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劍神之約
那個開著一道縫隙的門邊,此時正有一個男人斜靠在門邊上,銀灰色的休閒風衣,深藍色的休閒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的李寧牌休閒運動鞋,稍長的碎發有一少部分遮在了眼睛上,手指間夾著一根已經燃了三分之一的香煙,此時男人嘴角正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但是看在容姐眼裡,那是一抹帶著血腥味的冷酷笑容。
突然,容姐飛身向縮在床角一邊的郝夢瑩撲了過去,她知道,今天如果她想要活著走出這個密室,只有把郝夢瑩牢牢的抓在手裡作人質,不然難保鄭國忠這個傳說中手段血腥的南方少帥不會把自己擊殺在這個密室裡。
容姐的身子敏捷得就像一隻雌豹一樣,她竄起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但她還是低估了鄭國忠的速,幾乎是在容姐的身子剛剛竄起的時候,鄭國忠本來那靠在門上的懶散身子,突然就像一發出膛的子彈般,射了出去,後發先至的一把操住了容姐的後腳跟,一拉,一甩。
啪的一聲,容姐被鄭國忠毫不憐香惜玉的摔在了地面,但容姐的反應也算靈敏,就地幾滾,減去不少衝力,從地上一個彈跳,人躍了起來,雙眼緊張地盯著鄭國忠。
「過來,咱們回家了。」鄭國忠看都不看背後的容姐一眼,語聲溫柔地對著已經哭了起來的郝夢瑩柔聲道。
「哇,嗚嗚……」郝夢瑩壓郁已久的情緒終於在此刻暴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身子一個飛撲,撲進了鄭國忠的懷抱裡,放開喉嚨哭得好不傷心,淚水裡邊有委屈,有驚嚇,有難過,有高興,這種種情緒紛至沓來,令郝夢瑩這個在商場上號稱冷若冰霜的才女,在鄭國忠面前也露出了女人最原始的心聲。
「乖,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鄭國忠輕拍著郝夢瑩的後背,郝夢瑩竟非常聽話突然間就不哭了,但是她的身體卻是明顯的變得顫抖僵硬起來,如果鄭國忠此時能看到她的面容,一定會發現她此時的表情已經由於過緊張而變得蒼白,她想喊,但是過於緊張,導致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樣,張口,卻喊不出聲來。
鄭國忠臉上浮現一抹無奈的神色,這一輩子雖然他不主動招惹女人,但是並不包括想要他命的女人,所以想殺鄭國忠的女人跟男人一樣,下場很慘!
鄭國忠後腦就像長了眼睛一樣,一個後側踢,一腳把想要拿匕首偷襲他的容姐給踢得撲摔到了牆上,反彈摔下地面的時候,發出沉悶的身體落地聲。
容姐嘴裡發出一聲慘叫,往地面吐出一口鮮血,在地上掙了幾掙沒能爬起身,看來鄭國忠這一腳力道不輕,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都未必承受得了,更何況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輩。
嗚,郝夢瑩在緊張過後,身體一放鬆,又忍不住的哭了起來,不過哭聲很壓郁,看來是被嚇哭了。
鄭國忠用手背輕輕地,溫柔地為郝夢瑩擦去臉上的淚跡,郝夢瑩抬頭看了鄭國忠一眼,又把頭埋進了鄭國忠的懷裡。
摟著郝夢瑩,轉身向門口走去,經過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容姐身邊時,鄭國忠放開郝夢瑩,蹲下身子,用手捏起她那張帶血跡的蒼白的俏臉,迎上她那似要噴出仇恨火花般的雙眼,鄭國忠只是冷笑著甩手放開,與郝夢瑩魚貫走出了密室。
至於容姐最後會不會死在密室內,這個鄭國忠並不擔心,那一下雖然傷得不輕,但還不致於斃命,容姐在他走後,想要從密室裡走出來,那是完全沒問題的,對女人,特別是對著一個千嬌百媚的俏女人,鄭國忠這個自認為懂得憐香惜玉的大情聖還是下不了手,這可以說是鄭國忠的優點,但也是他的一個致命缺點,因為有時候聰明的仇家可以利用他這個弱點,給他致命一擊,不過鄭國忠會怕嗎?答案是否定的。
刺骨的寒風吹得郝夢瑩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緊了緊鄭國忠披在她身上的那件溫暖的風衣,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你是怎麼想到我被他們抓去的?」郝夢瑩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率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那份沉默。
「嘿嘿,心有靈犀唄!」鄭國忠這頭色狼還是忍不住的調侃上了,說完對著郝夢瑩眨了眨眼。
郝夢瑩俏臉浮起一抹殷紅,輕輕地,把螓首靠在了鄭國忠的肩膀上,雖然她不相信心有靈犀,但她還是喜歡聽這個令她心動不已的謊言。
在這個世上,幾乎所有女人都喜歡聽自己的愛人給自己說甜蜜的謊言,哪怕你說得很假,她們也喜歡聽,難怪有人說,男人的嘴是蜜糊出來的,女人是寵出來的。看現今這個社會的現實,就是臉皮夠厚,嘴巴夠甜的男人,就算人長得不咋樣,照樣能泡到那些光彩四射的漂亮妞兒。反過來看那些自認斯文帥氣,整天對著女人正襟危坐,一臉正氣凜然的男人,要不就是泡不到女人,不然就算泡到一個,比起上面那種人,那也是相差甚遠。
鄭國忠輕輕捏了捏郝夢瑩的俏臉蛋,還是說出了他為什麼會去而復返的原因。
