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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五章 十少 文 / 若水

    第一百六十五章十少

    帝嗔瞪大了眼睛,有些發愣的盯著影鳩,好半晌才問道:「你……你在說些什麼啊?」

    影鳩腦袋一昏,差點沒一巴掌拍死這個傢伙,他凝了凝神,決定不理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影鳩向飛鳶要過了那枚玄珠,另一手一翻,一道金色的火焰從掌心處躥了起來,他分出一道力量,薄膜一般的把靛藍色的玄珠包裹了住。

    「退後。」影鳩擺擺手,讓兩人一直退到了炎火圈附近才停了下來。影鳩沉吸一口氣,眼睛瞇了起來,緊盯著眼前的禁制許久,默默不語。

    帝嗔皺了皺眉,揮手撒出一團炫疾紫火,把自己跟飛鳶護了起來。

    就是現在!影鳩雙目驀然一睜,兩道精光乍射而出。猛力一推,那團太陽真火立時向一道禁制疾衝而去。另一手也是一推,那玄珠流星一般,緊隨著那團太陽真火後面,砸向禁制。

    「啪」的一聲,太陽真火砸在了那禁制上,禁制內的金紅色火焰受到了這團太陽真火的牽引,猛然衝起一道,砸在了這道禁制上。兩相夾擊,禁制的力量立時就被削弱了不少。

    就在這時,那枚玄珠也砸了上來,玄珠表面覆蓋的力量登時爆炸了開來,兇猛的力量聚集在一點,彷彿一根針般,把這禁制戳開了一道小孔。禁制內外的太陽真火透過小孔一交匯,摧枯拉朽一般,把這禁制扯了粉碎。

    隨著漫卷的火焰,那顆玄珠也進了那團太陽真火中去了。

    兩個極端對立屬性的物質碰到了一起會發生什麼?要麼融合,化作混沌。要麼——爆炸!

    「彭——」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漫天的火焰沖湧了出來,那些個禁制俱都是對外的,哪禁得住這般兇猛的力量衝擊,「乒」的一聲就被擊成了粉碎。

    餘勢未歇,這團金紅色的火焰就像膨脹了的氣球一般,驟然放大,瞬息間就把影鳩吞噬了進去。

    飛鳶,帝嗔還未來得及驚呼,這些火焰就到了自己面前,所幸帝嗔早有防範,炫疾把兩人裹了個嚴密。只聽「辟哩啪啦」的一陣爆響,這太陽真火驀然一頓,潮水般又退了回去,重新集聚成一團。

    只餘下一團人形金色火焰灼灼燃燒。

    帝嗔嚥了嚥唾沫,飛身上前,伸出一指,想要觸碰那人形火焰,就見火焰猛然一收,現出影鳩狼狽的模樣:「***,差點沒整死老子!」

    帝嗔一愣,猛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影鳩現在的模樣可狼狽了,一頭柔順的長髮被燒灼個乾淨,就是那眉毛也被燒掉了,只餘下一顆光潔溜溜的腦袋。一身的長袍也燒成了洞洞裝,衣擺處,袖口處都被燒得黑焦。

    「笨蛋,笑死你!」影鳩瞪了帝嗔一眼,暗地裡卻傳音給帝嗔道:「方纔秦辰那傢伙突然跑了出來,吸收了些火焰,就又回去了。」帝嗔一愣,微不可覺的搖了搖頭,卻沒說什麼。

    飛鳶上前,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沒大礙?」

    影鳩搖了搖頭,身上現出濛濛的金色螢光,隨即一散,無論頭髮,眉毛,還是衣擺,袖口就都恢復了原樣。他本就是一縷魂靈化生,諸般外相,俱都是變化而來,再變一遭也就是了。

    「少年郎,好一番巧計破禁制!」空間條的一晃,現出那翼神的火焰化身來。他撫掌微笑,臉上笑容突然一收,不覺喃喃自語道:「多少年了……原來我還會笑啊……」

    帝嗔嘴一撇,囔囔道:「我說翼神,你不是看我們破了禁制,就自己跑出來阻止我們?」

    翼神冷哼一聲,雙目如電一般掃了帝嗔一眼,帝嗔卻覺得彷彿一把利刃在削了自己一刀,一聲悶哼,心神已然受損。

    「該死!」帝嗔怒吼一聲,九離鉤頓時如靈蛇一般昂揚起鉤尾,「唰」的一聲,鉤尾上燃起了紫色火焰。

    「帝嗔!」影鳩斷喝一聲,仿若一盆冰水澆到了帝嗔頭上,讓他清醒了過來。悻悻的收起了九離鉤,心中卻是驚懼不已——翼神那看似隨意的一眼,分明已經帶上了幻術,無聲無息的挑動了帝嗔的殺意。

    這份能耐,端的可怕!

