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的眉頭也不由挑了起來,她就知道,慧能大師一到這裡,寒家原本順利的選舉,一定會遇到阻礙。
慧能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卻從萬成品臉上看到了木然的模樣。他有些詫異,依照道理來說,如果寒冷成為家主,萬成品可能會成為最大的贏家,有寒家在二洲坐陣,相信誰都不敢騷擾到生色山莊的生意。可是眼前的人,不但不理會,甚至有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的意思。
「既然有大師您主持大局,那麼晚輩們在這個地方也是多餘的了,晚輩先和雪兒離開好了。」牽起寒雪的手,無來執意要離開的態,讓寒傲文急在心了。
「既然大師說晚輩不適合做家主,那麼晚輩也沒有參與的必要了。」寒冷跟隨著起身,讓慧能有些詫異得望向眼前沉穩的後輩,他神態端重,舉止穩重,絲毫都看不出一絲不悅。
寒家的人沒有想到寒冷會如此輕易得就放棄競選的權力,他們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不由得再次提了起來。」由於爺爺的去世,這段時間的帳目都是管家在打理,他今天才給我看了帳目,我們寒家在雪兒出嫁的時候得到了一筆豐盛的聘禮。可是除去所有人的花費,以及家用的開銷。這筆錢早就已經花得見底了。前天二叔還在古玩店買了個花瓶,至今都沒有將三千兩的帳補上,管理如此一個大的家,還要花心思去賺錢,寒冷自問沒有這個本事。」寒冷老實得對所有人吐露實情,也讓慧能只能沉默對待,畢竟他不是財主,雖然在江湖中地位顯赫,可是提到錢財,他少林也無法幫助到寒家。
寒家上下開始議論紛紛,寒宗也將眉頭皺了起來。萬成品和寒雪的離開已經表明了態,將來寒家當家的人,生色山莊不會給予什麼錢財的支持,畢竟萬成品也是商人,講究得還是個利字。
寒雪焦急得望著無來,眼睛裡滿是幽怨的神情,也讓無來輕柔得笑了起來。」我的雪兒!你就如此不相信你的夫婿,你放心,我的大舅子聰明著,他知道我離開的意思。」無來略有深意得說道,讓寒雪有些摸不著頭腦。
「雪兒!你說我們今天到哪裡吃飯好。好久都沒有在街上吃飯了,你今天幫相會選一家如何?」絲毫都不談寒家的事情,無來那故做神秘的模樣,讓寒雪很得牙癢癢。
「相公,你就不能對雪兒講清楚這個事情。」寒雪埋怨得看著無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無來輕柔得笑了下。」雪兒,你相公現在可是很餓了,你是否應該先負責將我的肚子填飽,我才有精力告訴你更多的事情。」無來對寒雪眨著眼睛,他這略有深意的話語,讓寒雪無奈得賞了他一記白眼,同時帶著無來走到了醉月樓,裡面有無來最喜歡吃的糖醋魚,也算二訓的一道名菜。
無來悠閒得擁抱著寒雪樓進醉月樓,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更讓他詫異得就是,醉月樓的老闆,親自上前來迎接他,好像他是什麼大人物一般。
寒雪看到無來眼裡的不自然神情,輕柔得笑了起來。」相公,這裡可是西門家的酒樓,生色山莊,不是很多生意都和醉月樓有來往嗎?」寒雪提示得說道,讓無來恍然大悟得笑了起來。
環抱著寒雪,無來在所有人注目中,悠閒得上樓去吃飯,他是真得餓了寒家的人都是群瘋子,連飯都可以不吃,就為了爭奪家主的位置。他就讓這些人去爭,到時候給堆爛攤子,他們又要開始推卸責任了。
「雪兒!你說寒家的金庫,現在還有沒有能力在這裡包上一天,請所有的江湖中人吃個盡興。」無來坐在椅子上,看著閣樓外面的風景,讓寒雪有些怪異得望了他一眼,認真思索起無來的問話起來。
