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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谷嶺顯威--第八章 又見突破(上、下) 文 / 愛泡網的貓

    進入谷嶺是一個大型的幻陣,不過這對於劉放這個曾經破解過遠古幻陣的大變態來說算不了什麼。

    劉放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在幻陣的一角破開了一處缺口,當然,外圍已經被霸隊隊員們巧妙地布設一些小型幻陣掩飾著,把普通人的眼光遮擋掉。

    很奇怪,當劉放一行人在谷嶺外大搞特搞時,北方聯盟竟沒有派出一個人出來阻止他們。而且當劉放一行破開幻陣進入到谷嶺裡面時,竟早有一個中年男子在那等候多時,一見劉放等人魚貫而入,連忙跑過來對著走在最前面的劉放一陣耳語,態極為「曖昧」。

    劉放邊聽邊點著頭,然後從兜裡摸出一枚手頭大小的晶石塞給了那名中年人。中年人接過那枚晶石後,神態極其興奮,連連對著劉放道謝,然後興沖沖地閃身離去。

    等那人走後,劉放身後一幫兄弟露出一臉詫異的神色,紛紛對著劉放伸出了大拇指。他們沒有想到,平日神秘莫測,宛如神仙人物的修行者在自己老闆面前竟然是一副「奴顏媚骨」的姿態。看來,「有錢人」在哪都是被人追逐的對象。

    劉放對著身後的兄弟們揮了揮手,然後手指交叉,對著東南方做了一個特種兵特有的手勢,於是所有的霸隊隊員整齊地集合起來,瞬間又分開,按照四個分隊地標準朝東南方向閃點般湧去。遠遠看去,猶如二十條黑色的殘影,而且隊形整齊敏捷,有著職業特種軍人特有的那種澎湃氣勢。

    幾個呼吸之間,二十名身穿迷彩軍服,全副武裝的霸隊隊員將一棟獨立的小院層層包裹起來,二十頂迷彩鋼盔下閃爍著二十道灼熱的光芒。

    歐陽林此時像一個正牌的特種指揮官,一手握著一把幽光閃閃被他特意改裝過的m突擊自動步槍。一手握著拳頭,大拇指突在拳頭之上,擺出一個奇特地姿勢,一動不動,兩腳趴開地站在小院的正對面。

    所有的隊員都各就各備站在不同的位置,手中的武器也全部打開。隨時準備進行最猛烈的攻擊。

    劉放悠悠從後面渡了出來,抬挽看了看時間,又舉頭望了望天色,嘴角之處微微掛著一絲難以察覺地冷笑。他對一旁等待命令的歐陽林點了點頭,然後在自身布下一道防禦玉訣便靜靜地背手立在一邊不聲不吭,甚至,還微微閉上眼睛。

    歐陽林得到進攻的命令後,明顯全身一震,精光閃爍的雙眼中一抹興奮之色湧現出來。

    歐陽林握拳的右手微一張開,一枚白晶晶的玉符忽然出現在他手心之中。默默念了一道密語,玉符立即化成一道光亮。將他全身都籠罩在乳白色的光圈之中。

    同樣,所有的霸隊隊員也學著歐陽林的模樣。各自摸出一枚白晶晶的玉符,默唸咒語,將其化成一道乳白色地光圈,將全身籠罩其間。

    淡淡的光圈帶著絲絲漣漪地瑩光,將二十名鋼鐵戰士化成二十個泛著神秘色彩的武裝修行者。瞬間,那種職業軍人地強烈殺戮之氣以及修行者身上特有的天地靈通之氣息合而為一,絢爛而別具一格。

    歐陽林的右手微微抬起,在猛然往下揮落的同時。嘴巴也對著麥克風大喊一聲:「全體進攻!」

    「轟……」

    一連串的劇烈爆炸聲響徹整個被大型幻陣包裹著的谷嶺,緊接著。沖天的火柱升騰起來,升到高空,竟化做朵朵絢麗的蘑菇雲,爭芳鬥艷!

    濃煙升騰中,一條人影在一堆殘渣中浪傖而躍起,焦黑地面孔,破爛不堪的衣裳,喉嚨中發出聲聲淒慘地嚎叫,右手中握著一枚閃閃發亮的神秘掛件,猙獰著朝圍成四個小型方陣的霸隊隊員們撲了過來。

    「還想玩?我和你試試。」

    歐陽林早已看出從那廢堆中撲出來的正是曾經溫文邇雅,卻又暗藏無限殺機的玉郎閻王花榮。於是他興奮地吼叫了一聲,心念之中,人已直面朝花榮一頭迎了過去。

    「啪,啪……」一梭突擊步槍聲響後,乞丐一般的花榮已被歐陽林用特殊手段改造的m突擊自動步槍的強爆子彈打米遠,像枚深秋的樹葉一般,在空中不斷漂浮搖擺。

    歐陽林一陣熱血沸騰,他這可是第一次與修行者對抗。雖然明顯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不過這時候哪管哪啊,老闆也說了,對敵人對決,不需要華麗的過程,要的是完勝的結果。

