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叫做水錦的女人害死了你娘親?」雯夏揣著問道,這種老套的橋段雯夏也不知在現代那種爛俗的電視劇裡演過多少次。
雯夏沒想到永嘉居然肯定地點頭,「就是那個女人,她騙得過別人也騙不過我,雖然我一直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的,但一定是她!是她害死了娘親,不然娘親不可能好端端便得了重病,不過一月的功夫就過世!」
雯夏不得不承認,藝術果然是源於生活的,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會發生啊!「你又沒有證據,沒有親眼所見,怎麼就能認定是她呢!」雯夏找著對方話中的漏洞,繼續為自己不答應對方殺人的請求而找尋借口。
「若不是娘親過世,那個出身低賤的女人又如何能做得了夫人?」影子冷哼一聲,輕蔑地道:「如她那樣的出身,若不是生了兒子,又魅惑了父親,怎麼能爬上那麼高的位置?」
雯夏見那影子又有要開口不斷咒罵的趨勢,急忙轉換開話題,道:「那你口中另一個叫做鍾繁的人,是誰?」
「這個人,你也見過。」影子在雯夏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容色黯淡下來,「你應該記得在父親書房外見過的那個男子。」
「是他?」雯夏猶記得自己初見那男子,心中便有一種說不上是苦是澀是痛的感覺,那種心情絕望到了極處,傷心到了極處。
「是他!」剛才一直用一種惡狠狠的語氣咒罵水錦的永嘉郡主這一次沒有再用那些怨毒的話狠狠的罵,她的臉側對著雯夏,半張臉都沉在雲霧中看不清楚,但是沉默到了極處,反倒讓可以與她心靈相通的雯夏感到了一種刻骨的恨。「是他背叛了我,明明說好要帶著我一起走,離開這裡,離開洛陽。可是他卻退縮了,為了他的前程,為了他的地位,為了爹允諾給他的官職!所以我只能一個人走,我走了那麼遠,一直都沒有見到他,見到的卻是來殺我的殺手!我拚命地逃,卻還是被追上了,被人推下了懸崖。」
「那——那些來殺你,哦,殺我的殺手,是誰雇來的?」這才是雯夏面對的最重要的問題啊,永嘉郡主過往的恩怨愛恨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殺手,因為有這些陰魂不散的傢伙散佈在外面,她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
「是水錦,她一直就看我不順眼,又知道我就算是出了府,也會被爹給找回來,所以便先下手為強,趁我逃出府去的時候雇了人來殺我!後來她看到你回來了,還以為我沒死,生怕自己奸計露餡,所以想盡各種辦法來除掉你!」
原來是這樣,雯夏恍然大悟,怨不得自己第一次偷偷出府,沒有被人追殺;而第二次出府是被水錦看到的,所以殺手也聞風而至,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
「你現在還不肯答應我的要求麼?這不僅僅是為了給我報仇,也是為了你自己啊!你也想要活下去的?」
「但是——但是——」雯夏道:「但是還是可以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的父親啊!他不會保護自己的女兒麼?」
「爹?」影子冷笑道:「他一向縱容那個女人,告訴了他又怎麼樣?當初娘死的那般蹊蹺,我不信爹就沒有疑心,但他還不是馬上就將水錦那個女人扶上了正室的位置?哼,爹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放下過我們母女!」
「郡主,郡主,您怎麼了?快醒醒啊!」好似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遙遙而至,那影子馬上便飄了起來,「有人來了,你要馬上回去。」說著那影子便推了雯夏一下。雯夏只覺得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向著無底的黑暗墜落。
身子猛烈地晃動著,晃得雯夏頭暈,勉強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光怪陸離,各種各樣的人頭搖晃著。難道自己又死了,回到了冥界?
「郡主,您怎麼了?快醒醒啊!」
「雯夏,快醒醒。」
「雯夏姐姐,媚兒還要你陪我玩兒呢,快醒來啊!嗚嗚嗚——」
這聲音有些耳熟,似乎是媚兒的聲音。雯夏迷迷糊糊地想著,難道自己沒死?還活著?對啊!永嘉郡主沒道理要弄死自己的,就算自己死了,她也活不過來了,她不是還要自己為她報仇麼?雯夏鼻端忽然傳來一股刺激性極強的味道,又酸又辣,還帶著一股難以言表的嗆鼻。雯夏被嗆地咳嗽起來,忍不住背過身去,想要避開這股味道。
「郡主,你終於醒了。」旁邊傳來帶著哭腔的聲音,雯夏順著聲音尋去,卻看到蘇曼跪在自己榻邊,臉上又是悲痛又是欣喜。
嗆人的氣味雖然還有殘餘,卻已經小的多了。雯夏撐起身體來,才看到自己榻前居然聚了不少人,媚兒和她的姐姐坐在一起,她的姐姐手中拿著一枚長長的銀針,正向自己刺過來。
雯夏一看清那針的長,便即膽寒,急忙側頭避開,口中忙不迭喊道:「別刺我別刺我。」
好在董夫人倒也不硬來,見雯夏拒絕,便收了針,伸手摸了摸雯夏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脈搏,道:「好了,這會兒平穩多了,應該沒事了。」說著雙手不停,開始從雯夏身上拔出一枚枚的長針。
雯夏瞪大了眼睛看著,天啊,這些針的的確確是紮在她身上的!以後絕對不能病!絕對不能病!不然會被扎死的!「輕點輕點,疼!」董夫人手微微晃了一下,雯夏立馬開口喊痛。
董夫人看著雯夏哇啦哇啦叫喊的樣子,心底卻稍稍舒了一口氣,至少現在的雯夏有感覺了,不像剛才無論她怎麼施針,雯夏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脈搏時快時慢,卻不知是什麼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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