「哥哥說家裡的錢沒有多少了。」寒雪老實回答著無來的問題,這個男人送過去的嫁妝,被他以王爺的身份,收回了一大半,說到不做虧本買賣,他無來可是出了明的鐵公雞,沒有人可能從他身上爭奪出一分一毫。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家主的位置不好當啊!」無來感歎得說道,讓寒雪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原本緊張焦急的情緒,在無來這句話之下,徹底得鬆懈了下來。
「原來,你早就知道結果了。早告訴人家不就好了嗎?還買關子到現在才說,讓人家擔心哥哥會落選。」寒雪氣嘟嘟得看著無來,那嬌嗔可人的模樣,讓無來眼睛都瞇了起來,兩道火熱的目光透射到寒雪身上,讓她立刻羞紅了臉。
寒雪嫵媚得橫了無來眼,乖巧得坐到他身邊,讓無來肆意得笑了起來,「雪兒!你這個模樣,有點不懷好意哦!你可知道,相會最不喜歡身邊的女子有心機,說!你想讓我做什麼。」無來將寒雪不客氣得拉坐在懷裡,不理會佳人略微的掙扎,輕柔得說道。
「你分明知道人家所求何事,卻故意取笑人家。」寒雪嘟囔得埋怨,在無來懷裡撒嬌不依。現在的她,絲毫都沒有半點冰冷的高傲的模樣,那小女人的心態,完全表露出來,讓無來疼愛到極點.也讓傾慕她的江湖中人,懊悔到極點。
「我想,今天酒樓裡的酒水一定買得很好。」無來看了四周買醉的江湖人士,半開玩笑得說道,卻引來很多殺氣騰騰的目光。
寒雪瞭解得環顧四周,冷漠得對上那些憤恨的眼神,讓這些男人都自慚形穢得低下了頭。」那相公的心情一定不是很好了,這些人都不將喝酒當成一種享受,會影響你品酒的心情。」寒雪故意說得大聲,那鏗鏘有力的語調,讓在樓上觀看的西門霜詫異到極點,她從來沒有看過,一向冰冷得對任何事情都不關心的寒雪,居然公然挑釁江湖中人。
無來看著四周都不吭聲的廢物,歎息得笑了起來,「無妨,有雪兒你陪著,就算是不喝酒,相會也會很開心,你肚子也餓了!先嘗嘗這個魚湯做得如何?」無來親自握著勺子,將湯吹冷了些,放在寒雪嘴邊,讓寒雪臉略微有些紅了起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安什麼好心。
寒雪略微得張開嘴,將湯含到嘴裡,緩慢得財向無來的嘴唇,輕柔得渡了過去。這一系列熟練的舉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跌破眼睛,更讓原本抱有希望的人,都聽到自己心破碎的聲音。
寒雪望著無來,她就相信,這個男人只會佔便宜。今天他們出現在醉月樓已經讓很多人意外到極點,現在他們夫妻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無疑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生色山莊的莊主,萬成品也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物,完全不理會什麼世俗的觀念,公然和自己的夫人,在酒樓上打情罵俏。
「雪兒!我們今天惹得麻煩上身了。」當無來品嚐了幾道美食,正享受非常的時候,一道雪白,輕逸的身影立刻出現在視覺範圍內,讓他的眉頭不由挑了起來。
寒雪放下筷子,看想來人,不由輕聲笑了起來,「看她的模樣,似乎要和我斷絕姐妹關係。」寒雪半玩笑的話語,讓無來看向了一身煞氣的韓冰,她眼睛裡面閃現的怒火,暴露了她修為不深的秘密,也讓無來惋惜得品嚐起面前的美酒起來。
「仙子風塵僕僕得趕過來,不知道江湖上又出了什麼事。」寒雪明知故問的說道,讓無來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個女人居然完全和他站在一個線上了,一點情面都不給自己的好姐妹留。