    他忍不住了,這樣的痛打落水狗的行為雖不大光彩,但對於歐陽林來說,他好像還從沒有幹過一回所謂光彩的事情。不管是以前在部隊,還是後來轉移到特殊部門,或者最後跑到老闆的奇特***中,他好像都從沒有正大光明與人決鬥過。

    歐陽林再次一躍而起,手中的突擊步槍再次噴出幾道絢麗的火光,而他人也隨著那火光的迸發而緊跟其後,右手挽出一道詭異的手訣,手心之中一道發著微光的玉符瑩瑩閃爍。歐陽林的目的而明確,他想借此時機活擒這個曾經風弛江湖的玉郎閻王。

    不過當歐陽林飛身而上的同時,一直站在那裡細觀戰局的劉放突然間發出一聲驚呼,眨眼間,他已給其他戒備的隊員們發出特級危機的信號,同時對歐陽林也發出瞬間撤退的命令。可惜歐陽林求勝心切,一時忘乎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劉放發出的信號,身體欺到花榮漂浮搖擺的身軀不過五米的距離。

    劉放心中大急,於是心念之間,人已瞬移到歐陽林的身後。因為當歐陽林向花榮噴出第一梭子彈的時候,他就心存疑惑。當時他看到那經過特殊煉製而成的附帶少許真元能量,並刻有加強威力以及疾速微型陣法的突擊步槍子彈擊在花榮身上時,並沒有開始預料的血肉橫費的情況發生,而是詭異般地全部被某種特殊而神秘的力量吸納著,完全消失不見。

    花榮再沒有比今天更鬱悶的。

    這次的鬱悶遠比三十年前

    辱大羞比起來更顯得讓他憤怒。

    奇型玉珮給他帶來的收穫是他敢都不敢想像的,雖然經受了比死更為痛苦的超常磨難,但他依然咬牙堅持下來了。堅持到最後就是讓人無法想像的收穫,墨玉第一層中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滲入到他的經脈中,同時吞噬他原來並不精純的真元之力,並且自動修復和改造著他並不完善的經脈。

    漸漸地,他所受到的真元增益並非是一加一那麼簡單,如果以前說他體內的真元之力宛如江河,那麼現在漸漸改造並自行增幅修煉而成的黑色精純能量便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海洋一般,無窮無盡。

    那些能量不斷湧入,通過體內百骸一直流入他丹田中的金丹之中。

    而金丹隨著那股能量的湧入而產生了奇特的變化。本來只是黃豆大的淡金色丹丸逐漸被黑色的能量流改造著,漸漸變成墨色,並且墨得微光閃閃,幽瑩泛泛。

    而且金丹也在那股澎湃的能量流湧入後逐漸變大,不斷旋轉成形成一個小型的自成宇宙。而逐漸成型的黑色丹丸也同時把另一種精純得可怕的能量反饋到每一條被強力改造的經脈之中。那種充滿死氣,充滿殺戮,充滿黑暗威壓之力的能量不斷湧向他的意識海洋,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把本來齷齪骯髒的靈魂便得無比的幽怨黑暗,彷彿就像來自最深地獄受到萬載摧殘而心懷無比仇恨地惡魔一般那樣狂妄想毀滅一切有生之物。

    而隨著那股強悍精純的能量反饋中。他身體的每個細胞就好像遇到無比美味可口的美食一般,瘋狂地吞噬和融合著那些能量。這樣一來,無形之中,他身體各方面都產生了劇烈的變化,變得強悍得可怕。

    而正當花榮隨著那股神秘黑色能量流的湧入而漸漸蛻變之時,他靈魂的意識海中傳來陣陣心際不寧的絲絲感覺來。正當他想從入定中醒悟,來解除那種不知來自何方地威脅之時,突然快而猛烈的攻擊瞬間將他佈置在小院內外的禁制擊得崩潰。而更多的可怕攻擊一下直接擊打在他還處於入定修煉狀態的身軀之上。

    頭腦中有些昏昏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花榮怎麼也想不到事情地發展會如此的大出意料。他想都沒有想到,原本想像中是固如金湯的谷嶺禁制之地竟然會被仇敵破而進之。

    一身怒火橫燒,本來就快成型的由金丹轉為元嬰那種夢寐以求的境界竟被人硬生生的打斷,要不是自己的身體經過黑色能量流的改造後,效果讓他無以想像的話,恐怕他這一百多年早就煙消雲散了。

    花榮已經怒極生異了。本來就被黑暗情緒影響的他此刻更是怒氣衝天。眼看著那些特殊地子彈擊打在他身上,那種徹入心扉的痛苦讓他無法忍受。身體在無意識中飄零著,激盪著,終於,他體內熊熊燃燒地那股黑色能量流動了,一動就是毀天滅地!

