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家繼續收藏!推薦投票!幫本書女頻作品p打榜!謝!
-------------------------------
那個喇嘛的手裡,拿著的正是艾米麗的那面西洋小鏡:「怎麼會在他的手裡,他要把它拿去哪裡?」艾米麗這樣想著便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但卻很有禮貌地問道:「小師傅這是要出去麼?」
那喇嘛出來看到他們,認出了艾米麗,也知道小鏡子是她的,見她問便道:「藥師佛讓我把這面小鏡子藏起來,等女施主回來在歸還於你。」說著便把那鏡子遞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嗎?」艾米麗一驚,本能地意識到了什麼。
「啊,你們回來了,我正好要找瑜珈師商談一些事情。」說話的正是藥師佛,只見他從藏醫房裡走了出來。
「老藥師,小娃子呢?」艾米麗一臉焦急的樣子。
「啊,他沒事,在裡面睡覺呢,呵呵……」說著便和瑜珈師一起進去了。事後,那個喇嘛悄悄地告訴艾米麗,小娃子拿著鏡子在太陽下玩得太久,因暴曬中了暑氣,昏倒在寺院的門口。
「唉,都是我害了他,也害了那個鄰家的小孩。」艾米麗狠狠得就要將鏡子摔出去,汗巴烏托眼捷手快,一把給奪了下來。
他看著艾米麗難過的神情,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幸虧這時吉樂法師從外面走來,跟他們說,印經院的老法師請瑜珈師和他們一起過去:「等會兒,更慶寺裡的主持也要去,今天是祭祀的日子,晚上印經院也要有重大的活動。」說完沖汗巴烏托點了一下頭,兩人便一起往前面的大殿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艾米麗才見他轉來,神色看起來較先前差了許多,便關切地問道:「汗巴烏托,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他笑著回答,看得出很勉強,艾米麗這時很想問他一些關於吉樂的事情,但見他這樣,也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他們是如此的相像,走路的姿態、說話的神情和看人的某些舉動,以及那極富有磁性的嗓音,聽起來都非常的酷似,簡直就形同一人。還好,他們性格迥異,從此點到是能很容易的分辨出來。如果要是他倆穿著同樣的服裝呢……」艾米麗在去印經院的途中,不斷的回憶和比較著他們倆的共同與不同之處,想像著他們都是喇嘛或都是普通藏民的模樣,同時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那會又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呢。
雖說是如此這般的接近,但吉樂更給他一種撫慰感,能讓他的心靈得以寧靜,她在煩惱的時候,就會想起吉樂,心緒就會漸漸平定下來,哪怕是汗巴烏托在旁邊。
吉樂似乎成了她的安定劑,她總想把心裡的話告訴吉樂,她知道吉樂一定能給她完滿的解答。當時她並不知道這種心靈的**來自於何處。而後來在她要離開這塊美麗的草墊,離開這個人的時候,她已無法選譯。
第二天,艾米麗和汗巴烏托正式告別德格,要回石渠去了。當然,還要順路去拜祭格薩爾的故地--阿須草原。
吉樂法師也完成了色須寺長老交給他的任務,本打算跟他們一同前往,但又因臨時出現的某些小事,便只好耽擱了下來,遲兩天回去。
艾米麗多少覺得有些遺憾,她多想看著吉樂說話時的眼睛啊,黑亮而沉靜,她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會覺得自已的靈魂也變得純清、透亮起來。
在道別時,小娃子也來送她,他已經好了,並送給艾米麗一疊長長的藏文字條:「這是我老爺叫我送給你的,他今天和瑜珈法師去了另一個村子,聽說那裡有個老奶奶快不行了,他們去給她做法事和治療。」他眼圈紅紅地說道:「聽說你把那面小鏡子砸了是嗎?」
艾米麗好想把那從汗巴烏托手中給拯救下來的小鏡子,拿出來送給他留作個紀念,可她一想到瑜珈師的忠告,便只好忍住,狠心地說道:「嗯,砸了,以後我再送你一面好嗎?」
「真的啊!」小娃子拍起小手。看到小傢伙紅紅的圓臉高興的模樣,她也跟著微笑了。
在他們打馬轉身之際,印經院的古老、更慶寺的恢宏,合併著小娃子的那張可愛的笑臉一起,慚慚離他們遠去了。
到達阿須草原已是晌午時份,在路過馬尼干戈的時候,艾米麗吃了兩大碗青稞麥面,還買了一大兜的野人生果,準備帶回去給寺裡的老阿媽。說是那天吃了她那麼多的果果,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可汗巴烏托笑她說,老阿媽會不領她的情。
「不會的,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嗎。」她有點不高興的說。
「如果是吉樂他一定會很贊成。」她心裡又這麼想。
「她會領你的情,瞧你那小嘴,都能掛油葫蘆了,哈哈……」汗巴烏托嘲笑地摑了一下她的鼻子,引得艾米麗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唉,你們英國姑娘也是這般的小氣啊,看來全世界都一樣,女孩子都一樣。」
可能是中午,汗巴烏托吃了這輩子他覺得是最好最難忘的犛牛肉,又多喝了幾盅青稞酒。這會他們來到草原上,藉著這好肉好酒的勁,騎在馬背上的他,大放其歌:
因為有了雪山江河/生活才如此絢爛多嬌/因為太陽與白雲離我們最近/生命才這樣熾烈美好/因為有了草原寬闊的胸膛/小伙子才這樣豪情奔放/因為有了雪蓮盛開的純潔/姑娘才如此溫柔端莊……這歌聲迴盪在群山雪脈之間,傳過整個阿須草原,與那天際的孤雁齊飛。
這歌聲也同樣感染了艾米麗,她沉醉在了這悠揚的歌聲裡,並與汗巴烏托一同歡唱起來。
「你是在和我對唱嗎?」汗巴烏托笑著停下來,看定面前的這個美麗可愛的姑娘:「我們草原有個古老的習俗,那就是對唱的男女,必結為康定之好。」他無比熱烈地看著艾米麗。
艾米麗先是被他的話給鬧蒙了,康定之好是什麼意思?她顯然沒有完全理解,但從汗巴烏托那熱切的眸子裡,她已完全明白了真實的含意。
她忽地羞紅了臉,像兩片艷麗的彩霞飛滿了雙頰。她啪的一聲猛拍了一下馬的屁股,那馬飛也似的向前奔去。而在那一刻,有雙沉靜而深邃的眼睛浮現在她的腦際,那是吉樂。只一閃,便被汗巴烏托的熱烈給蓋去。
「我是怎麼了,這兩雙眼睛是如此的相同而又包涵了多麼不同的蘊意啊!」從此,在這位英倫女孩的心中,盟動了無限的少女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