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感到有些奇怪,問道:「阿木,你不去嗎?」
一向隨大流地天每木卻還在床上躺著……如果那地板也能**的話。要是換了往常,這小子早就跳起來和大家一起去看熱鬧去了。
不過,任誰都有例外的時候,比如這小子就是要睡懶覺呢。
對此,日向也沒放在心上道:「他們真貪玩,你確信不會出事嗎,師父?」
小幡月齋淡淡地笑了下,他對此並不放在心上,一來他對弟子們有信心,再說了,也不是一個地出去,一下出去三個人,任何事大不了回來也就是了,不過……他看了下,那個阿木還躺著在。我當然知道這小子中了毒,但我不說,我記得這是個下手無情,已經讓小幡月齋徹底地洗了腦的一個殺手,這樣的一個人活著也只是悲哀,倒不如讓他就這麼地去了好。
日向卻是看不過去了,由於他是第一個向朋友揮刀的人,又死忠於他的師父,故而在他的心裡,奈知死後,他就是理所當然的大師兄,於是他又道:「嘿,阿木,醒醒!你還要睡多久?」
但在這時,中堂來了,就是那個忍者←的動作很輕,我聽見了,小幡月齋也聽見了,不過我仍是在打坐,能不出手能不露面我還是迴避的好。
這一下,小幡月齋原本放在天每木身上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去見中堂了。
一會兒,他回來了,臉色很是陰沉,就像人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日向道:「師父,什麼事?」
好一會,小幡月齋才道:「我們被騙了!」
日向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小幡月齋道:「加籐還活著,我們殺的是他的替身!去把大家叫回來,我們馬上出發!」此時的小幡大有不殺加籐,勢不回頭的意思。
日向跳起來道:「阿木,我叫你起來!」
天每木像殭屍一樣的臉抬了起來道:「啊……」然後踉蹌地站了起來,卻是哪裡能夠站得穩,腿腳軟軟地又滑倒了下去,卻是再也起不來了。
小幡月齋跳了起來,這對他來說又是一個壞消息。
日向關心道:「你怎麼了?」
小幡月齋看到他那受傷的手怒道:「你為什麼不說!」
天每木卻是連話也說不通暢了。
我站了起來道:「是毒麼?」
小幡月齋重重地點了下毒。
雖然憑我體內三十年的先天功,的確可以救這個小子,但是……我堂堂明國人,怎麼可能救這麼一個倭人?但我還是裝模作樣道:「哎呀,這可不行……還是先把他的手斬下來的好……」
這話卻是得到了小幡月齋贊同,他抽出刀一刀下去,那叫一個漂亮,這老頭不怎麼露身手,看來,別的不說,就這刀的力道和準頭,也的確可稱得上手熟爾了。可想而知,在這個年代,這老兒也不知得殺了多少人才能有他現在的這一身功夫,照我說他兒子死了也是報應,對他來說,任務怕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用這幾個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殺手替他兒子報仇,這樣,才能滿足他喪子之後的變態心理。
不過,這樣一來,這個天每木就更成了累贅了。
我道:「這樣好了,你們在這兒照顧他,我去叫他們回來。」
小幡月齋對我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我點點頭,裝b地離去。
我先來到昨天的戲台,可惜沒人,看來人是走了,安雲他們一定是去追那些六七流的藝人去了,真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孩子啊……
我找,我找,我找找找……終於,在我飛了n個樹頭之後,終於發現了他們。
不過,他們三個卻也遇上了三個敵人,我記得正是那變態自殘三人組。嘴巴裡總是說真漂亮啊,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的老大佐敷一心,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了不起的老二佐敷二齋,還有那個手上爛了個洞的傻瓜老三佐敷三藏。不過,可惜地是,這三個人雖然也有點本領,但卻是凶性大於真本事,只不過能嚇一般人罷了,卻也不是小幡月齋這一手訓練出來的殺手能比得了的。
那三個人把那些流浪的藝人殺得只剩下個女的,結果,安雲和他們開打了。
三個人捉對撕殺。
最先得手的竟然是三人功夫最差的長良,這小子有一把子力氣,結果一出手,就三下五除二,把那個雖有點力氣,但武技比他還差的佐敷二齋給殺了,真個是大出了眾人的意料之外。
