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血染卦樓
在一片蔥鬱的小樹林裡,有一棟三層高,外表呈卦形狀的古樸大樓立在小樹林的中央處,看來這棟樓房建的也是有些年代了,外牆不是像現在貼著瓷磚馬賽克,而是刷了一層黃色塗料,有許多地方已經剝落,甚至有不少的地方已經被雨水淋得長起了青苔,前不久又下了一場大雪,在斑剝的青苔上又粘覆上了一層白雪,黃、青、白之間相互襯托,從遠處乍一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個青面燎牙的鬼面,感覺陰森森的。
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四周靜得讓人心裡發毛,周圍根本沒有其他的建築物,在這裡建這麼一棟樓房,有誰會住在這裡邊呢?
「大家要小心,這卦樓的周圍到處都有機關,只要一不小心碰到,就能引發這裡所隱藏的機關,所以大家要格外小心。」這發話之人赫然是「三聯會」的會長歐陽清風。
田綱宏夫、佐田義明、赫魯道統他們這些人也在場,還有兩個身材瘦小,用黑巾蒙面的人,看他們那身材,很像是女人,散佈在四周的是歐陽清風帶來的「三聯會」的精英骨幹與田綱宏夫帶來的忍者部隊。
「記住,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拿到東西後,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裡。」田綱宏夫轉身用日語對著身後自己帶來的那些忍者道,那些忍者一齊恭身答應一聲。
「上!」人群向中間的卦樓圍攏了過去,便要到達卦樓,首先必須得經過這片小樹林。
「哧,哧,哧……」一連竄飛刀不知從什麼地方飛竄了出來,對著前進的人群就是一陣亂射,立時慘叫聲不絕於耳,已經有不少人被飛刀擊中身體要害當場斃命。
「大家小心,不要亂踩,小心腳下。」田綱宏夫清喝一聲,讓大家注意腳下的機關,不然這片樹林還沒走完,他們就會損失慘重。
一個忍者自告奮勇,抽出腰間的武士刀,大喝一聲,不顧一切的衝向了卦樓,剛走出幾步,他人已經不知被從哪伸出來的繩索給吊到了樹上,霎時又是從不知名的地方飛出來一陣飛刀雨,把那個忍者給插成了刺蝟。
「蠢貨!」田綱宏夫氣得怒罵出聲。
「哼,彫蟲小技!」一聲冷哼從那兩個用黑巾蒙面的人之一口中發出,只看他一個旱地拔蔥,人已經平行飛竄出去,腳尖在幾棵樹桿上輕點幾下,人已經如燕子歸巢般,穩穩的落在了卦樓前,那些飛刀雨並沒有如眾人所想般的出現。
「可以借樹桿過去的,就過去,不可以的就在原地等著,不要亂走動以免觸動機關。」田綱宏夫向後面的人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後依樣畫胡蘆,也是輕鬆的到達了卦樓前,看來機關只設在地面上,自己帶來的那些忍者想過來就不成問題,個個都是空中跳躍的能手。
歐陽清風、佐田義明、赫魯道統與剩下的那個用黑巾蒙著面,身材嬌小的人都按照剛才的方法到達了卦樓前,還有田綱宏夫帶來的那些忍者,歐陽清風帶來的那些雖然是「三聯會」的骨幹,但在空中做遠距離跳躍都不是在行,所以只能留在原地待命。
田綱宏夫手一揮,有五個忍者抽出武士刀,只一閃身,已經撲進了樓裡,過了一會沒有什麼響動,看來是他們深入到裡面去了,應該沒問題了,就在田綱宏夫他們剛想有所行動的時候。
砰,砰,砰……!一連五聲,五個忍者已經用比剛才進去還要快的速從不同的窗戶被人扔了出來,摔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不能動彈,從包裹著的黑巾後面,慢慢的有一道血流漫向了地面,看來是已經掛了。
在場之人心下都忍不住一跳,看了看卦樓裡,忍不住心底都升起一股冷颼颼的寒意,這樓裡到底住著的是什麼東西?
「哼!」那個用黑巾蒙面,最先過來的人不屑的冷哼出聲,把手中長劍一抖,人已經飛身撲進了卦樓裡。
「師父,不要啊……」那個身材嬌小的蒙面人緊張得驚呼出聲,就想後腳跟著前面那人撲進樓裡,被歐陽清風給攔了下來,現在情況不明,不能輕舉妄動。
已經過去一分鐘了,樓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連那個進去的人也沒出來,這棟樓裡到底有什麼詭異的地方?
「我不管,我要進去找我師父!」那個身材嬌小的人不依的口裡喊著,就要不顧歐陽清風的阻攔衝進去,掙扎間,蒙在臉上的黑色遮巾不甚脫落,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出來,赫然是與鄭國忠有過一面之緣的宋媛媛,進去的那個不用說,就是她師父了。
宋媛媛急得粉臉上都已呈霎白之色,想起自己從小跟隨師父,師父雖然平時對自己要求很嚴,但就像自己的娘親一樣關心著自己,這麼多年與師父相依為命,感情早就血濃於水了.
