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名的孤島,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個天然洞穴裡,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四筒。」
「槓!」
「六條。」
「槓!」
「三萬!」
「槓!」
「一條!」
「胡!」
「……」
「……」
「……」
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副好牌,絕好的牌!真他媽的太好了。其他三個人唬著臉把錢遞了過去,看上去有些不情願,因為他們把錢拽的死死的,其實換成誰都一樣,連續三把槓花加天胡!
這說明了什麼?莊家運氣好?還是他抽千?
「嘿嘿,謝謝,謝謝。」一個英俊的少年嘻笑著把其他三人的錢拽了過去。
「小雞!你是不是抽千了?」一位老者非常委屈的嘟嚕了一句。
「什麼?」正埋頭數錢的少年猛地跳了起來,「你說我抽千!」
「是啊。」
「這不是你教的嗎?」少年撓撓頭,又開始數錢了。
「……」
已經接近暴走的三個老者,恨不得把這個叫小雞的少年千刀萬剮,然後在萬剮千刀!可是他們不能,因為這個名叫小雞的少年正是他們的徒弟!
說話的老者叫做二筒,夏流對面那位禿頂的老者叫做大餅,還有一位一直沒說話的老者叫做三萬!
這個英俊而又猥瑣的少年叫做小雞,當然了,這只是外號,因為他每次胡牌都是一條,其他三人覺得他比一條上的那隻小雞還猥瑣,所以他就得了小雞的外號,其實他真正的名字叫「夏流!」
「大餅師傅,你好像少給了我一毛錢啊!」少年正拿著手中的錢,一臉懷疑的看著對面的一位禿頂老者,「跟自己人可不許耍賴哦,我可是你徒弟啊!」
「……」
大餅使勁在頭上拍了一下,「哎,你看我這腦子怎麼忘了給你錢了。」大餅從貼身的內衣兜裡掏出一毛錢,然後戀戀不捨的交給小雞。
「嗯。這才是我的好師傅啊。」夏流生怕大餅會反悔,趕緊把一毛錢裝進了口袋裡。
「來來來……咱們繼續!」
夏流單手輕點石桌,一個個由光滑鵝卵石雕刻的麻將牌翻動了起來。
「等等!!!」二筒一聲斷喝,麻將牌又散落一桌。
「囈……二筒師傅怎麼了?」
「這把牌我洗!」
二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兩位老者投來激動的目光,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終於開竅了。
二筒師傅擅長抽千,大餅師傅擅長心理戰術,不過他現在已經被夏流玩的沒有心理了,三萬師傅擅長氣勢和眼神戰術,他和另外兩位一樣,已經被夏流玩的沒有氣勢了。
四個人玩麻將,一直都是夏流在洗牌,集三家頂尖技術為一體的夏流,洗起牌來玩點偷換啦,取巧的戰術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輸牌的唯一希望就落在了洗牌上,由二筒洗牌更是最好不過了,偶爾換換牌啦什麼的,絕對沒說得。
「嘩啦啦!」
「……」
看著二筒洗牌的動作,夏流一陣感慨,這哪是什麼手啊!這分明是蜈蚣腿啊!沒想到這老小子還藏了一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多麼經典的語句啊,用在二筒身上簡直太貼切了,那簡直快的沒法比喻!
「喂,二筒師傅?」
「什麼事?」二筒一邊洗牌,一邊看像夏流,手裡的動作反而加快了幾分,好像自己稍微慢點就會前功盡棄。
「你是不是犯了羊角風了?」
「沒啊!」
「你不地道!你欺負兒童!」
「……」
二筒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哪有這麼說師傅的,你天天虐待我們三個老頭子,我們不找你算帳就算便宜你了,你還說我欺負你!
「我……我怎麼啦?」
「哼!」夏流站起身雙手插腰,道「你會抽風手怎麼不教我!你這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
二筒覺得自己實在太委屈了,並不是他不教,而是夏流的手掌太小,根本就使不出這種洗牌手法,不過他不敢說出來,那樣夏流更會認為自己在騙他。
他如果這麼說的話,夏流肯定會說,你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會啊?你明顯的欺負人嗎!然後就一走了之,誰都知道打麻將最怕的就是三缺一,整個孤島上只有他們四個人,夏流一生氣,他們肯定就不和局了。
「額……其實這是我昨天剛剛研究出來的,正打算教你呢!」二筒越來越覺得自己委屈了,哪有這樣出賣自己的,別人還不會說你好。
「哦,那你繼續洗牌!」夏流撓撓頭發覺得二筒說得挺在理的,也就沒在說什麼。
抽風手那可真叫一個快,二筒悄悄的把四張一條換了一下,然後朝對面的三萬使個眼色。
「好了!開打!」看著二筒洗好牌夏流兩眼放光抓起骰子就要扔。
「等等!」三萬連忙站起來抓住夏流的手,說「換倆骰子,這個都磨壞了。」說著從口袋裡掏出石頭骰子遞給夏流。
夏流答應一聲接過骰子扔在了石桌上,三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互相遞個眼色。
當然!點數肯定是他們想得到的,二筒也如願以償的摸到了一條的暗槓,只是他沒有亮出來,而夏流卻將全部牌亮了出來,用他的話說,這叫尊老愛幼,徒弟得讓著師傅。
用三個傢伙的想法來說,這簡直就是無恥,想要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