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胡言亂語
「彼其娘之!我就是不知道咋滴咧!」秦辰發火了,一把抄起桌上的金瓊漿一口抽盡,又左右開弓偷起白衣秀士,黃金客還沒喝的兩杯金瓊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倒進嘴裡,還嘖嘖回味不已。
誰讓你們用那種歧視的眼神看著我來著!秦辰丟給張大嘴巴的兩人一個憤怒的眼神。心裡卻是美的不行,日死你個先人板板,這酒可真是好東西啊。
這貨根本就是給自己一個偷喝酒的「正當」理由。
黃金客指著秦辰的鼻子,手顫抖個不停。
「咳,咳。」白衣秀士趕緊安撫了心疼不已的黃金客,轉過頭來對秦辰道:「秦道友還是快些修煉一番。」
秦辰剛要問為什麼,就覺得腹中一股灼熱的力量升騰了起來,就像當初沒修真的時候吃那炎陽果一般,趕緊就在躺椅上盤腿坐好,入了定。
好一會,秦辰才舒出了一口氣,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濕透了。秦辰想不明白為什麼剛才喝就是一股清涼,現在卻是灼熱無比。
黃金客此時已經安靜下來了,看秦辰一臉的疑惑,哼了一聲,道:「你只喝一杯,元嬰立刻就能徹地吸收金瓊漿的效力,自然無礙。你一連喝了三杯,元嬰忙不過來,自然要麻煩一些了。」
「哎呀呀,黃金客你就別心疼了。」秦辰擺擺手,笑道:「要不我幫你個忙算了。」
「你能幫我什麼忙?」黃金客有些古怪的皺起了眉,白衣秀士也是忍不住笑了。元嬰期竟然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的話。
「大忙!」秦辰翻了翻白眼,囂張的道:「兩個小白,真是不懂事。」
「那我倒要請教了。」黃金客來了興趣,秦辰不像是隨口亂掰的樣子。
秦辰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瞄了瞄黃金客的儲物「皮夾子」,道:「我要那葫蘆金瓊漿!」黃金客微微一愣,哈哈大笑道:「好!如果你的確幫了我大忙,一葫蘆金瓊漿算什麼?給你了!」
「就等你這句話了!」秦辰哈哈一笑,高興得跳起來打了個觔斗,這金瓊漿對元嬰期修真的好處大了去了。秦辰深吸口氣,按耐住激動地心情,沉聲道:「我問你,那金瓊漿是不是只有那葫蘆才能盛裝?」
「是。」黃金客雖然不明白秦辰為什麼這麼問,卻還是老實的回答了。「這葫蘆也是一件法寶,專門用來盛裝金瓊漿,是我那朋友連通金瓊漿一同贈與我的。」
秦辰微微一笑,指著那高級香檀木所製,大片大片華麗的黃金鏤紋,鑲嵌的各色寶石的桌子再問道:「我問你,你的用品是否大都是華麗金貴的?」
「是!」黃金客越發糊塗,白衣秀士卻似乎明白了什麼,望著秦辰的眼神讓秦辰又是一陣發毛。
「為何?」秦辰用真元力噴出這兩句話,卻是動用起了音攻的法門。黃金客只覺得被秦辰這句問話問得心中一顫,莫名有了些擔憂,額頭上竟然隱隱有了些汗珠。
「為何?」秦辰再加了把力。
黃金客心頭一震,凝視了秦辰一眼,沉聲道:「我黃金客出生在窮人家庭,修真前受盡了缺衣短食的苦,修真後,師尊曾言,這金錢富貴必是我修行的劫難。我用這些華貴物什,就是為了磨練自己。」
秦辰微微一笑,心裡有些佩服這黃金客,明知道金錢富貴必然釀成自己的一場大劫難,卻迎難而上,偏偏讓這些東西充斥在自己的周圍。
不過這個不是今天討論的重點,秦辰面色一沉,厲聲問道:「你原名必不是這黃金客,如此姓名也是為了磨礪?」
「是!」
