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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二) 文 / 木又

    天微露白,冷面眾人就整裝待發了,京都最為繁華的街道上擠滿了圍觀的百姓,無來下達旨意,家有老父妻兒的不用出征,有兄弟同入伍,只用去一個。雖都知戰爭的殘酷,克這次無來開出的無上條件吸引了一大批亡命之徒,戰死者家屬可得十萬兩的補助,讓這些送親出征的百姓臉上沒有太多的傷感。月牙商號所表現出來的財勢,讓百官都閉上了勸說的嘴。

    一群身著黃金盔甲,手持做工精細的尺長矛的士兵從皇城走過,站在城牆上審閱這一切的花憐,眼中流露出欣慰,她萬沒想到無來玩笑中的鐵血之師的存在,這群目不斜視,眼中滿是殺氣的人群,讓所有圍觀的大臣無比震撼。

    手托酒壺的無來,臉上滿是高深莫測的笑容,讓岳光雄等人恨得牙癢癢,他們都猜到可能和冷面閉關練軍那半年有關,可是在如此短時間將軍隊訓練成這樣,給與他們的除了驚訝就是不解。

    「有些時候,銀子是極好的東西。」無來將花憐摟在懷裡,指著下面裝備精良的隊伍說道:「聚集全國精銳的能工巧匠打造兵器,這與這數十萬的鐵血部隊,那就是……」無來賣管子的神秘一笑,引誘的眼前這群老傢伙直吞口水,好像無來突然成為可口美食。

    「憐兒,正好咱理們今天沒什麼事,不如去和皇城禁衛軍耍耍。」無來那眼角的玩味,吸引住花憐的好奇心,讓她也學壞的跟著眼前的男人一起墮落。

    在芩俊這位禁衛軍統領的帶領下,皇城校場之中站立了二萬精兵,同剛才出發遠征的隊伍一般,這批人也換上了新打造的裝備,所有官員現在才明白,發兵大齊這一舉動,無來已經謀劃了半年之久,這個男人遠在雲中,心卻在京都,難怪這個男人一回來就殺那麼多使節,也難怪花憐完全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原來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不管他們如何反對,這個計劃依舊會預期執行。

    校場中站立的士兵曾經是最精銳的部隊,因為他們要保護皇城的安危,維護皇家尊嚴。而現在同剛才出征的軍隊比較起來,他們差太遠了。目光渙散不說,隊形如同一條彎曲的巨蛇,士兵身子依靠七尺長矛的懶散模樣,讓花憐的眉心糾結在一起,非常不悅。

    「蒼龍國的安詳所帶來的後果就是士兵沒有了鬥志,讀書人為官之後都忙著撈銀子,哪裡有時間管什麼居安思危。我想咱們的宰相大人也忙著處理政務,忘記去看看這些禁軍變成什麼樣子。這些人可是保護皇城的精良部隊,你看看現在他們有能力保護皇上,有能力保護各位大人家眷老小平安嗎?」無來讓人將準備好的箱子抬上來,完全不理會身邊這群正在思考的大臣。

    花憐不明白無來是何用以,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無論這個男人做什麼,她都不應該反對,如果這個男人有私心的話,那他何苦放著那逍遙自在的王爺不做,招惹如此多的事端來。上前陪無來坐下,這次她完全不顧自己帝王的身份,坐在了無來懷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各位臣公都在為聖上忙碌,只有本王這個閒人,閒著沒事就喜歡看人斗人的場面。」無來將手中的茶交給花憐,一臉玩味的態,讓花憐羞紅了臉,嬌嗔的瞪了無來眼。櫻桃小嘴微張,含著一口茶,羞澀的挽住無來的脖子,將茶渡到無來嘴裡。

    跟隨在花憐身邊的百官都睜大眼睛,望著首座上的王者,就是在下面站立的士兵都露出興奮的目光,望著那身為皇者公開表現出來的激情演出。忘我的親吻,讓花憐覺得異樣刺激,那因呼吸不暢而緋紅的小臉,在無來鬆開她之後才得以恢復,「壞蛋。」嬌膩的靠在無來懷中撒嬌,花憐現在的模樣,讓在場的百官跌破眼鏡。