    花榮突地一轉飄蕩的身軀,意念之中,他地身軀詭異般出現在滿懷自信的歐陽林一米之外,右手很是隨意的一探,一股讓人無法躲避。無法抗拒的力量噴體而發。

    歐陽林隱隱聽到後面的驚呼聲,但前面的目標伸手可擒的情況下。他還是不顧一切地貼了過去,左手中的突擊步槍朝那飄蕩地人影抵去。右手那枚早已經準備的禁錮玉符也隨後朝那人影轟了過去。

    不過很可惜,他地突擊步槍突然遭遇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力量攔截,被人緊緊拽住,瞬間只留下一個鐵木手柄,其餘在一下竟被那股力量橫空蒸發掉。而打出去的禁錮玉符竟悄然無聲,而他的一隻手臂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一隻鐵箍一般的手掌擒住,週身的真元力量彷彿一下被抽空一般。全身無法動彈。

    歐陽林一下就感覺死神原來距離他那麼近,那麼殘暴得令他靈魂也顫慄起來。不到一個呼吸之間。歐陽林全身就淋浴在一種無比黝黑狂暴的死沉陰寒冷氣中無法自拔。

    花榮帶著絲絲的殘忍笑意,一把拽住那讓他怒火沖天的罪魁禍首之一,穿著一身標準軍裝的大漢的手臂,黑色的能量流在他的心念之中已悄然滲入那人的經脈之中。花榮似乎還有絲猶豫,這些人的打扮是那麼的正統,又是那麼的別具一格。難道這些人都是政府的人,難道現在的政府暗中發展的勢力是這樣的恐怖,隨便走出幾個人就可以輕易進入到谷嶺之地,並且差點將他灰飛煙滅了?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就絕不能輕易殺掉此人,不然後果難以想像。不過不殺他並不代表就這樣放過他,花榮心念一動,那滲入到對方的能量就正準備施行破壞行動之際,忽聞耳邊重重傳來一聲冷哼。

    「哼,想傷我兄弟,不見得就那般的容易!」

    冷哼的同時,一股無比精純,充滿浩然正氣的霸道力量從獵物的另一端迅速傳遞過來,似乎毫不忌諱那股黑色的能量,直接以一種措手不及的速,將花榮緊握歐陽林的那只黑爪子震開,身影晃動中,歐陽林近乎癱瘓的身軀重回自由,而他人也隨著劉放恰好好處的一拋,掉進自己人的圈圈中。

    花榮明顯一震,他感到無比的詫異和震撼。現在他的修為與幾天前比較起來,恐怕是天地之別。開始,以他一百多年的修為,也只是勉強達到練氣化神初級狀態。在修行者人群中雖然不至於太下乘,可離真正的大高手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不過現在的花榮可不是早幾天的花榮,據他這些年的修煉經驗勘測下,他的修為應該是一躍千丈,達到練氣化神的高級向傳說中的練神返虛初級境界,等於說,他要是完全練化了玉珮中的第一層所有的能量,那麼他的元嬰便會大成,那時候他便站在修行界的巔峰狀態。什麼北方聯盟,什麼古修名門大派,什麼世家都***見鬼去。

    可現在,就這樣一個穿戴普通野戰軍裝的男人,非常年輕的一個男人,在自己曾經試探中主動放棄

    衡的一個神秘的年輕人,竟可以一招之下,將他的手在完全沒有任何損傷的情況下,救下自己的戰友。

    花榮有些肅然,他抹了抹臉上那些黑色的灰塵,眼光中帶著一種強烈的挑釁,就那麼靜靜地立在空中冷冷地望著距離不過自己五米之外,同樣靜靜地在沒有任何法寶的輔助下立在虛空之中劉放。

    不過此時劉放卻是一臉的不屑,他抖了抖自己的肩膀和脖子,斜斜地掃視了一下對面的花榮,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種輕蔑之意。好像在說:對面的傻蛋,拽什麼拽,修為也不過如此。如果爺爺有心的話,一樣可以把你打得連你媽也不認識了。

    其實鹿放的心中是非常震撼的,微一接觸下,劉放就知道幾天前原本修為還只達到練氣化神的初級階段的修行界的小丑。那時只要捨得暴露自己的話,恐怕解決他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可沒有想到的是,幾天不見,他的修為竟漲得令人無法想像,大有修成元嬰的跡象。

    難道這世間還真有人比自己修煉的速都要快過幾倍嗎?不,不可能,以尋風留給他的那些修行資料來說,如果沒有出現非常的的意外,這種情況是絕不可能的。

    難道面前這黑不溜秋的傢伙就真的遇到千年難得一見的機緣嗎?對,一定是。看他右手中依然緊握地奇型玉珮。那股狂暴黑暗得令人絕望的氣息就是從那玉珮中隱隱透射而出的。

    原來是這樣……劉放微微一琢磨,腦內靈光一閃,一下子似乎有了良策。

    「兄弟們,你們看看,早幾天還風流倜儻,風趣有禮的玉郎閻王花大榮爺今天卻把自己弄得黑不溜秋,還特意在我們面前擺出冷酷作嘔的造型來,你們說惡不噁心啊?」

    劉放故意聳了聳肩。一臉不屑地瞟著花榮那黑不溜秋的鬼模樣,一邊用調侃的口氣對著身後的霸隊兄弟們大聲說道。

    以後霸隊地弟兄們可不知道花榮有如此大的變化,心理上沒有多大的壓力。而他們之中恐怕只有歐陽林一個人飽嘗了花榮變態的力量,深知他的恐怖所在。不過剛才被老闆一招之下就救回來,並且瞬間完全恢復自由。所以見老闆現在這樣說,聰明的他馬上意識到老闆想要做什麼。於是便帶頭起哄。