原來鄭國忠帶著人走後,他並不是真的走,而是叫康雲飛留下一些人在四周繼續監視這裡,讓其他人先回去,而他自己卻是人不知鬼不覺的反潛進了「唐風」屋頂,趴在屋上窺視情況,容姐憑著女人的第六感,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所以她一回到屋裡就躺在床上假裝睡覺。她在裡邊睡,可苦了屋頂的鄭國忠,天寒地凍,何況是趴在積著厚雪的屋頂,只一會,陣陣刺骨的寒氣就直襲鄭國忠的身體,屋頂上的積雪也有部份因為鄭國忠體溫的關係,開始出現融化的跡象,褲子都被浸濕了不少,這更顯得寒氣刺骨。
這種惡劣的天氣對於曾經暗殺過某個國家的首富,鄭國忠在雪地裡一蹲就是半天的情況相比,現在算是小兒科了,所以別說在屋頂蹲個一小時,就算再長的時間,鄭國忠也受得了,只是對於容姐的耐性,鄭國忠倒是有點佩服,如果不是憑著過人的聽力與判斷力,知道屋裡的容姐根本就是假睡而已,他都要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了,一個能在床上躺著一個鍾不動的人,肯定接下來就是為干某些見不得光的事。後來果然印證了鄭國忠的猜測,所以容姐開密室的機關手法,鄭國忠看了個一清二楚,隨後緊跟翻身進了屋裡如法炮製。
聽完鄭國忠的話,郝夢瑩既感動又心疼不已,鄭國忠為了救她,竟然肯趴在屋頂那種地方一等就是將近兩個鐘頭,這是何等的執著。
鄭國忠拍拍郝夢瑩的小腦袋:「丫頭,你也有幾天沒回家了,也是該回家了,不然你家人都快擔心死了。」
「嗯!」郝夢瑩點點頭,心裡雖然很捨不得這麼快就跟鄭國忠分開,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家人應該很焦急了,自己是該回去讓爸媽和爺爺他們放心。
郝夢瑩用鄭國忠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她的手機已經被容姐他們不知搞哪去了。掛了電話不到五分鐘,一輛奔馳就已經從遠處急奔而來,目標正是他們這裡。
「忠,我回去一定會說服爺爺跟張家退婚的。」這是郝夢瑩臨上車前給鄭國忠的承諾。
看著那輛奔馳在自己眼底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鄭國忠摸了摸身上那件郝夢瑩臨上車前給自己穿上的那件風衣,上面還留有淡淡的未散盡的郝夢瑩的體香。鄭國忠此時才發覺原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很貪了,只要是美女,自己好像都沒有放過的可能,想想目前跟自己已經確定關係的幾女,再想想和自己保持著暖昧關係的其他幾女,鄭國忠想想就頭大,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色了,看來得自我約束一下才行,不然按這樣發展下去,以後那還得了。
鄭國忠苦知著甩甩頭,拋開這些令人頭痛的事情,舉步就想離開這裡,就在鄭國忠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一抹淡淡的白影在鄭國忠前面不遠處閃過,很快,快得連鄭國忠好像都沒有發覺到似的,還是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一步,兩步,等到鄭國忠走出第步的時候,他的背後傳來了一聲不屑地冷哼:「中國的南方少帥,看來也是浪得虛名,不過爾爾。」
「呵呵,『風過留聲,影過不留痕』,日本的霧影忍者也太叫人失望了,就這能耐?」鄭國忠連身都沒有轉過來,而是淡淡的,不屑的冷笑道。
站在鄭國忠背後的是一個全身被霧色袍子包裹住的忍者,這個忍者區別於其他忍者的不同處就是衣著上的不同,而在全日本,也只有最神秘的「霧影忍者」有資格這種穿扮,忍者中也有只成一套的規矩,什麼樣的忍者服顏色只適合何種級別的忍者穿戴,忍者中都有一套潛規則。
「看來是我低估了少帥的實力了,師尊有信件要我代為轉交少帥,請接著。」霧影忍者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反手丟了出去,信封就像一把從他手裡脫手而出的暗器一樣疾射向背對著他的鄭國忠而去。
鄭國忠像沒發覺那封信已經像他疾射而來一樣,還是站在那裡,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信封已經飛到鄭國忠的後背處,似乎力道已竭,眼看信封就像掉地上去了,敢不見鄭國忠手裡是怎麼弄的,那封信赫然已在他手裡。
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不過這個動作還是讓那個一直注視著鄭國忠動作的霧影忍者大吃一驚,因為他發覺自己根本看不出鄭國忠剛才是怎麼出手的,只是眼前一花,那封信就已經在鄭國忠的手裡,所有的一切動作是那樣的自然流暢,毫無破障,看來這個中國的少帥真有跟師尊一戰的實力。
鄭國忠拆開信封,取出那裡面的信紙,看了一眼,然後臉上笑開了花,因為信上的內容已經了了他的一番心願,他還在想著找個時間去趟日本見識一下日本劍神柳生一郎,沒想到,柳生一郎因為愛徒佐田義明被自己擊殺的事情,已經忍不住的向自己下挑戰書了,要以武士的方式為佐田義明報仇,看來也是該去會會這個日本劍神的時候了。
霧影忍者一直等到鄭國忠看完信,他都沒有離開,也沒有再開一次口,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他佩服師尊,同樣也佩服實力與師尊等同的高手。
「請你轉告柳生一郎,明年早春時節,我必定登門拜訪請教。」鄭國忠還是沒有轉身看身後的霧影忍者一眼,邁開步伐慢慢地融入到黑暗中去,今年是沒時間了,過年的時間快到了,自己已經答應了她們,要陪她們其中的一個回家過年,到時由她們幾個自己決定推選一個出來,所以只能把決戰的時間推遲到明年開春了,真是個令人期待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