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同推著母豬!來到楊莊配豬處,把獨輪車停下,上來四、五個人!把母豬解下來,趕上一個特製的木架上。鄧秋雲害臊,遠遠站著。沈大同喊道:「大嬸子!你站這麼遠幹啥呀?」鄧秋雲氣得直翻白眼,觀看配種的男人們止不住「吃吃」地壞笑起來。公豬一見母豬,興奮地兩眼放著綠光,動作敏捷,「噌」地竄上前去,摁住就干。沈大同看直了眼,興奮地沖鄧秋雲大喊道:「大嬸子!您快來看呀!你看看豬在幹啥?」鄧秋雲頓時怒不可竭,遠遠罵道:「干你娘的頭!你他姥裡個**,自個沒長眼呀!」引得圍觀的男人們哄然大笑。
配完豬,沈大同推著獨輪車邊往回走,一面愣愣地瞅著鄧秋云「嘿嘿」地笑。鄧秋雲嗔怪道:「大同!你笑啥呀?」沈大同咂巴咂巴嘴,兩眼色迷迷的。鄧秋雲又問道:「大同!你在想啥呀?」沈大同有些神往,呆呆地看著鄧秋雲,喃喃道:「大嬸子!我想那豬!」鄧秋雲啟發道:「你咋這麼笨呀?豬都會幹那事,你咋就不會幹呢?就一點不開竅嗎?」沈大同突然放下獨輪車,車歪倒在一旁,豬掙扎著直叫。沈大同也不管它,兩隻蛤蟆眼發直,呆呆地望著鄧秋雲,喉結急速地上下滾動。鄧秋雲突然打了個寒戰,她預感到大事不好,災難將要臨頭了!她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驚慌失措,聲音顫抖著驚問道:「大同!你……你想幹啥呀?」轉身想跑,但為時已晚。沈大同感到渾身燥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身上積聚了四十多年的那種原始動物本能,像決了堤的洪水,一下子爆發出來。他猛撲上去,抱著猝不及防的鄧秋雲!滾入路旁草叢裡,嘴裡發出「啊呵、啊呵」的叫聲,像一頭正發情的公豬。沈大同把鄧秋雲按倒在身下,兩手並用,撕扯著鄧秋雲的衣裳。鄧秋雲夾緊兩腿,死命抵抗掙扎。她畢竟沒有沈大同的力大,更何況這時的沈大同已不是人,而是一頭發情的公豬。不知不覺中,鄧秋雲的褲子被沈大同硬脫下來。
鄧秋雲又後悔又絕望,痛不欲生。她做夢也沒想到,今天會慘遭沈大同的蹂躪,真是自找的。沈大同扒下鄧秋雲的褲子,直起身來,開始脫自已的衣裳。就在這當兒,那頭拚命掙扎的母豬終於掙脫束縛,四蹄一蹬,蹬離獨輪車,恰巧一頭撞向沈大同!沈大同只顧脫衣風流,沒料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那頭母豬撞了個正著,一聲慘叫,從鄧秋雲身上滾落下來,跌倒在地。鄧秋雲死裡逃生,趁機打了個滾,爬起身來,狼狽地提起褲子就跑,跑到獨輪車旁,跟沈大同周旋。鄧秋雲雙手提拎著褲子,氣喘吁吁,熱汗涔涔,咬牙切齒地罵道:「娘裡個腿,家有現成的,你知不道用,偏偏跑來佔老娘的便宜?狗日揍的,咋不死你呀!」她這一提醒,沈大同一下子醒過神來。他略一遲疑,撇下驚慌失措的鄧秋雲,撒腿就往家裡跑去。沈大同也顧不得走路,就從地裡跨溝越壕,抄近路飛快跑進家裡。啞巴正在廚屋裡和面,沈大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啞巴攔腰抱起,扔在灶門前的柴禾堆裡。啞巴拚命掙扎,還是被沈大同脫了個精光。沈大同把剛從公豬老師哪兒學來的本事,迫不及待地和啞巴共同演習起來,嚇得小美霞號陶大哭。
鄧秋雲見沈大同跑了,一下子癱軟虛脫在地,渾身酸疼無力。她委屈地哭了一陣,方才站起身來,繫上腰帶,又把沾滿全身的草屑塵土拍打乾淨,整理好紛亂的頭髮,就在道旁溝裡,撩些水洗了把臉。然後折根樹枝,驅趕著母豬,拖著沉重的步子,無精打采地往沈塘走去,也不管獨輪車。剛走進沈塘莊頭,頂頭碰到抱著小孩!望穿秋水的大同娘!大同娘見她獨自趕豬回來,很是奇怪,詫異道:「噫!他嬸子!你咋自個把豬趕回來了?沒叫大同推著?土車子呢?大同幹啥去了?」鄧秋雲也不答話,從她懷中劈頭奪過孩子,趕著母豬,緊走幾步,進了家門,「彭」地一聲,把大門關上了。大同娘追上去,任憑她在門外怎樣叫喊,鄧秋雲就是不應。
大同娘弄得一頭霧水,詫異不已。她剛要再次敲門,卻聽到自家院中美霞嚎直了腔,不禁大吃一驚,急忙踮著小腳趕到家裡。剛拐過彎去,好遠就只聽廚屋灶間傳出得趣的呻吟聲。美霞像是受到了極驚嚇,瞪大眼睛望著鍋屋,號啕大哭,見她進來,趕忙拉著她的手,就往鍋屋裡拽。大同娘趕緊鑽進鍋屋,睜大昏花的老眼一看,馬上知趣地縮頭扭身就走——灶前柴禾堆裡,兒子大同正爬在啞巴身上練習俯臥撐,上演二人肉搏大戰,累得氣喘吁吁,戰鬥進行到最緊張、最慘烈的時候,已到白熱化程,自然不能打攪。她慌忙退出門來,把廚屋柴門輕輕掩上,回身樂滋滋地拉著小美霞!就往外走。聽見外頭貨郎鼓響,她找了兩個破鞋底,在貨郎哪兒給小美霞換了幾塊糖,小美霞有糠吃,才不哭了。
大同娘不知咋得罪了鄧秋雲,到底是個心事。她領著美霞又去了鄧秋雲家,鄧秋雲還是不給她開門。大同娘悶悶不樂地領著美霞在樹蔭下坐了一陣,估計家中的戰鬥差不多結束了,方才悒鬱不安地回到家裡。回到家一看,果然家裡的戰鬥已經結束,敵我雙方戰了個旗鼓相當,已握手言和,沈大同正坐在灶前,樂滋滋地幫啞巴燒火。大同娘沒好氣地沖沈大同罵道:「娘裡個歪屄!你把土車子弄哪兒去了?」沈大同這才醒過神來,拌了個鬼臉,屁顛顛地跑去找獨輪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