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上門尋仇
君權貴望著鄭國忠那消失在視線內的修長身影,嘴角滿意的露出一抹笑容,低聲自語道:「大哥,你沒看錯人,這個小伙子真的如你所說的很優秀,把悅兒交給他我也放心,儘管在道德倫理上說不過去,但只要他們兩人真心相愛,這些也就無關緊要了。」
到櫃檯前結了帳之後就走出了這間「香茗居」,結帳時他不由搖頭苦笑,這小子也太小氣了,請老丈人喝杯茶錢都不肯付,真是太吝嗇了。
出門上了車,起動引軸揚長而去。
在bj市一條陰暗潮濕的死胡同裡,一個高大修長的背影對著他身後的兩個全身被黑色衣服包裹的忍者用日語吩咐道:「對於這次任務,你們的責任就是一定要負責把那個人給引到我這裡來,如果任務失敗,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要怎麼做了?」聲音低沉,聲調並不高亢,但卻清晰可聞。
「嗨!屬下知道!」兩個忍者一齊用力的答道。
「據我們的線人提供的可靠消息,目標現在正在『進來座』那裡吃晚飯,你們去了那裡後自己見機行事,我會在這裡等你們的消息。」那個人從嘴裡不急不緩地吐出這一個命令。
「嗨!」兩個忍者彎腰躬了一個身後,轉身就跟一陣風似的,只感一陣輕風吹起,那兩個忍者就已經消失在這條胡同裡。
「伊賀流的『風忍』確實名不虛傳,來去快如一陣旋風。」在這條寂靜的小胡同裡,另一個帶著有點玩世不恭的聲音響了起來。
田綱宏夫帶著他的貼身保鏢赫魯道統,兩個人如幽靈般的出現在這道高大的背影之後。
「你真的敢確定鄭國忠會追到這裡來?」那道背影還是沒有轉過身來看田綱宏夫,但語氣中有股瀟殺的冷氣。
「我也不是十分確定,但依我對此人的長期觀察來看,他做事太過於小心,事事追求完美,很少會為自己留下不必要的後遺證,這是他的可怕之處,但同時也是他致命的弱點,只要你的人真的能跑那麼快,跑到這裡來的話,我們還是有機會的。」田綱宏夫臉上的笑容在黑暗中顯得很是陰森,眼神的深處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世上幾乎沒有人可以猜到,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話,那就是「冷血無情」。
「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跟你們合作。」那個背影冷冷地道,一向他就是高高在上,他並不喜歡自己的事情需要假借他人之手來完成,哪所事情很難辦,他也不喜歡。
「無煩,如果沒有我們的介入,我想佐田君辦起事來也不見得效率有多高。」田綱宏夫說話向來都是這樣肆無忌憚,是自恃身懷絕技,還是其他?
唰的一聲,那個背影突然轉過身來,在黑暗中,隱約能看出那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他的名字叫做佐田義明,大家如果還猜不出他跟鄭國忠到底有什麼仇恨的話,那我說一下,他父親叫做佐田雄,他的大伯叫做佐田武,而佐田雄就是被鄭國忠給幹掉的,他和鄭國忠之間有著殺父的不共戴天之仇。
他的身份也有必要點明一下,佐田義明現在的身份是全日本最大的黑幫組織,山口組的副組長,下一屆的組長候選人之一,他的師父是全日本公認的劍神柳生一郎,就算田綱宏夫再自恃自己如何有超群的絕技,他還是不敢輕易得罪佐田義明,畢竟柳生一郎不是豆腐做的,樹的影兒,人的名兒,多多少少,田綱宏夫也被柳生一郎那顯赫的名聲給影響著。
有很多人對於佐田義明能用如此年輕的年紀穩坐日本第一組織的第二把交椅,大多都以為那是歸功於劍神柳生一郎的威名,山口組給他面子才免強讓佐田義明坐上去的,只有少數人知道,佐田義明能坐上這把交椅,完全是靠自己的真材實料得來的,他的血腥作風與殘忍手段知道的人都會發寒。
而在少數知道的那些人裡,田綱宏夫是少數中的一員,所以他在跟佐田義明說話的時候並不敢從語氣中看不起他,而是把他當作一個潛在對手的去瞭解他,防備他。
田綱宏夫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佐田義明拿在手裡的那把刀,外界傳聞佐田義明所使用的兵器是日本傳說中的十大名刀之一的「鬼丸」,據說鍛冶此刀時,當時的名匠足足齋戒了三年才打造出這把絕世名刀,它名字的由來相傳是鐮倉幕府的第一個將軍北條時政在夢中以此刀砍下鬼首而得名——「鬼丸」此刀幾經轉手之後,在明治時代被天皇所收藏,一直流傳至今,也就是說「鬼丸」是皇家的收藏品,被天皇視為國之不二寶物,其貴重可想而知,但偏偏佐田義明卻有資格拿在手中到處去殺人,佐田義明的身份如何,也就不必多講了。
鄭國忠來到校門口處的時候,冷芙蓉、君可悅,皮志生與候曉鋒四人已經站在那裡等候了,令鄭國忠感到奇怪的是,在兩女的身旁竟還站著一個看上去長得很清秀的女孩,戴著一副銀邊眼鏡,比冷芙蓉略微矮了半個頭,在這個女人身高普遍偏低的社會中,也算是比較高挑的了,她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裡,彷彿與她周圍的環境融入到了一起。
這個女孩長得雖不是很靚,但鄭國忠在看見她的時候還是感覺眼前一亮,因為這個女孩身上有股氣質,一股與世無爭的高貴氣質。
「我爸剛才找過你?」君可悅一見鄭國忠,就一臉緊張的跑上來,雙手摟住鄭國忠的胳膊,有點緊張地問道,因為兩分鐘前她收到了君權貴打給她的電話,問了她的近況後,略微有提到他見過鄭國忠了,至於結果如何
「嗯!跟你爸爸談了一下。」鄭國忠臉上一臉嚴肅,毫無一絲笑容,看起來似乎跟君權貴談得很不開心似的,看得君可悅心下更急,都不知道爸爸跟阿忠說了什麼,看阿忠的表情,兩人應該是談得不歡而散,這可怎麼辦?
