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算命,風車,珀羅寺
天澄跟著夜語溪在人群中還是迷路了。前後都是人,熟悉的只有手上的溫,人海茫茫,唯一牽掛的感覺大概就是如此。
兩人在一個山道口站定,此處標明的石牌是通往珀羅寺的上山道路,兩邊都是賣香火的商販。
天刺跟夜語溪正尋找胡藥師蹤影的時候突然聽得有人叫他道:「公子,看相不?」
天刺轉頭,竟然他跟夜語溪靠近一個算命先生的攤位前,這位算命的先生穿著藍色的褂子,他留著字小胡,尖嘴猴腮的模樣,他正摸著鬍子笑看天刺跟夜語溪。
天刺上前詢問道:「先生你可看見一個穿綠袍與穿紫袍的俊秀公子上山而去?」
那算命的先生眼珠子轉了下道:「這上山求佛的人多得是,我也沒有注意過,要不這般,我幫你來算一掛推推看他們到底上山了沒有。你看如何?
夜語溪一聽就冷冷的道:「算什麼,若是有這等本事還要算命?怎麼不算算自己的命運。」
這算命的先生一聽就不開心了道:「這位公子說話真是浮淺,我算天下凡塵,也算半個俗仙,怎麼能用這麼俗的話語來貶低我的能力?你能不信命,但不能對算神不敬。」
夜語溪道:「我這個人本就從來不信這些迷信,我只相信自己的能力。」
那算命的先生道:「你說話輕佻,雖然身段高貴,卻是多災多難。我看你眉目凝氣深陷,日後必定憂愁纏身。不若信我一次來買個平安符保平安。」
夜語溪一聽他的說詞冷笑了起來道:「吆喝,說你算的不准就開始來詛咒人了?這樣,你算你自己的命運。」夜語溪說著的時候手掌開始凝氣。
天刺感覺到她有擊殺這個算命先生的殺氣,立馬握了她含著靈氣的手隱藏在了長袖之後,天刺打圓場笑道:「不算了。我們還是自己去尋找。」
夜語溪看天刺阻攔,只能收了手掌中的靈氣。
「公子不要走啊,求個平安買個符也可以啊。」那位算命的先生還在說道。
夜語溪冷笑道:「自己都算不出自己的命還在妖言惑眾其他人。」這說話輕輕的帶過一個掌風。
天刺拉著夜語溪消失在人群中。
那算命先生看跑了筆生意,心中氣悶正罵罵咧咧,突然見得那桌上的筆筒瞬間破碎成六瓣,才想起剛剛那個眉目秀氣的公子走時揮掌過。心中大驚。夜語溪是留了他一命,破了個筆筒告誡他°命先生擦擦頭上冒下的汗,心中害怕的收了破筆筒,想那個公子定不是尋常之人,才回憶起他的話叫他算算自己的命運,才感覺那個公子是話中有話,他都算不出自己可能被殺的命,真是好險的一截。
天刺走了沒幾步,就看到走散的胡藥師與單宜邪站在上山道口拿著大風車等他們。
胡藥師看到天刺跟夜語溪上來每人給了個大風車道:「不是說過了走散就在山道等的嗎。怎麼來的這麼慢?」
天刺笑著把剛剛遇到算命先生的事說了下,胡藥師一聽笑道:「市井騙子不要相信,我自己就是算命的,找人算還不若找我算。待到了珀羅寺,我請高僧幫你算,那才准。」
夜語溪搖著風車道:「這個東西真幼稚。」
單宜邪道:「這是祝福用的,轉的越快得到的好運就越多。」
夜語溪看著天刺,胡藥師,單宜邪三人轉著風車跑上山道去,她大大搖頭,她感覺有時候天刺跟胡藥師他們一般的幼稚。
但是看得三個人都轉著風車向著山上而去,夜語溪看那路上許多的少年遊人也都轉著風車口中祝福,她也只能入鄉隨俗高舉風車一路向著寺廟小跑而去。
珀羅寺富麗堂皇,雕琢的門框都上上好的紅漆。沒到寺門口就聽得悠然的古鐘迴盪之聲,那含著焚煙薰香之味的佛家寺廟對著遊客打開,一陣青煙飛繞飄出,給人十分莊重寧遠的感覺。
到了寺廟面前的少年們,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保持安靜的踏入寺廟,跨入寺廟的瞬間似乎就與外界的吵鬧隔絕了。
深奧的佛經回音,幾位佛家弟子的看守供香的前殿。行人緩慢前進燒香求佛,不曾喧嘩的寧靜神韻。
胡藥師與單宜邪都燒香拜了佛,倒是天刺跟夜語溪沒有這等習慣,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拜佛。
待單宜邪拜過,那前殿中一位年輕的佛僧就上前打招呼,竟然都是認識的常客,單宜邪捐了香火銀子,那和尚微笑的引薦他們去後院,單宜邪招了個手,把天刺夜語溪也拉了過來道:「跟我們去後院坐坐。」
天刺奇怪道:「燒香就燒香,怎麼交了錢還有特殊待遇?
胡藥師笑道:「我們正好有點事,你們也進來見見,你們江湖人都不信佛,這來看看長長見識。」
天刺跟夜語溪於是跟著胡藥師與單宜邪繞過了前殿,在僧人的指引下去了後院。
後院樓閣的光景十分雅致,院中百年的銀杏已經落了滿地的黃色葉片,走廊上透著雲中透過的點點陽光,整個環境幽靜神遠,或有幾個高僧淡然步過,都是拱手禮貌十分端莊。
待聽得敲木魚的聲音,眾人到了後院一間高殿前,殿裡沒有多餘的僧人,只有一個蒼老的老和尚。
胡藥師很尊敬的稱呼他為羅主持。
這老頭鬍子灰敗,身形單薄枯瘦,卻是微笑慈祥,他與單宜邪聊了幾句,天刺不予熟悉,與夜語溪安靜的等在一邊。
眾人坐下草蓆,小僧同放上了茶碗,天刺觀察小僧徒,這珀洛寺的小僧長的都比較秀氣端莊,給人十分舒服的感覺。
羅主持觀察天刺好一會,又是看看夜語溪感歎的道:「藥師的兩位朋友並不是普通人。這般靈氣氣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不是本地人。」
手機隨時隨地享受閱讀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