第二的得手的是安雲,她到底是個女孩,給佐敷三藏的變態形像小小地嚇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發揮出了速優勢,一個快閃,揮刀斬去了佐敷三藏的雙腿,再一個大劈,將其殺死,也算是有型了。
不過……浮葉就有點慘了,他的心似是全放在那個美子的身上,一個分心下,給老大佐敷一心一刀生生地劈斷了他的一把刀,不過幸運地是他有兩把刀,玩得是雙刀流,可惜他不是宮本武藏,這時,安雲叫了一聲:「浮葉……」這下壞了,老大佐敷一心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一抬頭,衝著安雲就眥牙笑道:「你真的很漂亮……」
卻在這時,浮葉猛地發力,將他推開,隨手一丟,那把斷刃沒入這個佐敷一心的胸口,不過是斷刃,入口不深,老大佐敷一心搖晃著又過來道:「還沒完呢!」
浮葉上前一刀掠過,將他的脖子掃斷,這才將他殺死。
我這才跳了過去。
安雲一見我不由道:「老師……」
我歎道:「不錯,有點意思,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出了大事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們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我們回來時,那個死鬼阿木已經重新回到了他那溫暖地床上,邊是是日向,小幡月齋背對著坐著,這兩天的輕鬆已然不翼而飛,重又回復到那個以前的他。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日向發火道:「這種時候,你們在做些什麼?」他站了起來,回過頭,看到幾人身上的血。
我也不說話,來到邊上坐下。
日向道:「你們殺人了?我們的劍只是用來完成使命的!」
安雲爭辯道:「你不明白……」她把事情說了一遍,但,小幡月齋卻不為所動,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這時,日向道:「加籐還活著,我們殺得是替身!」
這時,長良發現了浮葉的不對勁。三個人圍在天每木的身邊。
卻在這時,小幡月齋的聲音道:「好了,時間到了,我們走……」
「走?」安雲吃驚道:「那阿木怎麼辦?」
小幡月齋冷冷地道:「他活不長了……」
其實這也未必,如果我肯救的話……不過……哈哈……我忽然想起了一個詞,沒事偷著樂……
這下三個人明白了,小幡月齋這是要丟下天每木,不過,不得不說,小日本在這方面的確是值得我們學習的,這種帝林精神才是做大事的人必要的條件。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那些運氣暴強的,在沙漠裡老天下雨給他,在洪水裡莫名其妙地有一艘船來救他,掉下懸崖能撿到武功秘籍,到河邊能看到美女洗澡,甚至更過分的,什麼都不用做,生下來就定下了個仙女的娃娃親,真遇到這種人也是沒辦法了,他們任何代價不付,卻能輕易成功,比如葉天龍之流,你能對他說什麼?
浮葉當即表示不行,從這一點來看,這小子在抗日戰爭時準能成長為一個日本式的白求恩。
日向卻發起了火:「你們認為我們一直努力到現在為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小幡月齋過來了,他要用他的方法給天每木治傷,一刀下去,一切全消。
但就在這時,安雲不幹了,她抽出刀阻止了小幡月齋,同時,日向也抽出刀對向安雲,浮葉則用他的刀對上了日向。剩下一個長良還在不知所以。
安雲偏過頭對我道:「老師,你說一句話呀……」她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淡淡道:「對他來說,現在的這種活著,反而是一種痛苦……」
日向冷冷道:「你的劍在指著誰?」
小幡月齋對安雲道:「此時你的劍軟弱無力,連一隻蟲子也殺不死……你已經不是刺客了……可以不用跟來了……」他回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不會放棄安雲的,畢竟對我來說,他的這麼多弟子中,只有安雲得了我的指點,於是大步出去了。
日向當然地跟了上去。
長良則是向天每木道了聲對不起,跟了出去了。
這下屋子裡就只剩下我,還沒死的死鬼天每木,性情和善地浮葉,美子和安雲。我正想著要不要從那個即將出手的變態美人丸的手上救下他〉來,他是個日本人,我一點也不想救,但另一方面,他的確是日本人中的另類,就連殺死他朋友的時候也是失手誤殺,這樣一個人,我是不救啊還是不救啊?