    「哈哈,老闆說得好,對付這樣地小丑,老闆還不是抬抬手的事情哦。老闆,兄弟們支持,快把那黑不溜秋的臭小子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老闆加油,兄弟們永遠支持你……」

    「打死這黑不溜秋的老怪物,還沙南一片晴朗的天空!」

    「老闆,老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花榮花榮我鄙視你。就像……」

    「媽的,老子滅了你們這群雜碎!」

    花榮徹底的怒了。他自從修行以來,從沒有這樣被人肆意侮辱過。而且還是在他由蟲變龍的蛻變時間裡。

    黑色的能量流在心念的萌發中而澎湃著,體內丹田中那一輪黑色地太陽激烈地旋轉起來,來自意識深處的狂暴死沉沉地陰寒之氣息立即貫穿他全部的經脈,已經血管,皮膚,肌肉,五臟六腑,甚至每一個細胞。

    天開始陰暗下來。

    四週一片冷寂!

    空氣隨著那股強悍地死氣瀰漫下逐漸冰冷。起霜……

    甚至,地面上那些飄零的殘體也跟著被冷凍起來。結成了讓人窒息的硬冰。

    花榮準備動了,他想摧毀面前的一切有生之物。

    可就在他動之前,劉放卻早已經動了。

    劉放早已經聚集了所有的真元之力,體內自成一派的小宇宙運轉得甚至比花榮還要快速。

    動之前,隨著他心念的意動,玄紅戒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一樣樣被他刻意關注地法寶隨意觸發,跟隨著劉放每一個心意的改變而改變著交換地方位。

    「呔!」

    劉放輕呼一聲,身影在一縷殘影的運動下移到花榮上方十米距離的虛空之中。一面由天而降,由地而起的大網以最詭異的方式全方位地朝花榮收攏而去。

    而那面「天羅地網」的每一個交接之處竟散漫著幽幽藍色的閃電,呲呲地混響著,煞是可怕。

    「啊!」的一聲,花榮此時才知道自己又上當的。那劉放故意惹他發出怒火,心神沒有完全集中的情況下突下殺手對他進行偷襲。

    花榮驚叫一聲,整個人就像一抹黑煙,企圖在天羅地網還沒有收攏前掠出包圍圈。

    可沒有想到劉放在撒出天羅地網的同時卻撒出名堂繁多的負面玉符,這些玉符像一支支餵了毒的針芒一般,四面方湧向花榮,把花榮整個退路堵得水洩不通。

    眼看剛剛升級的花榮馬上被劉放暗下殺手手到擒來之時,突聞空中傳來一身佛呤:「阿彌陀佛,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又是一個禿頭,天啊,為什麼每次都是這種不知好歹強出頭偏又是所謂的方外禿頭類人物呢?」

    劉放心中歎了口氣,翻了一個白眼瞟了瞟一個身穿紅色袈裟,頂著一個光亮的禿頭,身材卻瘦得可憐的一名腳踏一隻火紅色像大鐵環一樣輪子,身體懸浮在十丈外空中的和尚。手中的「天羅地網」卻沒有半點停頓,口中急念了一句收攏咒語,右手用力往上一提,左手卻飛快地丟出一條水藍色的綢帶一般的東西,詭異地飄向遠處急飛過來的瘦和尚。

    「啊!」的一聲,還沒有等花榮回過神來,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從他內心中湧了出來。瞬間,體內那股剛剛得到,還未盡其掌握的強悍黑色力量卻被無數有型無型的詭異力量從四面方迎過來逐漸禁錮。頭偏又是所謂的方外禿頭類人物呢?」

    劉放心中歎了口氣,翻了一個白眼瞟了瞟一個身穿紅色袈裟,頂著一個光亮的禿頭,身材卻瘦得可憐的一名腳踏一隻火紅色像大鐵環一樣輪子,身體懸浮在十丈外空中的和尚。手中的「天羅地網」卻沒有半點停頓,口中急念了一句收攏咒語,右手用力往上一提,左手卻飛快地丟出一條水藍色的綢帶一般的東西,詭異地飄向遠處急飛過來的瘦和尚。

    「啊!」的一聲,還沒有等花榮回過神來,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從他內心中湧了出來。瞬間,體內那股剛剛得到,還未盡其掌握的強悍黑色力量卻被無數有型無型的詭異力量從四面方迎過來逐漸禁錮。

    花榮極為不甘,剛剛得到的力量,還沒有來得急顯威,就莫名其妙被一群人打得灰頭灰腦,不知所措。而現在,這個叫劉放的小子簡直就是一個大變態,一出手就是令人眼花繚亂的法器玉符,而且威力大得嚇人,一時沒有注意到就中招了,而且……

    花榮想逃離那個恐怖的「天羅地網」,可惜劉放的法寶可不是一般修行者糊弄觀眾的那些玩意兒。這件天羅地網是尋風留給他現階段最能來得出手,又可以掌控自如的一件非常實用地法寶。已被劉放竭盡全力地用心神重新煉製了一番。融入他靈魂之精血進去,所以法寶與他的神識是緊密相連,心念所到,法寶也會跟隨變幻攻擊方向與角。

