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夜白和月舞狂輪一看情形不對,也顧不得趟火了,立刻塞了一把藥進嘴裡就在後面猛追,但韓鐵衣和秦箏的輕功實在不錯,一時半會也無法追上,直到他們奔到一棵樹下,只見秦箏身子凌空躍起,足尖在韓鐵衣的肩頭一點,身子陡然拔高拉住了樹枝,一個鷂子翻身,轉換成頭下腳上的姿勢,雙腿勾住樹枝,伸手就去拉韓鐵衣。
韓鐵衣看到秦箏伸手的時候便向上一躍,險險夠住了她的手,而此時書生夜白也趕了上來,一劍刺過去,卻只擦過韓鐵衣的鞋底。秦箏手上使勁,趁勢將韓鐵衣的身子向上一掄,在他握住更高處的樹枝時自己也藉著這一蕩的力道坐直了身子,然後立刻招呼雙雕過來接人。
那一連串的動作直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在場的玩家們全都看傻了眼,張大了嘴愣在原地,直到書生夜白和紅蠟氣極敗壞地喝斥他們快點動手時,才將一句「帥啊」吞進了肚子裡,手忙腳亂地開始從懷裡摸出索套。
對了,索套!韓鐵衣和秦箏兩人擁有一雙金雕簡直是《江湖》中路人皆知的事情,雖然半月蓮推薦的那兩個玄機閣的機關大師一再自負地說這服務器裡絕對沒有人能逃過他們的三連箭陣和火海無涯,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書生夜白還是百般謀劃,做盡了最詳細的準備。比如這索套,就是考慮到了韓鐵衣和秦箏有可能乘雕逃跑,所以人手一份,預備下了。
「套!」書生夜白一聲令下,索套漫天飛舞,幸好眾人都是訓練過的,所以除了幾根索套纏繞在一處打了結之外。其餘的都向著空中那兩隻金雕套去的。
「啾——」
秦箏剛騎上雕背,就發現自己的雕被人套住了腳爪和雕頸,正使勁往下拉。她趕緊先去砍雕頸上的索套,可是書生夜白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用的索套都是韌性極好不易砍斷地金絲索,秦箏那柄寶劍居然也砍割不斷,她只好灌注內力入長劍,才費了好大的勁挫斷了一根。又要去砍套在雕爪上的那根。但此時金雕已被拽得快要墜地了——饒是它神俊異常,也抵不過這麼多人一起出力。更何況它背上還負著一個人呢!
韓鐵衣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套住他所乘騎的那只雕的索套更多,他剛挫斷一根就看見秦箏情況危機,再顧不得別的,驅著坐下金雕極力貼近秦箏,先要出力讓她脫險。
「使勁啊!快!快拽下來!」書生夜白嘴裡喊著。卻見韓鐵衣所乘的那隻金雕在秦箏挫斷最後一根索套地當兒力竭下墜,他心裡頓時半憂半喜,憂的是秦箏竟然脫搏而去,喜地是韓鐵衣墜了下來,雖沒將他們一網打盡,卻也算報了點仇。
韓鐵衣所乘騎的那隻金雕哀鳴一聲跌落在地,而韓鐵衣也滾落在火海中。剛剛回復的血值又開始持續下降。書生夜白等人連忙乘隙上前攻擊,刀劍俱都向韓鐵衣的身上招呼而去,若不是秦箏還在場,同心環的效果使他的攻防都加倍地話,他早都掛了。
眾人只忙著要先砍了韓鐵衣。暫時沒人理會那只在火中哀鳴的金雕,只見它奮力一掙扎,倒將被火燒散的索套掙斷了幾根,但火熾得它疼痛難當,身上被燒焦的雕翎也隨著它拚命地扇動著雙翼而不住地飄落下來,捲進火海中。化為灰燼。
韓鐵衣知道此時秦箏的性命基本是無恙了。心裡一鬆,正準備再胡亂殺兩個人找點本錢回來。卻聽見金雕的不斷哀鳴,想起這寵物死後是不能復生的,心頓時又收緊了,頂著君子堂眾人地攻擊,掙扎著爬到金雕身旁,挫斷它身上最後幾根繩索-