黃金客身上不自覺地迸發出強大的真元力,秦辰一時沒防備,被推了個踉蹌,差點從躺椅上跌倒下來。秦辰哈哈大笑,全身的真元力頓時爆發出來,大喝道:
「你用這些器具是刻意,用這名姓是刻意,說是磨礪,難道這不也是你對金錢富貴的喜好?難道這不是你心底裡對金錢富貴的眷戀?打著冠冕的理由,堂皇的借口,難道你心底裡沒有一絲竊喜?」
秦辰句句話都是用真元力噴吐出來,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不過看著面色一下煞白,一下鐵青,冷汗直流的黃金客,秦辰心底裡的成就感簡直快讓他飄起來。
因為這邊突然爆發出來的真元力波動,雨霖門的門下趕緊報告了長老,長老也是急沖沖的跑了過來,看個究竟。白衣秀士接待了那名長老,只說是幾人在一起研討,黃金客有了體悟,就打發走了將信將疑的雨霖門長老。
按照佛家的話,你這叫著相了!秦辰心底裡囂張的叫囔著,這麼簡單的問題,隨便一個二十一文學的大好青年出來都能掰上兩句,何況我秦某人還是混過一段時間的!
我虎軀一震!我王之氣大放!我金光四射……我一柱擎天……秦辰還在流著口水yy一群大羅金仙納頭來拜的場景的時候,黃金客卻是突然哈哈大笑,震得秦辰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哈哈……秦道友,這金瓊漿是你的了!哈哈……」黃金客如癲似狂的哈哈笑著,把裝金瓊漿的葫蘆取了出來,隨手丟給了秦辰。
白衣秀士也在笑,不過他的笑裡滿是戲虐:「秦道友端的是好口才。」秦辰得意的臉立刻就垮了,分神期終究是分神期,一下就看出了秦辰不過是在扯淡,秦辰的心境雖然比他元嬰期的修為要高,卻高不到能指點分神期高手的地步。
秦辰訕訕的笑了笑,趕緊把酒葫蘆收進了戒指了,嘿嘿笑道:「這不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麼?」
黃金客終於停止了癲狂般的笑,道:「話不能這麼說,秦道友雖然也只是隨便說說,卻也算一語中的,確實是幫了我大忙。」
秦辰嘿嘿一笑,臉上裝出來的不好意思馬上就消失了,腆著臉問:「怎麼樣,黃金客這名字夠俗的,要不要我幫你起個好名字?」
「改名?」黃金客眨眨眼,戲虐的笑道:「刻意了?」
彼其娘之!秦辰咧了咧嘴,俺也著相了!
等都笑完了,秦辰又想起之前的話頭,趕緊又問白衣秀士。
「先說這天魔。」白衣秀士輕搖著紙扇,以白衣秀士剛才揭發秦辰的行為,在秦辰眼裡,這原來瀟灑倜儻的動作立刻就成了說書先生附庸風雅的行為了。
白衣秀士不知道秦辰腦袋裡亂轉的念頭,依舊紙扇輕搖,微笑著說道:「這眾所周知的,魔界有兩大魔尊,一個在血海沸騰之地,一個在深淵囚籠之城,兩大魔尊之下,還有大神魔,神魔,然後就是魔界土生土長的魔頭了。」
「本就是這樣啊,那天魔又是什麼玩藝?」秦辰催促白衣秀士。
「別急,別急。」白衣秀士擺擺手,繼續道:「實際上這天魔就是從修真界飛昇到魔界的修魔者。就像修真者飛昇到仙界不會一下子成為大羅金仙,這修魔者飛昇到魔界野不可能一下子就有神魔的實力。而這種外界飛昇而來的修魔有自己的智慧,不像那些魔頭只有本能,所以比普通的魔頭要強大太多,又比不上神魔。這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狀態就被稱作天魔。」
「哦。」秦辰恍然大悟,又趕緊問道:「那什麼三界大戰又是怎麼回事?」
「這三界大戰可是頗有爭議的。」黃金客呵呵笑道。
白衣秀士點點頭,道:「的確如此。有的說是魔界,靈界,以及仙界三界混戰。有的卻是說,修真界,連同了仙界,攻打魔界。圍著這兩個論調,修真界也爭論了好些時日,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二十萬年前,時日太過久遠了,誰能說得清楚呢。」