    劉放神識感覺到自己在最玄妙的那一刻傾撒出去的五行玉符已經將準備逃逸的花榮緊緊包裹住,於是心念一動,右手一招,「天羅地網」上下迅速結合起來,一提手。本來足有十米寬窄的大網一下縮成一尺大小,像一個結實的小魚網。而花榮則隨著那網的急劇縮小也跟著壓迫縮小,鼓漲漲地橫臥在魚網中,像一條肥實地大鯉魚。

    此時瘦和尚被劉放所做的一切激怒了,作為一名在修行界享有很高聲譽的老前輩,擁有修行界僅僅有數的幾名元嬰級別的超級大「高手」。他出於禮貌先出言想阻止有人在他路過的途中某「行兇」地行為,可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毛頭小子,20幾歲的渾小子,雖++行界和世俗界都有點小名聲,但和自己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無名臭小子。竟然可以在自己出言阻止的情況下依然出手傷人,這叫他這個所謂的修行佛門號稱是「烈火金剛」的惠仁大師,擁有佛門不壞金剛元神之身的老前輩臉面往哪裡擱啊?

    別看「流火金剛」瘦得皮包骨,像根火柴棍一樣。可他的脾氣卻是在修行界有名的狂暴脾氣,而他地「烈火金剛」的稱號就是他出名地脾氣暴躁原因之一。

    不知道為什麼。烈火金剛引以為豪的烽火寶環法寶這次卻有些失靈了。本來那法寶隨著瘦和尚怒氣衝天地情緒,一下噴出一圈赤色的火環出來。就算是相距很遠的那些霸隊的兄弟們也感覺到有股強烈的熱浪撲面而來,感覺到連臉上的那些汗毛也要燃燒起來一樣,眾人都不自覺地朝後倒退了幾步。要不是他們身上那道乳白色的光圈護著他們的話,一個元嬰級別地絕世高手全力釋放出來的法寶能量可不是他們這種初入修行地撲修行者可以抗拒的。

    當和尚腳下的赤色火環發出耀眼的火光之時,劉放開始放出去的那根水藍色綢帶一般的法寶卻猛然間迸出一條絢麗的天藍色彩光來,像條靈活而威武的水龍一般扭著飄渺的殘影迎著赤色火環纏了上去。

    天藍色的光芒彷彿就是那赤色火光的天敵,不斷綻放著水霧一般的能量,朝那灼熱得赫人的火環纏綿而去。讓本來囂張專橫的霸道溫一下降低了許多,火光漸漸淡下。

    惠仁心中大驚。本來他在隱居的寺過著他悠閒自在的修煉生活,不想早幾天突聽門外一個叫悔青的外門弟子說他在沙南幫一世家「了難」之時,卻遇到一個神秘的年輕人,那年輕的神秘人只派出一個跟班,就在一招之內將他打得摸不著方向。

    惠仁本不想管這些凡塵雜事,可偏偏這個悔青早年一次在他遭遇災難之時對他有過援手之恩,之所以惠仁就收他為外門弟子。以惠仁的個性,他當下就萌生了到世俗間走一走的打算。

    正好谷嶺十年一次的小型交易大會就要舉行了,而谷嶺又屬於沙南所在,惠仁就提前幾天來到谷嶺。以惠仁這種修行界大佬的身份,北方聯盟當然是盡其所能將他服侍得像自己親爹一般。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當惠仁在谷嶺的一處密地享受北方聯盟幾個首腦為他準備的香茶鮮果之時,卻突聞谷內一番驚天動地的爆響聲,而偏偏北方聯盟幾個首腦面相尷尬卻紋絲不動,在惠仁想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卻又極力勸阻。這樣一來,惠仁反倒起了濃厚的好奇之心。而此時,惠仁有些後悔那可恨的好奇心。

    不過惠仁是個橫行修行界已經不知道幾個朝代的超級大佬人物,即使是有了後悔他也不會輕易示弱,不然他的臉面往哪擱啊。

    惠仁心中生出一絲毀意和膽怯,不過馬上就被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所取代覆蓋掉。

    惠仁雙手合一,右手中一直捏著的一圈晶瑩發亮,個個大小足有拇指粗暗紅色的佛珠,佛珠中還夾雜著兩枚白得耀眼,個頭微小,形狀奇異的珠子。手指急撥,佛珠飛速轉動,乾癟的嘴巴中不斷迸出難以聽清的佛咒。

    猛然他雙眼發亮,手掌輕抖,口中大喊一聲:「臨兵斗者,皆列陣前行,一切妖魔鬼怪,通通給我灰飛煙滅!」

    忽聞空中響起一道悶雷,九道足有籮筐大小的金色大字彷彿是從天而降,閃著威武寶相一般的光芒,不斷旋繞著惠仁瘦得乾柴一般的身軀。

    頓時,惠仁整個人都燃燒起來,全身上下迸出足有丈餘的赤色火芒,就連本來被天藍色綢帶纏繞著的火環也瞬間光芒大盛,不斷從

    噴出強烈的火柱,把谷嶺整個天空也映襯得紅光滔滔焰山一般。

    劉放只感覺心神一震,那天藍色的綢帶被沖天的火光逼開幾丈之外。心念一動,綢帶自動飄到劉放的手中,劉放冷眼瞟著渾身冒火的瘦和尚,以及瘦和尚手中的那一輪閃閃迸放金光的佛珠,不由肅然而帶著一絲輕蔑地說道:「都說佛家修行之人已跳開三界之中,進入境界果之內。不想今日一見你這個瘦禿頭,看似修為已入返虛,其實……心境卻依然在三界最底層徘徊。什麼四聖六凡,什麼三界之外,什麼無我無害,其實不過說著好聽罷了。明知關已屁事,卻因一時性起,落得五趣之中不能自拔。和尚,你嗔念太濃,已經入相了。」

