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你丫的居然是妖族
一尾雪白的巨型百足蜈蚣,昂天狂呼,扭動著長長的身軀向不遠處的黑蛇叫囂著。而那黑蛇比這蜈蚣卻是更大上了三分,兩隻碧眼幽冷的盯著蜈蚣,嘴裡噴吐著火星,頭部一點一點的,隨時準備撲上來,把這蜈蚣一口吞進身體裡。
白衣折扇一扇,清喝道:「去!」那黑蛇頓時動作起來,它身子一扭,化作一道黑光,瞬間就出現在了巨型蜈蚣身邊,蜈蚣身上旋轉的冰晶利刃劈砍在它身上,頓時就被融了個乾淨。黑蛇巨口一張,咬向蜈蚣的頭部,竟是要把這蜈蚣一把吞吃下去。
秦辰心頭一凜,印訣掐動,兩桿陣旗上的旗旛無風自動,巨型蜈蚣身上的萬千冰刃紛紛湧上,在蜈蚣嘴角處聚合出兩瓣巨顎,直直迎向了那噬來的黑蛇。
「好個秦辰!」白衣哈哈笑道,他沒有想到秦辰竟有勇氣正面與他爭鬥,要知道分神期跟元嬰期可不只是一和三的差別,而是一和一百,甚至一千的差別。雖然讚歎秦辰的勇氣,白衣卻是沒打算輕手,他把折扇一個合開,各個扇頁互相摩擦,「彭」的燃起了一道碧綠光焰。
光焰離了折扇,一閃一滅間就出現在了黑蛇頭頂,凝練出一個碧色獨角。
黑蛇一個低頭,那碧色獨角就與蜈蚣的兩瓣巨顎撞到了一起。只聽「哄」的一聲悶響,那巨型蜈蚣竟就此被撞散開了。呼嘯而散的風捲攜著白茫茫的冷氣把這一塊山頭染了個霜白。
白衣輕咦出聲,折扇一揮,那黑蛇碩長的身軀一扭,化光折回到了白衣身邊,圈盤起來,把白衣團團護衛了起來。
幾乎同時,白衣右側十米處的空氣一陣搖晃,竟現出了秦辰的身影。秦辰高舉著一件前臂長短,兩頭尖銳的法寶,正是那葵花神針。他一個墊步,奮力將巨針擲向白衣。
巨針僕離了秦辰的手,光芒一閃,就分裂成了億萬牛毫細針,鋪天蓋地的紮了過去。
只見白衣面色不動,手中的折扇一合,一扇點出,那黑蛇一晃身,消融成了一團黑凝的煙霧。細針進了煙霧,頓時仿若被膠水粘住一般,每前進一毫,都費去秦辰偌大的力氣。
「日啊!」秦辰不甘的罵道,他手中的印訣一轉,那億萬的牛毫細針就如絲絲煙縷一般,退回到他面前,重新凝成了葵花神針的模樣,被秦辰收了起來。
黑凝煙霧一收,白衣搖著折扇走了出來,他笑道:「怎麼不打了?」
秦辰翻了翻白眼,盤坐在地上,撇著嘴不去理他。
「你啊。」白衣搖頭道:「茯苓說的還真沒錯,你這人,真是……一個元嬰期能和分神期正經百的對上兩招已經是能耐極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秦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心裡的鬱悶就去了三分,他斜眼瞟了眼白衣,笑道:「白衣你居然轉移話題,幸虧我記性好,說,你到底什麼來路的?」
手機閱讀請登陸白衣有些無奈,他聳聳肩道:「你從不問其他人的來歷,為什麼偏偏對我就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呢?」
「誰讓你知道的這麼多啊。」滿世界都只知道秦辰修煉了兩種功法,你白衣卻是一眼看出了秦辰身上有三種功法,能不讓秦辰懷疑麼?
「好。」白衣用折扇扇去了一塊石塊上的霜晶塵土,坐了下來,他仰首望天,幽幽然的對秦辰說:「本來也是要告訴你的,只是沒想到是在這裡,這個時候。」
「少扯這些煽情的玩藝,快說,快說!」秦辰有些急不可耐了。
白衣不以為惱,任一頭長髮被風吹亂,伏貼在臉上,隱去了他的表情。
「我出生在獸人聯盟海加爾的一個村莊裡,那裡是我師尊隱居的地方,青山碧水,綠茵環繞,很美,很美……」白衣一時陷入了回憶中,只是喃喃的念叨著「很美,很美」。秦辰也不去催他,靜靜的坐在一邊,用手撐著下巴,眨巴眨巴的眼睛裡滿是好奇。
過了一會,白衣才繼續說道:「你知道麼?一些獸人不是胎生……像蛇類,他們就是卵生的……我是一個孤兒……一個人靜靜地沉眠在蛋殼裡……後來,師尊發現了我,他拜託村裡的一個蛇族的大嬸把我孵化了出來……」
「你不是獸人!」秦辰很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這麼想?」白衣有些驚訝。
「你談到海加爾那個小村莊的時候,有的是懷念,卻沒有眷念!」秦辰不覺有些淒然,中國人是世界上最戀家的人,那是骨子裡的東西!
「呵呵。」白衣抿唇輕笑,他沒有回應秦辰好奇的眼光,只是繼續說道:「我有個快樂的童年,村裡的人都對我很好。後來,我歲了,一天,師尊帶著泰戈回來了,我們成了朋友。再後來,雨薇也來了……」
「格老子的,泰戈和白衣居然是師兄弟。」秦辰心裡嘿嘿笑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一臉嚴肅地聽著白衣的卦。
「那年……我十六歲了……」白衣的聲音不覺有些低沉,他呢喃般的說道:「我居然不是一個獸人,我不是一個蛇族獸人……怎麼會……」
秦辰腦中靈光一閃,想也沒想,一句話就衝口而出:「**,你丫的居然是妖族?!」
「很難接受!」白衣露出一個淒冷的苦笑。
「很難接受個屁!」秦辰沒好氣的翻起了白眼:「你是蝦米還是巨龍我才不管,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還有另外一種功法的?還有這功法到底是怎麼……**啊,這難道是妖修的功法?」
秦辰把眼睛瞪圓了,可白衣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完了……完了,完了……」秦辰想起自己那古怪的,長角長尾巴的元嬰,頓時整個心彷彿被掏出來,放進零下273的空間裡冷凍好了,再給塞回去一般,冷趴趴的,從頭髮絲一直冷到屁眼。
「秦辰,你怎麼了?」白衣看到秦辰失魂落魄的樣子,趕忙上前,關切地問道。
「白衣……」秦辰想哭,他拉著白衣的手,哼哼唧唧的說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