秦辰急了:「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把事情說清楚啊。」白衣秀士卻是一攤手,道:「完了,就這些。」
「啊?」
黃金客拉住就要跳起來的秦辰,道:「的確也就這些了,二十多萬年前的事,誰知道呢?」
秦辰哼哼兩聲,也就算了,二十萬年前的事,都不知道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修真是掛了還是修成神人了。
「那,這魂靈珠有什麼作用?」秦辰終於想起來問題的根本了,摸摸手裡的魂靈珠,這東西秦辰也少少祭煉過,除了收攝魂魄元神還沒發現其他的什麼作用。
「這魂靈珠實際上不是什麼特別強大的法寶,它唯一的功用就是能夠收攝魂魄元神。它強,也就強在這一點了。」白衣秀士面色有些凝重,沉聲說道:「實際上,我們發現通過特殊的法門這魂靈珠裡甚至能夠收攝元嬰!」
秦辰一張嘴張得巨大,半餉合攏了過來,不屑的撇了這兩個一臉慎重的傢伙,嘀咕道:「我還以為啥呢,這我早知道了。」無稽子那貨不就是躲藏在魂靈珠裡幾百年了麼?
「你知道?」白衣秀士與黃金客面面相覷,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就是黃金客也是白衣秀士之前告訴這個消息的。而他們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秦某人的師尊就現場給秦某人表演了一趟的。
「還有沒有別的?」秦辰有些意興闌珊。
白衣秀士有些尷尬,鄭而重之拿出來的東西在對方眼裡卻是個地攤貨。白衣秀士合了紙扇,輕敲腦門有些訕訕的道:「這魂靈珠就是這用處了,收攝大量魂靈元神,讓它們互相吞噬,培養強大的魂靈供物主使用……」
「什麼,什麼,這魂靈珠收攝了的魂靈可以互相吞噬培養強大的凶靈?」秦辰眼角跳個不停,強大的靈魂極其難以得到,因為強大的生靈都無法忍受受人奴役,還沒能收取了他們的魂魄元神,他們就該自爆身死了。如果不能強過他們太多,卻是沒有本事阻止他們自爆的。
白衣秀士與黃金客有些哭笑不得,這秦辰該知道的都不知道,不該知道的怎麼卻知道?
白衣秀士抖了抖嘴角,說道:「收攝進魂靈珠的魂魄元神就像被分別關押在不同牢房裡的囚房,都是自保不暇,自然是不會互相攻擊了。不過如果魂靈珠的主人驅使它們混在一起,就促使兩個甚至多個魂靈爭奪一份生存資源,難免就是一場殘殺。」
「**他個先人板板!這不是蠱巫培養巫蠱的方法麼?」秦辰乍舌道。
「巫?你知道巫?!」白衣秀士驚呼出聲,目光中異彩連連。黃金客卻是一臉的糊塗,有些迷茫的問道:「巫?也是一種修行流派麼?」
「啊,是一個小流派。」白衣秀士打了個哈哈,遞了個眼神制止了剛要開口解說的秦辰,道:「沒想到秦道友連怎麼偏頗的修行門派都有所認識,佩服啊。」
「哈哈,哈哈。」秦辰乾笑兩聲,心中的疑團愈發的大了,這白衣秀士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黃金客眼裡有的是疑問,卻沒多問什麼,順著白衣秀士的話就把話題岔到別的地方去了。
秦辰微笑著,不動聲色的就把白衣秀士的那顆魂靈珠順進自己的儲物戒指裡了,白衣秀士只是深深的看了秦辰一眼,一開始就是準備送給秦辰的,他倒也沒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