這時,能用嗓子哼哼的天每木用微弱地聲音讓他們走。
但既然留下的兩個是最心軟的人,又怎麼可能走呢。
卻在這時,天每木用他那剩下的手,拿到他邊上的刀,自殺了!那是他全力的一刀,速也夠快,血一下子噴泉般地從傷口處湧出,不用再救了,這下,連我也救不了他了。
我睜開眼睛,那個美子已經驚得呆住了。
埋葬了天每木,浮葉向對他也有好感的美子表示:「我跟你走。」他終於決定退出這無聊地刺殺行動,我想了想,就放過他……不過,我卻不會放過安雲,我知道,只要我不去救小幡月齋,那麼安雲一定會去救他,這樣,她就會持續地把任務完成,把那個侵略過我大明的加籐殺了。
我道:「你打算怎麼辦?」
安雲迷惘了:「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對她道:「那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你們現在已經被盯上了,我想我還是暗中護送一下浮葉地好,你也正好,可以利用這個空閒,在這兒好好地想一下你的下一步……」
安雲點點頭。
我這才轉步向浮葉消失地地方追去。
沒一會,在大陸上,我看見了攔住浮葉與美子的忍者飛猿,和一個一身白衣,手持一柄白色無萼的大刀。
我蹲在草叢裡,卻是不急於出手。
因為之後,在安雲心動的時候,會有一批土匪出現,正是他們,改變了安雲放下劍的想法,讓她重新回到殺戮場上去。可如果,這小子龍精虎猛地被我救下,那就輪不到安雲出手了,所以,還是讓美人丸把他的功力廢掉比較好。
飛猿愉快地表示,他有一雙狗的鼻子,想找不到浮葉都難,可惜,我有三十年的內功打底,渾身氣機內斂,縱然他就真個是條狗,也別想用聞地找到我。
浮葉勇敢地應戰了,雖然他已經從敵人的氣勢中感覺到了敵人的強大,但,沒有人會自己願意束手就擒的,反抗,是必然的!他抽出了他的雙刀,心下又是一沉,卻原來,之前的佐敷一心已經把他的一把劍給劈斷了,這又是讓他的心在下沉。
但這時,美人丸卻是不幹了,叫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跟刀斷的人打,這樣他輸了也會不服……猴子臉,快,把你的刀給他……」
猴子臉丟出了他n多把刀中的一把:「別擔心,我們不會動這個女孩的……」
這讓浮葉有了點希望,他終於拿起那把刀,二刀流風采重現……不過可惜地是,他終究不是宮本武藏,宮本武藏是個傳奇人物,他早先只是個小角色,憑著命大在一次次的決鬥中挺了過來,由於殺得人多了,仇家也就多了,總有人成群地想殺他,這才創出了二刀流,不過他晚年卻已經不再用二刀流了,而是用木刀,理由就是木刀打到人時,會把人腦子像西瓜一下敲碎,傳說他就是迷戀這種感覺。
但現在,還是讓我們回到二刀流。
浮葉信心十足地向美人丸發動了衝刺,兩人乍分乍合。美人丸拔刀一揮,隨即收起,正當浮葉變換姿勢再出手時,左上臂卻是出現了一道口子。
美人丸得意地笑道:「明明中刀了……可是你沒感覺到……」這時,他抽出了自己的大刀……我忽然想起彭無望說的那句話,現在改過來:「好刀,我的了……」的確是好刀,只看那刀口,就知不是凡品,明明是把美麗的刀,卻不知在美人丸的手裡飲了幾多人的血,好東西我從來都不嫌多的,算了,等安雲殺了他,我再拿那把刀好了,好不容易兌來的青玉扳指,總不能得物無所用。
浮葉不屈地向美人丸發動著一次次地衝擊,但其結果,卻是美人丸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傷口,他已經開始感到絕望了。因為美人丸並不急於殺了他,只是一刀一刀地逐漸地增加他的傷口,一點一滴地廢去他的能力。而且,他很紳士地從不在浮葉倒地時動手,只有在浮葉站起來向他攻擊時才會不緊不慢地揮刀在他身上割著。我忽然發現這個美人丸很有趣,無論性格還是脾氣都很另類,這樣的人多一點,這個世界才會不一樣,才會更好,而不是死氣沉沉。想想也是,日本這地方,什麼娛樂都沒有,說妓女,一個個衛生不說了,連內褲都不穿的,你能指望她們有多乾淨?說藝妓,臉塗得跟個鬼似的,聽說有些洋人在舊時的日本藝妓面前給生生地嚇死了,那慘白地一張臉,比他媽貞子還貞子……那樣說來,除了殺殺人,還真個沒什麼好玩的了。
現在想一想,也許正是這種長期地壓抑,讓這個民族集體變了態。
浮葉終於快撐不住了,至少,他的血是有限的。
美子看呆了,美人丸也很幸福地沉浸在這對有情人絕望痛苦地對視相望之中。
這一次,浮葉終於徹底地倒了下去,他終於費盡了他的體力。
而我,也站了出來。
