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真是奇怪?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呢?!
強烈的鬱悶讓我窒息,感覺頭都快爆開一樣!剛才一瞬間,有個清晰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可是,怎麼就想不起來是什麼呢!
冷靜!千萬不要亂了心神,理清思緒,弄清楚這種感覺是來自何處?
來啦!昨夜與葛老伯奮戰的一幕出現在眼前,沒錯!額頭!我親眼見到他的額頭鼓出了一個好大的包!
不到半天的時間,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恢復如初呢?這,這別人不知道,身為行兇者的我,還能不知道嗎?!
心裡一陣驚慌,那麼,在我們幾百雙眼睛注視下走掉的那個葛老伯究竟是誰?!
這絕不是臆想,也不是幻覺!不行,我不能呆在這裡什麼也不做!最起碼要去求證一番!
大家開始熙熙攘攘的亂作一團,明顯的已經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無雙,跟我走!」來不及多做解釋,飛身向葛老伯的方向奔去。
「娘子,你這是怎麼啦?大家還在留守,我們怎能先走呢?」花無雙疑惑不已的追了上來,無法理解我的反常行為,「說不定咱還能見上盜聖一面吶……」
「呸,你再囉嗦,就一輩子也別想見到啦!」這才不過一轉身的功夫,怎麼就看不到葛老伯了呢?心中的焦慮不斷升級,更加確信,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此話怎講?喂……等等我啊,娘子!」再也沉不住氣,使出全力飛簷走壁,不甘心的搜尋著他的身影。
「無雙,快!你到另一個方向,看看葛伯伯現在在哪兒?」花無雙稍一愣神,隨即心領神會的飛也似的離開了我的視線!
沒有……這裡,也沒有……一路沿著謝府院門的方向仔細查看著,根本就不見他的蹤影!
心裡彷彿一下子都被掏空了,無限的失落感鋪天蓋地的向我襲來。緊緊的攥起拳頭,我怎麼這麼沒用!眼睜睜的看著盜聖擦肩而過!別人沒看出來也就罷了,可是,葛老伯昨夜額頭受了傷,我是比誰都清楚的啊!
懊悔,不安,自責的情緒,快要把我灼燒殆盡!不!絕不能就此罷休,如果讓盜聖成功逃脫,豈不在我心裡留下了永遠的陰影!
莫悠晴,你要鎮靜啊!趁那盜聖還沒有走遠,快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或許還會有希望!
無論如何,不能放棄希望!現在自己認輸的話,就再也沒有一絲挽回的可能了!盜聖,我莫悠晴的人生,不許留下任何遺憾!
躍至一處屋簷上,放眼望去,偌大的謝府竟無法盡收眼底!連個人影也看不到的說!憤恨的咬緊牙關,我就不信你真能飛走了不成!
此時,燃燒起全身所有憤怒的細胞,幻化出無窮動力,足下生風的穿梭在各大庭院的屋簷之上,在謝府的邊沿地帶一一尋找起來……
可是,無情的現實殘酷的宣告著,盜聖即將與我永世相隔。
將一切拋之於腦後,現在,只有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支撐著我,不見盜聖誓不罷休!
忽然,在謝府南面的一處叢林中,有道藍白相接的身影一閃即逝,那是,花無雙!莫非他發現了什麼!幸虧當初給他買了一件這麼惹眼的衣裳!五十個瑩元花的真是太值啦!
拚命的向那裡衝去,可是,當我趕到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這可怎麼辦……
「姐姐,這邊……」柳三娘一聲厲吼從耳邊呼嘯而過,想也沒想,連忙隨她而去。
謝府的南面院牆,連接著一座山,我們如今已經翻越了院牆,在山上飛奔。顧不得滿山荊棘的襲擊,緊跟著眼前的柳三娘不放,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才會如此不捨的狂追到此!
他奶奶滴,你要是不務正業,只是看見花無雙就追,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嗖……」只見柳三娘擲出個什麼東東,銀光一閃「登……」飛射在遠處的樹樁上。
緊接著,終於再次看到了那件重金砸下的長衫,正在隨風飄舞著衣擺,而他的主人正雙眸冷冽的望著前方。
「無雙……」
「花相公……」
「呼呼……」我和柳三娘這會兒都累得不輕,只有喘氣的份兒啦!
花無雙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抿唇不語,面色陰沉,手中拎著一個沉甸甸的布包,以及一張人皮面具。
柳三娘走上前,拿過那張面具,展開一看,正是葛老伯平日裡的相貌!面具上,皮膚的紋路清晰可見,就連一條條皺紋都刻畫的惟妙惟肖!盜聖,奇才也!
「無雙,你沒事!」花無雙的這種表情,我是從來沒有見過滴!沒來由的心裡發慌,莫非,是受啥刺激啦?!
好一會兒,他的表情漸漸緩和了許多,把手中的布包交給我,「唔,拿去!」
這就是大家搏命搶回來的寶貝,雙手顫巍巍的掀開包袱一角,幽幽的紫光靈性十足的一閃一閃的!彷彿在肯定著我們不懈的努力!
與柳三娘相視一笑,總算是不辱使命,及時追回了紫玉彩雲鼎,雖然沒有見到盜聖,心裡很是遺憾,不過,倒也稍感安慰!
「花相公,你可曾見到那盜聖的真面目?!」柳三娘執起面具,詢問著花無雙!
「嗯,見到了!」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和柳三娘連聲追問著,「他……他……」
「他,是我們身邊的人!」花無雙抬眼望進那片密林,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