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的太空之中繁星點點,一顆顆星球在各種磁場、作用力的推動下不停的以各種方式做著獨特的運動。這是一顆玉壺星系的無人星,極目望去,星球的表面樹木蔥鬱,枝繁葉茂,還有大面積的海洋,的確是一個環境甚佳的所在。
天空之中本來是一片湛藍色,突然飄來了一大群烏雲,緊接著隱隱的雷聲轟轟響起,開始變天了!一聲巨雷暴響,聲音震徹長空,不多時,豆大的雨點就滴落在乾燥的土地上。
又是一聲更大的雷聲,挾著傾盆大雨,猶如萬馬奔騰直掠而下,聲勢甚為駭人。
當第三聲雷聲響起的時候,幾道閃電在空中跳躍著編織出一片亮麗的光網,頓時一片黑暗的天空時而如同白晝,時而如在深夜……
雷聲如同火炮轟隆轟隆的響個不停,宇宙好似瀕臨滅絕的邊緣,頃刻間就要天崩地裂……
當又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的時候,一個閃亮的光點從天邊變得越來越大,一瞬間就來到了眼前。原來是一架太空戰機,週身帶著摩擦大氣層而產生的高溫火焰滑過一片森林的上空,不斷的降低著高。戰機似乎處於無人駕駛的狀態之中,始終保持著極高的速向不遠處的海邊紮了下去。
緊隨戰機之後,一艘黑漆漆的帆船模樣的飛行器無聲無息的掠過了森林,朝著海邊的方向飄了過去。
在帆船的甲板之上,一個人大叫道:「***!這次兩個小兔崽子還逃得了,我玄冥老三徐真是你們養的……」
他旁邊的另外一個人跟著說道:「哼哼,這次抓到他們,一定要叫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我要叫他們知道玄冥七老可不是好惹的……」
可惜的是任憑他倆如何恐嚇、叱罵,前面的那架戰機之內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因為他們早就已經昏迷了過去。終於,電腦駕駛的太空戰機在海面上俯衝了幾百米之後,在海浪阻力的作用之下停了下來。電腦自動打開了浮力系統,將戰機上可能漏水的地方全部封閉了起來。整架戰機就這樣隨著波濤浮在海面之上,雨點敲打著戰機的強化玻璃舷窗發出密集的辟里啪啦的聲響,坐在戰機之內的龔政和肖庚卻還是處於昏迷之中。
不多時雷聲和閃電都慢慢的停了下來,天頓時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追蹤龔政他們而來的玄冥七老的飛船上並沒有雷達系統,他們完全靠著鎖住龔政和肖庚的氣機才追了過來。如果不是因為沒有料到進入這個星球之後會遇到如此惡劣的天氣的話,早就已經將龔政和肖庚抓住了。
雷聲停下來之後,雨似乎變得越發的大了起來。耳朵中除了大雨「嘩啦」「嘩啦」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刀其他的聲響。老三徐真急急說道:「老大,我們還是動作快點,這兩個小子太滑溜了,別真的給他們再逃掉了!」
站在廊簷之下的玄遠笑著說道:「這兩個小子吸了不少催眠氣體,能夠逃到這裡已經是奇跡了,他們的戰機一定是落到海裡去了,等下雨停了我們再下去抓他們不遲,這大海茫茫的諒他們也逃不掉!」
說話間帆船已經飛到了海面的上空,雨勢卻絲毫不減。由於沒有了閃電,海面上同樣也是漆黑一片。高如玄冥七老這樣的功力,也沒有辦法透過密集的雨絲看到海面上的情況。他們只是用氣機的感應知道目標並沒有離去,就在離他們不遠的海面的某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雨勢仍然沒有小下來的意思。
老三已經有點沉不住氣了,手不停的抓著腦袋,說道:「管他雨大雨小的,直接下去把兩個小泥鰍抓上來不就行了?省得夜長夢多。」
此刻玄遠的外表雖然沉著,心中也不安靜,腦中響起了秦則明的那句話「完不成任務的話,後果怎麼樣不用我說了。」玄遠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突然一道閃電亮起,把整個海面照得透亮無比,關注著海面的老七突然大叫道:「在那裡!在那裡!他們在那裡!」
原來戰機就飄在帆船下方不遠處的海面上,機艙蓋並沒有打開,戰機隨著洶湧的波濤上下搖晃著。
老三大笑道:「好小子!看你們這次還能逃?等下抓到你們老子就先把腳給剁了!」
老三說著就從帆船上跳了下去,同時手中射出一柄火紅色的飛劍。紅色的飛劍轉了一個圈之後,回到老三的腳底將老三托了起來,朝著戰機的方向飛去。
就在這個時候,閃電消失了,驀聽一聲淒厲的慘叫。
玄遠一聽就知道不對,急忙出聲問道:「老三!老三!你沒事?」