    翼神看著影鳩,嘴角不覺又漏出了一絲笑意:「你這少年,倒是讓人刮目相看啊!」頓了頓,翼神又道:「卻是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你身上有種吸引我的力量。」

    「哦?是麼?」影鳩淡淡一笑,也就略過了這個話題,人與人的緣分本就是很莫名其妙的。影鳩岔開話題道:「晚輩已經破開一些禁制……」影鳩突然停下了話語,瞪視著前方,眼力滿是不可置信。

    那些被太陽真火燒焚了去的禁制,此時竟然又出現在了原處!

    「這……」影鳩心中一動,苦笑道:「前輩這是為難晚輩了。」

    翼神搖了搖頭,道:「我並無意如此,這禁制,只是防備宵小,至於你們要尋的那人卻並不在此。」頓了頓,翼神又道:「罷了,你們還是先隨我來。」說罷,翼神火焰化身驟然一漲,把影鳩三人都包裹了進去,光芒一閃,也就挪移走了。

    影鳩三人眼前一黑一亮,自己就處在了一處草原之中。微風輕拂,一片片的草低俯了下來,等那風過去了,就又伸展了起來,挺立在陽光下。

    「這裡是哪裡?」帝嗔探頭四顧,一會摸摸草地,一會看看藍天,忙個不停。

    影鳩雙目一閉,一睜,隨即又是凝神想了半天,卻還是毫無所獲,只得放棄了。歎了口氣,影鳩說道:「我們該還在恆星之中,這裡應該是幻境,只是這幻境竟是模擬的如此真實,真是……唉……」

    帝嗔面色也是一暗,有些訕訕。

    無論是帝嗔,影鳩,還是飛鳶,隨便一個丟在修真界,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心裡怎不自傲自得?此時看來,卻不過是井底之蛙,人外人,天外天,今天翼神可是好好扇了他們一巴掌,讓他們認識認識這個道理。

    「來,我就在那山峰之下等你。」翼神的聲音夾在風裡,吹進了三人耳朵裡。影鳩轉頭一看,這草原似乎是無邊無際的,一直延伸到極遠極遠。草原正北方卻有一參天高峰,直聳入雲,仿若是那傳說中支撐天地的不周山,這天有多高,這峰也就有多高!

    三人對望一眼,各自一個挪移,也就到了峰腳下,從這裡向上望,這峰也就顯得更高了。只是很奇怪的,這絕峰卻似是一根豎直向下的棍棒,彷彿峰頂有多粗,峰腳也就有多粗。

    「你們來啦。」一把清冷的聲音傳進耳中,影鳩轉目四顧,卻不見絲毫人影。直聽到翼神一聲輕笑,影鳩這才驚覺過來,抬首上望。就見峰上雲霧消散,現出一個人影,這人灰白的長髮披散在兩邊,顯出一張清俊的面容。他的雙臂與下半身都陷進了山峰之中,平直上的山壁上突起一個個彎曲的石筍,好似一個個石頭做的鎖鏈,把這人緊緊鎖在了山壁上。

    「你是……翼神?」話剛問完,影鳩就笑了,這人面目與那火焰化身一般無二,不是翼神,又能是誰呢?

    「很驚訝。」翼神淡淡的說道,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影鳩笑了笑,沒說什麼,那帝嗔可有話說了,他指著翼神哈哈笑道:「我說,我怎麼看著你一點都不想是個被人供奉的神明,倒像是一個被禁錮的囚犯?」

    影鳩心道不好,卻聽那翼神口氣依舊淡淡的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囚犯。」

    這下,就是影鳩也愣住了。

    囚犯,誰能夠把一個這樣實力的人囚禁住?影鳩不知道仙界實力如何,但他知道,即便有一千個天成子那樣實力的上仙,與這翼神相搏,勝負,猶未可知!

    難道是仙界的重犯?萬年老魔?影鳩的腦海裡不禁跳出這樣的疑問。

    突然,山峰中傳出一把蒼勁的聲音:「老鬼,你從哪裡騙來幾個孩子啊?」

    翼神竟然呵呵一樂,毫不在乎那人對自己的稱呼,甚至還有些高興的意味。翼神卻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道:「十少今日可是好興致?」

    「好,好得不能再好。」那十少說道:「今日也不知是吹得什麼風,魂魄化形之日今日一見就見了倆,喲,另一個也不簡單,竟然把靈獸收攝入體,替自己提純真元力,有想法,有想法,哈哈……」

    那十少自顧自哈哈大笑,飛鳶卻是面色大變,他體內蘊藏大炎荒獸,就是那翼神也沒看的出來,這十少卻是怎麼知曉的?

    翼神目光一凝,飛鳶頓時覺得自己彷彿被人裡裡外外全看了個透,就聽翼神說道:「十少你這次可是看走了眼,這靈獸存在的真正目的,只是要把這人的體質改造成火屬性。」

    「哦?」十少驚咦一聲,隨即笑道:「這馴獸煉蟲是你巫門的本事,我可知曉不多。」

    巫門?影鳩腦袋一昏,差點沒憋過氣去,巫門?翼神是巫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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