    一直在下面觀看好戲的禁衛軍士兵,眼中流露出來的渴望被無來捕捉到,也讓花憐順著這個邪惡男的目光望去,底下士兵臉上吞口水那色瞇瞇的目光,讓她非常厭惡,隨之那原本嫵媚的小臉,變得鐵青,冰冷的氣息,讓原本一直觀察聖顏的群臣,紛紛跪到地上。

    「聖上,您……」岳光雄不知如何勸說的閉上嘴,責怪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無來。無來聳肩一笑,輕輕的在花憐臉上親了下,那隨意的目光望向下面的站立的士兵,嘴角的玩味更加濃烈。」芩俊,芩大人,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我怎麼覺得他們相視一群剛剛從寡婦院走出,被搞陽痿的男人。」無來口沒遮攔的說道,那邪惡的話,讓芩俊臉上大變,就是那群文官都被無來的話弄得臉漲紅,心中暗罵這個男人有辱斯文。

    下面站立的士兵聽得上位者如此羞辱自己,哥哥臉上流露出憤怒的殺意。原本懶散的隊伍因為無來這一句話而變得充滿了鬥志,也讓花憐大覺有趣。無來將花憐放在椅子上,自己站了起來,「怎麼,你們不服氣呀!看看你們現在的隊勢,彎彎曲曲的像個軟蛋的模樣。怎麼,在家被娘們奸得站不直了是!你們要不要聖上派御醫給各位開壯陽的方子,好好補補再來操練啊!是個爺們的都給老子站好。」無來大聲的嘲弄底下的士兵,讓他們的臉色異常難看,紛紛排列隊形挺直腰板,站得有模有樣。

    得到滿意的隊型,無來臉上的笑容更高深莫測,「今天聖上找你們來不是來說什麼狗屁鼓舞士氣的話來著。咱們今天是給你們松銀子的,就不自導你們當中有誰有能力將銀子拿回去了。」隨後將身邊的箱子全部推倒,裡面白花花的銀子全部堆了起來。

    望著那推起來的一座座小山,士兵和眾大臣眼中的貪婪讓無來一陣冷笑。」給我打,誰能夠爬上來,這些銀子就是誰的。」無來一句狠話下來,立刻讓在看台上的大臣們緊張起來,下面兩萬士兵,如果都衝上來,萬一殺紅了眼,他們豈會有命。可是沒有萬歲的旨意,他們誰都不敢走,花憐看著台下一片騷動,隨後士兵的廝打,爭奪讓原本還稱兄道弟的一群人立刻反目成仇,看台下面一對對相互拉扯向上爬的士兵,讓無來大覺有趣,銀子成為考驗禁軍的最好工具,身為禁軍首領的芩俊望著這群如瘋子一般的將士,臉上有得只能是蒼白和恐懼,他不知如何向聖上交代,嚇出一聲冷汗,這個男人向禁軍動刀子了,他臉上的冷血笑容正告訴所有人,誰敢打皇城的注意,誰就是他無來的敵人。

    「安臥之塌,豈容他人窺視。我要這禁軍成為一群死士。看誰敢打皇城的主意。」無來冷酷的花語,讓原本跪著的群臣感到遍身寒冷,原來這個男人早就洞悉一切陰謀,他一直都不出聲,就等著今天秋後算賬。

    人性最醜陋的一面**裸的在上演,主導這一切的無來完全沒有罷手的意思,等到頭破血流的士兵用那帶血的雙手抓住那雪白的銀子往懷中塞的時候,地上躺著的是一具具氣息微弱,滿身鮮血的殘兵,「拉啊,帶那些人下去治療,等他們病好後每人一千兩讓他們退出禁軍。」無來直接宣佈,立刻有人將場地的人拖了下去。

    懷中揣著銀兩的人都冷靜下來,身體因為激戰留下的傷痛,讓他們不解的望向作湧者,卻發現這個男人正和聖上悠閒的喝著茶,一臉壞笑的望著他們。」怎麼,拿了銀子感覺被人耍了?」無來的調侃讓他們感覺到羞辱,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緊了。