    說完,他似乎毫不顧忌那滔天焚燒的赤色之火,不緊不慢地右手一招,手心中出現一把形狀古怪的羽毛搖扇,微微把弄幾下,便用扇頭對著不遠處渾身冒火的惠仁輕搖了幾下。頃刻,七種遠古時代傳聞的神鳥之翅迸飛出來,展著鳳凰翅,有青鸞翅,有大鶴翅,有孔雀翅,有白鶴翅,有鴻鵠翅,有梟鳥翅,七禽翎,正面有符印,有訣。反面有詩。放出火焰。朝惠仁猛撲了過去。

    「瘦禿頭,你不是很喜歡玩火嗎?那麼這次就讓你玩個夠,哈哈,老子五火神焰扇的味道絕對正宗,千萬別省著用啊!」

    在劉放酷似神經質一般地狂笑中。本來還耍著小酷的惠仁此刻渾身冒火的身軀卻忍不住一陣寒戰,冷汗淋淋。他做夢也想到,對方隨手搖出的卻是修行界傳說中的仙器「五火神焰扇」。他雖然自稱是個玩火大家,可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遇到傳說中的仙器法寶的話,尤其是火屬性地。

    眼見那五色火苗發出比他身上更灼熱百倍的溫朝自己猛撲過來,惠仁突然有種從沒有過的恐懼和心慌。此刻,他這才真正感覺到強烈的後悔之意。但此刻後悔恐怕救不了自己的性命。所以他傾盡所能,猛地捏斷手中的佛珠,尤其把佛珠中那兩枚純白色地奇異珠子瞬間捏碎。

    兩道聖潔的光芒一下將瘦弱的惠仁整個身軀都包裹其中,而另外那些暗紅色的佛珠則旋轉在他身側四處,綻放著暗色的光輝,排成一道有力的護身屏障。將惠仁籠罩其中。

    而同時,惠仁發出元嬰高手級別的瞬移之能,瞬間從谷嶺的上空轉移到百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之上。

    等他驚恐地抬手抹了抹額頭上迸出的豆大冷汗時,他耳邊幽幽而有一絲殘音在響轉:「瘦禿頭,這次就放過你,趕快離開本不屬於你地地方,回到你的老巢過你悠閒地修煉生活。不然……哼哼,我劉放的五火神焰扇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地……」

    惠仁什麼也沒有說,抹去額頭的冷汗後便一路狂奔,朝自己的老巢瞬移過去。他此刻連羞死的心都有了。想不到隱居了百年之久,第一次出山就遇到這種讓他驚恐萬分。差點神魂湮滅的大變態。此時,他再也不去顧及所謂的臉面問題了。能保住性命可比什麼虛偽的面子要強上百倍。

    劉放皺著眉頭從空中飛落下來,招手收回了所有的法寶,並把手中放射著絲絲幽藍電光,緊裹著因為極痛苦而昏迷過去地花榮肉身的「天羅地網」遞給了一旁依然還一副目驚口呆,雙眼放光,完全充滿崇拜眼神地歐陽林,微聲對他說道:「快扶住我,馬上離開此地。」

    此刻只有劉放自己心裡清楚。剛才不得已的情況下祭出「五火神焰扇」來嚇走元嬰級別超級大高手的自己是多麼的虛弱無力,體內彷彿所有的真元之力都被那變態的扇子抽得乾乾淨淨。此刻再不離開這裡的話,屁股上緊緊夾著的「尾巴」恐怕就會裸露出來。

    歐陽林是個很聰明的小伙,從老闆微微有些蒼白的臉,以及向自己伸出來的那隻手,他就隱隱知道出了什麼事。於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對著所有的霸隊隊員們打了個收隊的手勢,連忙把身體靠向老闆,與老闆輕觸的右手不動聲色地朝老闆源源不斷地輸入自身最為精純的真元之力,雙腳往上一蹬,人便攙扶著老闆朝谷嶺外面急飛而去。

    「各位兄弟,你們這樣急著離去是為何啊?我們聯盟可早就為各位兄弟們安排了香茶鮮果……」

    此刻,早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北方聯盟幾個首腦人物同時出現在歐陽林的前面,一臉恭維地說道。

    歐陽林正想說點什麼,不過本來虛弱無比的劉放卻微微拍了拍他的手臂,搶在他前面對著那幾個聯盟的長老級大佬微微一笑,拱手說道:「不好意思,各位長老。剛才外面的兄弟突然傳來消息,我們總部有貴客到來。所以我們現在就不再打擾各位長老休息了。至於在谷嶺內所造成的損失問題……呵呵,這個就作為補償。明天的交易會我會派手下前來捧場的,到時還望各位長老多多關照才是。」