「你是誰?」美人丸有些意猶未盡地對我說:「猴子臉,他也是刺客嗎?」
猴子臉有些緊張地道:「小心點,這個人是明國人。」
「明國人嗎?我也殺過,再來一個好了……」
我大怒,道:「夠了,我不殺你,只是他已經失去戰鬥力了,而且他也要退出刺殺行列,所以,我是來帶他們走的,另外,以後也不要找他們了。」
美人丸道:「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我嗎?這樣和我說話?」
我笑了:「算了,對我而言,你們不過是群未開化的猴子,和你們說什麼道理,我自己動手了。」
這時,猴子臉突然撲過去,一刀就要捅死浮葉,媽的,叫你得手了那我還有什麼面子,我大喝一聲,三十年的內功徒然而發,一記劈空掌就拍了出去。這劈空掌威力不大,但費勁不小,很多小說說這種武功很厲害,不過嚇人而已,要知道,真氣一旦離體,會迅速消散於空氣之中,唯有指力可稍稍及遠,卻也遠不了那麼久,當然,像段譽這樣身負個百多年內力的人就另當別論了,誰叫人家基數高呢,我才三十年啊,我要有鳩摩鴲那身的內力,我也行,所以,我這一掌,只是讓那個猴子臉飛一邊去,卻沒能給他造成真正的傷害。
我冷笑一聲,不想和他們多做糾纏,一把抓起浮葉,另手抄起美子,一個遊走式,飛丈外,只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呼,還好,沒見到張丹楓,如果再給我個十年,我卻未必怕他了,當然,別帶上他老婆,雙劍合璧,那還不是我能玩得起的。
只能聽到隱約地美人丸的尖叫。我想,這貨不練葵花,太可惜了。
我帶著兩個人來到安雲身邊,這讓安雲吃了一驚,我放下美子,讓美子對安雲把事情講了一遍。浮葉的身體很不好,幾條大筋都完了,不過還好的是,命能保住了。
聽了美子的話,安雲有些憤怒地看著我道:「老師,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我道:「那你是想報仇嗎?」
安雲氣鼓鼓地不說話。
我歎道:「我是個明國人,我可以幫你們,我也教你劍法,但正常情況下,我不會出手殺人……」看我一臉悲天憫人的樣子,安雲有些不知所措。
我道:「他這樣也好,一個人,要是拿著刀,那終有一天還是會被人殺死,很少有能善終的,現在他沒了刀,雖然沒了保護自己的力量,但至少,他的心可以平靜下來了,如果運氣夠好,就成什麼煩惱都沒有地過完他的下半輩子,再說有了美子,他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安雲沉默了。
我道:「想好怎麼打算了嗎?」
美子道:「和我們去富巿山,這樣殺來殺去什麼時候才是個了,還是說,你想永遠這樣殺下去?」
安雲的嘴唇蠕動一下道:「可……這個世上有太多的壞人……有的人……不得不殺……」
美子道:「那就一定要你去做嗎?總會有人去做的!」
安雲看向我,她目前能說得上信任的也只有我了。
我道:「我不會因為我教了你一點東西就對你說做這個好或者是做那個,你的命運要自己撐握!你要相信自己,安雲內角相信自己嗎?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安雲沉默了。
終於,在躺著地上的浮葉的目光下,安雲決定和浮葉和美子她們去美子的故鄉,富巿山。
我則表示了離去,畢竟,我的任傷仍是幫小幡月齋去完成那個刺殺任務,現在的我是怎麼努力也帶不走安雲的,只有讓她一一殺死那些目標,她的心境才會准許我帶走她,我想,一定是這樣的。
但我卻不是真個離開她們,對我來說,她才重要,我怎麼可能不暗中留下來觀察一二呢……不過,這兩個女孩雖然在說在笑,美子還給安雲重新梳了頭,換上了一件和服,我愛和服,穿它的女人都不穿內褲。
可惜,安雲換和服的時候沒有洗澡。
我鬱悶地看著這溪水,挺清砌地呀,為什麼不呢!一直練功,想養養眼都不行!
換上和服的安雲的確很漂亮,原本可愛的她現在更是像極了一隻兔娃娃,她的臉上也不由帶出了本屬於她的清新笑容,我有點吃驚,日本女孩,有這樣的笑容,這樣乾淨無暇地笑,還真個是很少見的,雖然她是個殺手,但連我也要承認,她不適合幹這個,她應該在無憂無慮中生活,吃著零食,只為第二天穿什麼面煩心。我想,如果我真個得到了她,一定要讓她……繼續過拿劍的生活,不過,卻是為我揮刀了。
這一刻的安雲的確很幸福,這樣的夜,她甚至以為媽媽又回來了,然而……
手機隨時隨地享受閱讀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