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無恥畜生
鄭陽被外面的人推搡了進來,由於外面那人推搡的力量過大,鄭陽進門的時候一個站身不穩,趔趄著向前撲去,撞向了病床的床角,眼看就要頭破血流當場。
突然一雙手從一旁伸了過來,恰到好處的扶住了鄭陽前撲之勢,把他帶穩,出手的不用說也是鄭國忠,此時鄭國忠嘴角掛著一絲邪笑,他還沒有忘記他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要來教別人怎樣耍才算是最流氓的。
「喲,挺熱鬧的嘛,都在啊!」門外響起了一個響亮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高大強壯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鄭良友,你這個沒人性的蓄生,你還有臉來見我們。」葉文卿看到來人的時候,不由氣得用手指著來人破口大罵。
鄭雪蕾也是雙眼噴射出仇恨的眼光,粉拳握得緊緊的,貝齒咬得嘴唇都發白了還不自覺,如果可以,她真的會衝上去給這個蓄生一頓好打。
鄭國忠一聽是鄭良友來了,臉上的那抹陰冷的笑容更顯深沉,鄭良友是鄭家強哥哥鄭家棟的兒子,也就是鄭雪晴的堂哥,據說就是這個王蛋騙鄭雪蕾去他家,然後才差點被李沐風給強j了,還好鄭雪蕾見機得快,逃跑得及時,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鄭雪蕾逃回家跟鄭家強一說,這個忠厚老實的老農聽後火冒三丈,氣沖沖地就去跟鄭家棟理論,不料被李沐風叫人打得腦部出血,差點一命吁呼,據有看到當時情況的人透露消息,當時打鄭家強的時候,鄭良友也有出手參與,為這事,鄭家棟氣得當場就暈了過去,至今還在床上躺著。
「嘿嘿,我為什麼不敢來,我今天來是有喜事要告訴嬸嬸,是天大的喜事啊。」鄭良友說完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在想,如果說這事辦成了,那他以後在石窖鎮就可以橫著走了,誰也不敢多半句。
「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鄭雪晴對這位堂哥向來就沒有好感,整天吃飽沒事幹,就會跟著李沐風那種欺男霸女的惡霸魚肉鄉民,壞事幹盡。
「喲,我倒是誰敢這麼凶,原來是大妹回來了,一年不見,大妹是出落得更加人見人愛了。」鄭良友那雙賊眼瞪得老大,喉嚨上下動了動,吞了吞口水,大妹看上去比電視上的女明星還要美上三分,如果能撮合李少,到時不知他要怎麼感謝我,嘿嘿,我鄭良友飛黃騰達的日子不遠了。
「鄭良友,你這個鄭家的敗類,趕快給我滾出去!」鄭雪蕾一想起鄭良友欺騙自己一事,無名火就直往上冒,不由出聲厲聲喝斥道。
鄭陽雙眼也是噴著熊熊怒火,如果不是被鄭國忠拉著,他肯定會衝上去跟鄭良友拚命,就是這個王蛋害得爸爸差點送命。
「哼,好心沒好報,我今天來是想來轉達一下李少的意思,他看上二妹了,想娶她過門去他李家當少奶奶,這是天大的福氣啊!不要不知好歹」鄭良友興奮得臉上紅光閃現,似乎是他要嫁女兒似的。
「你去跟李沐風說,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他那種畜生都不如的流氓。」鄭雪蕾氣呼呼地瞪著鄭良友,眼前這人真的是自己的堂哥?怎麼跟畜生沒啥區別,難道在他眼裡只有權欲,為了討李沐風的歡心,連自己的妹妹都可以出賣。
「死丫頭,不許你污蔑李少,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鄭良友聽到鄭雪蕾出口污蔑李沐風,臉上的神色不由變得猙獰起來,還真是一條忠實的狗,不論主人在不在場都是忠心不二。
「有時候,這人跟狗就是區別這麼明顯,聽狗在那裡亂吠,對耳朵總是一種虐待。」一個不慍不火的聲音懶懶的打斷了即將怒罵出口的鄭良友。