    說著,劉放從懷裡摸出一個晶瑩的玉瓶,隨手丟給排在最前面的那個看似三十來歲,一臉真誠笑容,穿著一身乾淨而樸素的休閒套裝的長老。那長老接過玉瓶,微微打開瓶蓋一看,臉上馬上浮現出無法遮掩的激動神色來,正準備拱手對劉放稱謝時,卻發現對方人已走出好遠了。

    「媽的,有錢人走到哪裡都是大爺。你們看,人家隨手一丟,就是整整一瓶品質上乘的培元丹,喳喳,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福臨,通知聯盟外圍所有的弟子,在世俗界,只要與華龍集團、霸幫,以及劉放這個變態的修行者有關聯的事情,一律大亮綠燈,並盡其所能去維護他們的利益。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與他們有任何的衝突,不然律法伺候!***,連元嬰級別的超級大佬都被他嚇得屁滾尿流,你們自己衡量下誰可以與他抗衡的話,你們就自行處理。但千萬記住,別打我們北方聯盟的牌子……」著劉放一行人漸漸消失的背影,那名聯盟的長老歎了搖頭,對著旁邊的幾個長老嘀咕了幾下,然後掃視了一下周圍站著的聯盟成員們,一臉肅然地對其中一名弟子吩咐道。

    「不許與所有和霸幫有關聯有利益存在的人為敵,並在任何情況下與華龍集團,與劉放為首的一行人都保持一種親密的合作關係。並把今天在谷嶺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通通忘掉!」

    這樣的話馬上從北方聯盟內部放了出去,一直到在谷嶺的每一個聯盟成員。

    歐陽林心急如焚地從谷嶺奔了出來,所有的霸隊成員們自動自覺地將兩人護在其中,快速地返回到距離並不遠,已經被劉放佈置了層層幻陣屏障的那棟四合院內。

    進入四合院後,歐陽林馬上把已經完全四肢無力,處於極虛弱狀態的劉放扶進中央小樓早已被劉放佈置成修煉密室的房間裡。

    劉放一路上完全是依靠歐陽林體貼地給他身體內輸入的一股真元之力的維持才熬到四合院內的。

    歐陽林把劉放扶到房間裡中央的一塊潔白的玉石坐墊上坐下,幫著劉放擺了個五心朝上的姿勢,低頭想了想,然後又把從花榮手心中揣下來的那塊奇異的墨色玉珮放在劉放的右手手心裡,這才謹慎地退出了房間。

    此刻的劉放為了節省體內消耗得幾乎一點不剩的能量,早已把六識關閉,只留下潛意識的神識來維持**的基本功能。完全不知歐陽林離去時突發妙想放入在他手心中的玉珮。

    手心中墨色的玉珮微微動了動,彷彿是遇到了讓它害怕的一種莫名氣息,拚命地想離開劉放的手掌心。

    可潛意識裡,劉放彷彿意識到有某種關係到他切身利益的東西就要遠離他而去,於是不由手心一緊,一下將那塊想要自行逃逸的玉珮緊緊揣在手心之中。

    玉珮之靈恐慌起來,本來狂傲的稟性一下遇到了讓它心悸的觸動,宛如黑暗遇到了光明這種天生的敵人,下意識地發出本能的力量,朝外迸出。

    可惜劉放就是那種「你強我更強,你弱我讓之」的剛烈逆反性格,一旦遇到不想讓自己征服的力量,反而激發出他靈魂深處的強烈意識,本來乾枯快要停頓的體內能量小宇宙突然被那股潛意識的意念激發出最大的潛能,強行瘋狂地旋轉起來,拚命地朝想逃脫自己掌握的那股黑色的詭異能力吸去。

    純粹的精神力量彷彿比精純的黑色能量更具有比拚力和持久力,兩種完全不同意義,不同性質的力量經過一番比拚後,黑色的精純能量出現了敗績。其實這都是黑色能量本能對劉放體內那種浩然霸道的正道氣息所影響,出現未戰便膽怯的錯誤,因此幾個回合後便被劉放潛意識的精神力量所擊敗,緩緩被那股霸道的精神力量拉入到劉放的經脈,逐漸湧向劉放丹田之中旋轉的小宇宙內。

    本來乾枯的小宇宙得到那股詭異黑色能量的滋潤後,竟然可以沒有半絲彆扭和不適,旋轉得越來越歡。而旋轉之時,劉放的「霸道悟真心法」竟自飛速運轉起來,並且逐步將那股完全不同性質的能量加以轉變,改變,化成劉放原來那種浩然之力量。不過在轉化的過程中,能量也發生了一種微妙得幾乎感觸不到的變化。

    墨色玉珮中的能量本來就被花榮強行破到了一道裂縫,第一層禁制被打開。而因為劉放等人的出現,將花榮的吸納打斷,幾乎還有三分之一未被花榮吸納的能量源源不斷又心不甘情不願地被劉放體內自行而成的小宇宙拉進吸納,然後又不斷被劉放精神意識改造轉變,最後竟裂變成一種劉放在清醒狀態也暫時無法解釋的奇妙能量。