這時四下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也沒有聽到老三的回答,玄遠還正在奇怪,忽覺耳邊風聲一響,幾縷頭髮立刻隨風飄飛,臉頰被劃破的口子鮮血立時流了下來,玄遠也是大吃驚,因為對方一擊襲來,他竟絲毫不覺,甚至連對方的方位都摸不清楚。若這一擊再偏一點點,擊中眉心的話,估計自己早就到閻王那裡報到去了!
只聽一個毫無感情,幽冷無比的聲音從四面方傳來:「還不快給我滾!」
話音剛落,「撲通」一聲,老三的身體就從空中軟趴趴的掉在了甲板上。
玄遠心裡清楚留下來得話即使自己這邊七個人拼了命,都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只好咬咬牙,顫聲喊道:「我們走!」話音未落,帆船就逐漸的向著高空升去,不多時就消失在天空之中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漸漸的小了,天空卻仍然是漆黑一片。
忽然一個白色的光球升了起來,只見一個身著古怪盔甲的男子冷冷地飄在海面之上,光球放出的光線照在他的盔甲上,泛出奇妙的光彩,這盔甲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物品。他的主人應該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物。
剛才下了那麼一場大雨,他的身上竟然沒有半顆水珠。
只見他的手一指,光球就向著海面上的太戰機飄了過去,他的人也緩緩的向著戰機的機翼落了下來。他伸手一抓,機艙蓋「騰」的一聲就打開了。看到躺在駕駛座上,昏迷不醒的兩個人,男子不由皺著眉頭,心中暗道:「難道救了兩個死人?」
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見到肖庚微微動了一下。男子皺皺眉頭,蹲了下來,兩個手掌分別摸著龔政和肖庚的額頭。這一探發覺男子才發現龔政和肖庚是中了催眠的氣體,身體並沒有大礙,呼吸和脈搏都很正常。
他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來,當光芒照在肖庚的臉上的時候,男子的身體不由得一震,他的臉突然變得古怪非常,立刻再次蹲了下來,將光球移近肖庚的臉龐仔細觀察起來。
如果有人親眼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驚訝無比,因為那個人長得居然和肖庚極其相似,只是顯得瘦弱一點,就連身材,高矮都差不多。除了裝束不同以外,兩個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那人心中本來是驚訝無比,繼而一個念頭突然襲上他的腦際,驚訝之外心中竊喜不已,心中暗想道:「如果把他訓練成自己的影子,估計誰也發覺不了!」定下主意之後,那人伸手抓住龔政和肖庚的衣領無聲無息得從戰機上飛了起來,向著海邊的樹林飛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龔政和肖庚終於醒了過來。倒在地下的兩人,看到一個身穿奇異盔甲的男子靠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上,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可確定不是敵人,於是龔政和肖庚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龔政走上前去說道:「您好,我叫龔政,他叫肖庚。多謝閣下相救。」
穿盔甲的男子不經意的說道:「不客氣,剛才追你們的都是些什麼人?」
龔政立刻回答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對方為了抓我們花費了不少功夫。如果不是您仗義相救的話,估計我們倆已經落到他們的手上了。真是太謝謝您了。」
穿盔甲的男子緩緩的說道:「你們不用太感激我,我救了你們一次,我也需要你們為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們算是扯平。」
龔政仍是客氣的說道:「有什麼我們能夠做到的,您就說!」
穿盔甲的男子指著肖庚說道:「我要他化裝成我的替身。」
龔政心中一驚,抬頭仔細看去,天呀!這個男子居然長得和肖庚一模一樣,當下驚異萬分,不知他要肖庚化裝成他的替身要去幹什麼?
