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看到他們就說道,隨同他走進來的,另有一個身材同樣高挑的中年男人。
「啊哈,米哈羅博士,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麼有空來本院啊?」只見班克斯教授笑著從座椅裡站起身來,並伸出手向後面的那個高挑的男人走去。
「我剛在教會中心遇到了萊恩神父,談起了你,正有件事想請教,所以就過來看望一下。」被稱作是米哈羅的那個博士,快步走上前,一把握住了班克斯教授迎過來的胖胖的大手。
「哈哈,他還是一點沒變,無事不登三寶殿,美其名曰過來看看。」教授大笑著對一旁的萊恩神父說道。
因為博士有事要和班克斯教授商談,神父便給婻茜和祖明使了個眼色,並與主人握手言別。仨人一起便離開了教授的辦公室。向著樓下的校園區走去。
「你們這麼快來這找我,一定是有了某些可靠的消息。」神父深居洞察力地看著他倆說道。
婻茜就把所聽到的消息一無一實地對神父說了一遍。
「啊,是的。我剛從教會中心得到了可靠的信息,並被特邀,獲准前往參加這次的考古探查事宜。你們來了正好,可以一同前去。」萊恩神父這樣對他們說道。
「但這次的發掘,是否能找到那個面具,現在還不敢說。」在他的語氣裡,顯然夾藏著許多未確定的因素。「就當給祖明一次實地考查的經驗。」他溫和地看了一眼走在他左邊地這個中國青年,毫不掩飾對他地賞識。
祖明還真是第一次參加古墓的發拙工作。心裡未勉有點緊張和激動。
「哈哈……」婻茜看著祖明。對神父悄悄地努了一下嘴,神父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調皮鬼。
祖明知道他們看出了自已壓抑又興奮的情緒,於是對他們放鬆地笑了笑:」沒什麼。」
在發掘的黃金城現場,已經圍了不少人,但除了少數參加發掘工作的人員外,大多數是正在進行淘金的工人。他們看到,本用來攫取黃金的挖土機,現已深深地抓於地下,正準備將一個巨大的棺木橇起。
「當時,我們還以為掘土機碰到了一塊巨大的金石呢。」一個正在觀看地淘金工人對他們說道。
「我就說不可能。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另一個工人也湊過來說道:「況且黃金沒有那麼堅硬。」
「哦?你怎麼知道掘土機鐵爪的感覺呢?」婻茜打趣地向他問道。
「這位小姐問的好,你是怎麼可能知道鐵爪子的觸感的?難道是那鐵爪子告訴你地?」一個臉頰瘦削的工人在一旁調侃道。
「切,幹我們這行地一聽聲音就知道軟硬厚薄、高低深淺。」那個被說的工人一臉的不屑。
這時,掘士機已把那棺裹整個掘了出來:「哇,還是個鐵棺呢。」人群中不停地發出唏噓聲。
「這在古墓發掘中實屬罕見。」正在凝神察看的萊恩神父自言自語道。一旁的祖明不禁對他望了一眼。
「這叫死藏,也稱作死館。」站在祖明前邊地婻茜回頭正好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
「死藏?」這個祖明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就是永遠也打不開地棺木。」婻茜解釋道:「整個棺木都是用很厚的鐵板製成。屍體被放入後,棺木外面又用鐵板悍死。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打開。」婻茜進一步地說道。眼睛卻緊定住已吊上來地鐵棺木。
「上來了,上來了。」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隨著彭的一聲鐵棺落地,地面被擊起萬重飛塵。等塵埃落定,這口鐵棺立即被當地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用架子車給拖走了。只留下一個巨大而深陷的地洞朝著黃金城的天空,讓人們去沉思那古老的流金歲月。
「都去幹活。啊!」在工頭的呵斥下。人群逐慚散去,坑邊只剩下萊恩父女、祖明和少許處理善後事務的發掘人員。
「這就完了。」祖明沒想到他的第一場掘墓經歷盡會如此的短暫而倉促。
「我看不像,這僅僅是個開始而已。」婻茜看著深深的墓穴。搖頭說道。
「沒錯。」神父向女兒投以讚許的目光:「這只是個前奏,後戲還待上演。」他們靜靜地守候在那裡,沒有隨發掘人員一起撤離。
「萊恩神父,這裡已經完了,多謝您的光臨指導,您不坐我們的車一起走嗎?」一個看似是這次考古發掘的負責人過來對他們客氣的邀請道。
「啊!十分感謝貴國誠摯地邀請和信任!我遲一點還要去另一個地方,你們就請先回。祝你們好運,阿門!」說著,他對著剛才鐵棺運走的方向,舉手在胸前劃著十字。看著最後一批發掘隊員上了車,絕塵而去。
果然,不出神父的所料,二個時辰後,在距剛才墓穴的旁邊,又傳出淘金者們,淘出了新墓穴的喚叫聲。
「我來去跟他們談一下。」萊恩神父說著站起身,朝那邊走去。
「這下可有好寶貝瞧了。」婻茜喜不自禁地說道。
「可發掘人員都走了呀。」祖明歎息道。
「走了更好,走了這裡就是我們的了。」婻茜的話令祖明萬分的驚訝。
「這可是在阿拉斯加啊,在異國,這是違規行為。」祖明善良地認為盜墓有國界。
「哈,你真是……」婻茜本來想說他兩句,看見這時神父正與那些淘金者們指手劃腳的說著什麼,便改變了話題:「你看這些淘金者,哪個是本地阿拉斯加的,在這個亂世之中,強者為寇。懂嗎?」
祖明迷惑地望著這個與自已的心靈,似曾相通的女孩,不知怎的,心裡莫明的泛起一絲傷感,但嘴裡卻自嘲地說道:「我還真是不懂,看來以後要多多向你學習。」
「這到不必,人各有志,但我希望你能留下。」她似乎感覺到了對方低落的心境,但看到神父已朝這邊走來,於是把要說的話暫且擱下,起身迎了上去:「怎麼樣,神父?」
但神父的一句話,使她原本自信滿滿的心情又跌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