    「你們難道不覺得丟臉?身為禁軍,你們可曾想過誓死保護聖上的安危,可曾想過軍人最高榮譽是什麼?」無來義正嚴詞的指責,讓這群鐵錚錚的漢字們羞紅了臉。

    「都說京都禁衛軍是流氓,開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不信都不成。」無來誇大其詞的說道,花憐更是猛翻白眼,這個男人完全忽略自己的存在,在哪裡做個人表演,「芩大人,不知道你對你帶的兵有何解釋。」無來眉頭一挑,讓百官內心都暗道「來了「這個男人花費如此打的舉動,恐怕都是為了這一刻才對。

    芩俊從剛才爭奪銀兩的鬧劇開始,額頭上的汗如雨下般不管她如何擦都擦不掉,現在無來親自點到他名字,他自知死期將至的直立倒跪在地上。」臣有罪,臣該死。」芩俊死命的磕頭,花憐心有不忍的拉住無來手站了起來,「芩俊,你芩家三代都為禁軍統領,朕知你芩家忠心耿耿,為忠良之士,可是現今這禁軍的確讓孤很失望,朕如何可以把自己皇族的姓名托付於他們。念你為忠良之後,朕只革去你職務,你領命回家去。」花憐的開口,讓百官大呼皇上聖明,無來也之士聳肩表示和自己無關。

    「你們都起來!」花憐厭煩的望向身邊的大臣,覺得這群人在關鍵之時,完全無用武之地,再望向那已跪地呼喊「聖上饒命「的士兵,她臉上流露出來的失望,讓眾大臣都羞愧得不敢出聲。

    「都給我站起來。」無來宏亮的聲音傳遍整個校場,那莊嚴威武的模樣,一反平常的嬉笑怒罵,讓很多人都難以接受。」你們算是爺們嗎?禁軍是什麼?是我蒼龍國最精銳的軍隊,是我蒼龍國皇權的象徵,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一個個哭爹死娘的亂嚷嚷個什麼,從今天開始本網親自來督導你們受不了苦,或者本身是來混日子的都給老子滾回去,爺教出來的沒有孬種,。」無來粗俗的話,讓眾臣都皺起眉頭,可在下面的人聽起來就像吃了春藥般興奮非常,花憐自知接下來的主導權交給無來,便帶著眾臣從無來身後離開,任由這個邪惡的男人和底下那一萬多的兵去折騰。

    在回宮的路上,很多大臣都對無來的訓練進行猜想,以他們離開校場那一刻開始,很多人都明白,想打皇城主意現今是不可能了。」娘的,這個混小子總是做些出其不意的事情,老三,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花享宏那猙獰的臉上滿是不甘願,本想控制這兩萬禁軍的打算現在是徹底泡湯了。

    「能怎麼辦,我們的好侄女現在什麼都聽這個鄉野小子的,完全就是個地痞流氓,真不知道我們那個學富五車,溫文爾雅的侄女怎麼會看上他了的。現在只想這些文人能鬧得更厲害,現在官員補給不是很足,我們要在這點上給聖上施加壓力,我想為了蒼龍國的長治久安,聖上或許也會考慮我們的易見「花享鳴畢竟成熟點,他內心更想著另外一件事情,宮中傳出情報,昕寧這位月眠國的儲君,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他在考慮是否該在這件事情上做點手腳。各懷心思的大臣們都紛紛打道回府,花享鳴任憑轎夫抬著自己,眼中正計劃著一切。

    「王爺到了。」當轎夫喚聲出來後就打斷了花享鳴的思考,離皇宮很近的皇室區居住著花氏血脈的子孫,自從花憐當上皇帝之後,皇宮中超過十三歲的男子都必須牽出皇宮,這裡也因此增加了許多府第,轎夫抬著花享鳴徑直向中心最大的一座府邸走去,這座府邸建築雄偉,比身邊任何一座府邸都要高達,碧瓦朱簷,正門大簷下,正掛著一塊巨大的橫匾,綵鳳描金,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鎦金大字:「端王府「。正是當今聖上的御筆。這座府邸的主任是先帝的寶地,曾經的刑部尚書,內閣大學士花享鳴。