「宋姑娘,令師應該不會有事的,你先別急著進去,在事情不明的情況下,反而容易誤事。」歐陽清風攔著宋媛媛,生怕她一個衝動跑進去,這個卦樓處處透著古怪與神秘,只怕進得出不得。
「歐陽會長,那份文件就放在這棟樓裡?你能肯定?」田綱宏夫有點疑惑地看著歐陽清風,根據他們日本方面得到的可靠消息來源,他們要的那份文件是放在中南海的地下室保險箱裡,怎麼又突然說是放在這個處處透著古怪的卦樓裡了?那麼重要的文件,中國政府會允許把它放在這麼一個偏僻的舊樓裡,而且周圍也沒有派重兵把守,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把這周圍的環境都偵察了一遍,竟沒發現一個人影,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是什麼讓中國政府如此放心的把這麼重要的文件放在這裡,而且也沒有派重兵守護,難道是這卦樓裡的人強悍到了讓中國政府相信無論如何文件也不會丟失的程?看剛才的情況有這可能。
「田綱組長,我可以給你保證,絕對是正確的,我主人傳遞過來的消息是錯不了的。」歐陽清風淡淡的應對田綱宏夫的疑問。
田綱宏夫一聽是歐陽清風的那個主人傳遞過來的消息,便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因為他相信歐陽清風的那個主人不會騙他們,這份文件的秘密也是從那裡透露出來的,所以天皇才會下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份文件弄到手,然後找到文件上面所提到的東西,將之毀滅,那中國的昌盛氣運也將到了盡頭,那對他們日本的興盛有著不可估量的利益。
見都已經過了有將近五分鐘了,還不見宋媛媛的師父出來,而且裡面也靜悄悄的沒有什麼動靜。
「不如我們衝進去看一下情況如何。」佐田義明緊了緊手中的「鬼丸」,他能感覺到手中「鬼丸」有輕微的顫動感,好像是一種宿命的震顫,難道這卦樓裡有它宿命的敵人?
「好,只要文件是放在這裡面,無論付出何種代價,我們也要衝進去。」田綱宏夫雙眼死死地盯著卦樓那個油漆都已經剝落的木門,他也很想知道,門裡到底藏著什麼讓人可怕的東西。
手一揮,幾乎是所有人在同一時間,都不約而同的發動了身形,宋媛媛擔心師父的安危,當先一馬閃電般地衝向了那扇古樸的木門,她相信,只要推開這扇門,就能見到師父了。
佐田義明與田綱宏夫選擇的是兩旁的窗戶,赫魯道統緊跟在田綱宏夫的身後,因為他是他的貼身保鏢,剩下的那幾個忍者也是撲向了其他的窗子,就算裡面有幾個武功強悍到與世無敵的境界,對於他們這麼多人的同時進攻,也肯定是無霞顧及的。
但是他們想錯了,田綱宏夫剛一接近窗口的時候,還沒破窗而入,就感到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隔窗湧了出來,撞向自己的心口,隔山發力?這是田綱宏夫想到的一種中國古代很神奇的武功,撲的一聲,窗紙被一物撞破,銀白色的光芒一閃,以閃電般的速插向了田綱宏夫的心臟,田綱宏夫驚駭得睜大了雙眼,又是飛刀!
在千鈞一髮之際,田綱宏夫感覺自己被人在後面拉了一把,然後有一堵牆堵在了自己面前,撲,一聲既清脆又覺悶的響聲傳進了田綱宏夫的耳中,擋在田綱宏夫面前的並不是什麼牆,而是一直警惕著的赫魯道統在危難的時候救了田綱宏夫一命,盡到了自己做保鏢的職責。
「道統,你沒事!」田綱宏夫用英語喊著赫魯道統的名字,伸出顫抖的雙手摸著那把插在赫魯道統心臟處的匕首,已經插到了盡頭,赫魯道統口裡鮮血狂湧,想開口,但一開口鮮血就從他的嘴裡狂湧出來,臉上涎起一絲淒涼的苦笑,慢慢地眼神晃散,直至空洞。
其他人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剩下的那幾個忍者也是難逃被飛刀插進心臟的厄運,佐田義明好點,見機得快,而且他手上又時刻握著他的那把「鬼丸」剛好用它堪堪擋了一下,避過這致命的一擊,但也被嚇了一跳,太突然。
宋媛媛相對來說情況是最好的一個,只是被不明的力道彈開出去,摔在地上,一點皮外傷而已,並沒什麼大礙,但也把她痛得小臉霎白。
歐陽清風反應也不可謂不快,但那飛刀還是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小臂裡,鮮血立時染紅了他的衣服,但他緊咬牙關,就算臉色有點蒼白,他也不痛哼出聲。
「師父,師父!」宋媛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又要往裡邊衝進去。
「宋姑娘,別進去,令師現在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你進去也是枉然。」歐陽清風見宋媛媛想進去,忙顧不得自己那手臂上傳來的鑽心刺痛,再次攔下宋媛媛。
「我不理,我要我師父!」宋媛媛語帶哭腔地流下晶瑩的淚水。
就在宋媛媛哭喊著的這會兒,卦樓的那扇古樸的木門緩緩地向兩邊打開了,裡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什麼,慢慢地從門裡有一道人影向外面緩緩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