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三章草割
情緣劍已經拉出了一片劍光,打了幾個門派。天刺還是今日第一次看得這麼多的人圍觀,這個場景與上次去炎王殿挑釁的時候有得比,那個時候也是炎王殿中幾百個紅衣高手男女圍著他←們揮灑著靈鐵兵器與捆仙繩索把他包圍的嚴嚴實實,光是靈獸就堵滿了天要把他給烤死。但那個時候他更本就不怕←反而感覺到的是那種被眾人圍成中心目標的豪氣霸然,他殺的豪爽,那種一人滅一門的場景不知道今日是否還有重現。
人們害怕他也敬畏他。這是他現在看到的所有眼神。
他算厚道沒有放開情緣劍的靈鐵氣息,情緣劍已經不是原來的那把情緣劍,只要他願意,手中劍可以爆發出與身體合身回應而起的那種殺氣凜然的威力。
他收了點邪氣,所以炎王殿那個時候人沒有死絕←殺的西域人不多,除了那些封建冥頑不靈要置他於死地的臭劍仙道士與無恥高手外,多數的時候他並不放血殺人,而若真的一旦放血他就不會停下。
今日跟當日炎王殿一般的人數眾多,但人們的眼神不若當初看他時那種囂張與藐視←在西域幾個月特別是最近殺出名氣了。光是懸賞就是一片人追趕著他的頭顱←從這四周幾百的人的眼神中看出的只有畏懼。
天刺看都不看黃興社老大,不就是一個土匪出生的江湖粗漢,黃興社風光了西域這邊幾十年,待他出現了這位老前輩也該退隱休息了。土匪本就是天刺最鄙視的人,他傲慢的道:「出劍,你就使出你最厲害最拿手的招式,我之前叫你帶的門中秘籍帶了沒?」
那黃興社老大沒想天刺說話這般囂張,有點動氣的道:「狼王,我好心想當知己何必動手?非要成為仇人嗎?」
「那你把秘笈給我。這就沒事了。」天刺道。這些可惡的江湖老油條,說話為什麼都喜歡帶反問?顯示自己很有文采嗎?
「你這真為難我了,習武者都有自己門中獨道的一本修煉秘笈,這是吃飯的傢伙,若是被你得去了。我們還如何傳承本門武功,如何生活?」
「那好。你就來與我打一場,我就打到你交出秘笈為止!」天刺指著劍表情十分平靜。
「動武傷和氣,我黃興社作為西域道行百年的門派不曾得罪任何人。」黃興社老大還是苦口婆心:「退一步為朋友,我黃興社留你一席位置。」
天刺是暗歎了口,怕死就巴結,他狼王族中寶座都不在乎還在乎這些東西,冷冷最後提醒道:「你們這些人為什麼每次動手都那麼多廢話?金羅寺的那些老和尚如此,炎王殿的那些道仙如此。連個江湖混雜的勢力門派怎麼也如此婆媽?我不與你再糾察,總之你交出書來,我便不打你,不然就出劍,我出招了。你可接好了前輩。」
那四周的看客被這般氣魄嚇住。待看要開打,遠遠的都躲的更加遠離危險地帶。
黃興社老大來氣,看不得不動手,只能抽出自己的雙刀來.
看客們都忍了氣,只聽得黃興社老大一聲暴喊,這高手前輩先發制人衝上前展開攻擊。
天刺冷冷的看著那人的刀鋒,包覽群書的知識讓他瞬間便是斷得他步伐的招式與動向,情緣劍破功而出只點化一招便劈開那人第一道的刀光。
那黃鶴興刀鋒被當頭震得破了功力,他握刀退後半步,這觸碰瞬間的靈氣比拚天刺就覺得這人不過如此。
黃鶴興老大又是暴喊一聲再展刀來,雙刀連環的套式掃出黃色刀光招招若長了眼睛一般向天刺招呼而去。天刺的情緣劍劃開那打來的刀氣,碰聲悶響間不曾動得一點靈氣。
兩人在場中風沙之間獨獨掃出一片無灰之地。
眾人不敢大氣,聽得劍聲脆響中震開片片飛沙。
黃鶴興為西域高手榜單人物,對著天刺的詫異招數爆發了自己的靈氣拚死而鬥,天刺展劍接殺間卻是綽綽有餘毫不變色,眾人只見兩人都是身動影搖招式對碰得漂亮十分,而情緣劍的魄力略高一籌,仔細觀去只見得是雪狼王一手背後,單手輕鬆接刀。而他步伐沒有退過一步。眾人連連叫絕,而一邊觀望的雪銀沁表情依然平靜十分。
這打得來回三十招似乎更加像是雪狼王的輕鬆練劍,他表情平靜身體沒有一點起伏的氣息,而黃興社的老大已經是滿臉冒汗喘氣連連,他近不了天刺身前半步,卻是每招都要被彈殺開幾步。
黃興社老大是抵擋不過第三十一招劍氣,他暴喊一聲衣袍飛動,他是想化出氣劍采劍逃跑,天刺一眼便是看出他打算,彈指破空便是炸開他的氣劍,那黃興社老大又是被迫落下地來繼續打鬥。
四周埋伏的黃興社高手見老大有難,眾人反應過來大勢已去,通通招呼雲集衝來,一群人抽出寶劍喊殺著便是四面方的圍向天刺。
天刺皺眉道:「說好單挑,又是個背信棄義的門派。」
黃興社老大乘機退了一步,天刺也不追,那四周蜂擁而到的黃興社眾高手若被草割的稻子一般的片片倒下。
這殺間沒有任何懸念的猶豫與危險,他便是只要展開招式,飛舞跳動間只有身前倒下的人們。而正殺的起勁,那猛聽得遠處人們的喊聲道:「殺了狼王!」回眼一望,那埋伏的黃興社其他人馬也都衝了過來。
人山人海,殺起來都若草割般簡單,這是天刺冷笑中看到的可笑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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