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來人,金黃的頭發狂野的挽起,身著七彩艷服,眼光被柴火映照得詭異似毒蠍般發著灼人的光。
「這些寶藏本屬於我們大西國所有,哪是你們凡凡之輩所能承受得了的。」她對那印加人不屑一顧,旋即又轉向婻茜,改換出一副笑臉說道:「實在是太勞頓萊恩小姐了,找到神器後請盡快與我取得聯繫,我會暗中傾力相助的。」
「你是……」婻茜剛要開口發問,那女人便不見了蹤影,正如她來時那麼的突然。
再轉過頭來要對付那印加人,也沒了蹤跡,卻只見站在自已面前的,是矮小黑瘦的拖馬斯:「你好啊,婻茜小姐,兩天不見,你的成績非凡啊,這個金齒輪你帶著它探險起來不方便,還是讓我來替你保管。」說著這個醜陋的傢伙衝上來,就要搶婻茜衣袋裡的東西。
這時候,那個印第安族人又出現了,舉起手中無比尖利的長矛,也向著她直刺過來。
「啊!」一聲尖叫,婻茜被惡夢驚醒,夜風涼涼,她卻是渾身的冷汗:「她個女人……」
她隱隱地回憶起夢中的情景:「她是蕾貝卡?no、no,能。」她眼前又浮現出夢中那個女人一張邪惡的臉:「不可能,不可能,她還說什麼自已是大西國人,真真是搞笑……」
婻茜甩了甩頭,似將紛亂的思緒拋去。她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拉下,用小木梳仔細理好,重新扎上。然後站起身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下因為久坐,變得有些僵硬地四肢。
她返身面朝山崖,凝望著對面地深山峽谷,不禁有些迷茫:「現在該上哪兒去找尋另外的兩把金齒輪鑰匙呢……」
遠處的青山已漸顯晨色,但近處的叢林密野,仍一片沉寂黑暗,只有燃了一夜的篝火,還在忽明忽暗的閃著微光,婻茜將那燃了半截的橡樹枝重又點亮。
昨晚,因霸王龍的追趕。她並未細看這一代的叢林,於是,她拿起火把,在這片「綠野仙蹤」似的峽谷密林間,開始了下一輪地。
女孩又朝著那個斷橋的方向走去,在離它幾百米的地方。她發現有個穹形的山洞十分的可疑,山洞的四周全長滿了一人多高地雜草。婻茜劈開一條小徑。一路尋去,走不多遠,地勢漸平,並慢慢地露出一階階的石梯來。
「啊!這山洞莫非是座神廟?」她沿著石階,一級、二級、三級……等到上去再看。果然是座不大地神祇。四周被山的邊緣包圍著,廟身嵌在裡面,遠遠地看去像個山洞。
閃身進入神廟的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飛流直下的瀑布,倒掛在殿中地一個水池上方:「這印加人地神廟還真是獨特,與眾不同。廟裡的神像退居巖壁之上,而擺放神像的位置,卻用來修築水池,這裡面定有玄機隱函。」
婻茜這樣想著,眼光落在池裡飛濺起地白色浪花上:「這裡面莫非有自已想要的東西?」
她放下槍,縱身跳入水池裡,在神殿背後的一個水穴裡,她果然找到了第二把金齒輪,它正默守在池中的一片清水裡,隨著水紋的波動,四周也蕩起一圈圈金色的漣漪。
當婻茜撿起它時,不知從哪來的一股逆流,把她給拍向另一個方向,失控般朝前急速的漂去,其中,也不知拐過多少個彎,最後,被一處台階給硬生生地抵擋住。
順著台階而上,婻茜在上面看見有一個通道口。於是她便好奇地鑽了進去,在通道裡七拐轉之後,居然把她給引到了一邊的斷橋上:「哈哈,這真是老天有眼,把我送到這裡,來讓我見識一下當年印加人的卓越功績麼。」
她又喜又迷惑不解:「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找到了通往斷橋的路。」這時,祖明教她的一句中國諺語又嚀響在耳際: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非功夫。
「還真是貼切。」可當婻茜在走完這段斷橋是,失望的概率與上橋時湖塗的概率恰好成了正比,一個字,「蒙」了,「傻」了。
這橋上什麼都沒有,何說來的寶物啊:「真它媽的『傳說』。」婻茜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但她定下神來,在看到對面的另一段斷橋時,心中的希望又復燃,懸念又再地升起:「或許……」
不知從哪兒來的那股衝勁,使她將生死之至外,全然忘了自已高處險境,只見她身子唋.:去,當快衝到橋的斷截處時,她一個鯉魚跳龍門,騰飛了過去。
但由於那斷橋畢盡年代久遠,不勝衝擊與重負,橋的邊緣隨婻茜剛剛踩上的雙腳一下軟塌下去。幸虧被扭彎的橋身沒有斷裂,婻茜手疾,隨著身體的下墜,兩手迅捷地抓住了斷橋截面上的一根連索,但整個身子卻恐怖地在橋下不停地來回晃動著,隨時都有可能隨橋身的斷裂而墜地身亡。
她穩住心神,順橋的邊緣移動,慢慢離開橋的正前方,向它的左側攀抓了過去,慚慚地移離了彎下去的橋身,但令她促不及防的事情發生了。
那彎曲下墜的橋身,由於失去了壓迫它的重力,一下又反彈了回來,把剛剛脫離險境的婻茜一下子打了出去,重重地拋在了地上。
一陣頭暈目眩,婻茜感覺自已靈魂已出了竅,要不是一隻迅猛龍這時向她撲來,她本能地反身還擊,她還真的以為自已成了活殭屍了。
收拾了小龍後,婻茜這才打量著被摔的地方:「哇!不會。」她發現自已盡被那斷橋給扔到了橋上,這下她可真是相信命有天注定,老天爺真得是很厚待她。
這段橋身看起來要比對面的長得多,在距離橋頭的盡處,同樣有一個不大的山洞,當婻茜低頭走入洞中的時候,卻令她大為吃驚,洞內空間異常的開闊,冰凌雕柱般的鐘乳石,比比皆是,到處可見,中間還有一天然的洞池,把巖壁四周掩映得光怪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