出來,嘿嘿。
偷眼瞄了一下蕭雅若那不經意間露出一角的雪白脖子,物以稀為貴,其他地方都被她嚴嚴實實的裹在棉被裡,不經意間的春光乍洩,要比脫光了衣服還要具有誘惑力,倒致鄭色狼不經意間偷瞄了一眼,接著是第二眼,第三眼……一直到被蕭雅若「不經意間發現」被掩住才作罷。
「你有沒有得罪其他比較有勢力的人物,特別是跟黑社會關係比較密切的。」鄭國忠想起剛才那個殺手那奇怪的舉動,幾乎每一槍都是對著蕭雅若開的,按理說不是來殺自己的。
「我不知道,我以前都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會不會是『一品居』的人不肯放過我?」蕭雅若一想到有此可能不由嚇得臉色有點發白。在上班的時候,她也私下裡聽到不少關於「一品居」的傳聞,傳聞「一品居」的背後勢力很龐大,而且跟黑社會有密切關係,「一品居」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員工,手段是很殘忍的,一想起,蕭雅若心裡就發毛。
「我想應該不會是『一品居』派來的,如果是的話,剛才我帶你走的時候,他們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了,而且你覺得他們有必要為了你而花錢派人請殺手來殺你嗎?除非你掌握了他們什麼機密的事情,他們想殺你滅口,那就另當別論,不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鄭國忠看到蕭雅若那被嚇得蒼白的臉色,不由輕聲安慰她道。
「我想也是,我沒錢又沒權,他們犯不著,那就奇怪了,我平時都沒有什麼人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啊。」蕭雅若也犯起了迷糊,在她的印象裡,再也找不出一個跟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了。如果她知道,自己的這種危險完全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引起的,不知她會不會當場就把鄭國忠這個罪魁禍首給趕出去。
「這裡既然不安全,那我送你回大陸去。」
「大陸那裡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
「這個你拿著,到了深圳後,你就拿這張名片去『東方科技集團』找出個姓程的小姐,她會給你安排的。」鄭國忠像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摸出一張黃金色的名片,看上去很高檔,但是上面卻是很簡單,只有鄭國忠的名字和一個聯繫電話,其他一無所有,這種名片,到目前為止他只給過有限幾個人。
「嗯,謝謝!」蕭雅若感激的看了鄭國忠一眼,臉上突然變得更紅,小嘴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其實她是想問,你跟那位程小姐是什麼關係?但想到這事根本就不是自己該問的,就打住不敢問。
「時間不早了,快點休息,今晚你睡床,我就睡客廳裡好了。」鄭國忠縱有千百萬個想法,不過他雖然風流,但卻從不做下流的事情,儘管時常有下流的齷齪想法,但真幹出來,還是沒有滴。
正如鄭國忠所說的那樣:人可以風流,但決不能下流,這是做為一個有素質色狼的基本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