「***,你是誰?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閒言閒語。」鄭良友其實一早就注意上鄭國忠了,他總是從鄭國忠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嘴角那邪氣十足的邪笑,那刺得人心透涼的冰冷眼神。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不過有一點你必須清楚,這裡沒有人歡迎你,趁現在滾出這裡你還有機會。」鄭國忠臉上的邪笑更濃,不過看上去更加詭異,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小子,在石窖鎮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我……」鄭良友仗著背後有石窖鎮的第一霸少李沐風撐腰,正想好好地吹上一吹。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整個病房,鄭良友臉上清晰地印著一個鞋印,而且印有鞋印的一邊臉,正在迅速地紅腫,隆起,最後變成青紫色。
「***,你,你……」鄭良友張口吐出一口牙血,裡邊還夾帶著兩顆牙齒,看來鄭國忠下腳不輕,捂著半邊腫得老高的臉龐,痛得他呲牙咧嘴,眼晴泛酸,發漲,不過他說了一半的話突然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眼睛瞪得老大,驚恐的看著自己被慢慢舉起的身體,離地面越來越遠。
「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我不介意就在這裡殺了你!」鄭國忠單手抓住鄭良友的前衣領,把他整個龐大的身軀給舉了起來,臉上泛著惡魔般的笑容,語氣冷得就跟從冰窖裡發出來似的,凍得鄭良友身體忍不住的打冷顫。
就在鄭良友嘴唇發紫,呼吸出現困難的時候,鄭國忠臉上泛著不屑的冷笑,一把將鄭良友摔在地上,冷冷地盯著他。
鄭良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等緩過氣後,爬起身,抬頭憤恨的看了鄭國忠與其他人一眼,張嘴想說什麼,但在接觸到鄭國忠那冷得令他發寒的冰冷眼神後,嚇得驚慌的奪路而逃。
「忠,他肯定會跑去向李沐風告狀的,這個惡霸仗著自己的父親是石窖鎮的鎮委書記,整天欺橫霸市,無法無天,手下糾集了一幫地痞流氓,壞事做盡,李沐風等下肯定會帶人趕來的。」鄭雪晴雖然知道自己的情郎不簡單,而且還是很不簡單,但畢竟這裡是窮鄉僻野,鄭國忠的勢力範圍未必能及到此,一不小心就會吃虧。
「你看我像是坐經待斃的人嗎?」鄭國忠笑得很是痞子像,壞人都說自己是流氓,其實又有幾個真正知道什麼是流氓?
看著鄭國忠臉上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鄭雪晴心裡那最後一絲擔心也消失不見了。
鄭雪蕾撲閃著一對秀眸,看著眼前這個威武神猛的准姐夫,心裡有股異樣的情緒正在不斷的滋長起來,想起不久前,鄭國忠為自己蓋被子一事,心裡泛起一股甜蜜的感覺,看來姐夫不但是一個威武不屈的男子漢,還會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丈夫。
鄭陽眼裡則是冒起了一種崇拜的光芒,像他這種年齡,正是崇拜英雄,追捧偶像的年齡,鄭國忠剛才打跑鄭良友,對鄭良友說的話是那麼的酷,霎時,鄭國忠在他心裡的形象被擴大了無數倍,達到了一個顛峰的時期。
只有葉文卿,這位老實的標準農村婦女,臉上一片擔驚受怕的神色,長時間的活在李沐風的陰影下,使她知道這次他們無論如何是闖了大禍了,李沐風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伯母,請相信我,不會有事的!」鄭國忠看到臉上一臉擔憂的葉文卿,不由出聲安慰道,一個只願一生守著丈夫與子女過日子,連話都不敢多說的村婦,鄭國忠並不會怪她的這種多餘的擔心,換成自己也一樣會害怕。
「媽,忠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鄭雪晴轉身拉住母親那雙粗糙的手,內心閃過一絲愧疚,為了子女,母親一生任勞任怨,只有默默的付出,從不要求回報,無怨無悔,但反觀自己,到底關心了母親多少?
「媽,這些年你辛苦了!」鄭雪晴終於克制不住,熱淚淌出了眼圈。
不善言語的葉文卿只是欣慰的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女兒終於長大了!其實她並不要求兒女回報自己多少,只要他們能活得健康快樂,她就已經很滿足了,這是她的願望,也是全天下所有父母的共同願望!
病房內泮溢著散之不盡的溫情,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毫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