    花享鳴身著王服的走出轎子,就看到一個灰衣人正在內院中等候她多時了。」葉長老!將那天怎麼有空來見本王。」花享鳴沒有多想的打了個請的手勢,就帶著被稱為也長來的中年人走進了書房,待宮女將茶水送上來之後,花享鳴就屏退了所有人。

    「本來本王還想去找你呢!」花享鳴搶先開口說道,立刻吸引了葉長老的主意,「王爺難道有事?我今次來是聽說無來將禁衛軍控制了,所以想問王爺您有何打算。」葉長老直截了當的說出,在他看來現在的花享鳴必須跟他們合作了。

    歎了口氣,花享鳴不得不佩服眼前這群人的消息靈通,「正是因為這件事,打亂了本王所有的計劃。」與其隱瞞,不如都說出來,這樣合作或許還愉快些。

    「我們宮主正想好了一個讓江湖中人出動討伐無來的計劃,想必這一萬多的禁軍恐怕是抵擋不了那些武功高強啊的江湖中人。」葉長老高深莫測的說道,讓花享鳴都被他的話給吸引住,給他帶領到了另一個世界,「好計,不知道貴宮主相處什麼計謀,能夠引起江湖中人對無來的討伐。」花享鳴滿臉欣喜的問道,似乎這件事情很重要一般。

    「王爺既然想知道,那就表示我教和您有合作的必要了。」葉長老淡淡的說道,得到的卻是花享鳴的笑聲。」那是當然,如果貴教真得能夠幫組本王達成所願,那麼本王就將國師的稱呼傳與貴宮主,同事幫助貴教成為武林至尊。」這番虛弱讓葉長老那原本平靜的臉上跳動了幾下,原本還猶豫的目光現在變得興奮異常。

    「那老夫就代替宮主多謝王爺了,不,是多謝陛下的恩賜了。」葉長老的話讓花享鳴笑得更加開心,有這群人在江湖中給與幫組,或許自己的機會也大一點。

    「哈哈,好!不知道貴宮主的計劃是……」花享鳴有些疑惑的說道,他多少希望自己能夠知道,並且參與這個計劃,而也長來似乎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喝了幾口面前的大紅袍後,他臉上滿是笑意。

    「王爺您說,如果仙宮未來的掌門被無來納入宮中為妃?江湖會是什麼樣的場景。」葉長老撫摸著長鬚,一臉神秘的說道,讓花享鳴的眼睛為之一亮,「妙!這是個好計謀,如果江湖人都知道自己頂禮膜拜的聖女要被強行納入宮中,無來就成為淫君的代表,江湖中那些韓冰的追求者就會到皇宮中進行刺殺無來的活動,如果這個男人對江湖痛下殺手。到時候……」花享鳴能夠看到江湖中人群起而反的場景,到時候誰敢攔著,只要有這群人,再加上自己的配合,悠悠眾口之下花憐如何能夠堵得住。

    陶醉中的花享鳴似乎想起了一件事,讓他的笑意更加濃厚,「長老還必須做一件事情,這樣才算是完美,到時候,無來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花享鳴想到那離開皇宮的昕寧,無來的逆鱗之處也是他最大的弱點,如果能夠得到昕寧,到時候要無來的命輕而易舉。

    「哦!不知道王爺又相處何等妙計。」葉長老聽到能夠讓無來不反抗的計謀,立時來了精神。

    花享鳴慢慢品了口茶,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宮中傳出消息,無來最為寶貝的月眠公主昕寧今日離開皇宮,回月眠處理事情去了,如果能夠將她抓到……」花享鳴臉上滿是奸笑,他比誰都清楚用昕寧來要挾無來的好處,這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寵愛可是一般男人不能比擬的,如果他不顧昕寧的安慰,就無法堵住月眠國臣民的指責,而且更是會激起江湖草莽的反感。

    「好計,想不到無來在這個時候送上如此好的一門生意。王爺放心,本教會觸動最厲害的好手,定不會讓昕寧公主脫離我們的掌心,助於所謂的聖旨之事,那就要勞煩王爺您找位公公去雲中相公一趟了。」葉長老摩拳擦掌的說道,臉上儘是笑意和對成功的遙望,任憑他無來再厲害,這次也決不會逃脫他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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