韓冰詫異地望了寒雪眼,對於她如此的回話有些震驚,稍微轉動了下眼睛,將自己內心的震撼給壓抑了下來。」雪兒,你滅了玄鐵派如此重大的事情,卻來問我所謂何事。對於這個事情,你是否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韓閔鋒利的眼睛直接掃向寒雪,卻發現眼前的女孩子一點都不躲避地直接迎了上來。
「因為他們都該死,我失去貞節的事情,江湖皆知,他們卻公然得在我相公面前羞辱我,還說要給我家相公戴綠帽子。身為一派掌門,居然說出如此可恥的話來,他不配打著武林正義的旗號行走江湖。天曉得他們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有沒有對其他女子做出無恥的勾當。」寒雪義正嚴詞得說道,那雙清澈深不見底的目光,讓韓冰都無法和她對視得移開了眼睛。
「雪兒!佛家以慈悲為懷,身為正派人事,你的做法有些過於偏激了。」韓冰委婉得說道,看著萬成品絲毫不介意得看著她們兩個人,她有些奇怪,為何這個男人對於寒雪失去貞節一事,就如此無動於衷。
「世間的人,為何將名節看得如此重要,雪兒失去貞節又不是她願意,為何所有人都將罪責推到她的身上。女子再堅強,再有本事終究是女子,他們和男人一樣也有疏於防範的時候,我敢公然下聘和娶她,就不怕被外人恥笑,說閒話。可是,江湖中人開玩笑也需要有一個量,雪兒從嫁到生色山莊那天開始,她就是生色山莊的主母。誰再敢對她說三道四,我不管你們什麼江湖規矩,我只知道有錢連人的命都可以買到。誰敢揚言給我戴綠帽子,我就殺誰。」無來不客氣得將酒杯掃落在地上,他那清閒的神情,卻給所有的人帶來無形的壓力。他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寒雪不動手,他也會親自動手,不但要殺了說話的人,他連說話人全家都不會放過。
韓冰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他現在全身散發出來的怒火和殺氣,讓她都有退避三舍的想法,一股莫明的壓力,讓她眉頭不自覺得挑了起來。唐萱一直都在觀察萬成品,可是卻沒有從這個人身上尋找到絲毫真氣,這個人與身俱有的霸氣,讓她都有種臣服的感覺。
寒雪感激得靠在無來懷裡,這個男人拉她下水後,並沒有報復她,讓她一個人出面承擔。他的宣言,代表了生色山莊未來在江湖中的走向,誰招惹了它,就無疑惹上了大麻煩,這個巨大的金山,會傾動全部的財力,引動黑道中所有的人物進行報復。韓冰被眼前這個有錢的財主所說的話震撼著,這個人完全不理會什麼江湖規矩,黑白公理,他只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到傷害。
在所有江湖人士的注目中,韓冰拔出了手裡的寶劍,寒雪的心跳動了下,感覺到無來在自己後背上輕柔的撫摸,她緊繃的身子,鬆懈了下來。躺在無來的懷裡,寒雪絲毫都不在意韓冰手裡的寶劍,在她看來,無來的胸口就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莊主,江湖規矩形成數百年,沒有人可以動搖得了。玄鐵派的人,都是一劍封喉。想必你懷裡的佳人,已經學會了寒家的絕學。韓冰行走江湖如此長時間,可以稱得上對手的少之又少,不知道莊主可否應承韓冰的不情之請,讓貴夫人和韓冰切磋一下,韓冰保證只是點到為止,不會傷到貴夫人分毫。」韓冰劍指著無來說道,那肅穆喧囂的氣氛,讓無來輕柔得拿起面前的酒杯品嚐起來。
對於無來如此鎮定的表現,無論是在暗處的西門霜,還是韓冰和唐萱,沒有一個人不佩服他現在的表現。」恐怕要讓仙子抱歉了,我家夫人身為生色山莊的女主人,不適合出面動武。我身為男人,如果連她都保護不了,如何有臉面隊萬家列祖列宗,我不能讓雪兒冒這個險。」無來不客氣的拒絕,讓韓冰的眉頭挑了起來,她身形一轉,整個身子騰空而起,寶劍直接朝無來的方向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