肖庚也是皺起了眉頭,疑惑的說道:「可是……」
沒等他把話說完穿盔甲的男子就冷冷地說道:「我不叫你做什麼為難的事情,只要你到我家去,住上五年。」
沒等肖庚出聲,龔政就大聲說道:「這個,五年可不是一個短的時間!」
肖庚疑惑的問道:「是呀,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還有我們倆可以一起去嗎?」
穿盔甲的男子冷哼一聲說道:「不行!我只能帶你一個人去!你當我家是什麼地方,可以任人來去嗎?」
龔政連忙走上來攔在肖庚的身前,堅定的說道:「雖然您對我們有恩,但是我不同意您將我們兄弟分開的做法!」
穿盔甲的男子也不說話,靜靜的走過來,指著肖庚說:「不要逼我動手,你過來,跟我走!不要再問為什麼!」話語間充滿了君臨天下的霸氣。
龔政和肖庚都是窒了窒,龔政鼓起勇氣向前一步說道:「你不說出合理的理由,我是不會讓他和你走的!」說話的同時,龔政將手掐成槍的形狀,準備隨時發射真元彈阻止對方的行動。
穿盔甲的男子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說道:「就憑你?」話音剛落,只見他的手一抬,龔政就沒有任何反應的軟倒在地上。
他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對肖庚說道:「我不喜歡別人問我為什麼!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他殺了,你才同意跟我走?」
肖庚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穿盔甲的男子是如何看出自己這個最大的弱點的。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讓龔政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甚至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男子為什麼要自己代替他呆在家中,還要五年那麼長的時間,心中雖是奇怪,卻也不便再問。肖庚蹲了下來,將昏倒在地的龔政扶了起來靠到樹上,輕聲的對穿盔甲的男子問道:「可是,我走之後,我的朋友怎麼辦?這裡是無人的星球,我總不能讓他在這裡等我五年?」
穿盔甲的男子再次緩緩的伸出手,虛空向龔政一抓,龔政的整個身體都被他抓離地面,只聽他冷冷的問道:「你是要他現在就死,還是做其他的選擇?」
肖庚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跟你走!」
穿盔甲的男子知道這是他唯一的選擇,從懷中掏出一小盒子遞給他說道:「這個盒子裡記載了有關於我家中的一切,你仔細記住,不要到時候犯什麼錯誤,到時候就連我也救不了你!還有這個小護鏡你放到胸口,可千萬別丟了,否則性命都將不保!」
肖庚恭敬的接過盔甲男子遞過來得東西,回答道:「是!」
穿盔甲的男子點點頭說道:「很好,我們走。」說完,右手在虛空中一劃,本來空無一物的空間居然被他割裂開來,憑空在空中出現了一個門框大小的裂縫,裂縫之中好像是看不透得虛空,流光異彩奇怪得讓人感到心顫。看到這樣奇異的情景,肖庚也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呆在了當場。
穿盔甲的男子看到肖庚的表情後,不耐煩的說道:「走,不要耽擱了時間,我還有事情要辦!快將護鏡安置好啦!」
肖庚將護鏡放到了胸口,轉過身最後看了一眼靠在樹上的龔政,就咬咬牙踏進了那個神秘的裂縫當中。只見光芒一閃,肖庚整個人就消失了。
穿盔甲的男子跟在肖庚的身後走進了裂縫,當他整個人沒入裂縫之中的時候,縫隙就閃了一道金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雨後的樹林裡,還不是的滴落一些水珠,但是除了躺在樹旁的龔政之外,一切平靜得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