    不過更令人驚奇的是,劉放那股潛意識的精神力量卻沒有因此而撤走,而是一直陪伴著那股能量的轉變而融合其中,彷彿裡面有種讓它興趣盎然的事物存在一樣。

    也等於說,劉放本能的神識一直在觀察著那股能量的吸納,融合,轉變,每一個細節都毫不落下地印入到劉放的意識海中,自動儲存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劉放體內的小宇宙將玉珮中第一層禁制裡面的黑色能量流吸得一乾二淨。而本來乾枯萎縮的小宇宙也因此膨脹起來,從整個外形看,就如一個充足氣的籃球一般。而轉到小宇宙內部細看,就會感

    星辰點點,每一個星辰宛如黑夜明燈,綻放著耀眼的

    劉放悠悠地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一股心神氣爽的感覺油然而生,微微動了動四肢,立即,週身那種澎湃而強有力的氣息貫穿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脈,每一分筋骨,幾肉,乃至皮膚,毛髮。那濃稠得近乎完全凝固的精純真元之力充斥在經脈的每一個角落中,躍躍欲試。

    剎那時,劉放的意識海中浮現出一幅幅詳細而清晰的畫面來。劉放沒有馬上睜開眼睛,而是用心去閱覽著那一幅幅微妙變化的畫面,也許是一個呼吸之間,也許是漫長百年。劉放臉上終於綻放出一絲由心的微笑了,此刻,他已經完全明瞭身體內乃至精神靈魂中某些讓人愉悅愜意的蛻變。

    劉放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伸出右手,攤開手心,不禁將手心中由開始的完全墨色,現在卻變得有些透明晶亮,顏色微微趨於暗中帶白的奇型蝴蝶玉珮揣摩了一番,心中一陣感慨:今天又一次因禍得福,劉放開始感覺到自己是不是每次突破都需要經歷一番驚心動魄的災難後才可以如願以償呢?

    劉放心念一動,把那塊奇型玉珮納入到自己的玄紅戒中,然後身影一晃,人便出現在小樓一層的客廳中。

    其實,劉放這次入定的時間並不長,而且非常短,只是10個小時而已。相對而言,這次突破蛻變是有史以來劉放用時最短的一次。

    剛好歐陽林幾人在客廳裡開著會,商量去谷嶺參加交易會的事情。猛然之間幾人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抬頭,卻發現老闆正笑瞇瞇地坐在沙發的一頭對他們點頭示意。

    「老闆,你終於出來了,我們可真擔心死了……」幾人一同躍到劉放的旁邊,臉上掩蓋不了那種喜悅的心情。

    「呵呵,讓兄弟們擔心了,這次那『烈火金剛』的出現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也在我們的計劃之外。弄得我們很是被動,無奈之下,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來驚走那超級變態。從這件事情上,也看出我們薄弱之處。林子,我想我們的情報系統還需要進一步的完善啊。」

    歐陽林紅著一張臉站了起來,尷尬地搓著手說道:「老闆,都是我不好,我沒有調查仔細,我……你就懲罰我。」

    劉放右手微一揚,歐陽林就感覺有股柔和的又不能抗拒的力量將他壓回沙發上。

    「呵呵,林子你不必如此,昨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我們以前的情報系統趨於世俗界,而昨天那事完全屬於修行界,不是現階段我們能掌握的情報範疇。今天之所以提出來,是想讓大家有個準備,以後我們面對的將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而通過昨天我們的亮相,會時時與修行者扯上一些關係的。今天的交易會,我們就不必隆重出場了,我相信經過昨天的事情,北方聯盟幾個大佬會對我們霸幫心存愧疚。畢竟總統的事情突然出現他們並沒有事前通知我們。也就是說,他們開始還處於一種觀望的態,想看看我們霸幫真正的實力。站在他們的立場想他們也沒有做錯,畢竟對方是個元嬰級別的大變態存在,北方聯盟還沒有這樣的勇氣為了我們這樣一個初級階段的合作者而得罪對方。所以我決定今天的交易會由李強和黑龍帶隊前往,我相信北方聯盟會傾盡所能來配合我們的。」

    說到這裡,劉放抬頭朝坐在那裡唯一沒有發言的谷天豪問道:「天豪,小詠和阿鳳兩個丫頭現在情況怎麼樣?」

    「老闆,她們現在都很好。旭詠嫂子一直都在入定修煉,完全忽視周圍的情況,我想她以前的經歷……讓她太想擁有力量。而阿鳳姑娘……在旭泳嫂子入定後,一直無所事事,整天纏著院子內那些護衛兄弟們學習搏擊之技,態很刻苦認真。」

    谷天豪恭敬地站了起來,對劉放拱了拱手,毫無表情地說道。

    「嗯,這樣也好。大家就此散會,李強,黑龍兩人準備馬上動身,帶幾個穩妥而心思細膩的兄弟前往。並通知許大少爺,讓他帶隊去谷嶺秀一秀,也讓他在修行界增添一些知名。天豪,林子,你們倆散會後到院後的樹林中等我,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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