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的時候,豁然發現方向盤上多了一封信,我急忙下車朝四周望去,一個老乞丐朝我招招手,迅速的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馥兒已經拆開信念給我聽了,原來是無神門的陽頂門主讓我盡快去一趟,這倒合我心意,我正愁沒借口去問迷宮地址的事情呢!
回去後,月靈兒告訴我叮噹放心不下唐門的安危,烈焰陪著她先回去了。我打開窗戶,看著夜色中的都市。喧鬧的街上擁擠著歸家的人群,他們匆忙的從各個建築物中走出來,再匆忙的回到各個建築物中去。
天邊最後一道光亮被黑暗吞沒的時候,月靈兒的晚餐也做好了。不算可口的菜餚,但是卻花費了靈兒的許多心血。這一頓晚餐充滿了幸福的味道,讓三個從小失去父母的孩子找了家的感覺。
大家都吃得很慢,生怕這幸福會隨著這一頓飯溜走,最後一口飯嚥了下去,靈兒的電話鈴聲不斷的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她輕輕的說道:「我讓人查了一下最近的機場登機記錄,前天晚上有一支四十多人的團隊去了wh市,領頭的正是雷鳴。唐門的總舵雖然不在wh市,但是如果從wh順水而下,不出五個時辰就能到出現在唐門所在的地方。
「wh是一個大市,那裡應該有邪教的分會,看樣子他們是想在那會合之後,就直奔唐門,報鬼醫被囚之仇後再把霹靂彈順手牽羊,做的是一箭雙鵰的買賣。」我細細的分析道,立刻拿起電話給烈焰打了過去,告訴他隨時小心。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啊?」馥兒說話間已經將碗筷收拾起來。
「叮噹有難,咱們當然得過去。可是目前我們也是邪教的眼中釘,最好等幾天咱們再過去,只要趕在邪教之前到達就行了,不然反而會給唐門亂上添亂。」
月靈兒點點頭贊成了我的說法道:「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我拿過馥兒手裡盤子,一股腦全丟到樓下:「我可不想小老婆變成黃臉婆,走,現在動身去無神門吃夜宵!」
寒冷的街道格外的冷清,陰霾的天氣似乎正醞釀著一場雪,可誰都知道,cd市已經很多年沒有下過雪了。街燈在這樣的夜裡異常的昏暗,我們的影子彷彿變成張牙舞爪的魔鬼,朝我們自己撲來。馥兒聳了聳鼻子,鑽進我的懷裡,等月靈兒將車從車庫開出來。
車子剛駛到郊區的過道上,後面的兩輛車就顯得有得有些突兀了,他們不離不棄的跟在我們身後一百米左右,我們加速他們也加速,我們減速他們也減速。
「被跟蹤了!靈兒姐,把車停下來,看看這些傢伙要做什麼。」
我們的車子緩緩停在了路邊,後面的車猛的靠過來,將我們夾在中間。車上下來七個中年男人,領頭的刀疤敲了敲我們的車窗。我把車窗搖下來聽他說道:「把地圖留下來!」他眼睛落在了馥兒和月靈兒漂亮的臉上,口水橫流的補充道:「女人也留下來,你就可以走了!」
忽然覺得頭皮發麻,這是一種危險來臨的感覺,可是我明白這危險絕對不會是眼前這些半瓶子醋的傢伙們帶來的。凝神屏息,我感覺到車子附近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真氣,這才是危險的氣息!
馥兒用眼神示意我她也感覺到這股氣息的存在了,我的腦子迅速的轉了起來,既然這危險在附近,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車子底下。我拉著身旁的馥兒急忙彎腰站在車道上,一柄長劍從我的座位下面刺了上來,要是反應再遲鈍一點,現在肯定是腸穿肚爛的下場。
驚憤之下,我拔出腿上的雪刃,朝車底連刺,下面傳來「啊」的一聲痛呼。我急忙下車把車下胸口全是窟窿的屍體拉了出來,正想揭開這個黑衣人的面巾,忽然屍體無火自燃,頃刻間就焚燒成一團白灰。被野風一吹,頓時了無蹤跡,安靜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邪……邪教的陰火……」,剛剛還惡狠狠的刀疤看到這景象,知道我們殺掉的這個人是邪教的,早就暗退了幾步,不打算趟這混水了。
我冷冷的問道:「你們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我們去白眼狼的酒館喝酒,到處都在談論有個小子得到什麼迷宮地圖的事。還……還有人傳你的畫像……」,他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摸出一張我的大頭畫像出來,倒是比筱蝶當初那通緝令上畫得像多了。
「老大,殺了他們拿了地圖趕緊去尋寶去,跟他們囉嗦個啥啊?」旁邊的人靠了過來,卻被刀疤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聲說道:「他們連邪教都不怕,是咱們惹得起的人麼!」
月靈兒招呼我們上車,我走到擋住道路的那輛車子前,用雪刃迅速的將車子切成十塊塊,全丟進了路邊的樹叢。抬眼看了看他們另外一輛車,刀疤心疼得連連求饒:「大爺誒,別拆別拆,咱們自己走!」說完一大群人居然全擠進了一輛小車裡,車胎都給壓沉一大截。
笑過這群傢伙之後,我們又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命運來。顯然將地圖在我們身上的消息傳播出去是邪教所為,再加上剛剛這個邪教的殺手,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月靈兒也想到了這點:「看樣子邪教已經對我們動手了,他們的人都去了wh市,心急之下只能將迷宮地圖在我們身上的消息傳播出去,借人家的手來殺了我們。」
「懷璧有罪,這其中肯定有人暗中指使,看樣子這條去無神門的路上危險重重呢!」馥兒輕輕的說道。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讓我暫時回月宮避一避,可我心裡總是不甘心躲在月故樓的羽翼之下。心一橫,鑽進車裡朝無神門的方向指了指:「開車!」
深山幽林,有美相伴夜遊。更難得今晚我們一進山,雲層忽然破開了一小洞,將月亮整個兒露了出來。柔美的淡光斑駁在山間野地,更添幾分遊興。我將兩位嬌美可人兒摟在懷裡,在婉轉的山路間慢慢行走,又享受到以前在鄉下那份久違的安寧平靜。
「小愁,有時間咱們倆陪你回老家看看爺爺,也順便問一下青後墳塋的事情。照這個樣子下去,你把月故摟醫好的那天,也就應該是你們翻臉的時候。」
馥兒接口道:「姐姐說得對,月故摟這些日子對小老公忍讓有加,這完全有悖於他的行事風格。所以我們也應該盡早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