「我爸爸他或許沒有什麼惡意,你不要放在心上。」君可悅有點緊張地看著鄭國忠。
「笑話,你爸都那樣說了,我還能不放在心上。」鄭國忠還是緊繃著一張臉,語氣聽起來似乎很認真,君可悅這下更加急了,知道他們兩個談的話題的嚴重性可能超出了她的想像,不由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阿忠,你都跟小悅她爸談了什麼了?」冷芙蓉見君可悅那一臉焦急的模樣,站在姐妹的立場上,她終於站到了君可悅的那邊。
眾人都是一臉緊張地等待鄭國忠說話,只有那個戴銀邊眼鏡的女孩依舊是一臉的恬靜地站在那裡,似乎什麼事情都與她無關似的,她只是一個局外人,她只會冷眼地看待這個社會上所發生的任何事。
「唉,小悅他爸說,把女兒交給我樣優秀的男人,他很放心,要我好好照顧小悅,你說我能不把這話銘記於心麼。」鄭國忠說得一副康慨激昂的壯烈之態,似乎是要出征的誓師隊伍。
「鄭-國-忠,我要殺了你。」君可悅知道自己又被這個王蛋耍了,不由氣得一字一頓的喊出鄭國忠的名字,她真的有殺了這個無賴的衝動,前提是她不怕守寡的話。
「哎喲!輕點,輕點!」鄭國忠對於即將暴走的君可悅的施刑,他可不敢逃跑,敢跑後果不堪設想,小美人一哭起來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但手臂上傳來的陣陣麻痛感,他還是很心疼自己手臂的無辜嫩肉。
「這位是……」鬧也鬧夠之後,鄭國忠才想起還不知道邊上那位清秀佳人的名字。
「你就是鄭國忠,我叫歐陽冰月,是志生的女朋友。」歐陽冰月推了推鼻樑上的那副銀邊眼鏡,語氣淡定的道。
皮志生一聽歐陽冰月肯在公開場合承認是自己的女朋友,也就是說她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追求了,哦耶,老天,你終於開眼了,終於被我的癡情給感動了是不?你太可愛了。
汗,這麼直接,鄭國忠被歐陽冰月的坦白與主動搞得反導一愣,死胖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找到這麼好的一個女朋友,雖沒有天仙麗姿,但卻擁有天使的氣質,天生就有一股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這樣的女人極品啊,鬱悶,怎麼就沒被自己給撞上呢!
「你們不餓,我都快餓扁了!」一旁暫時還沒有女朋友的候曉鋒捂著肚子叫了起來,別人是有了女朋友而忘了飢餓,自己沒有,總不能再把肚子給餓著了。
「走走走,去『進來座』那,今天我高興,我請客!」皮志生這小子今天完成了一樁心事,不由興奮得豪爽道。
「阿生……」歐陽冰月開口叫住了興匆匆的皮志生,皮志生平時聽逛了別人叫他胖子,對歐陽冰月這麼富含情意的稱呼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總覺得這稱呼特彆扭。
「小月,以後還是叫我胖子,這聽起來舒服。」皮志生嘿嘿乾笑幾聲道。
「好!」歐陽冰月嬌媚的白了皮志生一眼,看得皮志生差點骨頭沒散掉,但眼睛裡滿是星星是沒錯的。
「胖子,鄭國忠他遲到,害我們在這等他這麼長時間,這一餐理應由他請客陪罪,還輪不到你出風頭。」歐陽冰月臉上難得的擠出一抹笑容,真是好看得如三月春花。
我暈,鄭國忠差點摔倒,這死胖子找來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女朋友啊,這麼會為他計算,看來以後敲他竹竿的機會渺茫了,時也,命也,運也,慘也!
眾女看到鄭國忠那一副委屈相,不由相視掩嘴嬌笑起來,一路上歡笑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