金雕脫搏後歡鳴一聲向天空衝去,韓鐵衣卻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鐵衣!」秦箏在半空中看到這一幕,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心裡的憤怒與仇怨如野草般瘋長!若天無雲死了!巫亓死了!韓鐵衣也死了!但是下方,書生夜白,月舞狂輪,還有紅蠟和許許多多君子堂的人卻活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平靜了一下心神,掃視了一眼下方正從火海中奔湧而出的眾人,毅然驅雕離開。他們,一定要為今天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月舞狂輪望著空中逐漸遠去地黑點若有所思,而書生夜白則滿心歡喜地撿著地上韓鐵衣掉落的數件裝備和銀票,還不時驚叫道:「媽的,這小子果然有錢,掉了五百多萬兩銀票啊!天知道他隨身帶著多少錢才會掉這麼多……靠!牛x啊!這雙靴子實在夠極品,還有這個護腕……這傢伙簡直是個移動寶庫!」
書生夜白說著往嘴裡塞了枚回血丹,邊嚼邊嘟嘟嚷嚷道:「萬人輪,聽你的話果然沒錯!要是我沒取消那勞什子的特級任務,恐怕現在君子堂被騷擾得就只剩我們兩個了。嘿,退一步果然海闊天空啊!」
月舞狂輪沉默半晌,查看了一下實力排行榜道:「巫亓和韓鐵衣都掉了一個名次。」
「很好!」書生夜白從火海中走出來,笑道:「叫渺渺那裡再繼續盯緊,一有機會,我們立刻再次動手。一定要把他們都殺成白板新人,不能給他們任何的翻身機會!」渺渺是《江湖》中有名地情報販子,機緣巧合下做了一個任務學會了禽言獸語,他還有一隻寵物蒼蠅,用來探聽消息和跟蹤玩家,簡直神不知鬼不覺。
「我總覺得這次是佔了攻其不備地便宜,以後再要得手恐怕不容易。」月舞狂輪長出一口氣道:「也不知道花費這樣的人力物力,只為爭一口氣,到底值不值得。」
「萬人輪,你又來了!你就是太過小心了,玩遊戲還這麼謹慎有什麼意思?這次地圍殺行動你一開始不是也不贊同麼?現在如何?我們幹掉了兩個排行榜前十的人物!」書生夜白越想越得意,哈哈笑了起來。
「可是我們的損耗更大!那個瀟醉不是也死了?他在榜上排名第五,現在掉到第六了。」月舞狂輪搖了搖頭道:「我比較喜歡那種佔絕對性優勢的p,所以一直勸你先收斂一下鋒芒,等我們的自身實力和君子堂都強大起來,想做什麼不能?」
「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我還不知道半年後我是不是還玩這個遊戲呢!當然要現在就殺個痛快!至於那個瀟醉,是他妹妹跑過來說要和我們合作的,我當時還猶豫呢!他死就死唄,又不是我們的人,你替他傷什麼心?倒說不定他也因此和韓鐵衣他們結下了樑子,我們等於又多一個幫手。」書生夜白一臉的不以為然。
兩人正說著,紅蠟帶著幾個人從遠處奔來,她身著裝且腳踏火焰的情景真的很動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不過紅蠟似乎對這些**辣的目光無動於衷,她早就習慣了成為眾人的焦點,只見她徑直走到書生夜白面前將手一攤道:「我哥哥死後掉的東西呢?還來!」
書生夜白也不說話,只望著面前這只粉嫩如新藕般的小手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然後將瀟醉掉的一件錦雲袍交到了紅蠟的手上。
呃,某早華麗麗地烏雲了。
算錯咯,本來以為是明天主站大封,然後我就很放心地出來長輩這裡一起吃年飯啦。結果中午吃完飯一看,嘩,怎麼是今天大封……措手不及咯,準備的封推感言和加更都素明天滴……幸好文檔在網絡硬盤裡做了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